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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成年男子,不可能无欲无求。
他想到严君临。
在没有固定伴侣的时候,都撞见过他携伴进汽车旅馆,身边有了现成的伴,大半年来毫无动作是不太合理。
他不会天真地以为,一个身心正常的成年男子,可以大半年不动欲念,他自己偶尔都会想……更何况,是已迈入情欲殿堂的严君临。
那为什么,不碰他?
他开始,被这问题困扰着。
某天,甚至一时脑残,在某个同志版手滑发了篇文章,内容大致是——求解!有什么理由,会让另一半长时间不碰你?
后头的回复,自然免不了几篇嘴炮文,像是「来找哥哥,我可以解决你的困扰」之类,还有「找个时间带他去看泌尿科吧」……,这些他通通跳过不看。
严君临正不正常,他再清楚不过,有时清晨醒来,两人交换亲密的小吻,他可以明确地感受到,下身那顶着他的硬物,有几次擦枪走火,他都以为对方会有下一步动作,但每回,都是自制地将他推开,起身进入浴室。
上班会来不及……他那时,是这么想的。严君临一向家人第一,工作第二,才不会为了白日宣淫这等荒唐事而误了进公司的时间。
——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在有伴侣且同居的情况下,忍得住半年不开动,除非是你不合他胃口,不然就是另有抒发管道。
真正困扰他的,应该是这段文字。
这种事,他已经不会太意外。还没遇到严君临以前,那些言语暗示要包养他的女强人,哪个不是有家庭、有小孩的?无论同性恋异性恋,每对伴侣在一起的因素,通常没有那么纯粹,也明白性与爱,很多时候是可以分开来的。
爬了几篇文章,无性生活的伴侣,多半是性事方面已乏味无感,但余情犹存,于是协议双方各玩各的,只要还记得回到这个家来就好。
最后是耗着耗着,感情也淡了,各自分飞。
他愈看愈心慌。
他不想……跟严君临淡掉。
男人洗完澡,步出浴室。
「你还不睡?」
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赶紧随意移动滑鼠,切换画面。
「玩脸书?」
「对呀。」他心虚应声,低头敲键盘。
「这有什么好玩的?把一堆人都搞成低头族。」口吻听得出极不以为然。
「唉唷你大老板不会懂的啦,这是我们小老百姓,平凡苦闷人生中的小确幸。」他顿了顿。「——你没玩脸书?」
「没有。」
「哪世纪人类呀。」几乎绑架了人类世界的脸书,居然还有这只漏网之鱼没绑到。
「公司有成立官方粉丝团,有专人维护,丢些活动和商品讯息,我不用管那些无聊琐碎的事。」
「……」正在做「无聊琐碎的事」的某人,很中枪地默默关了电脑。
回头,见男人坐在床边擦拭湿发,于是拿了吹风机过去,很顺手地上前替他吹头发。
严君临眯起眼,已经很习惯接受对方的示好,甚至是享受的。
在商场上打滚数年,接触的人多了,见多识广的一双眼,不会看不出来,青年最初,是有些许讨好意味的,就像幼年寄居姑姑家,帮忙做家事那样讨大人欢心,不让自己被讨厌,多少有些许曲意逢迎的意味在。
他不需要对方如此小心翼翼、刻意迎合,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样做,青年或许会感到比较安心,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而后来,那些讨好意味有些淡了,只是习惯性地想要这么做,有时甚至会对他耍点小任性,不再那么谨言慎行、迎合他的脾性。
这样很好。
因为这样的青年,发自真心的笑容,也多了。
关了吹风机,青年灵巧修长的十指在他发间穿梭,替他按摩头皮,拨顺发丝,他靠向青年,舒适地想睡。
拨弄颈后、耳鬓发尾的指一顿,向怀秀目光停在某处。
「怎么了?」男人撑起眸。
「没。」他笑了笑,拍拍对方。「去床上睡。」
男人移动身体,挪向左侧他惯睡的床位,朝他张开臂膀。
「等一下,我去刷个牙。」
匆匆奔向浴室,关门声甚至稍嫌重了些。
怎么办?
他有些心慌,按着心口,一瞬间竟觉惊惶失措。
严君临在外面,真的有别人。
颈后那吻痕……不是他留下的。
如果你不能满足他,难保他不会在外头寻求纾解。
这句话,该死的验证了。
严君临又不是六根清静、遁入空门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在他这里没有,自然……就是在别处。
那……现在他,该怎么办?
这个牙,一刷就刷了半小时。
严君临调弱了床头灯等他。怀抱中少了那体温暖呼呼的身躯,还真不大好睡。
浴室门开了,偏头望去,向怀秀一脸局促地站在那儿,不敢走过来。
「说吧,怎么了?」一看就知道有事,这人只要捅了什么马蜂窝,或是对他有所求,就是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这一次,居然只花三秒钟就做足心理准备,认命等着接下来的轰炸。
收这家伙的烂摊子,居然已经这么习惯了。
「你……我问你一件事喔……」
「说。」
「你……那个……就是……」
「向怀秀,说重点!大男人不要吞吞吐吐。」像个女人一样扭捏畏怯,成什么样子?没出息。看看他家里那几只,从小到大,就算闯祸也都闯得坦荡荡,敢作敢当。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人!」被男人严厉口吻一逼,冲动便脱口而出。
严君临一静。
完了……他是不是讲得太直接?
刚刚那口气,活像正宫在兴师问罪一样……可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相当清楚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约束严君临的行为,说穿了,自己也只是他花钱买下的装饰品之一,被摆进美丽的展示柜中,偶尔心情好时,拿在手里把玩,不该因为对方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比较多、喜爱度比较高,就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同……
男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挑起眉,用颇玩味的眼神瞅他。
「算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他觉得自己好糗,又好难堪,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你只是要问这个?」严君临慢吞吞地,终于吐声。不是又把什么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只是?对男人而言,这件事很小吗?小到连提的必要都没有?
也许吧。
向怀秀努力挤出自认最完美的微笑,轻快道:「只是好奇而已,你可以不用回答。」很快地将话题揭过,随后钻进另一侧床位,用棉被将自己埋起来。
丢脸死了!
不一会儿,身侧的男人,连人带被将他搂了过来。
「为什么突然想问?」都半年多了,他不认为向怀秀有这么蠢,现在才想到这种事,那么以前不问,为什么现在会想问?
「……」棉被里没半点声响。
「闹什么别扭?」用词像指责,口吻倒是没半分不悦,反而是有些纵容的。
「……才没有。」
「那就把话说清楚。」
「……那,到底有没有嘛!」
「有。」答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喔。」被子里又没声了。
「……我以为你并不在意。」男人慢条斯理地道,似在凝思什么。「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我们什么关系,你不必跟我交代,我完全了解!」向怀秀很快地抢白,以免自找羞辱。「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当然可以问。」严君临淡淡地打断。
一顿。
所以……真的可以?
他慢吞吞地,由被窝里露出两颗眼睛,确认对方脸上并无不耐,还伸掌揉了揉他发顶,他才放心探出头来。
「我自己也会希望,这段时间你的感情状态清清楚楚,别沾惹太多是非,你当然也有权利过问我的。」毕竟,这也跟自己切身相关,没摸清对方的情况,哪天走在路上被捅刀,卷入别人的感情烂账里死得不明不白,多冤枉。
「那……我不懂。」向怀秀面露困惑。「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你应该……」真的有需求,要找也是找他,为什么是别人?宁可舍近求远。「我……」声音愈来愈低。
「嗯?」
「我……这么糟吗?」让男人倒尽胃口,碰都不想碰他?
他知道严君临喜欢胖一点的,他有努力在吃,也长点肉了,他以为,对方应该没有那么嫌弃他才是……
睇视青年一脸委屈又羞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