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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璇道:“师兄且莫夸口,你是会武之人,先运气体查一下,身体是否已有了变化?”
青袍人道:“不用查看,我已知右腿中了你的暗算。但你疏忽了我的警觉机智,当我觉出右腿受伤,已运气闭了穴道。”
他纵声一阵大笑,道:“你可是想让我运功试毒,把右腿剧毒,带人心脏之中?你也不想想,我是何等人物,岂肯上你的当!”
唐璇道:“师兄老谋深算,小弟佩服得很。”
青袍人目光一掠那放在地上的玉盒,道:“那玉盒里果真是《天简续篇》么?”
唐璇道:“师兄开盒一看,当知小弟所言非虚了。”
青袍人道:“人算不如天算。师父他老人家传你制服我的东西,竟由你亲手送交给我?”
他突然停口不语,沉吟了一阵,接道:“不过目下我还无暇开盒,你只管安心地死吧!不论那盒中藏的什么,我都无法按捺下好奇之心.势必将打开一看不可。纵然那盒中之物,能立时把我置于死地,我也将开盒一试。”
唐璇道:“师兄且勿自作聪明,损坏了那玉盒,你将怀憾一生了。”
青袍人道:“你该知道我作事从不后悔。”
唐璇道:“师父授我制你之法,藏在那玉盒。师兄存毁,悉听尊便,小弟就不信没有了师父相授之法,师兄当真能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青袍人道:“好啊,你是存心要和我别别苗头了?”
唐璇道:“师兄无情,自不能责怪小弟无义!”
青袍人道:“可惜你没有机会离开此地了。”
唐璇道:“只怕未必。”
青袍人道:“除非你习过地遁之术。”
唐璇一举手中摺扇,突然有股浓烟,从摺扇疾冒而出,眨眼之间,散布了七八尺方圆,掩去了唐璇的身子。
青袍人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也敢卖弄!”举手一掌,劈了过去。
一股强猛的掌风,应手而出,有如巨浪裂波,把那一片浓烟,居中裂成两半。
但唐璇似已借浓烟遁走一般,既难睹人踪,又不闻一点声息。
青袍人口虽未言,心中却是大为吃惊,暗暗忖道:“如被此人逃去,对今后武林大局,影响非浅!”
忖思之间,忽听唐璇叫道:“师兄赶快闭住呼吸,浓烟中剧毒伤人。”
青袍人早已运气闭住了呼吸,运足目力在浓烟中搜查唐璇的下落,右掌早已运足功力戒备,只要一发现唐璇的踪迹,立时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举动,一举把唐璇击毙。
他和唐璇同门学艺十余年,知这位先他而入师门的师弟,除了武功之外,已尽得师父各门奇学。他的才智和胆略,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做事谨慎,决不涉险。眼下只怕是唯一杀他的机会了,错过此机,今生今世,只怕再也没有机会杀他了。
敞厅中突然沉静下来。但那漫散的浓烟,却是毫无稀薄之势,而且愈扩愈大。不大工夫,大半个敞厅,尽为浓烟弥漫。
青袍人虽然有着异于常人的目力,也无法搜出唐璇隐身何处,一面穷尽目力,搜寻唐璇,一面疾发两记劈空掌力。
他功力深厚,落掌威力惊人,强猛的掌力,划起了强大的啸风之声。
只听一阵轰轰巨震,敞厅中的桌椅,都被那青袍人的掌力,震得满室横飞。段段碎残腿断面,飞舞在浓烟之中,再加轰轰不绝于耳的憧击之声,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奇怪的是那浓烟虽被青袍人掌力冲得波分浪裂,但分而复合,浓度不减。
浓烟弥漫中,传过来连雪娇清脆的声音,道:“义父放心,我己守住厅门,他跑不了啦。”
青袍人横掌一拍,一股掌风,把扑近身边的浓烟,迫得退了回去,高声喝道:“你快点燃起两个火把投入厅中。”
连雪娇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果然有两个火把,投入了厅中。
火把在浓烟中,火焰十分微弱,只不过照亮两三尺方圆大小。
这微弱的火光,在一般人也许无甚作用,但那青袍人却能借这微弱的光焰,看清了丈余方圆的景物。
目光触处,只见残断的桌椅横散一地,唐璇早已不知去向。
他心头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暗道:“难道他已借这浓烟遁走了不成?”
忖思之间,又是两个火把投入了大厅之中。
四个火把的光焰,登时使厅中的光亮,增强了甚多。青袍人穷目搜寻,已可看清了厅中大部地方,哪里还有唐璇的踪迹?
大厅中的浓烟,逐渐由浓转淡,慢慢散去,厅中的景物,已清晰可见。
但见残破的桌腿椅面,散落了一地,哪里还有唐璇的影子呢!
全身素衣的连雪娇,缓缓由厅门中走了进来,低声叫道:“父王。”
青袍人目光闪动着杀机,冷哼一声,道:“那书生逃走了么?”
连雪娇道:“女儿一直监视着厅门,未见有人出厅。”
青袍人略一忖思,单用左腿一跃,飞入复室。抬头看去,只见复室窗子大开,气得冷哼一声,道:“我竟然未顾及此,果然被他由此处逃走了。”
连雪娇道:“都怪女儿思虑不周,致被他借复室窗门逸走,量他去也不远,追赶还来得及。”
青袍人微微摇头,缓缓就坐木榻之上,说道:“我右腿已中他的暗算。”
连雪娇急急地蹲下娇躯,伸出雪白的玉手,卷起他的裤管。
只见右小腿上,钉着一枚带着盖子的金针。
连雪娇抬头望了青袍人一眼,道:“父王,这金针可要拔出来么?”
青袍人道:“我已运气闭了右腿,针上纵有剧毒,也不妨事,拔出来吧!”
连雪娇右手轻捏金盖,微一用力,拔出了金针。
这根金针长约两寸,怪的是针尾之处,带着一个小小的金盖。如非那金盖阻挡,这枚金针恐早已尽陷入肌肉之中,不致这般容容易易地取出来了。
连雪娇翠眉微微一耸,似是对这金针上加盖之事,甚觉奇怪,只是不敢说出口来而已。
青袍人接过金针,仔细看了一下,只见金光灿灿,分量甚多,分明是足金作成,而且又不像淬毒之物。
忽听连雪娇“嗯”了一声,伸手就窗下捡起一张白笺。
青袍人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特制金针一枚,备作脱身之用。弟料师兄必疑金针上淬有剧毒……”
青袍人冷哼一声,骂道:“我如突然出手,一掌把他击毙,也不致被他逃走了。”
继续看去,接着写道:
“其实那带盖金针,并未淬毒。十余年同门之谊,小弟怎忍骤下辣手?当今江湖各大门派,都已留心了师兄的举动,如若各大门派,联合穷家帮,合力对付师兄,师兄危矣!尚请三思。”
青袍人看完之后,随手把它撕得片片粉碎,投在地上,仰望着屋顶,想了一阵,说道:“他不会武功,要想穿窗而出,并非那么容易之事。”
连雪娇道:“借那浓烟弥漫之际,有人借机入厅,带他由这复室窗口逸去。”
青袍人冷冷地望了连雪娇一眼,道:“你立时追赶下去,他既然乘车而来,自然要乘车而去。”
连雪娇应了一声,两臂一振,穿窗而出。
青袍人随手关上窗子,缓缓坐在木榻之上,拉起了右腿裤管。
凝目望去,只是伤口之处,毫无青紫之色,心知唐璇说这金针之上无毒一事,并非虚言,不禁轻轻一叹,暗暗想道:“如若是我,决不会用这无毒之针。”
他运气打通自闭的右腿的穴道,暗中运气一试,果然无毒。
此人老谋深算,不愿连雪娇看出自己心畏中毒之事,故而先把连雪娇遣派离开。
且说连雪娇飞跃出窗之后,并未一直追出窗外,回身一跃,翻落到大厅前面,叫过上官琦,一同追了出去。
她似是忽然觉出了上官琦对自己的重要。
两人跃出了宅院之后,果然发现了一辆马车,疾向正西方向驰去。
连雪娇一指那奔驰的马车,当先放腿,向前追去。
上官琦的一举一动,都在受着连雪娇的影响,看她放腿而奔,立时也放腿紧追而去。
两人身法,均极迅快,放腿而奔,疾如离弦流矢一般。
那马车奔驰的速度虽快,但如何能及得两人全力追赶,不大工夫,已被两人追上。
连雪娇正待出口喝令那马车停下时,忽觉一股疾风掠过。
耳际只听到一声冷笑、马嘶,那急奔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凝目望去,只见那青袍人左手抓着车辕,那匹拖车的健马,已然倒卧在地上。
原来这一瞬工夫之间,他已掌毙快马,运集了神力,硬把那飞驰的马车挡住。
连雪骄急步而上,伸手去抓那车前垂帘。
青袍人急急说道:“住手。”
连雪娇去势快,退势更快。听得那青袍人喝叫之声,立时悬空一个倒翻,退了回去。
青袍人缓缓放下手中车辕,向后退了五步,冷冷喝道:“你已经逃不掉了,快出来!”说话之间,已运集了劈空掌力,缓缓举起右掌。
那马车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