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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奇心想也是,自己了却了心头一件多年的疑惑,心中十分的畅快。瞧了沈七半晌之后忽然说道:“江湖传言你沈七十分为恶,现在看来倒是传言有谬,哈哈真是有意思。”说罢到了苏千凝跟前,道:“走吧!”
苏千凝一双眼睛在沈七身上一转,一声叹息,转身跟在苏元奇身后而去。
沈七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脚处,心中变得空荡荡的,如同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却有说不上来,感觉十分难受,比和苏元奇的战斗还不好受。楚问仙上前拍了拍沈七的肩头道:“有相聚总会有离别,此乃千古不变之定律,咱们回去吧。”
宋青书却上前笑道:“好小子,没想到你下山几年竟然认识那么漂亮的女孩,那人是谁?我看他几乎要杀了你,后来却有变得和蔼许多,真是个怪人。不过他的武功真高,换着是我可接不下他十三招。”
沈七回过神来,黯然道:“咱们回去吧。”一众武当派之人一同转回。其他之人则是盯着屠龙刀,一步也不肯离开。这一众帮主、掌门守在武当山的山腰上,吃喝便成了问题,武当派名声虽强,却也招待不起这许多人,不是便有派中帮众、门下弟子从山下运来食物等物,若大一座武当山端的是热闹非常。
本来殷梨亭还要向众掌门、帮主告退,莫声谷却是不屑,带着沈七等人先回山去了。
等沈七几人回到紫霄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朦胧起来,想到今日原是张三丰的生辰,不想却弄成这般模样,便是大伙在一起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莫声谷一拍大腿,叫道:“咱们武当派从来没像今日般窝囊,我看他们是商量好的,存在来给咱们为难的。”
殷梨亭却一拉他的手臂道:“你小声些,后边还住了不少江湖人士,传出去对谁也不好。”
莫声谷哼道:“咱们在自己的家里,哪有这么多的规矩?那还不让人说话了?”饶是如此,他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除却已经离开的少林不说,山上尚有全真、青城、丐帮等不少江湖人士,山腰处的人就更多了。
殷梨亭微微一笑,知道莫声谷就是这个性子,想起之前沈七的精妙手法,一拍他的肩头笑道:“好沈七,当年因为你一剑,足足让我闭关了一年之久,出了关来却不见了你,几次问二师兄也不肯说,如今既然回来了,咱们可是好好试试剑,看你小子进步了多少。”
宋青书最喜热闹,待要说话,从后殿转出一位道童,向众人稽首道:“六老爷、七老爷、众位师兄,祖师爷让你们去青莲观。”
青莲观乃是张翠山在武当山的住处,众人听到这里俱是心神一跳:莫不是无忌出了什么事情?自从沈七带着受伤的张无忌上山,武当几侠想尽了办法仍然治疗不好他身上的寒毒,如今即使张三丰吩咐,难道说连祖师爷也没有办法么?
众人面色凝重,一路上不再玩笑,径直向青莲观行去。到了门口,殷梨亭待要叩门,张三丰轻声说道:“进来吧。”众人进得放来,张翠山夫妇站在一旁,面上尽是忧色,宋远桥和俞莲舟两人却正打坐运功。右首床榻之处一人金发宽肩,面色泛青,正是金毛狮王谢逊。此刻正在入睡之中,呼吸轻而漫长,想来伤势并无大碍。
房间的左首处一人满头银发,搂着一个孩子,胸膛和那孩子的后背相贴,正是张三丰在运功给张无忌疗伤,如此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张三丰脸上隐隐现出绿气,手指微微颤动。他睁开眼来,说道:“梨亭,你来接替,一到支持不住便交给声谷,千万不可勉强。”
殷梨亭答应了一声,将无忌从张三丰怀中接过,肌肤相贴之际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相似,如此也支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待要交给莫声谷的时候。楚问仙忽然说道:“师叔,让我来试试吧,我修炼的‘凝霜真气’本就属寒,和无忌师弟中的寒毒颇有想通之处。”
殷梨亭向张三丰看去,张三丰微一点头,道:“尽力而为,不可勉强。”待楚问仙接过无忌之后,张三丰已然运功完毕,将吸人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掉。走到沈七跟前,瞧了沈七半晌,默然道:“沈七,你跟我来。”
沈七不知道张三丰要找自己何事,答应了一声,向俞莲舟看了一眼后跟着张三丰出了青莲观。一老一少默不作声,渐渐到了武当山的朝南坡。两人站立在月色之下,看着山腰处隐隐闪烁的火把,和天上的繁星交相呼应,竟自璀璨。沈七站立在张三丰身后,看着这位活了一百岁的武林泰山北斗、中华史上的不世武学宗师,心中思绪不住的波动,有欣慰、有感概、有崇拜还有一丝的羡慕。
第二章 黄钟大吕
张三丰眼望着满天的星辰,缓缓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概天下而言之,为善者长存久远,为恶者呈一时之勇,终究不能合流大道。习武之人则是身怀异术,无论是善是恶都较常人为大,然则我武当开派以来,行侠江湖,多行仁义之事,于汉室江山虽无多大建树,但于江湖气节而言却是谨守,决不越雷池一步。所以翠山虽然和谢逊结交,却无恶念,江湖之人趋之若骛,欲除之而后快,乃是名门大派的私心。所以沈七你须记住:凡不违侠义之道,非是为非作歹,我武当一派没有哪许多规矩。”他少年之时因少林门规所限,不得和觉远大师参商永诀,故对一干无谓的门规最是不屑。
沈七静静的听说张三丰娓娓说来,心中微微感动:张三丰这样说来自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并没有因为自己和某些一些吃酒相处而不快,轻声道:“徒孙记得。”
张三丰点点头,微笑道“好,我听莲舟说你真气不入丹田,只藏在府藏之间,呼吸之中另有一功,虽然不违我武当冲虚至理,却是危险非常,你且说来,让我瞧瞧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七闻言心中欢喜非常:他于内功一道虽然传自俞莲舟,其实一知半解,加上后来五年不在山上,所学全是自己体会,虽然后来将自身的特点融于一块,唤着‘临尘诀’,却是月朦胧、雾也朦胧,使用起来很难有如臂挥指的感觉。如今能得张三丰指点,自然是天下难得的好机会,就算是武当诸侠也稍有这样机会。当下将自己从修炼武当心法、听风心法、云梦大泽、道藏守法等一一说来,又将自己现在运气的法门说来,最后则是使出‘千势纵截手’,他自听了张三丰所言的太极之理,这千势纵截手使来和之前少了几分变化,多了几分包容,加上受到张正常精神的影响、以及和苏元奇的一战之后,他对于身法和‘临尘诀’的运用有多了几分感悟,此刻在张三丰面前缓缓使来,当真是风起云涌。其静如山岳,动如江河。
张三丰听着沈七描述这其中的种种的变化,眼中渐渐闪过精芒:沈七的经历让他自身砥砺将一切感悟融入到武学之中,虽然上见羞涩,但也初具规模,若是能经过不断的磨练,他日必成一功。想到沈七少了基础的训练,恰好成了他不拘一格创造的最佳契机。他自己能创立武当一派武学,自是和他的经历有关系,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若是自己安心在少林修行,只怕最多也就成了‘四大神僧’之类,决无这般建树。看到沈七缓缓收招,含笑道:“不坏,不坏,你能有这样的感悟,也算是不凡了。”
沈七本来和苏元奇一战之后浑身酸疼,加上他伤势未痊愈,精神欠佳。但一套拳法练完,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精神反见健旺。听到张三丰夸奖,饶是以沈七的连皮也自一红,道:“徒孙混乱练来,让太师父笑话了。”
张三丰遥遥头道:“你能以小小年纪,在没有人点拨的情形之下创出如此变化无妨的身法来,也不用妄自菲薄。只是我观你身法之中飘逸有余,但沉稳不足。变化之道并非一定要去占用凝重端方,你应在变化之中寻求气沉于渊,力凝山根,将自身的运气法门以无胜有。你运气之时,须得气还自我运,不必理外力从何方而来。你瞧这山峰。”说着一指西面的小峰,续道,“他自屹立,千古如是。大风从西来,暴雨自东至,这山峰既不退让,也不故意和之挺撞。”
沈七的千势纵截手本来就是山间观雪舞水流、云舒雾涌而来,此刻听到张三丰如此说来,向那天柱峰瞧去,心中若有所悟,终是不得要领。想到自己以前练习的‘拨云见日’。沉吟道:“太师父,徒孙有一招剑法,乃是看这天柱峰比划而来,气势有了,但却少了灵动,徒孙总觉得这其中少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请太师父一观。”
张三丰见沈七悟性尚可,毕竟和一般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