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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这些二流子货色,几曾见过这等武功?难怪他们要吃惊发呆了!
吕心佛这时却是低低一叹道:“作孽!作孽……”古不怪,方必正并未表示意见,只是笑了一笑!
但坐在他们同桌的那四位商贾模样的人中的那个年纪最轻的少年,忽然噗嗤一笑,不屑的哼道:“这老家伙年纪不小,做起事来,怎么这般幼稚?就凭这两手功夫,也值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眩耀……”少年话音未已,四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突然低喝道:“四弟,你又多话了!”
那少年一笑道:“大哥,小弟说的乃是老实话!这个姓申的老实伙,大哥可知道他是谁?在武林中声名怎么样?”
那位被唤作大哥,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多岁的胖老人,闻言淡淡一笑道:“四弟,你问这些作甚?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时,四人中的那位卅出头,身穿灰衣的汉子笑道:“大哥,小弟仿佛想起来了,这人可是昔年裘元皓老哥所说过的那位什么申城主申无极么?”
这几人的谈话,此刻可把方必正听得一怔!尤其是“裘元皓”三字入耳,连吕心佛都为之变色!
可是,古不怪却也真怪,他依然凭栏下眺,听如未闻!显然,他仿佛早就知道了这四个商人是武林中的高手了!
那位大哥闻言,却忍不住笑了!
那灰衣中年人被那老人笑得一怔道:“大哥,兄弟可是说错了么?”
老商人一笑道:“三弟,他如果是申无极也就太没出息了!”
被唤作三弟的人大笑道:“小弟莫非猜错了!但不知此人究竟是谁?”
黑衣老商人尚未说话,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四十多岁黄衣大汉,突地扬眉一笑,低声说道:“三弟,你想从大哥口中,恐怕是问不出来的!”
那灰衣中年人笑道:“二哥可是知道此人是谁么?”
黄衫人笑道:“愚兄虽不知道,但这人不是申无极,那已是必然的了!”
年纪最轻的白衣人笑道:“二哥,你这话岂不是白说了么?”
黄衫人大笑道:“四弟,愚兄这话乍听,果然是白费,但如果四弟再想上一想,就会知道愚兄之言实有所指!”
白衣人闻言,果真想了一想,但却摇头道:“二哥,恕兄弟笨得很,一点也想不出道理来!”
此刻那排行行老三的灰衣人忽然笑道:“二哥,我明白了!”
黄衫人笑道:“三弟说出来听听!”
灰衣人笑道:“二哥是指大哥一定知道这人是谁,对不对?”
黄衫人大笑道:“到底还是三弟行……”这时那位黑衣的老大低喝了一声道:“三位贤弟,咱们自己的事尚未办完之前,愚兄甚望贤弟们不要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那三人闻言,果然脸上的笑容全部隐尽,并且由那黄衫人代着他们三人说道:“大哥说的是……”此刻楼上的那批无赖们,业已纷纷离去!
方必正转头向古不怪道:“古老,要不要跟踪他们?”
古不怪突然大笑道:“不用去了,小花子,那姓申的又回来了!”
方必正闻言一愣道:“又回来了?他……”古不怪这时转过了头来,向那四位商贾模样的人看了一眼,忽然冲着那个黑衣老人大笑道:“尊驾可认识老夫是谁?”
那黑衣老人摇了摇头道:“素未平生,自是不认识台端了……”古不怪哈哈一笑道:“真的?”
黑衣老人笑道:“老朽乃是谋取蝇头小利的商贾,自是不识武林道上的人物,不知台端在武林之中怎么称呼?”
古不怪忽然微微一笑道:“老夫与四位虽是素未平生,但老夫从四位的衣衫色调和刚才提到裘元皓这句话中,已然认出了各位……”黑衣老人闻言神色一变,但瞬即笑道:“台端在说笑了!”
古不怪大笑道:“看来你们果真是不认识老夫了!不过,老夫却已知道四位乃是向来不在武林之中露面的天山四异兄弟!”
那四人闻言,无不赫然变色而起!
古不怪又是一笑道:“四位少安毋燥,老夫为人虽然有些古怪,但却并不随意与人结仇,或是无原无故的找麻烦!四位既入中原,必有所为,而且,眼前这长安可能又要出点令人诧异的事,四位何不先坐下来瞧瞧呢?”
那四人闻言,互望了一眼,由黑衣老人开口道:“尊驾名号可否告知?”
古不怪笑了一笑道:“老夫姓古名……”他下面的话尚未说出来,黑衣老人已抱拳笑道:“是‘舍生忘死’古老?老朽听裘兄提过多次,今日幸得识荆,真是十分快慰……”话音一顿,又长长一揖!
那另外的三位,此时也换上了一脸笑容,抱拳施礼!
古不怪哈哈一笑道:“贤昆仲请坐……”转头指着吕心佛道:“这位是丐帮长老‘白驴醉乞’吕心佛!”
容他们彼此道了一声久仰,又指着方必正道:“这位是丐帮未来的掌门人方必正小花子!”
方必正笑了笑,向四人见礼!那黑衣老人也替自己等四人报上名姓!
方必正这才知道:那黑衣老人是孟青纯,黄衫老人是辛扬,灰衣中年人叫展又轩,那白衣少年叫戴方良!彼此这一见过礼,揭明了身份,自是谈得十分高兴,方必正又叫那酒保,重整杯筷,痛饮起来。因为,方必正过去曾听说过“天山四异”之名!据说这四人不但每人的武功都十分高强,而且更擅医道,乃是四十年前,有天下第一神医之誉的“大漠药王”葛晦翁的嫡传弟子!而且,方必正心中也知道,这四人的年纪都己在五六十岁以上,但看上去除了孟青纯以外三人都仅在中年,尤其是那戴方良,直似年方弱冠,足见传说他们武功高明的话,并非虚言了!
这时,七人互饮了一杯,孟青纯突然笑道:“古老兄,刚才那位姓申的老人,可是‘血掌双魔’中的‘断魂血掌’申庚玄老魔头?”
古不怪笑道:“孟兄猜的不错,此人正是申庚玄!”
他们这一提及申庚玄,方必正可是想起来了!
他微微一笑道:“古老,你不是说申庚玄又回来了么?”
古不怪笑道:“不但那申庚玄回来了,不信,小花子,等会儿那批无赖们也会跟着要回来的呢!”
方必正笑道:“晚辈不信!他如果回来,又怎地这么久未上楼来!”方必正口中“来”字方告出口,申庚玄也在楼口现了身!
那戴方良笑道:“这姓申的果然回来了!”
方必正一掉头,他忍不住笑了!敢情,那申庚玄身后,还有一个人!他是萧剑寒!
方必正脱口笑道:“原来是萧兄弟把他抓回来的!”
古不怪点头道:“小花子,除了这小子,还有谁能把他弄回来?”
萧剑寒显然已看到了古老等人,但他却未跟他们招呼,只见他朗声一笑,向申庚言喝道:“申二庄主,区区说话向来认真,只要你现在把那些派出去的无赖之徒全部找回此间,并且亲口命令他们不得再去做那杀人移祸的害事,区区一定解开二庄主的暗穴……”他这几句话只听得方必正低笑道:“古老,萧兄一定已经查明这老魔的阴谋了!”
古不怪道:“那还用你说……”
申庚玄在萧剑寒话音一顿之际,已连连应是,大步向先前所坐的那一席走去,并且叫那个尚在喝酒未走的马四赶快通知他的那些手下人,立即回到“太白居”聚齐,听命另有差遣!
那马四脸上似乎有了难色!也许这家伙已听明白,萧剑寒话中之意!显然这一去把那些家伙找回来,那上万银子,岂不是都得退还了么?
须知这姓马的可打着如意算盘,他找了一百多名无赖为申庚玄办事,但要的却是两百的酬劳,每人五十两。这两百名就有一万两之数,而且,他更早就准备在事成之后,实际上只发四十两,剩下来的,都由他跟另一位姓陈的瓜分!此刻申庚玄要他找那些手下回来,他当然不愿!
申庚玄见那姓马的竟然支吾着不想去,顿时就想发作,但萧剑寒忽然在申庚玄身后沉声问道:“二庄主,你可是已经给了他们什么报酬么?”
申庚玄道:“老朽已应允他们一万两纹银!”
萧剑寒冷冷一笑向那姓马的喝道:“银子仍然给你们,只要你能全数把那些人找回来!不过,在下要告诉你,如果漏了一个,你们就别想得到一分一毫了!”
那姓马的一听,心中可是乐了!他向那陈老二一努嘴,转身就待下楼,那陈老二却目光转向了申庚玄端坐不走,马四忽然明白了,他忽然趋前一步,向申庚玄抱拳眯着眼道:“申老,这位爷台说的话可算数么?”
申庚玄两眼一翻道:“算数!但你要漏了一个,别说没银子,连你的小命老夫也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