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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怜忽然轻轻一笑,笑的很美。很甜,让秦逸一下子呆住了!
虚空之中。一抹无形无质的bō动凭空浮现,秦逸的hún魄随着这一抹bō动。逐渐的淡化,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琴姬眼前顿时一阵模糊,仿佛回到了成亲之时,两人新婚燕尔,琴瑟和谐,说不尽的快活时光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眼前景物一晃,尽皆消失,只留下那一点模糊hún影,不由悲从中来,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滴在佛前的地面上。萧云飞忍不住一声叹息,旋即出了顶层,梦璃和菱纱也相继跟了过来,过不多时,琴姬也跟了出来,走出塔外,菱纱见琴姬黯然神sè,安慰道:“琴姬姐姐,你别难过了,刚刚你也听见了,你相公爱的一直都是你,那个姓姜的女的不过是自作主张罢了。”
琴姬摇了摇头,叹道:“谢谢你,韩姑娘。你不用多说了,她、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人……唉,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当初没有意气用事,再和相公想想别的法子,或许、或许很多事情都会不同了……”
柳梦璃也安慰道:“生死有命,你还是看开点吧。”
琴姬惨笑一下,道:“生人已逝,真的还是假的,已经无所谓了……若她令相公开开心心地过完那段日子,我反倒只有说不尽的感jī和惭愧……我对不起相公,她来代我做我该做的事,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萧云飞看着眼前的三女,只能轻轻一叹,说句大实话,以萧云飞现在大罗金仙巅峰的实力想要强行留下一个凡人的hún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难事,但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意义,最终也只会害了秦逸。正如他先前所说的以现在秦逸的状态在人间呆的越久越危险,受人世间浊气的侵蚀,秦逸的hún魄只会越来越弱,最后失去自主意识,化为一个凶残的厉鬼。实际上在萧云飞最开始用招hún印将秦逸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失去自我,离化身厉鬼只差一步之遥,毕竟他在人间已经逗留了数月之久。
浊气,是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污秽之物,其质yīn寒,对万物生灵有着诸多的害处。以萧云飞直逼九天真神境界的强横实力身体自然不会为区区浊气所侵,就连梦璃和菱纱体内的浊气也是少之又少。菱纱的体内的极寒之气不用说,比浊气还要yīn寒的多,浊气进入她的身体只有被至yīn之气炼化的结果;梦璃则可能是由于自身妖的身份,对浊气的抵抗力异乎寻常的高。
与他们三人相比,秦逸可就是货真价实的普通人了,而且还是先天虚弱的那种,身死之后,经过数月的浊气侵蚀,他的hún魄一定程度上已经和浊气相融合了。萧云飞要消除他体内的浊气并不难,难的是要在不伤害到秦逸hún魄的前提下,秦逸的hún魄在经过数月的消耗侵蚀后已经很虚弱了,实在受不了萧云飞的一些大动作,一个不好,别说化身怨灵了,估计直接就得化作飞灰,从此消散在天地之间。因此,对于这件事情,萧云飞还真的是有些无能为力。
菱纱难过地问道:“琴姬姐姐,以后……你要去哪里呢?”琴姬两眼微闭,轻声道:“与琴相伴,四海为家,走到哪里便是哪里了。”语音一顿,茫然道:“其实……记不清有多少次,我真想放下尘世一切,就这样随相公去了……”
菱纱难过道:“琴姬姐姐,你别……”琴姬轻叹一声:“可是,我对不起相公,我没有脸去见他……相公他最喜欢弹琴,我不能陪伴在他左右,便以琴为姓、与琴为伴,每天给他弹琴奏乐,或许、或许这样,他才愿意在梦中与我见上一面……”
梦璃叹道:“琴姬姐姐,你太痛苦了,别这样……”琴姬摇了摇头,悔恨道:“不,你们不用担心,该怎么做,我心里很清楚……我不在相公身边的时候,他一定也很痛苦、很伤心……如今,我不过是尝到昔日的苦果,又凭什么一死以求解脱呢……”
萧云飞三人心中感伤,均是沉默不语。琴姬强笑道:“各位的热血心肠,琴姬不胜感佩,既已说过为你们歌唱一曲,自当信守诺言。这大概是我在陈州唱的最后一支歌了,就送与你们三位一听吧——”说完,将七弦琴轻轻地放于地上,徐徐端坐下来。萧云飞三人也席地而坐,侧耳倾听着。
琴姬纤指轻拨,琴上传来一阵极轻微的颤音,如人低语,微不可闻,然而语中悲戚感慨之情却深深地印刻在了三人心中,令三人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难过,琴音逐渐由短而长,连成一片,乐声渐转悠扬,然而那份令人难以忘怀的悲伤仍是贯穿始终,但却是哀而不伤,让人难过之余,仍不由得为这支琴曲的音乐之美而赞叹感动。
听得正入神时,只见琴姬轻启朱chún,悠悠唱道:“……细雨飘,轻风摇,凭藉痴心般情长;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第155集:我命在我,不在于天!
正文 第155集:我命在我,不在于天!
这一曲歌谣,初时唱得十分优美动听,然而不久声调便转凄凉,琴音也为之一变,悲伤之情更进一层,远远地传来几声鸦叫,似也为歌声所感,更显得歌曲悲哀不胜。唱到“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一句时,声音已近哽咽。一旁的菱纱已是听得满眼泪水,几乎就要哭出来。梦璃微微叹息,悄悄地递了块手帕过来。
一曲唱毕,三人只觉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梦,梦中种种悲伤之事、悲哀之情、悲痛之感,犹如亲身所遇所感,如幻如真。琴姬忍住泪水,冉冉起身,向三人道别。菱纱含泪看着琴姬乘船远去,心里难受已极,哀声道:“琴姬姐姐……她是在用自己全部的心和命在唱这首歌啊……太悲伤了……为什么上天要让两个人有缘,却又无份……”
梦璃见她难过,也有些伤感地道:“我想,或许人和人之间的缘份,都是注定的。等到上天要收回的时候,连一天一刻都不会多等……”菱纱悲道:“像琴姬姐姐这样,真的好残忍……要我选的话,我宁可一开始就不认识那个人,也好过相识以后却要生离死别……”
萧云飞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菱纱,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就算我们三个明天就会分开,我也不后悔认识你和梦璃。人生短暂,活着的时候要尽欢,死的时候才没有遗憾,要是因为害怕以后的事,一直避开当下的事,那活着也不会开心的,又有什么意思。”
梦璃叹道:“我想,我能明白云大哥说的意思……与其担心人生无常,不如多珍惜眼前时光、多珍惜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时光啊……”
萧云飞点头道:“所以我说,我命在我。不在于天,我们唯有把握自己、把握眼前,每天都过得开心,就算以后分道扬镳,以后想起来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菱纱悲叹道:“是吗?生尽欢、死无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望向远处无边的湖面,口中仍是喃喃念道:“……生尽欢、死无憾……”
就在萧云飞等人感叹之际。千佛塔内。秦逸之妾姜氏重又跪倒在丈夫的灵位前,此刻她已换上了一身素服,脸上一片黯然之sè,面对丈夫的牌位,幽幽地说道:“这些天,我一直穿着最好的衣服,戴着最美的花在这里陪着你,相公,你不会怪我吧?我、我只是不甘心。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把你mí得神hún颠倒,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来的。今天,我终于见到她了,她……也不过是个很寻常的女子。没有我美,也没有我对你那样好……可是,你为什么爱她。不爱我?”
塔内一片寂静,只听见呼啸的北风在窗外卷过。姜氏的眼神愈加mí离,喃喃地道:“相公,你听,这儿的风好大,吹得人好冷。你在那边,有没有这么大的风,你会冷吗?相公,你是不是很寂寞?我来陪你好不好?相公,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不像其他人会把你抛下……”
一阵狂风吹来,塔顶的窗子被大风吹开,佛前的烛火摇了一摇,随即熄灭,整座千佛塔就这样陷入了一片死寂……
第二天大早,客栈里,萧云飞三人坐在桌前,面前就是一大堆美食,可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谁也没有心情吃的下去。
四周饭桌旁的宾客们还在喋喋不休:“你们听说没有?咱们陈州城首富秦家家里又出大事了!”
“你说他家媳fù自尽的事?”
“对对对,听说他们家的媳fù昨夜在千佛塔里自尽了!仵作看过,说是吞毒死的!”
“我也听说了这事,最奇怪的是,守塔的僧人都说昨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