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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接道:“唐先生差遣那小婢送来锦囊之时,交代了两句话。”上官琦道:“哪两句话?”
张方道:“陷身绝境,拆二号;情海生波,阅三号。”
上官琦随手把锦囊放入怀中,道:“多谢两位。”转身向外行去。抬头看去,只见连雪娇闭目盘膝而坐,挡在路中。袁孝双手抱臂,站在连雪娇的身侧,瞪着两只圆大的眼睛,望着四个和尚。
上官琦心中暗暗想道:“少林寺在武林之中,一向被视作泰山北斗。我们这般对待寺中的高僧,莫不有失礼数?”心念一转,油生歉疚,想待和四人说几句谢罪之言,但见连雪娇如罩寒霜般的脸上,竟是不敢开口。
要知此刻连雪娇位高权重,乃穷家帮中文丞;上官琦只不过是个香主,两人身份相差悬殊,她如万一变下了脸,立时可以按帮规惩处自己。
时间在沉寂中溜过。
等待约一顿饭工夫,群僧似已不耐,锡木修养较好,尚可容忍不发,法木、慈木、人木却已忍耐不住,相互望了一眼,突然举步向前行来。
连雪娇霍然睁开双目,冷电一般的眼神,扫掠了群僧一眼,冷冷说道:“站住!”
她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姣美之中,自有着一股慑人的威严。三僧被她一叱,竟然都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人木冷笑一声,道:“女施主这般疾颜厉色,不知说的哪个?”连雪娇缓缓站了起来,冷肃地反问道:“此地何地,三位大师父岂可乱闯?”
慈木怒道:“贫僧等并非穷家帮中之人,纵是欧阳统,见得贫僧,也不能这般傲气凌人。”
连雪娇缓缓说道:“敝帮主胸襟开阔,对人素来客气,但本座执法如山,只问是非,不讲情面。”
法木一皱眉头,道:“纵然穷家帮法规森严,但也不能施诸帮外之人。”
连雪娇冷笑一声,道:“不论何人,只要一入我穷家帮中禁卫之地,一律得烙守本帮戒令。”
人木大师道:“如若贫僧不肯遵从呢?”
连雪娇道:“那就只好开罪了。”
人木长眉耸动,道:“女施主盛气凌人,贫僧倒是得领教一二!”一提真气,迈步向前闯来。
连雪娇素手一挥,迎面拍出一掌。
人木冷笑一声,道:“来得好。”扬腕硬接了一掌。
上官琦听两人越说越僵,心头已是焦急万分,却不料两人竟又动起手来,一时之间,既觉不能出手相助,也不便出言相劝,不禁呆在当地。
他冀望锡木等出言劝住人木,免得闹出伤亡,事情更难办了。但他失望了,锡木虽然原地未动,但却袖手观战,看情形,毫无劝阻之意。
法木、慈木,更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大有出手相助之概。
袁孝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双目圆睁,注定着场中的搏斗之情,只见连雪娇露出不敌之状,或是出言招呼,立时便要挥拳出手。
这时,连雪娇和人木已然交手了四五个照面,连雪娇掌法轻灵中暗含杀手,始终把人木阻于原地,难越雷池一步。
但人木的掌势,却是越来越见强猛,又过了三四个照面,掌力已划起了啸风之声。
激斗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道:“两位快请住手!”
上官琦回头望去,只见欧阳统在四个灰衣弟子护拥之下,急奔而来,暗中舒了一口长气,高声说道:“帮主驾到。”
这时人木大师正施展一招“破山拳”当胸捣来,拳风奇猛,震飘起连雪娇的衣袂。
上官琦看得心中暗怒,忖道:“这和尚当真可恶,明明已听到有人喝劝,竟然用出这等恶毒、凌厉的招数。”
只见连雪娇身子一侧,险险避过一拳,纤纤玉指,疾翻而起,掠着人木手腕划过,飘身退出七八尺远。
人木还待出手攻袭,欧阳统已然奔到,横身拦住了人木,一拱手,笑道:“在下欧阳统,四位大师父有何见教?”
人木只好收了拳势,打量了欧阳统一眼,道:“贫僧人木,来自嵩山少林寺中。”
欧阳统笑道:“少林派一向领袖武林,人人尊崇,在下这里失敬了。”双手轻合微一抱拳。
人木虽有些余怒未息,但面对着这盛名满天下的欧阳统,亦有着无法发怒之感,目光一掠连雪娇,道:“贵帮中这位女施主,武功高强,贫僧未能多多领教,实在大感遗憾。”
欧阳统微微一笑道:“她乃本帮之中文丞,尚望大师看在本座面上,不要再多计较。”
人木低头瞧瞧右腕上一线红色的指痕,暗中运气一试,既无痛楚之感,亦无受伤之微,除了那条可见红色指痕之外,别无异样感觉,想是动手时,被连雪娇指甲无意挥中,是以也未放在心上,合掌一礼,退了下去,口中仍然冷漠他说道:“如有机缘,贫僧还得向这位女施主领教一二。”
连雪娇恍如不闻,寒着一张粉脸,冷冰冰地站在一侧。
锡木大师缓步而行,越过人木,合掌说道:“贫僧锡木。”
欧限统笑道:“铁木大师和本座交谊甚深,大师父想必是认识了?”
锡木一沉吟,道:“那是贫僧师兄。”
欧阳统道:“令师兄亦在此地,大师父可愿一会么?”
锡木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道:“贫僧等奉命而来,求见欧阳帮主,面呈掌门方丈的密函一件,敝寺方丈还在等待覆命。行色匆匆,只怕余暇无多了。”言下之意,竟然并无会见铁木大师之意。
欧阳统微微一笑,道:“贵方丈手书何在?”
锡木大师探手人怀,摸出一个半尺见方的黄绞锦袋,道:“敝寺方丈,曾经提到,此函最好别让第三人过目。”
欧阳统看那锦袋之上,加有火漆,上面写着“袖呈穷家帮欧阳帮主亲拆”几个大字,正待拆开,突然连雪娇沉声说道:“帮主且慢。”
欧阳统回顾了连雪娇一眼,道:“为什么?”
连雪娇道:“江湖上的险诈,不可不防。”
欧阳统目光一掠锡木,笑道:“锦袋由本座亲自收下,大师父请上覆贵寺方丈……”
锡木大师接道:“贫僧急待覆命。”
欧阳统仔细地查阅了手中锦袋,毫无可疑之处,心下甚感为难。
逍遥秀才唐璇,!伤终重荐连雪娇,那自是几经思考。他心中对唐璇生前的才华推重无比,言听计从。如今唐璇虽死,但心中对他仍存有崇敬之心,对他重荐的连雪娇,亦倚重无比地信任,听她出言相阻,决非无的之矢。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此地不便拆阅,大师父只管上覆贵寺方丈,就说我欧阳统遵示行事就是。”
锡木大师道:“贫憎等立待覆命,如若帮主无意接受,那就请把原函交回,仍由贫僧等带回少林寺中,交还掌门方丈。”
要知少林寺望重江猢,欧阳统此等举动,实乃对少林寺大为不敬。如若锡木大师要真把原函携回少林,在少林方丈面前说几句挑拨之言,只怕要引起一场极大的误会,心下为难,沉吟难答。
连雪娇两道清澈的眼神,一直盯注在锡木大师的脸上,似是要从他的神色上默查出他胸中的隐秘。
上官琦亦觉得连雪娇的举动,有些过火,虽然这四个和尚的举动亦有着可议之处,但他自知在帮中身份和连雪娇相去甚远,难以作得主意,只好默默不语。
只见连雪娇缓缓移步,行到欧阳统的身侧,目光扫掠了锡木、法木等一眼,冷冷说道:“久闻少林寺中憎侣,个个清净无为,似诸位大师这般火气之大,实叫人心中多疑。”
锡木大师道:“女施主怀疑什么?”
连雪娇道:“适才领教那位大师父的掌法,果是出自少林一门……”
锡木冷笑一声道:“既知贫僧来自少林,但不知还有何处可疑?”
连雪娇神色一整,厉声说道:“只怕诸位大师父,都已为滚龙王的药物所述,忘却本性。”
欧阳统暗中焦急,忖道:“糟糕!少林寺一向自负为武林的领袖,连雪娇这等当面叱责,只怕要引起一场……”
心念转动之间,锡木、法木等人,已然个个脸色大变,凝目望着连雪娇,茫茫若有所失。
连雪娇突然地和颜悦色,柔声说道:“几位都是有道高憎,虽是中了滚龙王的算计,仍然能保持一点真灵不昧。”
四僧脸上神色不停地变化,有时激怒,有时茫然。
连雪娇接着说道:“四位身受贵寺方丈重命而来,如若中了滚龙王的算计,那不但对本帮大有损害,贵寺亦将身蒙其害……”突然一扬纤手,疾向锡木大师眉心点去。
这一招出手之快,当真是无与伦比,欧阳统心想出手拦阻,已自不及。
锡木大师在神情茫然骤不及防之下,竟被连雪娇一指点中,身子摇了几摇,倒了下去。
法木、人木、慈木,看师兄倒了下去,茫然的神志,似是陡然为之一清,齐齐怒喝,三掌并发,排山倒海一般,攻向连雪娇。
欧阳统目睹连雪娇忽喜忽怒的诡异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