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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力更生的从她的包袱中找出金创药,涂抹在手臂上。
“他是无意,可他那态度实在让人讨厌,说得好像你自己撞上去让他伤似的,还摆着副‘你没受重伤是你运气好’的臭嘴脸,还说我们挡住他的去路,活该受罪。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我没让他道歉已经很不错了,他居然怪起我们来了,真是可恶至极!”杜月如咬牙切齿的说。
“好了好了,别气了,为这种人生气多不值得。”司徒冉劝说道。
“这都要怪你!”不说还好,一说她心里就有气,“我要他向你赔礼道歉,你却帮着他说什么‘没事、没事’,好象欺负人的是我。我又没让你打他,干吗怕成那样,再说了,就算和他打,你也不一定打不过他,别看他很强壮的样子,其实他是外强中干,虚的。”
“他就算是外强中干也还是比我强啊,你没看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吃了,你要我跟他打,那简直是单方面的暴力——是他在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会点轻功,哪能和人家对打。”司徒冉不无委屈的说。
“那你刚才更不应该阻止我了,你打不过,我总可以打得过他吧,干吗拦住我不让我教训他,我这可是在帮你也,你上次答应过我遇到这种情况就要毫不留情的出手的,这次怎么就反悔了?而且他那种人嘴巴就是贱,不给他两巴掌是不知道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杜月如一脸正气。
司徒冉言辞闪烁,“别说我没告诉你,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你今日结下的仇家,明天会不会成为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这叫小心使得万年船。”他理直气壮地说。
杜月如好笑的说:“小心?我看你是小心得过头了。反正结怨也是我和人结,要寻仇也寻不到你头上,你拦我做什么?”
“这也不行。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替我打架,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搁,我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啊?”
“喝!你还跟我谈面子!我还不知道你司徒冉原来还有面子啊?”杜月如和他开玩笑。
他窘迫的挂不住脸,负气的转身找另一处地方坐下,背对着她不再与她说话。
“喂,这样就生气了,我跟你开玩笑呢。”他还是不理她。
“你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司徒,去拣些干树枝回来,今晚我们要在这里露宿一宿。”在野外露宿,火是必不可少的,不只为了煮东西吃,还为了驱赶蛇虫鼠蚁这类生物,况且最近天气渐凉,就这么在树林中睡一晚,夜深露重的,容易得风寒。
司徒冉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走进树林深处。
杜月如对他的生气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平时不是这么认真的人,这点玩笑他还是可以承受的,怎么会有如此反应?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那几天?
并未将此放在心上,杜月如打算弄些吃的回来。
两人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生火,烤肉,吃东西,一句话也没说过。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一直是很热闹的,不是有说有笑,就是打打闹闹,从未像现在这般冷清,杜月如开始觉得有点心虚。
拉不下脸来认错,她若无其事的说:“司徒,你倒是给我说话呀。”
司徒冉吃完东西,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嘴,继续往火里添加树枝,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静谧的林中响起。
“最多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向你道歉总可以了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要说生气应该是我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跑到这荒郊野外来风餐露宿吗?”他们不是好哥儿们吗,怎么现在为了一点小事而闹矛盾呢?他究竟要她怎么做才肯原谅她,她受够这种奇怪的气氛,她倒情愿自己一个人。
司徒冉脸色本已有些缓和,哪知听了她这一番话,脸色又沉下来。他用力扔下手中的树枝,看也不看杜月如一眼,抿着嘴转身离去。
杜月如咬着唇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生着闷气。
男人的心思真是让她搞不懂,不就是个玩笑而已,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走就走吧,就不信她自己一个人到不了华山,没遇见他之前她还不是自己一个人闯荡,虽然经验不足差点遭人暗算,不过她现在一定可以识破那些江湖骗术。哼,他最好被猛兽吃掉,被坏人抓走,失足掉下山崖!可恶的臭男人!
杜月如把气都出在眼前的火堆上,不停地用树枝捅。
此时,一曲轻快悠扬的琴声传入她的耳里,美妙动听的音乐将她心中的怒火渐渐扑灭。云层中的月光倾泻而出,皎洁的月亮像是为了聆听乐声而探出小脸。她不由自主的寻找声音的来源,想知道究竟是谁奏出天籁般的曲子。
寻声而去,杜月如来到一个湖边,琴声却悄然停止,紧接着她听到了司徒冉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唔……”
杜月如心中暗道:不好!立刻飞身掠过湖面,随即看到两名男子挟持司徒冉,另一名年长的男子对他施以拳脚,在不远处还有一名男子坐于亭中,面前摆放一把琴,想来方才的曲子是出自他手。
杜月如大喝一声:“住手!”
接着,一连串的暗器向她迎面射来。一个旋身,她落于三人背后,顺势点了两名男子的穴道,接过司徒冉。
“来者何人,竟敢大胆擅闯我门禁地?”说话的人是一名老者,童颜鹤发。
“晚辈与朋友在附近休息,因琴声太过美妙,不知不觉闯入此地,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不行!你朋友方才出言不逊,冒犯我门门主,今日决不能就此罢休。看掌!”说着,老者翻转手掌,动作轻盈柔美,竟像是在跳舞;没给杜月如喘息的机会,便朝她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老者内力不凡,加上武功路数诡异,杜月如心知此人不易对付,偏偏司徒冉受了严重的内伤,连站都站不稳,杜月如不得不一手扶着他,单手抽出剑,艰难的挡下他的攻击。
老者的掌风如刀,光只是挨了几下他的掌风,那几处地方就已经皮开肉绽。没多久,杜月如身手愈见迟缓,眼看他的掌快要落在自己胸口,杜月如紧咬牙关,只能放手一搏了。
这时,亭中的男子轻轻柔柔的吐出一句:“住手。”
第十七章
他是杜月如见到的第二个长比女人还美丽的男人,第一个是她的二师兄吴苇。与吴苇的中性美所不同的是,亭中的男子美艳如花,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结,都会认为他是个女子。明明是男儿身,却有张倾国倾城的脸蛋,是幸,还是不幸?
杜月如无法猜出他的年龄,他有着五十岁的沧桑,四十岁的阅历,三十岁的风韵,二十岁的娇嫩,表情冰冷,平静无波;如果不是杜月如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么多种面貌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他,是谁?
司徒冉和杜月如心中暗自猜测。
“凌叔,来者是客,不可对客人无礼。”男子的声音轻柔甜软,似是情人在耳边低语,教人销魂。
“可是,门主,这两人不仅对门主出言不逊,还对我门弟子出手,在门主面前动武,实在是罪不可恕!不可就此放过他们!”凌叔反对说。
杜月如立刻为自己辩护:“方才晚辈已说明我朋友并非有意冒犯,前辈也已惩罚过他了,就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朋友;晚辈之所以在门主面前动武,也实在是性命受到威胁,不得不与前辈刀剑相向。”
“还敢狡辩?你分明就是……”
“凌叔!”门主低叫,凌叔立即恭顺的退到一旁,门主又说:“凌叔,我还不想失去你这得力的助手。”
对于门主的解释,凌叔很是不解,却并未表现出来。
门主则面无表情的对杜月如说:“你可是天目派的杜月如?”淡漠的神情,高贵的气质,以及居高临下的气势。
杜月如无心对他的态度做出任何评价,却非常吃惊的说:“门主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举动扬名江湖呀,莫非她本身就是一个闪光点,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唉,她本来还想低调行事的说。
门主说:“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爹叫杜怀安,你娘叫祈幽兰,你弟弟叫杜琅轩,你师父叫柳重达,你大师兄叫秦弦,你死去的二师兄……”他一个一个的说出与杜月如有关系的人的名字,就连前不久刚与她结拜的慕容渊,和被她所救的林秋水,他们的底细他也一清二楚。天,这不过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杜月如的心情已不似刚才那般轻松,此刻她感到背脊阵阵发凉,眼前的这人她第一次见到,但好像一直在她身边,熟悉她的一切,她却在今天才知道有这人的存在。换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