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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君临以即时讯息交代完工作,合上平板,在床沿落坐,与向怀秀四目相交,犀利得犹如锋芒,向怀秀很想转开眼,这种视线对峙之战,他向来当不成赢家。
“谁说要分手了?”严总一开口,直捣问题核心,没浪费时间问他饿不饿、早餐来份三明治之类的柔情废话。
“……”
“不要再当人形LINE,已读就给我回答!”严君临口吻略重,向怀秀立马正襟危坐,小学生上身,只差没乖乖立正站好。
一回神,向怀秀又气起自己的窝囊,干嘛这么温驯?!
都什么时候了,温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向怀秀善,就快被严君临给弃了!
“想要分手的,不就是你吗?”向怀秀回嘴:“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是想让我识相退出,不是吗?”他撇开头,故意不看严君临,却克制不住口气的颤抖。
“我是那种人吗?!”严君临脸色一沉,语气凛冽。
就是觉得你不是,才会难以接受呀!
若严君临惯性花心、素行不良,他自己还爱上他,是他自找的,当然要做好随时被抛弃的准备,偏偏严君临不是,向怀秀怎能不惊慌失措?
“……因为厌倦我,你态度开始冷淡,刻意疏远,不想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用忙碌当借口——”
“我是真的很忙,并非借口,如果不拼一点,我怎么放心挤出半年长假,带你出国走走?”
“嘎?”向怀秀登愣。
严君临抹把脸,累积的疲倦,并未从他眉宇间褪去:
“我知道你走过很多国家,看过许多风景,而我,除了工作所需,不曾以观光名义,踏上哪处的土地……我很想跟你一块去,就你和我,不管工作,无人干扰,四处留下足迹,拥有共同的回忆,也许,在某个承认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度,举办一场简单的婚礼……“
倦累的脸,缓缓绽开淡然且迷人的笑。
尤其说着“婚礼”两字,那嗓音,淋满蜂蜜似的,甜得香浓。
向怀秀仍然蠢呆,嘴微开,智商归零,那些滚了糖粉的字句,慢慢渗入耳内,化开一片甜蜜,中和这段时日的苦涩,让原本下垂的唇线,有了飞扬。
“只要把接下来三个月的案子进度一口气超前,之后交由君玺接手,我便能完全放心。”
严君临太习惯工作起来没日没夜,投入全部心力,忘了放慢脚步、忘了有人担心,一心只想着,越快处理完,便能越快得空。
一想到忙碌结束后,换来与怀秀的甘蜜假期,再累,干劲也未减。
傻哥哥心态,明明工作能交付弟弟们分摊,他们一个个也非扶不起的阿斗,总还是难免不舍弟弟们担子太沉,自己能做的,就扛下来做……
但他似乎……让怀秀不安了。
仔细回想,他近期赶进度的方式,的确有些过火,秘书都操倒了两个,爆肝挂急诊,莫怪怀秀生疑。
向怀秀找回声音:“所以,你是为了腾出假期,和我一起出国?”
“嗯。下个月十七,是我们和好的两周年纪念。”
“……”严总,忘记杂七杂八纪念日,才是真男人!呃不……天底下哪个爷儿们会去记这种鬼东西?!
向怀秀本身就属于令人发指的“真男人”之一,自然不会强逼严君临要记得,未料,严君临非但记得,还默默安排了这么多。
感动,当然有,向怀秀既非畜生,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更多涌上的情绪是——把我这几天的忐忑、郁卒,加算利息给我还来!!
好吧,那些是他自找的,爱胡思乱想嘛,活该,不会有谁同情。
说不出口自己忘了两周年纪念日;说不出口忘了纪念日,当然也没纪念品……向怀秀选择保持缄默,(佯装)动容地扑进自家男人怀里,用力环抱,给他深深激吻。
严总何许人也,他家青年眨个眼、抿个唇,他就猜出他的心思。
眼下撒娇得多猛,不过是说明了他有多心虚。
无妨,误会他、怀疑他、看低他、不信任他嘛?以为他变了心——
哼哼,刚交代秘书正事时,已经顺手传讯,本皇今日不上朝,严君临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向他索讨回来——
为了赶工,一沾床就睡,几天都没开机的分。
今天一口气吃到饱。
End。
别册《藏爱》小番外
1。所谓挑食
由于某人的“歹嘴道”,已达天怒人怨的地步,就在某天,向怀秀被严家兄弟们以“联络感情”的名义约出来,共商“纠正严总挑食”之大计。
众人七嘴八舌献计,什么脱衣色诱、威胁利诱等等,阿里阿杂的馊主意都说得出来,在“人体韭菜”出炉后,不小心领到菜盘角色的自己,额上很难忍得住不滑下冷汗。
“那个……君临挑食的东西,好像不只韭菜。”
严君颐摸摸下巴沉吟。“也对。”
那就拜托快快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吧……
“所以,人体合菜拼盘?”
“……”
“麦闹啊!”严君威巴了四弟一记。“什么馊主意。我倒觉得,发狠煮一桌他全都不吃的菜色,看他怎么挑!有种不要吃,饿死他!”
好歹毒的心肠。向怀秀张口结舌。“你跟他……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如此处心积虑要置严君临于死地。
“说到这个!”严君威重重一拍桌,忿忿然道:“有一次管家请假,我怕他饿,好心下海……不对,下厨做羹汤,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连吃都不吃,瞄一眼就走了!”
这个……是有点不给面子啦。好歹捧个人场,色香不足,也许味还不错嘛。
“鄙视的眼神就够一刀毙命了,临走前还鞭尸,说——”
“馊食。狗才吃。”严君离淡淡接口。三哥内心的创伤好严重,后续咬牙气愤地向他们控诉了整整三年,都背起来了。
“……”是狠了点,难怪严三哥记恨报复。但问题是……他跟严君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疼他疼得紧,他没事何必跟对方过不去?
“你想让宁宁有样学样吗?身教重于言教。”严君玺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害他瞬间觉得自己任重道远起来。
“……也对啦。”他无法想像严君临一边教宁宁不可以挑食,一边嫌弃挑掉韭菜、萝卜丝,更无法想像宁宁用严式机车嘴脸挑剔食物的样子,会嫁不出去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双拳难敌猴群,一时脑弱,便同意了配合他们的“纠正严君临挑嘴大计”——其实他觉得,比较像“恶整严君临大计”。
于是,某天男人下班回来,看到一桌子全数都是他绝对不会想去碰的食物时,先是站在餐桌前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回来啦。”向怀秀端菜出来,对上他的眼神,有一瞬的心虚。“快开饭了,你先去洗洗手打理一下。”
“……”严君临掀了掀唇,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回房放公事包。
随后,宁宁洗好手,乖巧坐在餐桌前等开动,向怀秀端上最后一道汤,见男人陷入两难人生抉择,步履维艰地走近,像是餐桌上有什么猛兽会扑上来咬他似的,没见过他这副神情的向怀秀差点笑出声。
“怎么了?”明知故问。
“……没事。”硬ㄍ一ㄥ男子汉气魄,端起了碗。
在回来以前,弟弟们有给他谆谆教诲、晓以大义——持家的人很辛苦,每天买菜、煮饭伺候他,还要听他在那里叽叽歪歪挑三拣四,都不懂得操持家务的艰难,换作是我都想休了你巴啦巴啦以下省略三千字。
严君临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太不知惜福,怀秀一直很迁就他,那他少点挑剔多点配合好像也是应该的,把持家的人惹毛对谁都没好处。
第一口,卤白菜。严君临不爱吃软烂食物,像是没牙老人,稀巴烂的口感太恶心。
第二口,咖喱牛肉。严君临讨厌它的味道和色泽,像……嗯,排泄物。
第三口……不提也罢,反正他的理由,在向怀秀听来都很囧。
以前是想,算了,他不喜欢也不勉强,如今看他那表情……向怀秀信了,真的信了。
他一副就是被逼着吃大便的样子!
反观小宁宁,一口咖喱一口饭,吃得正欢。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呀——嗯,这句话是这样用的吗?
“好了,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他不忍心,起身接走他手中的碗筷。“待会陪你去外头逛逛。”
严君临不语,抬眸看他,眼睛闪闪发光。
一张手,往他腰间揽抱而来,脸埋进他腰腹间。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这无声的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