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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觉得怎样?”
杜天鹗道:“我很好!”
那黑衣人顿了一顿,笑道:“你觉着咱们庄主如何?”
杜天鹗本想把那庄主颂赞几句,但转念一想,那青衣人是否就是庄主,眼下还难预料,如若随口乱言,只怕引起他们猜疑之心,弄巧成拙。当下装作一片茫然不解之情,摇摇头默然不言。
另一个黑衣人接口笑道:“你已经服用了足以死亡的毒药,一旦发作起来,内脏溃烂而死!”
杜天鹗抬头望了他一眼,仍不言语。
那人微微一笑,道:“不过,不要紧,这毒药虽然剧烈无比,但发作却是很慢。只要你以后能处处听从庄主的指示,在药性将要发作的时间之前,他会给一种解药的。”
杜天鹗点点头,仍不讲话。
那黑衣人竟然以先进身份自居,哈哈一笑,又道:“这段时间,大约有三个月长短呢。你现在是否觉得神志已经清醒了?”
杜天鹗暗道:“我要再不答他问话,他们如误认我受毒甚深,那可也是麻烦的事。”当下说道:“神志早已清醒,只是头有些晕,胸腹间有点隐隐作痛。”
那黑衣人皱皱眉头,道:“想要吐么?”
杜天鹗何等老辣,察颜观色,已知自己说的反应不对,当下摇摇头道:“没有。”
两个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右面一人低头说道:“大概因他服用的药量较少,反应才和别人不同。他清醒得比别人快,恐难免有些头晕腹痛之感。”
左面黑衣人突然一沉脸色,庄严他说道:“第一次服毒之后,身体肠胃,都还无法适应药力变化,发作时间,提前甚多,大概在十日以内吧!再说清楚些,从现在算起,你还有十日好活。”
杜天鹗故作惊讶之态,道:“我只能再活十日了!”
右面黑衣人道:“不错,十日之内毒性发作,但却未必会死。”
杜天鹗道:“这个兄弟愈听愈不明白了。”
左面黑衣人接道:“你在这十日之内,如能表现出对咱们庄主的忠诚,立下功劳,毒药发作之前,庄主自会派人给你送上解药。如若有什么件逆背叛咱们庄主的行动,也不用再派人追杀你,反正你只有十日好活。”
社天鹗暗暗忖道:“这法子倒是够辣了!”
右面黑衣人突然一个转身,绕到了杜天鹗的身后,杜天鹗本能地横跨一步,但当时又停住不动。
只听身后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已经完全清醒了。”双掌齐出,拍活他受制的穴道。
杜天鹗暗中运气,行血已经畅通,但却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望着那两个黑衣人。
左面那人一挥手说道:“你由何处而来,再回何处吧!”
杜天鹗万没想到,竟会这样容容易易地被放了,心中暗暗想道:“他们误认我己服用过药物,才这样放心地让我归去,看来他们对这药信心甚强。目下情形,已极明显,这幕后主使者,是那青袍怪人,闵姑娘也不过是受人奴役的一位可怜虫。擒贼擒王,只要能把那青衣人制服,种种疑窦,都不难迎刃而解……”
只听那黑衣人道:“可以走啦!”
杜天鹗“嗯”了一声,大步离开花园,原来他只管索想心中之事,忘了眼下处境。
但闻身后又传来一个黑衣人的声音道:“只要你能忠于庄主,十日之内,定可获得解药,不过你一定不会背逆庄主,所以决死不了。”
杜天鹗也不理两人之言,急急向前走去。他忽然想到那大厅之中,此刻已不知有了何等变化,急欲赶回去看个明白。
他跃上屋面,辨识一下路途,施展开提纵的身法,急急向大厅上赶去。
只见袁孝呆呆地站在大厅外面,仰望着天际的星辰出神。厅门紧闭,隐隐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袁孝耳目灵敏,杜天鹗刚一落足大厅屋面,袁孝已霍然惊觉,转头一瞥,疾跃登屋,说道:“我大哥呢?”原来他目力过人,一瞥之间,己瞧出是谁。
杜天鹗道:“还在大厅中。”
袁孝似是有甚多话要说,甚多的问题要问,但因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开口,急得直抓头皮。
杜天鹗本想问他刚才哪里去了,但想这一问,势必要引起甚多话说,当下又忍下去,跃落屋面,举手推那紧闭的厅门。
那紧关的厅门吃他用力一推,登时一阵“吱吱”之声,屋瓦为之振动。
只听厅中一声沉喝,道:“什么人?”厅门突然大开,铁木大师,横身拦在门前。
杜大鹗一拱手,侧身由铁木大师身旁溜了过去,走回自己原位。
铁木大师看是杜天鹗归来,也未出手阻挡。
那素衣少女望了杜天鹗一眼,举起纤手一招,道:“过来。”
杜天鹗微微一怔,暗道:“大概她已认为我服用过药物了。”流目四顾,不见青城双剑,暗里叹息一声,忖道:“难道两人已遭毒手?”依言急步走了过去。
那素衣少女指指上官琦道:“和他站一起吧!”
杜天鹗暗道:“要装就装到底吧,瞧瞧内情如何?”依言走近上官琦身侧站好。
那素衣少女竟然放声一阵咯咯娇笑道:“再过一些时间,诸位只怕尽要与他们两位一般了。”
群豪对杜天鹗的突然转变,确实大为震惊。杜天鹗声誉满关外,中原武林道上,也常常听到他的大名,这等人物,武功暂时不去说它,单是江湖经验一项,就算博见多闻,决不致在全心全意戒备之下,还受到别人的暗算,奇怪的是他竟和上官琦一般的变成了那素衣少女的奴役之人。
铁木大师忽然觉着事态严重起来,低声对凡木说道:“我去瞧瞧,那人究竟是哪里受了人制,或是被人强迫的服下药物?”
凡木道:“小心受人暗算。”
铁木大师不再言语,大步直向杜天鹗走了过去。
素衣少女突然叫道:“打那和尚,别让他走近来。”
杜天鹗心知此刻对她必须要言听计从,才能使她深信不疑。当下举手一拳,直向铁木大师打去。
铁木大师早已暗中运气戒备,一见杜天鹗依言举拳击来,立时挥掌接去,用出五成真力。
哪知发出的真力,一和杜天鹗击来的拳势相触,登时心头一动。他乃一代高僧,处处都替人设想,尽管江湖上险诈无比,他仍然愿信好的一面,一觉出对方击来拳势上,未蕴真力,立时把蓄蕴在掌上内力收回。
他内功精深,暗劲内力已到了收发随心之境,当下一吸内腹,立时把发出内力收了回来。
他内劲收得虽快,但杜天鹗已然感到压力,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那素衣少女柳眉一皱,骂道:“没有用的东西。”探手人怀,摸出一柄短剑,随手一挥,上官琦立时疾跃而上,举手一拳,当胸向铁木大师打去。
铁木大师这次不敢出五成功力,右掌一扬三成内劲,接了上官琦一掌。
哪知这一拳来势猛恶无比,而且内功奇大,铁木大师竟被震得一连向后退了两步。
上官琦一击得手,欺身而上,拳脚齐施,猛攻了过去。
铁木大师接了三招,心中大生惊骇。只觉对方招术奇奥,拳脚来势,无不出人意外,而且招招含蕴内劲,非同小可。
他感觉遇上劲敌,准备全力反击时,已然失去先机,被上官琦奇诡的拳脚迫得有些应接不暇,竟然难以争得主动。
厅中黑暗,两人的拳势又极快速,是以别人无法看到动手情势,但闻拳风呼呼,打得激烈绝伦。
凡木大师凝神望去,只见上官琦拳脚招数愈来愈是凌厉,大有越战越勇之概。铁木大师却因失去先机,闹得有些施展不出,但他功力深厚,兼通了少林寺七十二种绝技,虽处劣势,但仍然镇静从容,毫无慌乱之感。
那素衣少女虽已知上官琦武功高强,身怀绝技,但没有料到他竟然能与少林寺中一流高僧打得平分秋色,而且一路抢攻,一直占着优势。
她开始对这面色枯黄的少年,开始留心起来。只见他猿臂蜂腰,身材匀健,虽然穿着一件破绽的衣服,但仍无法掩蔽住他那挺秀之气。不知何故,这等体态潇洒的人,却长了那样一副难看的面孔。最妙的是他身上肤色,凝如羊脂,和脸色那等枯黄的样子大不相同。只见他拳打足起之处,都带着激荡的潜力,而且这种排空劲气,大有逐渐加强之势。但身法却又似行云流水,轻松异常。
起初之时,群豪都无法看得清楚两人动手情形。同时每人心中,都有一个成见,想着以铁木大师在江湖上的威名,十招之内,上官琦不败即伤。哪知事实上大谬不然,两人动手了二三十招,上官琦不但毫无败象,而且铁木大师失去的先机,仍然无法扳回。
这大出群豪意外的变化,立时引起了厅中所有之人的注意,个个运足眼神,凝目注视。
杜天鹗暗中看那素衣少女初时还有相助的心意,后来大概发觉了上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