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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统担心万一唐璇输去,以姜士隐的性格,势必要追究不可,诚心要阻止两人打赌之事,当下说道:“姜大侠既知唐璇是穷家帮主之人,打赌之事,也该先和在下商量一下才对。”
姜士隐先是一怔,继而怒声喝道:“小女如若还在人世,那也罢了;如若不在人世,我非得找唐璇算帐不可。”大步直向外面冲去。
欧阳统横里闪开一步,说道:“姜大侠如若这等说,届时请先找我欧阳统也是一样。”
姜士隐冷冷喝道:“加一人为小女抵命,岂嫌多了?”大步向前行去。
武相关三胜和费公亮,都被姜士隐做不讲理之言激起怒火,一个个怒目相视,跃跃一动。
欧阳统望着姜士隐的背影,淡淡一笑,道:“这人当真是冷做得很。”
唐璇突然疾行两步,道:“姜大侠止步。”
欧阳统右手一伸,欲待阻止,但却突然又缩了回去。
姜士隐停下脚步,回头又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璇笑道:“令媛不在人世,姜大侠要取在下之命,一雪唐璇相欺之恨……”
姜士隐道:“不错。”
唐璇道:“如若令媛还活在人世之上呢?”
姜士隐怔了一怔,道:“在下当亲携小女恭候唐先生的吩咐,只要是先生之命,要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店璇笑道:“好吧!就这一言为定。十日之内我唐某人当打探令媛的消息。”
姜士隐呆了一呆,又缓步走了回来。
欧阳统心中大为焦急,暗暗忖道:“我一直为你拦阻麻烦,你却自己又惹火上身。”当下正容说道:“姜大侠的武功何等高强,他就无能找寻出爱女的下落,先生这般大包大揽……”
唐璇微微一笑,道:“帮主放心,属下自有寻找姑娘的良策。”
姜士隐脸色冷峻,冷冷地望了唐璇一眼,道:“老夫愿等十日。”
唐璇道:“十日内我唐某定当探出令媛的下落,老前辈尽管放心。”
欧阳统心中虽然怀疑,但他素知唐璇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作无信之诺,看他说得斩钉截铁,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只好不再言语。
唐璇轻轻叹息一声,道:“唐某人生平之中,从未说过一句无法实现之言,老前辈尽管放心。由今日算起,十日内定探出令媛的下落。老前辈在此地等候十日也好,或是十日内限满再来也好,悉听尊便。”
姜士隐怀疑他说道:“老夫在此地等候十日便了。十日限满,你如找不到老夫小女……”
唐璇道:“届时如若找不到今媛下落,唐璇当以死相谢。”
姜士隐道:“老夫生平不说戏言。”
唐璇笑道:“当今江湖之上,有几人敢和你姜大侠开这等玩笑……”微微一顿,回首对门口处一位灰衣人道:“替姜大侠收拾一间幽静的卧室。”
灰衣人应了一声,抱拳对姜士隐道:“姜大侠请。”冷做的姜士隐似是已失去了主裁自己之能,缓缓站起来,随着那灰衣人身后行去。
欧阳统目注姜士隐背影消失不见,叹息一声,对唐璇说道:“先生一身系穷家帮的安危,责任是何等重大!这等并髦生死,未免太过冒失了。何况姜士隐乃武林道中出了名的难惹人物,万一先生不能在十日限期内找出姜姑娘的下落,如何是好?”
唐璇微微一笑,道:“姜士隐的武功如何?”
欧阳统道:“不在咱们帮中的聋、哑二老之下。”
唐璇道:“这就是了。此等人才,如若被滚龙王收罗旗下,咱们穷家帮中岂不又是多了一个强敌……”微微一顿,又道:“如若他为咱们收用,对滚龙王言,又多一个和他颔顽的高手。”
费公亮道:“此人冷做之名,天下无人不知,只怕他野性难驯。”
唐璇道:“如若我在十日限期内找到他女儿呢?”
费公亮道:“此事只怕不易。”
唐璇笑道:“碰碰运气吧!他正陷在失女痛苦之中,心智大受影响,如若任他飘然而去,势非被滚龙王收罗到旗下不可。”
欧阳统道:“先生话虽说得不错,但你以生命作注,和他相赌,那就有些划不来了。唉!先生的生死,不但关系着我们穷家帮的前途,就今日形势而论,天下武林同道的劫运,正邪之间的消长,都系于先生的身上了。”
唐璇忽然深深一揖,道:“帮主相救之恩,知遇之情,唐璇虽万死不足以报,敢不蝉精竭智为帮主效命!姜士隐如被滚龙王收罗旗下,后果实在是可怕得很。”
欧阳统接道:“先生的用意虽佳,但未免太过冒险了。”
唐璇笑道:“属下从师学艺时,曾学一种先天易数,乃星卜之学中最为奇奥的一种。自学得此技之后,始终未曾用过,为寻那姜士隐的爱女,属下当一试其技。”
铁木大师微微一愕,道:“难道世问当真有用星卜之术,推算过去未来之事?”
唐璇笑道:“星卜一门,包罗甚广。在下虽得恩师相授,但因才智所限,未能尽得奇奥,只不过一知半解,略通皮毛。就我所知而论,不论如何奇奥的星卜神数,也无法算得出来具体事实,但约略的方位,却能凭神数推算出来。”
欧阳统轻轻叹息一声,道:“先生既如此说,想必早已胸有成竹。但望先生马到成功,我当为先生贺。”
唐璇笑道:“多谢帮主的关照……”微微一顿,又道:“诸位力搏强敌,想来必甚困倦,请早些歇息一下吧!”
铁木大师道:“先生运筹帷幄,劳心更胜劳力,还请多多保重身体。”
唐璇淡淡一笑,道:“有劳大师下顾了。”纵步向外行去。
铁木大师望着唐璇微驼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不禁长长叹一口气,转脸对欧阳统说道:“唐先生的身体,实应该好好地保养一下了。”
欧阳统道:“唉!他事必亲决,工必亲查,终日里绞脑劳心,身体日渐瘦弱。我也曾再三相劝于他少管一些事务,但他为人谨慎,才智绝伦,帮中头目,不论大事小事,只要遇上难决之题,都喜向他求教。”
费公亮道:“此人绝代才华,举世哪里去求?帮主既能用才,尚望能够惜才才好。”
欧阳统道:“我劝他不下数十百次,要他多多珍惜身体,但他不肯听从,也是没法之事。”
铁木大师道:“帮主请恕老衲心直口快。唐先生恐早已积劳成疾,如不早日设法,挽他沉菏,只怕,只怕……”只觉下面之言难以出口,“只怕”了半晌,仍然是“只怕”不出个所以然来。
欧阳统道:“在下亦是为他的身体担忧。”
费公亮道:“在下有一件不解之事,请教帮主。”
七一 鞠躬尽瘁
欧阳统道:“尽管请说。”
费公亮道:“唐先生一代绝才,胸罗万有,想来学武亦非难事,帮主为什么不传他一些打坐运息之术,也好强身?”
欧阳统道:“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他胸中所知武功之博,决不在你我之下……”
费公亮奇道:“有这等事?”
欧阳统道:“千真万确,一点不错。我曾亲口和他讨论过武功之事。”
费公亮道:“这就奇怪了,他既然自知武功,不知何以不肯习练?”
欧阳统道:“唉!我每次劝他稍习武事,以作强身之需,他总是笑而不答,支吾以对。”
铁木大师道:“眼下情景,已非是赶习武事可以补救,帮主还得早些注意一下他的身体。”
几人为了唐璇身体之事,研讨了良久,才离室而去,各返居住的茅屋之中休息。
欧阳统心中惦记唐璇的身体,缓步向唐璇宿住之处行去。
两个灰衣人,早已在门前恭候,一见欧阳统走来,立时迎了上去,施礼参见。
欧阳统道:“先生休息了么?”
两个灰衣人齐应道:“先生正在等候帮主的大驾。”
欧阳统呆了一呆,暗道:“我不过临时绕来此地探望他一下,他竟然知我要来。”心中在想,人却举步而入。
只见室中烛火熊熊,唐璇伏案睡去。
欧阳统不忍惊扰于他,静静地站在一侧。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唐璇缓缓睁开双目,回顾了欧阳统一眼,道:“帮主来了多时么?”
欧阳统道:“刚到不久。”
唐璇道:“请恕我有失远迎之罪。”
欧阳统接过一把凳子,坐了下去,道:“唉!先生见外了。”
唐璇微微一笑,道:“属下有几件重要之事,早想和帮主谈谈了。”
欧阳统道:“先生只管提出,我自当全力以赴。”
唐璇道:“这是我自身几件私事。”
欧阳统呆了一呆,道:“怎么?先生又萌动了退隐之志么?”
唐璇道:“此时何时,属下怎能再动退隐之心?”
欧阳统笑道:“除了此事之外,我无不遵从先生之意。”
唐璇缓缓放下手中的摺扇,长长吐一口气,这一口气似是吐出了他的精神,那苍白脸色更显得苍白了,神情间泛现出无比的困倦。
这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