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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楼下呼声四起,哨声更是织成了声波的海洋,那些苦等了两天的人,此刻终于等到奇迹出现,哪能不兴奋的。
司马长空最怕的就是那些不必要的喧哗,为了不惊扰到颜晓昨和顾小梅,他骑上青雕,青雕又一声长啸,驼着司马长空缓缓展翅飞下楼顶,在人们头上几米的距离滑翔而过,再一个向上冲刺,飞过对面的一座高楼,融入了昏黑的夜空之中。
“都是你们不好,你看又把青雕惊走了,没得看了吧?”
“就是,静静观察就行了嘛,没事喊什么,现在你追得上吗?”
人们互相责怪着。
司马长空和青雕哪管这些,只顾着遨游在繁华都市的上空,看底下那蚂蚁一般细小而密密麻麻的车辆在路上移动着。
“哈哈,司马长空,你可还记得我吗?”更高的高空中坠下一句话来。
司马长空方一抬头,就见一条青影正向雕背落下来。
司马长空一眼看得真切,那张脸酷似范冰冰,心中也不由一怔,应道:“郭若溪,怎么是你?”
第194章 皓月当空人断肠
第194章皓月当空人断肠
青衣使郭若溪轻飘飘地落在司马长空身后,也骑在青雕背上,这才笑着说:“你的记性不错,连我的名字都记住了,我还是恨你抢了我的青雕,怎么办呢?”
司马长空回头冲她一笑,再轻抚着青雕的脖子说:“只要你能让青雕听你话愿意跟你,我可以忍痛割爱。〃”
郭若溪轻轻拍了他肩头一下,轻哼道:“你先入为主,青雕就认定你了,我还能怎么样?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司马长空哈哈大笑不语。
这时青雕也腾上了万米高空,击翅向北,司马长空任随它飞去,也不管去了哪里。
郭若溪都不依了:“唉,能不能转个方向啊,我往西边,有事呢!”
司马长空双手一摊,做出无助的样子来:“雕兄爱去哪就去哪,我也没办法,要不你自己求它吧!”
郭若溪擂了他后背一拳,嗔道:“小无赖,光会欺负人,帮帮忙都不行吗?”
司马长空轻笑一下:“听说你们极乐宫近来有什么行动,你就是行动者之一吧?也不知道你们会干些什么勾当,如果是伤天害理的,让我遇上的我可不会给你面子了。”
郭若溪听了一怔,问道:“你听谁说的?难道又是掌旗使?看来她对你不错嘛?不过我也劝你最好别管闲事,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你一个人是无法和我们斗的,看在你这个人不错的份上我就劝你这一次,如果不听,再相见时你我就是敌非友了。”
“那意思是我们现在是朋友吗?好像你还没把我当朋友过吧?”司马长空反问道。
郭若溪轻轻一叹,道:“其实你这个人很好很好,如果不是身不由己,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惜了……好了,我该走了,保重!”
司马长空没想到她会语重心长地说这番话,心中方动,回头时郭若溪已去得远了,只留下一个美丽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小心我们少宫主,她也出来了……”声音还远远地传来。
司马长空俯身一看身子那一个个明亮的城市,已不知到了何处。
“雕兄,你饿了吧,咱们下去找点东西吃吧!”
青雕低鸣一声算作回答,果然俯冲而下,待到一个小城的轮廓清晰呈现在身下之时,司马长空心中大动,这不是那个令自己伤心断肠的黄江镇吗?
思忖之间,青雕已然停身于一座十几层楼的楼顶了。
司马长空翻身而下,轻轻吐了一口气,也仿佛是叹息。
“雕兄,你在这等我,我去买些吃的来吧!”司马长空说完便消失了。
夜市之中,很难买得到生肉,司马长空在街上转了半天,也只买到了一大袋水果,可是这可不能让青雕吃得尽兴,又转了几圈,这才猛然想起,有些肉店还是可以把生肉冻起来保鲜的。果然,有了这个目标,他很快便在一家肉店买到了大块冰冻的鲜肉,让老板用丝织袋装好之后,他兴冲冲地提着就走。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了,已经相当的夜深了,而这条街似乎正巧是一条很幽僻的街,因为司马长空看到有很多打扮时尚性暴露的女子,一个个晃着白晰的大腿或在街上站着,或者慢悠悠地徘徊着,那样子绝不像是逛街。那么,她们是做什么的呢?
站街女?
司马长空的脑海中浮出了一个相当陌生的词来。
的确,在这之前他基本上是没有亲眼见过站街女,虽然红灯区的发廊他见过不少,可是对于妓女他还是不太能准确地辩认出来的。但是眼前这些女子实在太惹眼了,就算他再愚顿,也应该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了。
这些女子,虽然在昏暗的街灯之下容貌模糊,可是一个个身材都还不错,也或者是因为朦胧美吧。
司马长空第一次亲眼见到站街女,也不由有些好奇,所以当路过她们身边的时候,也禁不住偷偷打量一下她们,但是,刚走出数十米,他猛然浑身一颤,如被电击般地怔住了
司马长空身子呆立不动,怔怔地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穿皮短裙,红色低胸薄纱衣的站街女。
他看着这个站街女,不是因为这个站街女有多么迷人,事实上,这个站街女个子并不高,穿上高跟鞋也就一米六的样子,身材也并不很好,属于那种大骨架的女子,只能说还算匀称,没有什么妙曼迷人之处,而她的腿,更与雪白修长扯不上什么关系,她的皮肤并不算白,大腿挺粗大的,小腿几乎有些罗圈样儿。
但是,司马长空却看着她的脸发怔。
她不丑,脸盘儿轮廓还算不错,算是有五分姿色,属于那种圆润饱满型的,比起那种瓜子脸来说,少了几分秀气和优雅的气质。
总的来说,她还算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是司马长空看着这张脸,却并不是着迷,而是震惊,是无法相信。
因为这张脸的主人曾令他哭笑悲喜过一段很长的时光,他为着张脸的主人,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更为这张脸的主人真正的死过一次。
这张脸的主人,竟然是龙碧娴,是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她竟然会成了站街女?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司马长空只觉得如被电击,在这一瞬间头脑翁地一下变在了空白。
试问,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付出过生命,付出过一生中最纯真的爱之后,突然发现自己所爱的女人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你会有什么感受?
“小姐,八十行不行?”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啤酒肚男走近龙碧娴问起价来。
龙碧娴露出十分职业化的微笑,摇了摇头说:“老板,最低一百了,看你也不是个穷鬼,就二十块钱都舍不得啊?”
男人摆了摆手说道:“小姐,不是我舍不得,而是你真的不值那个价,你看那边有那么多比你高比你漂亮的,一百的话我就去找她们了。”男人说着做出要走的样子来。
龙碧娴急忙伸手拉住了他:“老板你看这样行不,一百做全套的,我帮你吹箫行了吧?”
中年肚男再次打量了一下龙碧娴,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了。龙碧娴高兴地挽着他的手腕慢慢走远了。
“帅哥,你需要服务吗?”附近一个看注意司马长空很久的站街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向他问道。
司马长空看着她那即便是在夜色中也显示出厚厚脂粉的脸,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收缩,有种要吐的感觉。
“帅哥,看你这么帅的份上,我给你八折,八十就行了,你要不要?”站街女见司马长空没反应,又问道。
司马长空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也一回答她的话,转身就走了。
站街女见自己套了半天连句话都没有,狠狠地骂了一声:“**,装什么清高?”
司马长空身子一晃,陡然间消失不见。
站街女双目睁大,吃惊地叫道:“这……是人是鬼啊?妈呀!吓死人了!”她边叫着边跑向那边有五个站街女的地方去了。
皓月当空。
高楼上,一人,一雕!
月是孤月,人是断肠人!
没有酒,其实也不需要酒,因为没有酒可以真正麻醉得了锥心的痛。
青雕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刚刚解冰的肉,白天羽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却忘记了去咬,只是呆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
龙碧娴为何会沦落到街头做起皮肉的生活?她不是跟了一个有钱人吗?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有人逼迫她吗?
白天羽痛苦地泛起一大堆的疑问,深身都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