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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
翌日清晨,丁毅和小草用德吉梅朵捧来的雪水洗了脸,然后来到大厅,鹰王早已等在那了。
“准备好了?”
丁毅点点头,道:“是的陛下,没问题,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鹰王点点头,道:“叫我格烈多吉就好,走吧。”转身朝大厅外走去。
来到白雪皑皑的鹰崖,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雪在半夜就停了,阳光照在几无穷尽的群山白衣上,把天地间反射的一片耀眼银光。
“天色不错,是个好兆头!现在族里最强的就是我和德吉梅朵,今天,就由我和她带你们去格萨尔王的神迹!”
鹰王格烈多吉说完,猛的一挥斗篷,一道金银缠杂的光芒冲天而起,转眼盘旋在上空,再缓缓落下在雪地。却是一只格外庞大的苍鹰,展翅几乎有五丈之宽!脖子上围绕着一圈璀璨的金色鹰翎,根根竖的笔直。
德吉梅朵对丁毅和小草道:“上次我一个人,只能抓着你们飞,今天我和父王可以一人背一个,这样你们就省力多了。”一掀斗篷,同样化成只巨大的苍鹰,停在雪崖之上,望着小草。
丁毅咳嗽一声,走到鹰王侧面,踩在铁般坚硬的翅膀上一翻身,跃上鹰背。
草挠挠头皮,低头走到德吉梅朵身边,居然难得的脸红了。德吉梅朵轻轻鸣了一声,他才跳上了鹰背。摸着那光滑雪白的羽毛,他的手在抖。
鹰王看了看丁毅和小草,高鸣一声,双爪用力一登,唰的跃向空中,德吉梅朵也随后飞起。
这次的飞行比上次德吉梅朵在风雪中抓着他们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虽然风依旧很寒冷,但是坐在羽毛厚实的苍鹰背上,又沐浴着晴好的阳光,总归感觉舒服很多。
另外,上次由于刮着大雪,丁毅两人都闭着眼睛,要不早被冻瞎了。这一次,却是可以睁大眼睛,好好的一览雪龙磷脊般的绵延群山!
苍鹰嘹亮的交相鸣叫,飞快的穿梭过众山颠峰。小草早忘了初时的不自在,兴奋的俯瞰被阳光照的一片红白的群山。壮丽的景色飞速后退,似乎预示着美好的未来就在前面。
丁毅冷峻的脸上也绽放着愉悦的笑容,刀柄的红布在冰风中欢快的摇摆。跨鹰飞渡,这一番奇遇真是令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由于天气甚好,又是各有鹰渡,这一次飞行的速度十分之快。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鹰王忽然发出记高亢的鸣叫,缓缓降了下去,在一个山谷上空盘旋着稳稳而落。
很快,鹰王和德吉梅朵降落在山谷的雪地,丁毅啪的跳下鹰背,小草也只好依依不舍的落了地。
鹰王格烈多吉和德吉梅朵恢复人状,道:“我们早已穿过神迹的封印,这里,就是格萨尔王的宝藏所在。接下来,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丁毅已经看见远处一个高耸的石台,点点头,道:“好,多谢了。你们就在这等我们吧。”
两人小跑着来到那高台,却见那台上立着快石碑,碑文:“授刀台”!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举起你心中的刀
大理白纹,堆围三亩,台高八丈,尖碑透雪雾!
丁毅带着小草,沿着几乎垂直的台阶直纵而去,石阶是如此的险,却不能将他们稍挡。因为,台上有他们要的东西!
如此陡峭的阶梯,当他们终于攀上台顶时,已是浑身冒汗、气喘吁吁。再一看这“授刀台”,似乎笼罩着无边白气,似雪雾冰冷刻骨,却又凝之不散,静静的笼在这台面之上,毫不外泻,沉重而磅礴。
“这白气看着就让人心寒,究竟是什么东西?”小草奇怪道。
丁毅站在刀台边缘,却是早已惊骇万分。这东西,他知道。
“杀气!”
“不是吧,大哥!杀气能看的见?难道是那把刀的威力所致?”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人。”
草努力的看着那白气,试图看到里面深处,却是完全徒劳。这些厚重的白气粗看似乎在不停流转、翻滚,再看,却是从来如一,仿佛千万年未曾有一丝改变。
“大哥,这里应该很久没人进来了。如果真的有人,那岂不是格萨尔王造台之时就在这里了?”
“恩……确实有些奇怪,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探探。”丁毅道。
草叮嘱道:“有情况先回来,咱们商量后再行动。”
丁毅拔出刀,朝着白气走去。刚才处在这杀气边缘他就已感到心寒,随着逐渐深入,只觉得凛冽的杀意如无形的钢针,从全身的毛孔倾泻而进!这是境界上的差距,小草站在那里就没有什么压迫感,因为他没有濒临死亡的经历,也没有真正坚决的想杀一个人。所以,他在杀气的边缘没有丁毅那么敏感。
丁毅弓着腰,一步步走进白气,渐渐的,皮肤如碎刀乱刮一般生疼。而那白气,依旧不动如山。然而更可怕的,是这杀气不但侵伐着他的**,更是逐渐侵入人的心田。疯狂的杀意逐渐升腾起来,汹涌而浩瀚,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丁毅的自信、勇气、决心。只要出现一个恐惧的缺口,杀气便将倾巢而入,把魂魄的撕的粉碎!
面对这无孔不入的杀气,丁毅已绷紧了身体,但是他越坚定,那杀气却越强大。走得两步,已是全身皆汗,竟是再无法前进半分,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来杜绝心神上的缺口。
可是丁毅的刀,却兴奋起来。
雪一般的刀面,映着雪一般的杀气。
草看着丁毅走向白气中,渐渐消失了身影,还以为是在查探着什么,却不知丁毅已陷入凶险万分的杀局。
刀在雀跃。
杀气,如此浓烈的杀气,如此沉稳的杀气!这把饮尽倭血的刀,这把屠倭宝刀,沉寂了多久?等待了多久?
多少年之后,却又遇到这般的杀气,它有的,不止是兴奋,甚至于感动!
这感动是如此深刻,让丁毅都为之共鸣。一把刀要经历多少杀戮才能升华?可是它却甘于沉寂,或许它有自己的执着、坚持。然而在这样的杀气中,它再也无可压抑的爆发了!
丁毅看着自己的刀。
刀疯狂的吸收杀气。
丁毅忽然很心酸。
随着刀长鲸吸水般吞噬杀气,渐渐的,刀身放出五彩的光华,它的灵魂——刀魂,终于等到了升华。
没有一把刀真的能甘于寂寞,但为了等待一个值得等待的人,它或许可以。
丁毅看着自己的刀,他很感动,但更多的,是骄傲!因为这把刀就和他一样,没有任何挫折能打倒他,更可贵的是在吸收如此多的杀气之后,总是稳稳的坚持着自己的信念,没有狂暴、没有疯狂,还是如此的坚定!
丁毅忽然开口,轻轻的,温柔的对着刀,他微笑着:“多谢……我想我明白了。”
满目无边的杀气,及不上他的刀万一!
因为,他的刀知道,杀气应该用在什么地方。
他猛的放松自己,随着肌肉的松弛,心神淡淡的恢复轻灵。汹涌的杀气疾速刺过,却伤不了他分毫。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杀气并不是最可怕的,他已经没有任何顾虑。
提着宝光闪烁的刀,丁毅再次朝前走去,朝那块石碑,微笑着走去。
石碑的顶端有一颗淡黄色的舍利,轻轻的,“啵”一声,射出无形的涅盘佛光,毫无声息的笼罩在丁毅头顶。
“大哥!”小草忽然从后方大呼着走来。
丁毅道:“怎么了,不是叫你等着吗?”
“你都进去好半天了,我怕你出事啊。”
丁毅笑了,这家伙真是好福气,这漫天的杀气硬是伤不了他一根毫毛。
可是他的笑很快就凝滞在脸上,小草的背后,逐渐现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毫无声息的出现,猛的朝小草掠去!
“快跑!”丁毅大吼道。
草十分机灵,头也没回,一个翻身,贴地朝侧面滚去。可是他的身体刚刚沾地,已经让人抓着脖子拎了起来!
黑影如鬼魅般漂浮着,渐渐朝丁毅过来,小草似乎在他手中如一根羽毛般毫无重量。
丁毅看着那个人影逐渐接近,显现出白色的长袍,长及胸部的胡须,头上笼罩着灰色袍帽。这人的眼睛都笼罩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只看那脸,却是十分的干枯、苍老。更醒目的,是他手中抓着的一根长杖,竟然是一根棕榈枝,枝头伸展着金色的棕榈刺叶。
草没有任何躁动,静静的看着丁毅,他正在等待着敌人可能出现的破绽。
“你是谁?”丁毅冷静的问道。
持杖的老者“嘎嘎”笑了起来,声音如粗铁干磨般刺耳,十分诡异。
“不需要问的,就不要问。”灰色帽子中,那阴影下的嘴角挂着笑。
“你抓了我小兄弟,我不该问你是谁?”丁毅冷笑道。
“可是,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只能让你死在这里。”老者手一摊道:“你看,事情很简单。把你的刀给我,我就放了你们。如果你愚蠢的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没办法放过你。”
沉默的小草忽然开口,“杀我父亲的,是你?”
老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