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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如梭,快捷非常,不到黄昏,已抵龙王岛。
岛中景象一如往昔,神秘而庄严。
小痴和吕四卦被安排在平常聚会的大殿堂中,刑开天怕两人临阵脱逃,还暗中派了手下以监视。
他安置东方不凡后,马上回报东方龙。
东方龙岂敢相信此事?他立时奔往探察儿子伤势。
在温暖的卧房。
东方龙急切的诊治东方不凡。刑开天默然立于旁。
东方不凡仍面无血色,气息甚弱,活似个死人。
经过一阵诊断,一向不俗的东方龙,此时也失态的咬起牙齿,怒道:“他真的废了我儿子!”
亲生骨肉,又是独子,谁能够接受这事实?
刑开天亦甚悲沉道:“少爷当真无法复原了?”
东方龙绷紧了血脉,活似条发怒蛟龙,要吞天掠地般,隐现出一股足以捣毁一切的暴力。他的愤怒和鹜骇、失望、伤心是可想而知。
然而愤怒到达最颠峰,他打过一个冷颐之后,已渐渐归于平静,他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易怒而失态,他该了解一切事情再说。
他在想,也许心爱的儿子还有希望复原,他在想,也许小痴是不得已,或是失了手……毕竟小痴也是他一手栽培的……
他是不该如此乱发怒,事已成真,他必须寻求一个妥善的方法解法,才不至于愈演愈糟。
他已宁静如往昔道:“是副龙王废了他?他作了何种人神共愤的事?”
刑开天也颇意外东方龙的转变,已照回答:“少爷约了慕容府大小姐在西湖‘送情阁’,后来属下再去,已发现少爷受伤,副殿主也在场,他已承认对少爷下毒手。副殿主可能怀恨在心……”
“不要私自猜测,谁是谁非,我会查个明白。”东方龙道:“去把副龙主请来。”
刑开天不敢多言,拱手道声“是”,已步出门外。
东方龙望着爱子伤势沉重,那像个人样?禁不住心头悲怅,眼眶已红,喃喃念着:“难道我错了吗?我该料想得到你们两人一向不台……我竟让此事发生了?……”
他抚着爱儿脸容,那苍白肌肤透出一股冰冷,竟然如此划分着父子之间一道鸿沟。
“不凡,爹对不起你……你放心,爹一定尽力替你医治……”
脚步声已传来,东方龙不得不收起奔放的感情,也如凡夫俗子般挽拭着含泪的眼珠,强自镇定。
刑开天已很快领着小痴进入卧房。
小痴已庄严拜礼。
东方龙显得十分平静:“他作了何事?”
“犯淫戒!”小痴不客气的说:“他色胆包天,想强自玷辱慕容可人,属下不得不下手以救人。”
东方龙轻轻一叹:“你该知晓,他是我儿子。”
言下之意,似已承认自己儿子作的不对,但却暗自责备小痴未看在师徒份上,下手稍微留情,毕竟父子亲情,有谁能不护着?
小痴以为须要大大辩争一番,那想到东方龙承认如此之快?如此一来,自己反倒觉得作的太过火,说什么也该为恩师留点根才对?什么大公无私,执法无情,全都是怒火攻心,意气用事,那些说法讲理,只是借口而已。
他已歉然道:“属下是有点过火,但当时属下无法控制自己,才会造成如此……”
东方龙道:“你无法忍受心头怒火?”
“这是其中之一。”小痴道:“但如果他被属下打败,也许属下怒火就消了,自不会再下毒手。”
东方龙道:“他的伤是在一次攻击所造成的,你是想置他于死地?”
“当时的确有。”小痴道:“因为属下当时一点武功也没有,只是拚命的撞向他而已。”
“你武功消失了?”
东方龙愕然的瞧向他,甚为不敢相信。刑开天亦是瞪大眼睛瞧着。
小痴无奈道:“事实是如此。”
东方龙突然腾身,化作疾风射向小痴,快捷一掌打向他胸口。
小痴诧然无以闪避,被打个正着,蹬蹬蹬,连退数步,撞至墙壁,才稳住身躯,惊愕的望着东方龙,但随即已明白他有意试探自己武功是否尽失。
一掌之下,东方龙反而比小痴更惊诧:“你当真失去了武功?”
这掌用的全在巧劲,小痴并无受伤,已走回来,苦笑道:“没办法,属下已经脉全失了。”
东方龙蓦然有所悟,已伸手把向小痴脉门,结果连脉门都找不着,按了一阵手腕,才微微叹道:“你的病果然发作了……”
刑开天已道:“禀龙王,这不大可能,副龙王若功力尽失,他如何打伤少爷?分明是有意隐瞒。”
东方龙顿有所觉:“副龙王你对此事作何解释?”
小痴道:“这也是属下百思不解的地方。”他解释道:“当时属下只想撞退他,以救吕四卦,没想到突然发出了神力,一掌就把他给打下湖中,连让我考虑的机会也没有。”
他干干一笑:“若非事出突然,属下必定不会如此下重手,全是意外。”
刑开天冷道:“这不可能,少爷武功何等高强,又岂会被一个失去武功的人撞落湖中?”
小痴瞪向他:“本来就不可能,否则怎会叫作“意外’?你也不必多说废话,不服气,我照常敢同你再打三百回合。”
“你们别为此事伤了和气。”东方龙出言阻止两人,道:“副殿主经脉已失,武功尽失,已无庸置疑,至于他突来的神力,可能是他个人体质的关系。总管不必再为此事争执。”
“是。”刑开天虽一肚子怒火,也不敢在龙王面前发泄,不过小痴武功已失,他可如获最佳消息,鄙意已露,道:“若是他功夫已失,这“副龙王’职位恐怕无法胜任……”
小痴冷道:“本座武功随时都有恢复可能,你急什么扯我后腿?”
东方龙稍沉吟,随后道:“副龙王体质异于常人,实不能以常人视之,再说他也是我一手栽培,如此废弃,自不近情理,本人决定对他施以治疗三个月,若无起色,只好忍痛牺牲他了。”
如此一说,刑开天也无话可说。
小痴则满怀信心,深深钦佩恩师深明大义。不会为了自己儿子而迁怒于他人,实具有一代豪杰之风范。
“你们放心,我现在就觉得要恢复功力了!”
小痴已开朗的耍着双手,也想给予恩师一点信心,免得让他失望了。
东方龙深深一叹,注视着受伤儿子,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就在此时,一阵吹螺声已响起。
刑开天惊道:“有人入侵?”
东方龙道:“到渡口看看!”
刑开天拱手,已迅速离去。
东方龙转向小痴:“你先避开,若为师猜的不错,那些人可能为你而来。”
小痴刚回岛不久,就有人入侵,很容易让人猜知此事的可能性。
小痴也不愿托大,拱手道声“是”,又歉然的说:“师父,我实在不是有意要伤他……”
“师父明白。”东方龙勉强一笑:“这都是命,怪不了你,希望你好自为之,别让师父失望了!”
小痴感恩道:“徒儿一定尽命效忠龙王岛。”
“好,很好!”
东方龙满足的笑了一声,随即要小痴退去,转向爱儿,深情的抚其脸颊,双目闪出凌厉青光,霎时又隐去,然后才离开卧房,直奔渡口。
东方龙的宽宏大量,也着实让人心服。
在渡口。
一艘渔船,载着几名和尚和带刀剑的武林人土。
来者是九大门派高手,领头的是少林达摩堂主虚空大师。
四大高手已围在渡口,武器尽出,防止他们闯上峰。刑开天和东方龙已先后掠至渡口左侧一处凸起丈余高的礁崖。刑开天似乎觉得不便和龙王并立,马上再掠至地面,与四大高手并排,也摆出架势迎敌。
东方龙瞥向船头,已淡然一笑:“原来是少林长老虚空大师,久仰了!不知大师远渡而来,有何贵事?”
虚空轩动如张飞的醒大巨目,喧个佛号道:“不瞒龙王,老衲是为白小痴而来。”
东方龙已沉声道:“此事,龙王殿还没找九大门派作个了断,大师却寻上门来了?”
虚空道:“龙王该知晓白小痴乃‘七绝魔功’的传人,为一邪派人物,龙王不该护着他。”
东方龙道:“白副龙王天资过人,学些其它武功,并非多大难事,大师以此论断,未免太过武断了?再说他已被你们打下万丈深渊,若非不见尸首,本殿上下早就兴师问罪了,大师今日来此,实在太不将龙王殿放在眼里了吧!”
虚空又施个佛号:“龙王德高望重,老衲那敢私自骚扰,实乃有人见及白小痴又出现杭州城,也已回至龙王岛,老衲才敢前来要求龙王交人。”
“所以你们才来要人?”
“正是。”
东方龙轻轻一笑:“大师所说的那个人,可在船上?”
一名青衣中年汉子已挺身而出,粗哑而稍带自大的声音已脱口而出:“在下天台派焦横,今晨在杭州城亲眼见及白小痴。”
“很好!”
东方龙突地腾身飞掠,化作一道极光,快逾奔雷的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