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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桥亲自将史火龙等人引到左席坐下,又是一番客套。鲜于通目光一寒,心道:“接待丐帮就亲自迎接,我华山便是由区区弟子导引入座,好,好!”原来自从武当山较艺之后,武当七侠明着不说,但对这鲜于通却是生出厌恶之情,不欲再行交往,史火龙虽是粗鲁汉子,但在武当七侠眼中,较之鲜于通,却眼善得多了。
张松溪交游遍天下,似是与那执法长老颇有交情,上去搭了两句话后,笑吟吟的退了回来。
史火龙同鲜于通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白观却是神色憔悴,眉头紧缩,好似十分犹豫,蓦地又一咬牙,神色坚定。
又听得道童高声叫道:“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携夫人至此!”宋远桥等人一惊,都是暗道:“好家伙,何夫人也赶来了!昆仑派算是高手尽出了!”
宋远桥方欲亲自迎接,却见一大群人闹哄哄地走上山来,为首之人,赫然便是自己亲子,宋青书。
那群人足足有三百之众,便是丐帮也只来百余精英弟子;华山更是只有寥寥二三十人;而崆峒峨眉两派,加起来也不过六十余人;只有那群小门小派,人数颇众,但也不过两百余人。这三百余人一起上山,端的是吓了众人一大跳,均自寻思:“哪门哪派有这等手笔?莫非是少林?”
何太冲遥遥抱拳道:“三月不见,武当诸侠可安好?”
宋远桥按捺住心中疑问,还礼道:“劳何掌门惦念,在下几人都是甚好。贤伉俪久不履中土,此番前来,却是一路劳顿了。”
班淑娴淡淡道:“哪里,宋大侠言重了。”俞莲舟当即亲自将昆仑派三十余人引至左席落座。张松溪却是奔到青书面前。低声问道:“你这臭小子!怎地招来这许多人!?”
青书摸着鼻子,苦笑道:“那日我在南安郡中大醉,不小心便将他们给招来了。”
身后早有人高声大呼:“武当地诸位大侠们,今日我等特来助阵!若是其他几派意欲与你们为难,我等愿自不量力,助一臂之力。”
“宋大侠,当年关西渡上,承您相助,保得在下一条性命,如今但有所命。不敢不从。”
“殷六侠,一年前你一人一剑,诛杀湘西三鬼,替我报了大仇。今天我这条命,便是您老人家的!”
“儒侠他老人家义薄云天,武当七侠更是行侠仗义,我等或多或少受过武当恩惠,如何敢不尽绵薄之力?”
这些人或借此机会谢恩。或直接表明立场说今天帮定武当了,或称颂“武当七侠”和“太和儒侠”地功绩。宋远桥等人连称不敢,把这群人安排在右席,却是椅凳不够,只得令武当弟子背来大石,或两三人、或三四人坐在一块大石之上,但人数委实太多,超出张松溪预计。只得让一些人或是席地而坐,或是站立在后。武当六侠连连道歉。
何太冲、鲜于通、史火龙等人都是一脸尴尬,班淑娴脾气暴躁,冷冷哼了一声。灭绝师太也是微微皱眉。冷冷觑了青书一眼,又自闭目休憩。
宋远桥一把拉过青书,瞪他一眼,冷道:“近来名声大噪的太和儒侠,便是你了?”青书微微心虚。道:“正是…正是孩儿。”宋远桥哼了一声。道:“待会儿再和你算账。”原来武当派召开武林大会,虽是盛事。但毕竟地方有限,只请了各大小门派和有名望的各方豪杰,江湖中末流的人物多未曾请。随青书前来的这些人多是自卑之心甚重,不请自来凑热闹地事寻常虽是常做,但这次武林大会乃是江湖中如日中天的武当派一手操持,不请自来不啻于捋那虎须,是以自然也就无人来凑这热闹。但孰料青书这“太和儒侠”在南安郡中振臂一呼,一路走来,竟是招来三百余人,端的是令武当诸侠措手不及。
虽然场中仍是有百多许多不请自来之人,但多是三三两两,加起来也不过两百之数,如这般三百余人成群结伴而来,却是绝无仅有。
张松溪面色阴沉,低声道:“你个小兔崽子,这事做地端的糊涂。”青书道:“四叔…全是我醉酒误事,唉,以致如今尾大难收。”
张松溪摇头道:“何止是尾大难收,你这是把少林和丐帮往武当敌对面逼啊!”
青书奇道:“他们难道不是来和我武当作对的?”
张松溪恨声道:“你糊涂啊!武当山上我们对少林手下留情,人家岂能不知?连少林九阳功都给无忌了!显然敌意已然去了五六分,唉,好在他们现在仍未抵达。”顿了顿,又道:“而丐帮执法长老和我有旧,他身份甚是尊贵,完全可以劝动史帮主,但你招来的这些人,口口声声叫嚣着要助武当击败各派联手…天呐,昆仑、丐帮、华山各帮各派首脑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这么被人一激,本是看热闹来地,他们会怎么想?…唉,灭绝师太性子怪僻,还不知她怎样想地!”
青书恍然大悟,心中却觉无甚大不了。形势比人强,前来助阵的各方高手诸如薛凌、南华三奇等人都已落座,单打独斗怕了谁来?群斗的话,己方高手绝不少于敌方,又有“真武七截阵”这等不世阵法,如六十四位一流高手齐齐出手,谁人能挡?要打便打,难道还会输了么?若是胜了,武当派岂不扬名天下?脸上却作出一副自责表情,沉重地说道:“四叔,青书考虑不周,连累武当了。”
张松溪一摆手,沉声道:“也罢,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咱们若迫不得已,只得布下真武七截阵,记住,不要多杀伤人命。”青书唯唯诺诺应了。
张松溪长叹一口气,走到五个师兄弟身旁,低低耳语了几句,诸侠都是远远望了青书一眼,点了点头。
青书缓缓走到父亲和几位师叔身旁,低声道:“爹爹,孩儿所做欠妥,事后还请责罚。”宋远桥淡淡道:“此刻形式悬于一线,还说这许多作甚,作好应战准备,回武当山再与你算账。”
莫声谷向他扬了扬拳头,青书微微一笑,一指黄鹤楼第二层上观望风景的张无忌,莫声谷脸色登时涨红,好像猪肝也似,重重哼一声,气鼓鼓地把头扭过一边。
整个会场之上汇聚了约莫一千二百余人,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尽在此处,连隐世数代不履中原的青海剑派,也不请自来。张松溪见来者不善,将青海剑派的十余人安排在左席落座。
青书横目扫过场中各门各派诸人,在华山派时略略停顿一下,便飞快掠过,心道:“他此来也是与我武当作对?”又掠过一白一青两个戴了斗笠的男子,觉得这两人身形甚是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过,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又是三三两两地来了三百余人,宋远桥见时辰约莫已是正午,当即下令,令武当弟子封山。深吸一口气,走上高台。
第一第七十四章 黄鹤(下)
见少林派三位神僧也已到来,武当派诸人都是神色紧张,原来少林三位神僧领了二十四个僧人前来,人多势众,其中十八个僧人手执棍棒,张松溪一凛:“十八罗汉阵!”
宋远桥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今日敝派召开这武林大会,原为敝师弟张翠山失踪十年,与明教金毛狮王谢逊结交之事。”
忽听得灭绝师太冷哼一声,张松溪觑见,心内暗叹,便知这灭绝师太已然甚是不满。灭绝师太恨明教入骨,当年的峨嵋高手“孤鸿子”死在杨逍手中,而灭绝师太一个俗家哥哥也死在谢逊手中。宋远桥不称“魔教”而称“明教”,显然犯了灭绝师太忌讳。
宋远桥续道:“敝师弟十年遭遇,曲折离奇,在下不便僭越,这便由他亲自上台,与诸位详细叙述一番吧。”说着转头道:“翠山,你便上台来吧。”
张翠山点点头,缓缓走上高台,朗声道:“诸位,张翠山当年经王盘山一战,同拙荆一起,为谢逊所擒,飘洋过海,期间不止一次想要逃脱,屡施计谋,却都为谢逊所破。在下功夫当时与他相差甚远,便是逃也逃不掉,只被他一路裹挟而去……”
他将当年经历缓缓道来,如何遭遇冰山,如何与谢逊搏斗,又如何飘到冰火岛上,如何与殷素素定情,一一道来,声音中蕴含内力。会场虽大,但这千余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番经历曲折离奇,扣人心弦,直把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便是鲜于通、班淑娴这等一开始便打算不惜一战地人,心中都只在想:“后来怎样?谢逊和屠龙刀就真的这样葬身大海了?他也不过只和殷素素在荒岛上过了十年,然后回归中土?”
其实张翠山讲到此处,场中诸人都已信了五六分,只须他在此处话锋一转。说谢逊已然死去,空口无凭,那在场诸人原也无借口再纠缠下去。但张翠山素来堂堂正正,从不屑于说谎骗人。况且谢逊尚在人世之事,武当诸侠都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