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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嗓子道:“哥,昨天我喝醉了,你可别怪我啊。我还赶着上班,有空就来看你!”
君顾想要出声,却发现嗓子有些哑了,说一个字艰难地就像有一把利刃在喉咙猛刻一样。唐鉴想了想,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君顾道:“哥,你看着自己买点吃的啊,我真得走了!”
唐鉴风风火火冲出了大门,君顾伸着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手中的钱也飘落到地面上。他浑身冷热交替,没有一点力气,喉咙干渴,吞一口唾沫都生疼。他试着起身去倒杯水喝,却发现腰臀处疼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后面还有一股诡异的黏腻感,看来唐鉴也没有帮他弄干净。
君顾叹了口气,又倒回了床上。他本来想着,睡一会,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身体却烧得越来越厉害,他感觉脑子都混沌了起来,甚至有些透不过气,他犹豫着拿过床头的手机给唐鉴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唐鉴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道:“什么事啊?!我还要开早会呢!”
君顾张了张嘴,忍着喉咙的痛楚道:“唐、唐鉴,我好像发烧了……你能不能帮我买点药回来……”
唐鉴在那边犹豫了半天才无奈道:“你,你多喝水,休息一会,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自己去楼下药房买点药。我这儿真有事儿!要是能忙完再回去看你!”
君顾还想说些什么,唐鉴已经掐断电话了,听着电话里短促的忙音,君顾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重新拿起手机,他通讯录里的人少得可怜,自从两年前失业之后,他基本算是脱离了社交范围,周围的邻居也大多因为他的唐鉴不清不白的关系,对他冷眼相待。
君顾看到了排在通讯录很前的陈慕之的名字,叹了口气,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打算先睡一觉,可能就会好一点。
君顾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到没有刚才热得可怕了,可是感觉头更痛了,嗓子疼得连呼吸都很艰难,他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起来床,可是这点问题也不至于打急救电话,救护车来也是要花钱的。
君顾扶着床头慢慢起了身,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出一身汗,他刚起身电话就响了,他看了半天,发现来电显示是陈慕之,他愣了半天,才接起了电话。
陈慕之在电话那头云淡风轻地说道:“你好,君顾吗?”
君顾从鼻子里发出闷闷的哼声,算是答应了。
陈慕之有点疑惑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君顾憋了半天,还是很不好意思地硬着头皮道:“陈医生,我、我有点发烧,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带点药……”君顾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虚弱而嘶哑的声音,简直像是一块撕裂的锦帕一样,听着都觉得疼,完全不似昨天那种带点低哑的磁性。
陈慕之沉吟半响道:“你等着,我在上班路上,正好路过你家了,你住在几楼?”
君顾报完地址的时候,陈慕之挂了电话,君顾呆了一会儿,捡起地上的裤子艰难地套了上去,扶着墙打算出去倒杯水喝。
量杯里只剩了一个杯底,君顾喝掉了以后强撑着去厨房熬水,没想到自己太没用,把茶壶都扣翻了,他手忙脚乱端在地上收拾,脑中却一阵眩晕,坐在地上好久才缓过来。
敲门声突然响了,君顾有些惊异,爬起来拖着虚浮的脚步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陈慕之,君顾一时之间感觉一股酸酸的情绪往上涌,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竟然真能等到有人给他送药。
陈慕之赶紧挤进去然后关了门,他看一眼就知道君顾的状态糟透了,整个人都是苍白虚软的,偏偏脸上脖子上有点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都是汗,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陈慕之看他站都站不稳,赶紧扶着他,却没想到透过衬衣感受到异常的热度,他又摸了摸君顾的额头,着急道:“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吃药怕是不管用,快和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君顾觉得还不至于,不想太麻烦陈慕之,陈慕之却不由分说拿过衣架上一件半新不旧的外套给他穿上,扶着人下楼。
☆、救苦救难的陈医森
君顾觉得还不至于,不想太麻烦陈慕之,陈慕之却不由分说拿过衣架上一件半新不旧的外套给他穿上,扶着人下楼。
君顾身上没什么力气,陈慕之支撑他大半身体,他本想干脆利落直接把人抱下去得了,后来想了想,他对这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这样逾矩可不太好。
所幸医院里君顾家也不算远,陈慕之路上给君顾喂了退烧药,到了医院又给他打了吊瓶,他看君顾有些发炎的症状,犹疑问道:“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伤?”
君顾缩了下身子,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了……”
陈慕之一看他这样就觉得十有八九让自己猜对了,立即摆出严肃的表情道:“你不能讳疾忌医啊,你知不知道,你烧得这么厉害,要是不及时处理,说不定要拖成肺炎。身上要是有伤口不消毒上药的话,也会感染的。”
君顾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脸色窘迫道:“真的,没什么。”
陈慕之叹了口气,给他找了一床柔软的被子盖上,又递给他一大杯温水道:“再喝点水,然后睡一觉吧。”
君顾没什么力气,喝完水以后很快陷在床里又睡着了,陈慕之犹豫了半天,还是掀开了他的衣服,想大致查看一下。
果不其然,昨天看到的旧伤不算,又加上了一些新伤,一身的斑驳青紫看得人都发憷,陈慕之忍不住皱了眉头,想必下身肯定更加凄惨不堪入目了。
如果说昨天还是一场意外的话,陈慕之今天简直有些不可置信,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凶狠,对着一个身体精神状态已经够不好的人,还能下得去这种毒手。而且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逆来顺受呢?
陈慕之一瞬间觉得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睡梦中皱着眉的男人,又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睡得不踏实,昏昏沉沉的,陈慕之走过去,看着那样温柔和善的一张脸上皱起的眉头,不由得慢慢伸出手,抚平了。
君顾没睡多久就醒来了,刚好一小瓶液吊完,他已经感觉身体不再像刚刚那么火烧火燎一样的热了,陈慕之替他拔了针,不容拒绝地说道:“我扶你去卫生间洗个澡,你要是不愿意我帮你处理伤口,我可以给你一瓶药,但是你自己要处理好了,身体是自己的,要当一回事。”
君顾感觉一阵热度又直冲脸颊,让他连头也不大敢抬起来,被陈慕之扶到卫生间门口,接过药和棉签就赶紧钻进了卫生间。
他冲了个澡,身上的伤口碰到水有一点痛,他把残留在后面的液体洗干净了,擦干了身子开始给自己上药。
自己上药有点艰难,腰背上很多地方不太能够到,给后面涂药也很困难,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让别人帮,还是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涂好了。
君顾正要套衣服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陈慕之在外面说:“你的衣服布料太硬了,我拿了一套纯棉的,虽然我的尺码有点大,但应该能穿的。”
君顾打开一点门缝客气道:“真的不用了,我穿自己的就好……”他的声音还是有点破锣一样的嘶哑,也不敢再多说话,自己都觉得难听。
陈慕之很干脆地把衣服从门缝通通塞进去道:“好了好了,赶紧穿上吧,一套衣服而已。”
陈慕之把门带上,君顾摸了摸他递进来的衣服,面料柔软而舒适,他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忍辜负陈慕之一番好意,换上了那身纯棉的长裤和卫衣。袖子和裤腿都有一点长,他往上挽了一截,不知道看上去会不会很滑稽。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纯棉的布料真的比较舒适,他觉得磨蹭在身体上,也没那么疼痛难受了。
陈慕之坐在桌边听到动静回头看他,君顾穿着明白的卫衣和长裤,整个人都气质和衣服一样舒适柔韧,偏偏是内敛温柔的一张脸,陈慕之偏偏从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看见了一种落寞却强韧的神情,像是一种柔软却难以折断的植物一样。
陈慕之叹了口气,招呼他过来:“快来吃点东西,我帮你买了粥,多喝一点。”
君顾被陈慕之拉过来的时候,望着桌子上浓稠鲜美的玉米干笋粥,突然愣住了。粥碗中漂浮出的雾气拂过他的脸颊,直冲眼睛,他无端感觉到眼眶湿润,有种莫名其妙的辛酸和惴惴不安。
陈慕之把勺子递给他,君顾低垂着脸,他从侧面仔仔细细瞅了两眼,才发现他眼眶红了,陈慕之有些意外,正想给君顾找张纸巾呢,君顾偏了下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