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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见一帮人朝着镜头的方向奔过来,一阵嘈杂,摄像师好像被人拽着推搡着,画面晃动不稳,等到屏幕一黑,别人抢了摄像机,镜头前就只剩了一个人。
陈慕之一口水喷了出来,四目相对,竟然是温祺。
☆、昨日今朝
温祺好像没怎么变,快四年没见过了,他还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他理了理被同事拽得有些凌乱的白衬衫,低着头,额前刘海盖过了眼睛。
温祺捏了捏袖口,而后在周围的起哄声里犹豫着对着摄像头抬起了头,脸色有点窘迫微红,他裂开嘴角苦笑了一下,而后站直身体,神情平和温柔地对着镜头,淡淡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陈慕之被水呛了一下,捂着胸口咳嗽,脸色诡异得很。
君顾也愣住了,他是见过温祺的照片的,在崔亦棠家里,那个几乎所有的照片里都和陈慕之形影不离的俊雅男子。
君顾喉咙发紧,莫名地心里抽了一下。
陈慕之倒吸一口凉气,早知道这帮人哪里有那么重情重义,那时候共事的时候能记着他生日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现在时过境迁了还能惦记着又是发短信又是贺卡视频的,原来是温祺组织的,怪不得。
这几年他和温祺真的是一点联系都没有,久别之后,以这样的形式再见,他心里也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的。
他现在没那么意气用事了,也没了对温祺的埋怨和微妙恨意,四年的时间让他看开了不少事,现在骤然看见温祺为他庆生的视频,也还是感动的,毕竟也算是自己那几年没有白白掏心掏肺地对他。
陈慕之叹了一口气,屏幕上浮现了一张淡蓝色的贺卡,上面写着“Arthur; we are waiting for your return。 ”
看着渐黑的屏幕,君顾扯出一个笑:“你英文名叫亚瑟啊。”
“嗯。”陈慕之退出了邮箱,边想边开玩笑说:“在美国大多同学和同事都叫我Arthur啦,主要因为他们叫我中文名太难听了。”
……
江淮不在,店里的生意依旧照常经营着,陈慕之和君顾每天琐碎的事情也很多。
君顾常常望着陈慕之忙进忙出的身影,看他屈居在这一间小铺面,做着繁杂的体力工作而汗流浃背,也要时刻对着些颐指气使的顾客和颜悦色,他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埋没了陈慕之,他也侮辱了陈慕之。
君顾从古玩商处弄回了几本古书,他买了成套的工具,准备把这些书都修复起来。
修复古籍补口大约在2mm以内,很考验眼力和下手的仔细精准度,更是要耐得住性子,君顾有时候做一上午,就觉得看字都是重影的。
陈慕之有一次偶然来帮忙,没想到做得倒是比君顾还要好,只是和他简单说了工序,陈慕之一双巧手就应对自如,颇有熟手大师的风范。
陈慕之倒是觉得轻而易举,他最高记录连上开颅手术52个小时都没倒下,人脑神经的精密度可比这略显残破的古籍复杂多了,危险性和责任也更高,他的心理素质和下手的精准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君顾对此也是叹为观止,还开玩笑道:“我买这个书的时候,商家和我说如果能修好,他愿意十倍价格回购,但是修一本书可不容易,一个熟手要修上整整一两个月。”
陈慕之放下手里的针锥,揉了揉眼睛笑道:“那这么说我靠着这一技之长,以后也能养家糊口?”
君顾站起来道陈慕之身后给他揉太阳穴,陈慕之舒服地哼了一声,君顾笑道:“是啊,你那么聪明,做什么都成的。”
这话听得陈慕之受用极了,一把拉过君顾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腿上,面对面抱着,君顾愣了一下,就要往开挣,陈慕之死死扣住君顾的腰,撒娇道:“别闹嘛,再给我按按头,好晕的。”
君顾犹豫着抬手按了两下,盯着不远处的玻璃门,觉得不妥:“不行,你放开我,小心有人进来……”
陈慕之把人搂更紧了,不由分说道:“哪有人啊……”
☆、重操旧业→_→
江淮中秋时候就说想回B市,转眼都国庆节假期都快放完了,他那边还是没什么音讯,君顾给他打电话也总是关机。
一天清晨大早,店里的座机就响了,君顾迷迷糊糊地起身接通,就听江淮说:“君顾!我刚从家里跑出来,马上就要登机了,我十点半就能到B市机场,你要是没事,接接我吧!我跑出来太急忘带钱了,刚才到机场打了个车,现在浑身就剩五块钱了!”
君顾揉揉头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点头应着:“哦,好,接你,几点?”
江淮又嘱咐了一番,到点儿登机了,这才挂了电话。
君顾也挂了电话,看着被吵醒的陈慕之,无奈道:“江淮回来了,让我十点半去接机。”
陈慕之撇了撇嘴,心想这混小子一回来,自己的好日子又该到头了。不能随心所欲地和君顾腻歪着这样那样,真是要人血命了。
陈慕之陪着君顾一起去接机,果然江淮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头发也乱糟糟的,看到两人的时候眼睛一下冒了光,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君顾,欣喜道:“我胡汉三终于又回来了!”
陈慕之狠狠地掰着江淮熊抱的手,前不久他还能忍气吞声,现在江淮这么明目张胆占他的人的便宜,陈慕之不把江淮两条胳膊卸着玩就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陈慕之把江淮掰开,站到两人中间,皮笑肉不笑地做出一副兄长的和蔼笑貌,低头拍着江淮肩膀道:“回来啦?饿不饿啊?我们去吃个饭,帮你接风洗尘?”
江淮奇怪地打量着陈慕之,总觉得他和自己走前不一样了。以前身上多少有点任劳任深沉多愁的小媳妇气质,现在怎么浑身上下一股子让他觉得不详的腹黑大尾巴狼的味道。
江淮立刻警觉,戒备地盯着陈慕之道:“你、你这么道貌岸然地是打什么注意?你你……你躲一边去你太高了挡我阳光了,我要走君顾旁边……”
三人出了航站楼等出租的时候,江淮就跟软了骨头一样往君顾身上靠,还又是搭肩搂腰地占便宜。陈慕之脸一黑,揪住江淮后脖领子扯开,笑得阴测测地:“老板,我看那边好像有一辆空车,你过去拦一下。”
江淮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听了陈慕之地话赶紧跑上去拦车和司机搭讪。
陈慕之趁机皱了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君顾,酸溜溜地说:“我这还没死呢,你就由着别人占便宜。你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君顾一愣,脸有些涨红了,解释道:“我不是……你也知道江淮,他就是那个样子,他没别的意思……”
陈慕之打蛇随棍上,撇嘴道:“我觉得心里可难受了……”
君顾睁大眼看着陈慕之,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看他一副认真又神伤的表情,心里也不由有些内疚道:“你别……我……”
陈慕之看着君顾无措地样子,心里其实已经好受多了,只不过脸上还是要撑一撑。江淮恰好转过身来和他俩挥手示意:“上车!”
江淮非要和君顾一起坐,陈慕之怎能让他如愿,于是硬是坐到了两人中间,三个大男人挤在后座,司机不由建议道:“你们可以来个人坐前面……”
三人面色尴尬,君顾看着陈慕之长身长腿地坐在中间挤得难受,于是苦笑道:“那我坐前面吧。”
于是后排只剩下江淮和陈慕之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地坐在一起。
将近中午,三个人打算先去吃个饭,为了避免堵车还让司机饶了外环一条交通比较流畅的路。
可是没成想,走了没多久这路就堵了,这条路修得很宽,车流量也不算大,还没有测速照相,平时能开到100迈,可是今天偏偏就堵上了。
司机觉得奇怪,结果没几分钟就听到了警笛,八成是出了交通事故了,江淮坐不住了,开门道:“我先下去看看!”
陈慕之也觉得奇怪,隐约可见前方有不少人围着,本来也没想凑热闹,可是江淮很快就回来了,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叹气道:“哎,太可怜了,我都不忍心看,好像是路中间有个啤酒瓶,一辆车跑得太快把酒瓶碾爆了,碎片直接炸进了路边一个小孩儿脑袋里,他妈妈抱着他哭得那叫一个惨。”
江淮叹气道:“警察来了,救护车还在路上,也不知道小孩子还救不救的回来。”
陈慕之一皱眉,出于一种本能就开了车门跑了出去,江淮愣了一下,冲着陈慕之的背影道:“喂!你中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