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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择一边亲吻着他的侧脸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轻喘的声音，似乎还有细小的水声。
顾栖甚少自己弄，所以在沈亦择问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抬起双手露出对方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脖颈见试图躲避这个问题。
谁知沈亦择却不打算放过他，将他一只胳膊拉下，小声在他耳边引诱道：“也帮帮我好不好？”
身下人轻喘着没回答，手却依照他的指示线路顺下去，沈亦择没忍住，咬住顾栖的唇狠狠的亲了两下。
……
结束的时候顾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如同一滩水，看着沈亦择抽过纸巾低头给两人擦拭。
顾栖身上的浴袍已经没有什么存在感，沈亦择抬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又附身亲了亲顾栖的脖子，然后一直吻道锁骨。
“痒……”
“我抱你去洗洗，先把助听器摘了。”沈亦择强忍住再跟他互帮互助一把的想法，抬手摘了助听器把人抱起来，房间里淡淡的味道和顾栖的状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两人方才做了什么。
顾栖也不挣扎，老老实实躺在沈亦择怀里任由对方摆弄自己。
浴室里淋雨的时候，顾栖又被沈亦择占了一堆便宜，别的不做，亲亲抱抱确实少不了的。
出来后沈亦择直接把人塞进了被子里，顾栖觉得软趴趴的身体终于有了点力气，自己戴上助听器，沈亦择再次端过水杯让他喝水。
“休息会再泡温泉，你是先睡会还是吃东西？”床上的人软软的一团，弄得沈亦择忍不住亲近他。
“我想睡会。”他手很酸，也有点困。
沈亦择应了一句，亲亲他的额头，将水杯放在一旁，钻进被窝半搂着他，轻轻拍着顾栖的背轻声道：“睡一会吧，等会我叫你。”
顾栖摘了助听器听不到，但看他张嘴，点点头闭上眼睛。
元旦过后没几周便是期末考试了，考试前顾栖又把沈亦择的错题本拿出来，让沈亦择好好看。
等考完试俩人对了答案，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应该会比上次模拟考考的还好。”男孩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作业纸道。
“你这么努力的教我，我当然得好好学。”沈亦择笑着捏捏他的脸，“你什么时候回去？”
说起过年回外婆家顾栖总有些不开心，要半个月没法跟沈亦择见面了，“我妈今年放假早一些，后天放假，然后二十六号就要回去了。”
而今天已经二十二了，明天就是小年。
“要不今晚先去我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沈亦择提议道，他不想放人走，要是可以，他希望每天都能跟顾栖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单纯的看着他也行。
心里的某些计划慢慢成形，沈亦择在不断的完善着。
谁知顾栖摇摇头，小声道：“都放假了，去你家不太好吧……”
“没事，就当在去我家教我学习。”男生笑道。
“那好，我拿着书……”顾栖说着，开始在桌上找自己的书。
……沈亦择看着他的动作，却不知该不该阻止，学习什么的只是一个理由啊。
回老家那天沈亦择还想送顾栖，却被顾栖拒绝了，生怕被陈孟芳看出什么。日常两人的关系近还说得过去，自己走沈亦择都来送的话就不太对劲了。
沈亦择原本以为最近都见不到顾栖了，谁知晚上就接到了顾栖主动发来的视频邀请，沈亦择受宠若惊，还以为他的小家伙开窍了想自己了，结果视频一开就看到顾栖摆在桌子上的数学习题。
“这样我们也可以一起做题了，有不会的你也可以问我。”沈亦择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凭借顾栖认真的语气，就能想到对方认真的表情了。
“……”沈亦择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凭借顾栖认真的语气，就能想到对方认真的表情了。
但是，他只是想媳妇而不是想题啊！
结果就是沈母在晚上进儿子房间的时候发现，以往肯定会在房间里玩游戏的儿子，居然端正的坐在桌前做题。
沈母：我似乎看到一个假儿子。
第三十章
三十，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顾栖外公外婆和舅舅一家都坐在电视机前，陈孟芳舅妈和外婆包饺子，顾栖坐在沙发上一边跟沈亦择发消息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
——我妈爸也在看，但感觉没什么意思。
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沈亦择总觉得导演好像是把所有的色彩都融入了舞台上。
——其实还好啦，小品很好笑。
两人断断续续的聊着，或吐槽一下春晚，或聊聊吃的什么，直到十一点半左右，沈亦择发过一条：我想给你打电话。
老人家坐不住夜，早早地去睡了，陈孟芳也有些困了，只有舅舅一家还在看着春晚，顾栖想了想借着去睡觉的由头回了房间。
刚坐在床上给沈亦择递了个消息手机便响起视频通话，顾栖接起来便看到沈亦择一身睡衣坐在床上。
“怎么突然要给我打电话？”顾栖还没换衣服，坐在桌前，正对着外面窗户，夜晚的天空黑漆漆的，也没有什么光亮。
“想看看你。”一年之中最后的时刻，两人没在一起，但是沈亦择就很想这么看着他。
顾栖脸一红，忙把话题转了，等到零点的那一刻，窗外突然燃起烟花，骤然将夜空照亮，顾栖抬头看去，只听手机里传来一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顾栖收回目光，欣喜道：“这边禁烟花爆竹还没有那么严格，你要不要一起看？”
沈亦择摇摇头，不用了，电话另一端的那个人，眼中已经有他想要的璀璨烟火了。
顾栖一直在老家待到正月初四，四处走了走亲戚，陈孟芳的意思是要留到初六，但顾栖却有些等不及了，自己先买票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顾栖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沈亦择自己回去了，打开手机又暗灭，顾栖还没想好的时候，沈亦择已经发消息过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买票了吗？
男孩垂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神色，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
——我在火车上了，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什么！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沈亦择弹起，这小家伙回来居然不跟自己说！
“怎么了哥？”坐在客厅里打游戏的沈亦扬见他哥跟被电了似的弹起来，停了手里的游戏问了句。
沈亦择没回他，直接上楼换衣服，找了把伞下了楼。
“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管我。”说着，换了鞋就出了门。
沈亦扬看着外面的小雪，皱皱眉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给沈亦择发的消息始终没有回复，顾栖皱皱眉，想着应该是过年亲戚多，沈亦择没来得及看吧。
这样，自己今天应该也见不到他了……
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等下了火车的时候顾栖才知道外面下雪了，忙带上羽绒服上的帽子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等出了大门，看到站在不远处打着伞的那个人，脚步不由得停住了。
见他不往前走了，沈亦择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一手撑着伞一手把人抱在怀里，任由旁人的视线如何，两人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想起自己那条石沉大海的消息，顾栖忍不住抬起手揽住沈亦择的腰。
就算不碰他沈亦择也知道怀中人的手一定很凉，只见他起身拉开自己外套的拉链，让顾栖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把他整个人都包在自己衣服里。
“下次回来提前跟我说，看到消息的时候我怕赶不及接你了。”下雪路滑，路上的车都小心翼翼的，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硬是用了一个多小时，幸好赶上了。
顾栖笑笑，把耳朵贴在沈亦择心脏的位置，只听到胸膛里的心跳声，没忍住抬起头望着沈亦择下颌的曲线道：“你心跳好快啊。”
“你的也是。”
雪依然在下，曾经的那些心动，如同这雪一样，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占领了他们全部的世界。
正文完结。
番外一，大学生活（1）
高考结束后两人便直接向家里出柜了，出柜的过程要比二人想的容易些，陈孟芳对自己儿子和同学的状态早有怀疑，早早意识到后便查了些资料，而后一直在暗地里担心这些事，现在顾栖亲自己跟自己说了，她倒还松了口气。
最终只能道了句：“你们两个好好的就最好了。”
顾栖此刻正跪在陈孟芳身前，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母亲，“妈，我想通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