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祁的温柔不再让他害怕,像信徒终能够在骄阳之下虔诚地叩拜,谢筇终于得到了一声坚定回复,附加很多很多爱。阴暗下的目光化作牢笼,他彻底被锁住了,心甘情愿地被圈养,在有限的空间里任性妄为,以另一种方式把想要独占他的少年也给捆住。
彼此拉扯,相互爱抚。
谢筇刚坐到椅子上,谢祁叫走江楼,在教室门外说着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瞥过去,又和谢祁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重新进了门,江楼靠近他,少年眼里只剩下温柔笑意,曾经故作冷淡的话语,刻意的贬低只让谢筇觉得江楼口是心非,太过可爱。
江楼放低声音警告他:“没有下次。”
悄悄碰了碰江楼的手指,谢筇挑衅地问:“你是不是要惩罚我?”
急不可耐的问法让他先前的烦闷都散去,接过前面传过来的作业本,把谢筇的打开,说了句“等着”,就开始给他讲题目,一走神就用笔敲谢筇的头,谢筇只能不情不愿地舍下别的念头继续听江楼给他念叨做题方法。
“听懂了没?”
谢筇点头这会儿倒是很积极,一个劲的“嗯嗯嗯”,江楼知道他未必听进去多少,也没想逼着人认真学习,合上作业喝了口水,揉了揉趴在桌子上发呆的人的耳朵。
“干嘛啦,”谢筇躲开那只手,换了个方向趴着,没精神地打了个哈欠,“我尽量努力去够到你的尾巴,所以你可不要太优秀。”
“不然我会追不上的……”念叨完最后一句,谢筇就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任何一个人。
手机屏幕亮起来,备注上是慎鸿烨的名字。
[惊雀:听说你最近过得很舒坦]
[惊雀:你忍心这样对我吗/委屈]
江楼快被对方发来的表情恶心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现在没你的事了,玩够了就收手”,对面又开始信息轰炸。
[惊雀:太自信了吧,谢祁也跑来这样警告过我]
[惊雀:他是雀雀从小就喜欢的人,那你算什么,他对你能有几分真心?]
把气急败坏的人暂时拉黑,江楼觉得世界都清净下来,他不是做不出那些极端的手段——至少现在,他愿意一头钻进爱情里,不计较得失轻重,即便是随珠弹雀,也愿意用窃窃私语作为养料,饲养心里头贪婪地渴望着爱的怪物。
—
班会课上班主任宣布了下周要办艺术节的事,除了每个班都要上的合唱以外,想要个人参加的都可以找程筠报名。
彼时谢筇睡得正香,半个字没听进去,程筠跑来问江楼能不能把谢筇拉去参加话剧表演——得穿女装,江楼和后面的谢祁对视了一眼,擅自做主帮谢筇同意了对方热情的邀请。于是谢筇一觉醒来就被告知到时候自己得穿着女装上台,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两个人,江楼要去主持,他就决定在谢祁身上报复回去,给谢祁报了个唱歌。
本想看见谢祁同样不悦的表情,谁知道他的哥哥开始问他想要听什么歌,谢筇只能认输,开始低头翻找歌单。
他一直知道,谢祁在人群前发着光。而在某些贪心的时刻,他想要对方的眼里只剩下他,只看着他。刻在心里的名字,唱出来的句句歌词,深情或肤浅,高尚或阴暗——
都只能给他。
为了艺术节的事情,程筠每天最后一节自习课就拉着几个人跑到空荡荡的体育馆去排练。谢筇被莫名其妙拉进来,剧本角色一个都不清楚,坐在台阶上戳了戳程筠的肩膀,问她:“我要演什么?”
程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把手里卷得不行的纸张递给他,谢筇看的时候就在边上讲解:“剧本是游迎夏写的,主题就是校园欺凌,至于小筇你……要演带头欺凌的大姐。”
谢筇想到平时电视剧里见到的相关形象,尴尬地脚趾头都要抓地板,有点好笑地问:“你觉得我适合吗?”
“是这样,”程筠把剧本翻到某一页,上边是每个角色的人设,指了指其中一段,“这个角色外表小白花,俗称黑心莲,反差大才有效果。”
谢筇本就没打算拒绝——不爽也不过是因为那两人在背地里给他挖坑,什么心思他想想都知道,太过狡猾,又让谢筇拒绝不了。像猎物躲进了甜美又恶毒的圈套,明知危险又贪恋着温暖,哪怕离不开也是咎由自取。
他的台词并不算多,故事主题也更偏向于温暖的救赎,霸凌场景往往出现在主角的回忆中,每次排完自己的戏份就坐到最上面一级的楼梯开始回复江楼和谢祁两个人的信息。
他不知道两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人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一会儿问他要不要送吃的过来,一会儿给他拍题目和解析,让他有空了多看看,也不知道两个人一节课要浪费多少时间玩手机。谢筇边打字边看底下的人排练,两头回复嫌烦,直接拉了个三人群组。
然后给群组改名叫“少说废话”。
[筇:有事发群里,我懒得打字]
江楼和谢祁不约而同地发过来一句“不行”,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让谢筇深呼吸一口才平复下心情。
[筇:也行,拉黑删好友举报三选一]
总算让两个人没话说,看见程筠拿着瓶水准备坐到他身边,关上手机直接塞衣服里。
程筠低头盯着下面,对着谢筇说:“多亏了江楼,不然我还不知道找谁演这个角色呢。”
“有这么夸张吗?”
“我觉得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程筠转过头,少女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因为太可爱所以很想让人接近,又觉得真正的你不止是看起来这样。”
谢筇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对方所言不假,他的确和剧本里那个唯一的主要反派一样,虚伪又做作,因为求而不得就要全盘否认所拥有的一切,再陷入纠结的漩涡中去。
可是有人要拉住他,他不敢再往下掉了。
艺术节当天上午正常上课,中午是去礼堂正式彩排,谢筇主动帮忙拎了几袋衣服,看见某一个袋子上既没写名字,快递包装也没拆,问了程筠一句,得到的回答是“这个好像是江楼买给你的,让你结束了直接带走”。
看着包装严实的飞机盒,他忽然就没了打开的欲望。把东西扔进储物柜,看着手里的毛衣和短裙,谢筇一个人进了男更衣室。
更衣室里就他一个人,中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条条光影就照在少年白净的躯体上,刚把上衣脱下来,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刚想问是谁耳朵就被轻轻舔过去。
“换衣服门都不关,是想勾引别人吗?”
对方的声音让谢筇愣了愣,反应过来马上推开对方,先前因为色情的动作而下意识认为是两个烦人精里的一个,却忘了还有个没解决的问题。
“慎鸿烨,你来这里干嘛?”
慎鸿烨往墙边椅子上一坐,盯着谢筇胸前乳肉,目光直白又色情,被窥视的人不自在地挪了两步,准备套上宽松的白色毛衣,又被挤到角落里。
手伸进毛衣里,捏住破皮还没恢复完全的乳头,谢筇再一次动弹不得。慎鸿烨总是玩堵人这套,久了谢筇已经不想摆出什么表情。
“他们就是这样玩你的吗?”指腹揉了揉乳尖,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轻哼出声,恰好合了慎鸿烨的意,眼角眉梢全是得意。
他讨厌“玩”这个字,听起来就像他只是个低廉的商品,可以被随意对待亵玩,腻了也可以随便踢开,皱着眉就要把人推开。
被玩味的眼光盯得心烦,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他的内心偷窥个遍,谢筇忍不住气急败坏骂道:“大晚上把人按在树上肏,破了皮也不在意,你和他们做的有区别吗?”
“对,没区别,”事已至此,慎鸿烨干脆大方地承认,“但我不会掩饰那些下三滥的想法,也不会扣上冠冕堂皇的帽子。”
想弄哭你,想肏你,想让你离不开我——那都是慎鸿烨没有说出来的下流愿望。不会让肆意又张扬的野玫瑰逃走第二次,什么无所谓都是假的,他压根没想过放人逃跑这第二种结局。
谢筇不管他,开始换黑色的百褶裙,“没必要,你真没必要这样。”
慎鸿烨主动坐回边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那为什么,他们可以?”
因为不想再挣扎,也自私地想要被偏爱,反正摆脱不掉,仅此而已。说出口时又成了淡淡的几个字——“没为什么”。
慎鸿烨的脸一半躲在阴影里,鼻梁被照得过分挺直,谢筇只在那张脸上停留了一秒,又继续主动忽视,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外边有人问他好了没有,他回了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