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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大坨人在这里,那两个人居然无视,不甘心的谢遥于是提剑向背对他的慕容渊杀过去。这么强烈的杀气,正聊得开心的两人又怎会不知道,谢遥足尖轻点几下,飞出了战场,慕容渊则身形一闪,剑刚好从他胸前刺过。一剑落空,谢遥立即收回剑势,手腕轻转,再次向慕容渊刺去。慕容渊却是向前一跃,一个翻身落在谢遥的身后,轻易的躲过这致命的一招。
慕容渊的速度太快,明显占在上风,只是他似乎不打算让这场打斗这么快结束,只是东躲西闪的避开谢遥的招数,像在享受运动带来的乐趣。谢遥也知道这一点,恼羞成怒,下手招招致命,却奈何慕容渊不得。
他知道他会死,但就算死也要拖个垫背的。谢遥趁慕容渊不备,药粉已经撒向他。慕容渊躲也不躲,任药粉沾了个满身。
正当谢遥得意的时候,慕容渊冰冷的话语让他的笑容还未展开,就已凋谢。“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就开始吃不同的毒,各种大补丹也吃了不少,除非你这是‘化骨水’,否则对我没有用处。”
许是玩够了,也或许是谢遥的这一举动激怒了他,慕容渊决定结束这个游戏,只看得他手执玉扇在月光下画了一个弧度,谢遥人就已经倒下,脖子动脉处涌出大量的鲜血。
“他死定了吧。”不知何时,吴苇又回来了。
“你总是用你那张美丽的面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真是让人不习惯。”
吴苇扬起眉,“那还不容易,毁了它就可以了。”不是在说笑,吴苇立刻拿起剑就往自己脸上划。感觉到手被抓得生疼,吴苇疑惑的看过去,碰到慕容渊焦急的神态。
“不能划!”慕容渊急切地说。
“为什么,脸长在我身上,我想划就划。”
“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随便毁去。”
吴苇定定地看着他不语,最后还是听他的话,收起剑,不再理会他,抓起谢遥的一只脚就走。从谢遥脖子上流出的血,随着吴苇的离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吴苇在会客室里对着谢遥的尸体整整一个晚上,看着尸体逐渐变得冰冷,皮肤的颜色变成了灰白,他已经可以确定谢遥绝对不会好运的遇上什么神医,让他死而复生,也不会命好的突然间活过来。他是死透了。吴苇对自己如是说着。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早晨的阳光照在地上的尸体上,尖叫声也随之响起。唉,女人的声音果然有穿透一切物质的能力。吴苇揉揉耳朵想到。
紧接着其他人就跟着进来了。人来齐后,吴苇才把谢遥所说的谎言一一拆穿,不过昨晚的事却没有说出来。
“就算是谢遥杀了慕容溪,你也没有必要杀了他吧,只要把他交给慕容家的人就可以了。”柳重达不满意他的做法。
吴苇对他们说谢遥是他杀的。“师父,这你就不懂了。按照武林第二定律,今天我不杀他,将来他定会用尽手段,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搞不好还当上什么武林盟主,欺瞒世人,。只可惜如今他这一死,就没有所谓的英雄历尽艰难险阻,扬善除恶。又少了一个即将产生的传说。”
听到此,在座的皆低叹一声,为那不知名的英雄没了出头的机会,和自己无法目睹那激烈的战斗而小小的遗憾一下。
“师父,剩下的就交给你,我要下山一趟,这次我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回来,师父保重。”然后又对秦弦和柳絮说:“师父就由你们照顾了。”
看着吴苇离去的背影,柳重达想:他会不会是猜到了自己要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他,所以才走的?——
柳重达第一时间就通知杜怀安夫妇,所幸当时夫妇俩人正在安徽,离杭州不远,因此在杜月如回家后不到三天,两人也风尘仆仆地赶回杜家。一回来,就看到他们的女儿与老周气氛诡异的呆坐着。因为杜月如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她爹会是什么大侠,而老周则一方面坚称“恩人”就是她爹,一方面又不敢确定她是无害的,白天一定要留下来“陪”她。
看到这情景,杜怀安夫妇就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也罢,女儿总有一天要知道真相,只希望她知道后不会太过激动。
在杜怀安说明杜月如确是他们女儿后,老周才连连赔罪,说他有眼无珠,惹恩人的女儿生气。杜怀安又是安抚又是道谢的,这才把他给劝走了。
之后,杜怀安夫妇便如临大敌般,盘算着怎么解释才能不去引爆这颗炸弹。毕竟任谁被隐瞒,还被迫过了十几年贫困生活,都不可能轻易原谅欺骗他的人。就算是亲如爹娘,依杜月如的性子,恐怕也要气上好一阵子,弄不好还会离家出走,和他们断绝关系也不一定。
不过他们多虑了,想她杜月如是什么人啊,怎么能用平常心去看待她。
待两人简单地解释完后,杜月如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的爹娘,两眼无神。夫妇俩开始担心她是否打击过度,不知做何反应?刚想唤她两声,杜月如却“呵呵,呵呵……”地笑出声,吓得她爹娘立刻往后跃出一丈远。
变成有钱人是什么感觉?怎样才能成为有钱人?杜月如曾经不下百次在心里想这这些问题,也曾经试着想象这些问题的答案。却从没想过成为有钱的梦想也会实现,至少不是以这种方式,在这种时候。她以为会经历一段辛苦却又不太辛苦的努力,花费很长却又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实现它。
所以杜月如现在的心情很好,可以说是她活了十六年来最好的日子,甚至她认为以后也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了。
杜怀安夫妇确定他们的女儿并未因为打击过度而造成精神反常,而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开心地笑出声,才放心地走回她身边,心里不由得低叹一声:也不知道女儿有这样的性子是幸还是不幸。
杜月如高兴地拉着爹娘的手,开始打探究竟有多少家财。祈幽兰趁着她没被女儿的一连串问题弄昏头之前,打断了女儿的问话,她可没忘他们千里迢迢赶回来的目的。
“丫头,你告诉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柳重达怎么说你杀了人,而且还是慕容家的二公子?”
杜月如一愣,“什么?是我杀了慕容哥?不对,他不是我杀的,他是三师兄谢遥杀的。师傅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呢,他老人家就算得了老年痴呆症也不能冤枉我呀。”她急忙解释道。开玩笑,这种杀人偿命的黑锅她才不要背呢。
“你快把事情跟爹娘说清楚。”一听便知事有蹊跷。
杜月如就把慕容溪来到天目派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听完后,夫妇俩心底也大致有个数,杜月如离开天目山后发生的事情也推出个八九不离十来,悬了几天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正巧,有只信鸽飞过来,杜怀安取了它脚上的字条,里面的内容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也顺道告知了所有事情已经解决,杜月如可以安心回山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害得我们忙着赶回来,没能把琅儿一起带上。”事情水落石出后,祈幽兰对他们姐弟没能见上一面很是遗憾。
“琅儿?”杜月如耳尖地抓住了关键字眼,“他是谁?”
夫妇俩对视一眼,决定由做娘的祈幽兰来解释。“既然你今天知道了我们的真正身份,干脆也一并告诉你好了。琅儿,也就是杜琅轩,他是小你九岁的弟弟,在你上山的那一年我就怀上了他,只是当时你以为家里穷,养不起两个孩子,我们才瞒到现在。如今他正在黄山你爹的一个朋友那儿,我们正是刚从那里赶回来的。”
说起他们的儿子,夫妇俩再次叹息。因为杜月如这个失败的“案例”,夫妇俩决定用正常的方式抚养他,家中的一切事情丝毫不做隐瞒,连女儿的情况也告诉了他,游玩也带着他去。结果,琅儿从三岁起开始懂事后,每天用他软软糯糯的童声老气横秋地批评爹娘的行为,随着他的年龄不断增长,家中大权逐渐“旁落”。这不,本来夫妇俩还想带他一起来的,却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发生这种大事你们应该尽快赶到姐的身边,带上我这个轻功不及你们的儿童,只会拖延你们的时间,你们现在就立刻动身,我随后也要去见见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姐。”偏偏他那副聪明、世故的样子最得老一辈的喜爱。
杜怀安夫妇悲哀地想:难道他们的教育方式就这么失败?
杜月如惊讶的张大了嘴,久久无法合上。她想,现在就算告诉她,她爹就是当今皇上,她也不会感到奇怪。
“对了,你说过你喜欢三师兄的?”祈幽兰小心翼翼地问她。
杜月如的神色暗淡下来,装做不在意地说:“初恋嘛,大多都是没有结果的,这点小小的失恋我还不会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