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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到极致。
传功长老眉头一皱:他和执法长老相处数十年,十分清楚各自的脾气,只是此刻大家身在武当山,若是闹僵了,自己众人必然讨不了好处,上前欲拉执法长老,道:“剑然还在养伤,你少发疯啦。”
沈七淡淡一笑道:“看来执法长老对沈某有些误会啦,鄙师叔已经说过三月之后黄鹤楼大家说个明白,既然执法长老对在下有意思,那不妨就前说明白也好。”执法长老的功力固然骇然,较之自己之高不低,但是对方若是想纯以气势将自己压倒,那便是最大的错误,不说他经过了张正常的无形剑,便是乱法的气势也不比执法长老差。
执法长老躯干粗雄,脸如铁铸,满脸风霜,严谨而威肃,其实丐帮几大长老数他性格最为暴烈,嫉恶如仇。脾气一上来便是帮主也时常顶撞,虽然他心中明白此刻不该和武当派闹僵,却仍怒喝道:“好小子,难怪你这么狂妄,原来是有一身好本事,也罢,只要你接住老乞丐的十招,老乞丐给你赔礼道歉!”说话之间功力已经调节到最佳,手握式样奇特、纹理高古的丈三钢杖,散发出森冷光芒。
莫声谷听到对方执法长老提出十招之约,嘴角一歪,差点就笑出声来:如果执法长老知道沈七昨日就接过苏元奇的十三击,只怕便不会如此托大了。也怪他们担心孟剑然,这一路赶来,昨日之事都不甚清楚。
宋远桥本来也自烦恼这许多糊涂之事,却好瞧见沈七在执法长老的气势之下混不在意,心中也暗自诧异沈七进步之速,不禁想看看沈七到底进步到何等境界,便默不作声。
传功长老见自己劝不动执法长老,微一叹息,只得退下,静观事情发展,心中却想谅他武当派还不至于公然护短,将自己等人怎样。
沈七淡淡一笑,这并不是讥笑对方,实在他正想试试昨夜的体会到底如何,侧身起手道:“那长老请了。”
执法长老一哼,知道沈七不会先自己进招,钢杖一顿,向沈七横扫而来。江湖之上将沈七传的如何厉害,但毕竟只是个少年,能厉害到那里去?要是真伤了他在武当派面前也须不好看,说不定还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名头来,执法长老虽然心头恼怒,这一杖却只用了五分力。
沈七没有携带兵刃,双掌并指,傲然地甩出了一片片宛如蝴蝶般的掌影,而且在翻飞的掌影中,带起了莹莹如玉蝶舞身影,就好像在清晨的雾气出现了许多只翩翩的掌蝶那般。丝毫没有执法长老钢杖那样的锋芒毕露、刚劲十足。口中却道:“执法长老不必客气。”
执法长老见对方竟然空手接自己的钢杖,显是对自己轻视之极,哼了一声,让过沈七的双掌,转自朝沈七后背挥去,带起一股呼啸之声,已然将功力运足到七层,自是要沈七吃点苦头。
沈七微一侧身,那钢杖在他身前不过三尺的地方直砸下来,激起的罡风将他的衣裳吹得猎猎作响。他不待钢杖沉落,双手轻巧巧的转了个半圆,‘雾涌势’喷薄而出,就在转手之间,双掌似乎消失在清晨的晨雾之中,双掌之间生出一个朦胧的雾气,缠绕在手掌之间,将他手势的变化全都遮掩在其中,让人看得不甚分明。
执法长老志在必得的一杖本以为便是伤不了沈七,也不会让对方退让开来,那样的话自己后面的杖法便如长江巨浪也似一浪接一浪,让对方绝对没有还手的机会。不想沈七竟是好整似闲的避开,跟着双掌间生出一股朦胧,沿着自己的钢杖婉走辗转,眨眼间便到了自己的杖尾。他一惊之下,这钢杖在手中一转,连绵不绝劈沈七的身影,和着他的粗壮的身躯化成一个清冷的钢球,只见那钢杖上下翻飞,招式忽快忽慢,处处暗藏机锋。执法长老的身影全是裹在其中,看不清楚。
沈七哈哈一笑,‘临尘诀’倏地合着‘听风心法’一同使将出来,宛似化成了虚无缥缈的幽灵飘荡在风中,巧妙移形换位,根本不和执法长老相拼。青色的身影饶着那钢杖忽上忽下,如同是被挂在钢杖之上。执法长老盛怒之下重重向地面砸去,若是砸实了十个沈七也经不住。却未料到沈七的身影又倏然反飞着贴地而出,淡影如烟。执法长老欲再转劲之时,已是有所不及,沉重的钢杖‘哗啦’直泻而出,重重把地面击出大坑,青石乱飞。旁边众人不及闪避,溅到脸面上也自隐隐生痛。
沈七堪堪抵挡数十招,执法长老眼中已经露出焦急目光,他没有料到对方身形如此匪夷所思,变幻灵动。停住钢杖叫道:“好小子,你只一味的闪避,这架还怎么打?”沈七哑然失笑,道:“那好,长老且看看在下这手如何?”双掌间的雾气散去,化作‘千变万化雨击势’,十指或弹或点、或按或分丈三长的钢杖在沈七手中如同青叶松枝,将他杖法封住,跟着一招‘百无定势’,左掌已拍在执法长老的手背上,只是这一掌没发内力,手掌一沾即离。微微一笑,纵身后跃。这时他手上只须略加使劲,便已将钢杖夺过。这一招夺杖之法险是险到了极处,巧也巧到了极处。
第四章 祸福相依
这一下别人看不出来,执法长老却是在清楚不过,不由得一怔,良久一声长叹,将手中钢杖远远抛出,只听得‘当’的一声从山谷传来,苦笑道:“宋邻啊宋邻,原来你才是最狂妄之人!”
沈七见他输了将自己的兵刃都给仍了,道:“沈七之事一言难尽,但是当着各位丐帮兄弟面前沈七不敢掩瞒:沈七所做之事绝对没有对不起祖宗,更没有残害江湖人士,至于和元庭的交易那是在下和炼域门的一点私怨,决不干系到江湖同道安危和天下大势,我沈七在此立誓:若是有半天虚言,叫我弃绝武当门下!”
丐帮众长老本来对两人的过招瞧得迷迷糊糊,不甚清楚输赢,然则执法长老的动作自然说明了是丐帮失利。众长老面上都不好看,听到沈七如此发下誓愿,俱是一愣:须知江湖众人最看重的便是门派正统,沈七用‘弃绝武当门下’来发誓,这誓言算是极重的了。传功长老打了个哈哈,道:“沈少侠言重了,武当门下治徒极严,武当弟子在江湖行走也多事行侠仗义,绝没有虚妄之士,沈少侠的话我们自然都信得过的,看来是江湖中缪传了,哈哈”
宋远桥面上一缓,含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在山下呆了几年,也不知江湖险恶,这不惹下这许多言语来,讨大家费心了。”顿了顿说道:“丐帮孟剑然长老年纪虽轻,但极具侠义之心,远桥惭愧,昨日之事武当也有责任,只是事关我五弟,宋远桥这里给各位赔罪了!”说罢缓缓弯下身来。
传功长老等人见宋远桥如此,顿时叫道:“不可!”连忙弯身还礼。须知今日武当宋远桥在江湖好大的名声,既然他肯赔礼,这便是愿意和丐帮结交,众长老也非虚妄之人,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众人客套了一番,众长老去见孟剑然,宋远桥却带了众人去瞧其他留在山上歇息的各派掌门。便在此时,一名道童急慌慌的赶了上来,见到宋远桥叫道:“大老爷,不好了,无忌师叔的病又发作了,祖师爷要你们赶紧去见他。”
宋远桥一惊:昨夜经过一夜的治疗,无忌的寒毒似乎有所好转,伤势也算镇压住了,这才不过三四个时辰,怎么伤势有发作了?他让殷梨亭去见其他的各派掌门,自己带了莫声谷、沈七急忙向青莲观行去。
到了青莲观,沈七瞧见张三丰正在闭目不语,张翠山面上神色不住的跳动,虽然极力压制,但仍自担忧不已。殷素素本来坐在张无忌的身旁照料他,见到沈七等人进来,面色一黯,眼中露出痛恨的神色来,这自然是因为沈七了。至于右首处金毛狮王歇息的地方,谢逊已经坐起,呆呆的瞧着窗外,似乎对眼前的情形漠不关心,又似乎在沉吟什么。至于无忌则是不住的颤抖,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
沈七心中甚是无奈,殷素素怨恨自己也有原因,无忌若非为了自己也不会中‘玄冥神掌’的寒毒,至于谢逊他却是很奇怪:要说谢逊和无忌有父子之情,对无忌最是关心不过,怎么此刻会变成这样?难道说和孟剑然一战打傻了?
等到除俞岱岩外的武当诸侠都进来后,张三丰缓缓睁开眼来,道:“无忌伤势不重,但是脉象亢燥、阴虚,加上他修炼‘斗转星移’的功夫不到家,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加上我们外力一用劲,寒毒转移到全身的各处要**,和真气相互纠缠,难以去除。要解他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