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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很多很多文章,恶补这方面的知识,也知道这是为了不让他受伤,男人出乎意料地有耐性,他甚至感受到一丝温柔与怜惜。
很奇妙的感觉,但,他就是这么觉得,那让他心里的紧张感减少了些,甚至用心去感受男人的体温,以及被入侵的感觉,渐渐地……生出一丝微妙的快意,男人因长年习惯握笔写字,指间有颗细微的小茧,他甚至能感觉到粗茧刮过细致肌肤,引起阵阵颤栗……
「你真敏感。」男人调笑,他听不见,只是细细喘息,像以往那样,张手撒娇讨抱。
男人回到他身前,撑起上臂,柔柔亲吻。
青年知道,对方是在安抚他,伸臂勾住他颈脖,低哝:「没关系,你就来——」
感觉那抵在臀间的硬物,缓慢地入侵,撑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到达连他都想象不到的地方。
他忽然,有些恐慌。
慌些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彷佛身体最深处、那最脆弱、最敏感的自己,再也无法保留——
「怎么了?」男人留意到他一瞬的恍惚。
「没。」他摇头,强撑起笑。
男人不待他反应过来,便缓缓移动,以规律的节奏挺动。初始,还有些不习惯男人强烈存在于身体的撑胀感,但当肌肤的摩擦,开始产生微妙快意,酥麻感层层叠叠涌来,身体撞击出的性爱快感,令他陌生,又不安。
「严君临……」本能地,喊出声。
「嗯。」男人低哼,握住他的腰,深深撞击。
「不要……」他慌道。好像某部分的自己,会就这样被男人捣碎了,流入对方血液里,从此,再也不完整。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为一个男人全无保留地敞开自己,让对方入侵、占有、那样的极致亲密、肉体飨宴,彷佛恶魔的果实,邪恶,又甜美,教人沉沦,却又无法抗拒地想一再深尝。
原来,这就是性爱。
让人,在极致的欢快中,迷失,且忘我。
他忘了自己最后究竟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像只离水的鱼,死抓着身前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气、呻吟……
第八章 情动
清晨,是在男人的浅吻中醒来。
「吵醒你了?」说是这样说,表情倒是一点懊恼也无。
「我前两节没课。」可以睡久一点。
「那很好。」
侧首要再将脸往枕间埋,便听男人这么说,然后,将魔掌往下探。
身体被进入的感觉,昨晚已经很熟悉,但仍不免瞪大眼,倒吸了口气。
「你……上班……」
「可以晚一点。」男人已径自挺腰逞欢,完全不理会青年的惊诧。
「啊……嗯……」再有睡意,也被男人清晨精力旺盛的床上小游戏折腾光光,床铺因着男人肢体的律动而晃动起伏,他直接将脸埋在枕间,不让丢脸的呻吟逸出口,昨晚,他喊得嗓都哑了……
他没料到,做爱原来是这样,或许该说,他没料到的是,这男人是这么……这么地……
严君临也没料到,青年的身体会如此合他的意,他已经有许多年,没如此地忘我投入。
结束这一回合,青年已经虚脱,体力耗尽地瘫在床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还沉浸在性爱的颤栗欢愉中。
「要洗澡吗?」男人体贴地问。
他摇头。「你先去洗,上班会来不及。」
「嗯。」低头亲了亲他,男人起身步入浴室。
男人晨浴完出来,他已经又陷入半昏睡,柔沉嗓音在他耳边轻道:「你可以多睡一会,小孩我会顺路送去保姆那儿,你起来就直接去学校。」
不得不说,严君临真的很体贴,跟比自己年长的对象往来,最大的优点就是对方的思虑比他成熟,任何事情,几乎能担待的都替他担待了下来。虽说当初坚决要留下小孩抚养的是他,严君临最初看起来并不情愿,但真正应许后,照顾小孩从不马虎,半夜小孩哭了,他还没有动作,对方就已经先起来替小孩泡牛奶、换尿布。
他还替小孩取了几个名字,让他拿去医院给小孩的爷爷选。
他告诉姑丈:「这几个名字,他有拿宝宝的生辰请专人合算过,说他们家的小孩都是这样取名字的,看你合不合意。」
虽然有些人并不信这套,男人自己也不太信,但总是家族习俗,沿用下来并非是迷信,而是领受前人的一番心意与关怀。
如果算个笔划、属性、格局,能让小孩平平安安长大,人生顺遂,无论是真是假,顺势为之又何妨。
他看出姑丈挺满意的,伸手指了「又宁」这个名字。
「他真的很有心,对不对?」还用自家小孩的命名方式,来给他们的小宁宁取名。
但要说男人一味宠他,又不尽然,他分寸掌握得极好,像是家里用不到的旧车、以及送来给他的衣服,都说是公司的库存。
虽说是数年前的旧车,但保养得好,开起来挺顺的,衣服质料也是舒适好穿,每次挑选都以轻便的休闲风为主,并且都是当季新品,他才不相信那是公司剩下来的库存。
无论吃穿用度,价位都不奢豪,他想,男人应是认为,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低调简朴,不招风头,不想将他性子惯得骄奢。
小女孩已经醒了,在婴儿床里滚动,严君临将之捞起,利落地换衣、套上小毛帽,小兔造型的耳罩,全身包裹得像颗圆滚滚小球。
小球呵呵笑,倾前啾了男人一口,充当殷勤服侍的奖励。
想起一事,向怀秀硬是撑起睡意浓重的眼皮,望向精神奕奕、准备出门的男人。「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以后不会在你身上看到任何人留下的印记?」
对方步伐顿了顿,回眸。「当然。」
如愿得到男人的保证,他放心了,很快又沉入梦乡。
* * *
小宁宁满周岁了。
严君临带她去庙里拜拜,求了个平安符回来,保佑小孩健康长大。
晚上,买了个小蛋糕,让小寿星吹蜡烛,还有一堆小玩意,让孩子把玩。
那男人理直气壮说,这是习俗,要给小孩抓周,但向怀秀觉得,分明就是大人想花钱宠小孩,巧立的名目罢了。
瞧,收到好多玩具的小娃娃,笑得多开心呀。
「你长大想当演员?」调整镜头拍摄小孩抓周纪录片的男人,凝目沉思。
小小娃把玩刚入手的迪士尼卡通,对着镜头挤眉弄眼,表情超丰富。
向怀秀审视他严肃的表情,小心翼翼问:「当演员不好吗?」难道他有职业歧视?
「不是不好。宁宁那么单纯,会被带坏。」
「……」谁一岁不单纯呀。
有时会觉得,这男人挺有傻爸爸潜质。
又一个周末假日,严君临在这过夜,隔天吃完早餐,将成叠的公文搬到客厅来处理,一面顾小孩。
向怀秀在房间做学校报告,有时累了出来走动喝个水,看看这一大一小的互动,还挺有趣的。
说来奇怪,跟小宁宁相处时间最长的人是他,可是小孩反而比较黏严君临。
小孩在玩她的黏土创意游戏,双手捏了坨黄黄褐褐……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很开怀地咚咚咚——跑去跟严君临分享。
男人目光由笔电中移开,瞥了一秒。「好香,你太赞了!」
居然可以发出如此真心的赞美,而且还猜得神准无比,简直教人傻眼。他根本分辨不出那是个什么鬼好吗!
「吃——」小娃娃笑得灿烂。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男人作势咬了一口——嚼嚼嚼,大大取悦了他们家宁宁姑娘。
处理公事的处理公事,捏黏土的捏黏土,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向怀秀喝完水回去继续打拼。
写完作业出来时,小娃娃已经玩腻黏土,蹭到男人身边去,男人专注工作,分出一条腿搁在茶几上打赏她,小娃娃也被打赏得挺知足,上攀下爬,偶尔吊吊单杠练臂力,时而仰着小脸,笑得星光灿烂,无耻卖萌。
玩累了,就扭扭扭地钻进男人怀里。
男人收回腿,改分她一条臂膀。
「爹地?」发音练习。
「嗯哼。」男人埋首公文,无意义哼应。
「爹地?爹地!」愈练愈顺。
他也不知道小宁宁这句是哪学来的,卡通?还是保姆那儿?学说话时,小宁宁也冲着他喊过几回,被他纠正了过来,毕竟,他真的就是叔叔,伦理辈分不能乱。
然后也不知怎地,小宁宁就冲着严君临喊了。
是不是每个孩子心里,都想要对这个神圣的称呼,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