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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越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之前那个新闻你不是也看见了,我怕出去又引起什么骚动。”
小安呆呆地看着他,终于受不了似的哀嚎了一声:“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吗,还骚动呢!”他满脸哭笑不得的样子,“拜托,民众的记性那么差,你那点事早就没人记得了好不好。”
他揉了揉柯越的头:“再说了,当时视频刚出来是上了热门没错,可是你那边处理得那么快,几天之内帖子都删光了,造成的影响其实没有很大。”
柯越露出疑惑的表情:“处理什么?我当时直接进医院了,删帖什么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啊。”
“咦?”小安也奇怪了,“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媒体朋友都跟我说,你那件事有人花了钱在网站后台删帖,报社那边也收到了不菲的公关费,原来不是你做的吗?”
柯越震惊地看着他,他隐隐猜到是谁做了这一切,可是又不敢置信,如果他真的付出这么多,为什么又要跟别人一起出国,而后再也没有回来呢。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睡眠也会格外地差,这天柯越准备像往常一样去楼下的小酒吧喝一杯,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酒吧的吧台并不长,零星坐着几个单身的客人,柯越像往常一样要了马提尼,刚啜了一口,忽然发现旁边的人拿杯子的手上只有大拇指和小半截食指,他惊讶地抬头看去,而后失声叫道:“查干?”
蒙古大叔扎着个马尾辫,看起来有几分中年人的狂野,他抬眼看见柯越,也微微一惊,随即老朋友似的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你怎么回国了,怎么会到这里来?”柯越抑制不住震惊,连声问道。
而查干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柯越忽然想起蒙古大叔并不懂中文,赶紧换了英文又问了一遍,而后才慢慢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查干在十年前曾到这个城市生活过一段时间,这次回来是为了处理那时留下的房产,还有后续的一些手续。
两人异地重逢,不由得都多喝了几杯,查干的口音本就怪异,喝了酒之后说的话柯越更是听不懂,但这并没有妨碍到他跟查干的友情。他们鸡同鸭讲地聊了许久之后,柯越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司彦去哪了吗?”
查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然后问柯越:“你为什么不自己联络他?”
柯越沮丧地来回搓着手里的杯子:“我觉得他不会再理我了,我对他说了过分的话,他大约生了气,跟别人走了。”
查干摇了摇头:“他不会生你的气。”
柯越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敢肯定?”
“因为他喜欢你,蠢蛋。”查干虽然口音含混,这个骂人的词倒是念得字正腔圆,看样子是个骂街的老手。
柯越懵了,他看着查干,忽然无力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就我们在加拿大相处的那么短时间,你并不了解我们的关系。”
查干放下手中的啤酒杯,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有几分怜悯又带着些许嘲弄,他忽然站起身,从皮夹里掏出钱放在桌上,然后把半醉的柯越揪了起来:“跟我来吧,笨蛋小子。”
第二十三章
查干把柯越带到了市中心一片有年头的住宅区里,这里的房子在十多年前算是相当高级的住宅区,只是近些年渐渐比不上那些郊区的豪华别墅群和高档公寓楼了。
柯越喝得有几分微醺,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只迷迷糊糊跟着查干上了楼,然后走进了一间半旧的房子里。屋内的家具都蒙了防尘罩,一副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查干随手掀开沙发上的布套,示意柯越坐下,而后又取了一罐啤酒递给他喝。
柯越自顾自地打开拉环,忽然想起了什么:“这就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查干点了点头,跟他对坐着喝酒,这个蒙古大叔似乎怎么都喝不醉,酒量相当地好,他打了个酒嗝,用口音很重的英文说道:“那一年,我带司彦从加拿大来到这里。”
司彦?柯越微微一愣,他模模糊糊记得司彦好像说过,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回过一次国内,可他完全不知道原来他来的是自己这个城市。
“那个夏天他被送到补习班学中文,我则忙我的事,”查干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等到夏天过完,我就把他送去了美国。”
柯越还是不知道他说这些旧事的意图,但他对司彦的过去很感兴趣,于是便静静地听了下去。
查干又道:“他上课的地方是个综合补习班,叫做……”他抓了抓头,似乎想不起那里的名字,于是干脆站起身,把角落里一个旧箱子拖了出来,在里面翻找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地从一本书里拿出张照片。
柯越忍不住凑了过去,低头看他手里的照片,然后便是一惊,照片上是个高瘦的少年,正靠在一棵树下,而树后的那幢楼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某个暑假他学画画的地方。
“这是司彦?”
查干点了点头:“对,就是他,就在这里。”
跟查干确认完之后,柯越仍然不敢相信那就是司彦,照片上的少年身材纤细,下巴尖尖的,眼睛很黑,看起来非常清秀。他忽然觉得这个少年说不出来的眼熟,怔怔回想了许久,猛然一惊,他见过这个人!
那是个非常炎热的暑假,柯越被同学撺掇着,一起在附近的画室报了名。他在绘画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只是突然认识了很多同龄的人,多了一些调皮捣蛋的去处。画室在这幢楼的三楼,楼下是合唱班,楼上则是语言类的补习班。
这里的街霸都很喜欢欺负楼上中文补习班的人,因为那里大多是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对中文都说不顺溜,更谈不上去告状了。
柯越那时候被称作三楼的楼霸,不上课的时候就整天带着一帮小弟四处捣乱,释放那些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几乎每个中文补习班的人从三楼走过时都刻意地避着他,只有一个黑眼睛的少年会紧紧盯着他看一会,然后才离开,但是他们始终没有过交集。
直到暑假快结束的一个下午,二楼和三楼两帮人不知道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了起来,那时补习班刚下课,有个下楼的学生就在推搡中被挤得滑下台阶,扭伤了脚踝。
柯越隐约觉得是自己撞到了人家,便满怀歉意地把他扶了起来,却正是那个纤瘦的少年,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不管柯越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懂似的,只是轻轻地微笑。也许是对这样乖巧的少年觉得良心不安,柯越放弃了继续干架的计划,背起少年把他送到了大楼门口。
背着他的时候,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轻轻抚在自己的耳朵上,他低头看着少年的脚踝,扭到的那边有些红肿,另一边则是纤细的。看着看着,他竟忍不住用手握住了那只脚踝,轻轻地捏了捏,少年被他的动作吓得轻轻一缩,模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他这才赶忙放开了手,在门口把他放下,而后飞奔回了自己的画室。
这个时候整个楼的学生都已作鸟兽散,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想着刚才抚摸着的脚踝的手感,便觉得心情无法平静。正在这时,画室的老师走进来收拾画板,看见他的样子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走过来,伸手摸上了他已经抬头的腿间:“柯越同学,帮老师搬点东西回去呗?”
柯越回想往事的时候,不知不觉把手里的一罐啤酒都喝光了,他满脸不可思议,又问了查干一遍:“这个,真的是司彦吗?”
查干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又添了一句:“他喜欢你,就在那个补习班开始。”
柯越有些混乱了,他抱住头,想起那天晚上司彦说起他喜欢的人,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指的是自己吗?如果真的是自己,那为什么会认识他三次都记不住他,就算他后来变化得跟少年时不一样,可第二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柯越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猛地抓了抓头,觉得必须要找到司彦,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回去之后,柯越试着打了司彦的电话,可是无人接听,他又打给了那名叫做小路的助理,对方只客气地告诉他,老板出国未回,现在无法联络。最后他几乎是有些绝望了,又找出杰少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他听见杰少声音疲惫,很不耐烦地道:“什么事啊柯越?”
“你能不能联系上司彦?”柯越开门见山地问道。
杰少打了个呵欠,狐疑地嘀咕道:“你们不是很熟吗,难道不知道他公司出了事?”
柯越惊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