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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闲话了几句,连早饭也不及去吃,便往南岩那边赶去。青书轻功较沈七好的太多,身子摇摇摆摆,东一晃,西一飘,已经超过沈七一大截。沈七奔出几步,只因走得急了,足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乘势向左斜出半步,这才站稳。忽然响起昨日师父大袖飘飘,比之宋青书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青书便是拍马也赶不上,心下叹息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像师父一般乘风而行。
青书迈出数步,回头瞧见沈七脚步踉跄,如同常人般的发足狂奔,只得停下等他,如此这般两人上得南岩之时,宋远桥等人来了也有盏茶的功夫了。见到两人边幅不修,一个面色红润,一个气喘嘘嘘,实在瞧不出半点‘高足’风范,喝道:“你们两个怎的弄到现在才来?回头罚你们面壁七日,小惩大诫。”
却见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上前说道:“师父,两位师弟匆匆赶来,这第一阵便由徒儿来吧。”正是宋远桥的大弟子罗添。刚才沈七二人未到之时,张正常已然和宋远桥商定,双方各出三人,印证武当正一武学。却不想张宇清上前叫道:“何必如此费事?有什么便由我一并接下便是。如果不成,再换他人也不迟。”
宋远桥微一诧愕,瞧见张正常不置可否,便道:“既然张公子年少英雄,这般安排也无不可,只是我武当可占了大便宜。”
张宇清嘴角一翘,却不说话。这样事情便定下由张宇清一并领教武当第三代弟子。
罗添近年来在江湖上也算是声名远扬,于武当第三代弟子中更是佼佼者。见到张宇清如此嚣张,当下上前一步抬手道:“张公子请。”
张宇清星眸微闭,清奇的面孔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哼道:“九剑,我只用九剑。”腰间的长剑嗤地一声脱鞘而出。跟着张宇清浑身气势大涨,眼中神光暴现,剑尖倏地爆开,化成漫天剑影,也不知那一把才是真的。那剑影刹那间到了罗添眼前,又复化成一柄长剑,从上而下,轰然击出。一股气流由剑身处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涌泻,四周的树枝纷纷往外弯去,树叶散飞。罗添周身的气流旋转欲爆,衣袖被吹得咧咧着响,竟然动荡不得。
俞莲舟心中一动:好强的杀气!这可不像是在试招,他这是要干什么?宋远桥却是色变,心知要糟。
罗添本来听到张宇清九剑之说着实气愤,待见到这包含风雷激荡的一剑之后,已知自己绝不是人家的对手,咬牙架剑上前。同时一脚踏出,正是武当心法中的卸字诀,张宇清的这一剑气势实在太强,以硬碰硬,自己绝对讨不到好处。
张宇清一剑击出,剩下几招人随剑走,每一件都如泰山压顶般的劈出,一剑重似一剑,气势越来越强,都后来罗添双眼迷糊,所见到的全是如雷击般的气势,耳中所闻全是轰鸣之声。他只希望能熬过这九剑,不致给师门丢脸。
张宇清得理不饶,口中喝道:“…五、六、七、八、九!”随着最后一声喝出,那剑变得缓慢无比,却又让人看不清楚来势,只听当的一声,罗添手中长剑不堪砍伐,一分为二。紧急关头罗添脚踩清风,跌步而出,正是武当梯云纵,刚好避过那毁天灭地的一击,不过这比试却是输了。
如此同时,张宇清的剑身如同化身一条大龙,在空中张牙舞爪。气势之强如同化成有形之物,将地面残碎树枝、树叶一扫而空,随后发出一声龙吟虎啸,在山谷间久久盘旋不止。
罗添满脸惭愧的到了宋远桥跟前跪下道:“弟子无能,连张公子的九剑也接不下。”
宋远桥叹息着将罗添扶将起来,道:“这须是怪你不得。”转头向张正常道:“这便是令公子新得剑招么?果然刚猛无铸。我武当第三代弟子中无一人能胜,这剑法也不必试了。令公子妙才,年纪轻轻便能创此剑招,前途不可限量。”
张正常尚未回答,张宇清扬剑山前哼道:“武当山好大的名头,看来也不过尔尔。”
第十一章 屠龙一剑
此言一出,武当弟子俱是怒不可遏,便是宋远桥也微微动气,莫声谷更是站起生来喝道:“便让我莫声谷领教阁下高招,看我武当山是否真的浪得虚名。”
青书沈七和同数十名三代弟子齐声上前喝道:“请师父让徒儿领教张公子高招!”
宋远桥轻轻摇摇头,待要认输。俞莲舟却忽然道:“大家且退下,让沈七试试。”换着以前青书必不乐意,但在领教了沈七的‘拨云见日’之后,心知胜他不得,应了一声,退到宋远桥身旁,轻声问道:“爹爹,沈七他不会有事吧?”
宋远桥目光转到俞莲舟处,却见俞莲舟正向自己这便瞧来,两人目光一接,顿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张宇清气势凌驾于剑法之上,罗添便是被他的气势所压到,未及施展心中所学已然落败。沈七那一剑气势无双无对,乃是从山势中而来,必能在气势上将其压倒,张宇清气势一破,余者不足道矣!但想胜过仍是未知之数。
沈七以前练剑,不是伤了自己便是将剑身折损,因此三年来都是以木制的短剑练习,此刻要和张宇清试剑,才发现自己手中并无佩剑。看看四周,走到罗添跟前叫道:“大师兄,请将你佩剑借我一用。”
罗添手中只剩半柄断剑,那里还有佩剑给沈七?苦笑摇头道:“我去给你取一柄剑来。”武当第三代弟子中见到俞莲舟竟然沈七下场,都是惊讶不已,此刻见到沈七借剑,便有几人上前叫道:“沈师弟,用我的吧。”
沈七摇了摇头,向罗添说道:“大师兄,就将你手中之剑借我一用。”
罗添不明所以,侧头向宋远桥望去,见到师父颔首答应,便将手中断剑交给沈七道:“师弟小心了。”
沈七接过断剑,试了试和自己平时练习的短剑分量稍重,长度却是刚合适,满意的点点头道:“就是你了。”转身向张宇清道:“一剑,如果一剑胜你不得,便是我输了!”这般说来一是为了刚才张宇清以九剑之数对罗添,二是自己能拿上台面的其实只有一招,还是残缺不全的,余者不足道。若一招胜他不得,那也不用比了。
张宇清一直冷冷看着他借剑,试剑,此刻闻言却是愣了半晌,旋即哈哈大笑,冷哼道:“你这须是自己找死,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这般说来已经不是比剑试招,而是以性命相搏。
张正常眯着眼睛,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沈七仰天哈哈道:“也好,那么我便不客气便是。”
张宇清不怒反笑,弹指清吟,和之前的剑招大不相同。众人眼前一亮,长剑已出现在张宇清手中,待众人想看清楚一点时,点点剑芒,已闪烁在沈七周身的每一空间内。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张宇清出剑后的气势,如果说之前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话,那么现在便是龙啸九天,直欲破天而去。
剑一出,强劲至使人呼吸立止、皮肤割痛的千百个小气旋,迎头扑至,连四周观望之人也感觉到呼吸不畅,向后倒退。而那气势似乎无穷无尽,仍在扩大,到了后来几乎有三四丈方圆。那剑身和空气发生激烈的摩擦,竟生出嘶嘶之声,到了后来已经轰鸣而出。剑身更是隐隐生出紫色的风雷,缠绕在剑身之上,将沈七周围六个方位全部都笼罩在其中。剑势如狂风怒号,骇浪如山,一个又一个向沈七扑去,直欲将其吞没。
一剑,只一剑。张宇清面上露出微笑:不用剑招,我只用气势便能压死你。
眨眼的功夫那剑已经到了沈七的额前,在众人的眼中沈七已经败了,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俞莲舟也为沈七捏一把汗的时候,沈七动了,没有人想到沈七竟然可以在间不容发之时动了,一把断剑在沈七手中竟是如此扣人心弦得美艳不可方物,前一刹那,还是平凡的现世,但这一刹那,整个天地已被提升至幻梦的境界。细碎若雨点的气旋,随着点点似若有生命般精灵灵的剑雨,鲜花般蓦地盛放。
极动?极静?
修为稍差之人感觉到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沈七的剑法已经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那种动静不分的感觉让他们分不清到底是张宇清出剑,还是沈七出剑,甚至之前的那些都是幻觉,根本便是张宇清为了配合沈七而做的一场戏,一定是这样!
张正常倏地站起身来,天下第一剑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张宇清败了,而且败的不冤。在沈七出手的那一刻张正常便生出这样的感觉。
张宇清感觉不到,他已经沉浸在自己使出的剑招之中,剑气迷漫的地方便是他掌控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违背自己的意识,罗添不能,沈七更不能。
而张宇清的剑是天上的龙,破天而去的龙。
沈七心中无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