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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云摆手婉拒:“大姨快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这其中的为难,我们也体会得到!”
“你们是怕没了黄家做靠山,‘丹霞山’不会善罢甘休吧!”凌霄冷冷一笑,正色询问:“‘丹霞子’和‘杨家老祖’的死,和你们有关?潇璇,其实是死在那两个死鬼手上?”
“你……”容雪听得眉梢一跳,背上直冒冷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另起话题:“总之,不管‘春申灵君’图什么,既然当众许下道侣,就不是那么容易收回的,我们也不敢得罪他。”
陈凌云想起来就有气,轻锤大腿,也为容辉不平:“所谓道侣,不过是个玩物。给就给了,居然还要和正室平起平坐,他到底还要不要脸!”
修炼者游历天下,碰到心仪女子,往往以结成道侣哄骗。待女方色衰爱弛时,也不过以妾室安置。此类传闻,坊间屡见不鲜。容雪听出重点,会心一笑:“自古只有夫妻同心,共修大道的。还没听说过有后进门的道侣能和正室平起平坐后,能功参造化的。此风若开,打的可不是我们一家人的脸。”眼睛一亮,看向凌霄。
二女想到了一处,四目相接,微微点头。凌霄毅然决断:“我愿意嫁!”
“什么?”陈凌云吓了一跳,瞪向妹妹问:“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春申灵君’的孙女,你们两个碰到一起,他不把你捏成水才怪!”
“我想清楚了,四年前就想清楚了!”凌霄正色表态:“潇璇姐对我们恩同再造,她的嘱咐,我愿意遵守。”
容雪精神一振,举起手信誓旦旦:“好,有姐姐这句话,妹妹全力周旋!”站起身来,裣衽告辞:“想不到姐姐还会答应这门婚事,我这就回去,跟二哥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周旋。”
陈凌云也觉得变起突然,需要冷静三思,于是再不挽留,起身相送:“那就有劳大姨了!”当先带路,亲自送容雪到殿门口,看见容霜正带着儿子在院中草地上学跑路,朗声嘱咐:“容霜,你和理哥儿替我送送大姨!”
容霜微怔,张嘴要问,一想不妥,只好随口说了声是。站直身抱起儿子,招呼容雪:“大姐,我们这边走!”并肩相送。
朝阳之侧,陈凌云见容雪出了宫门,连忙询问:“凌霄,你没糊涂吧!”
凌霄神色镇定,伸手请兄长回屋,自己跟在身旁,边走边问:“‘春申灵君’,堂堂一方诸侯,为什么要嫁孙女给师兄作道侣?”微微一笑,自问自答:“一是她的孙女太多,二是为了灵山的道统,三是多了个报账的小金库,四是多了个卖人情的地方。除了这四样,我想不出还有其它理由。”
她走到西梢间圆桌前,亲自给陈凌云和自己倒了杯茶,端起青瓷茶盏,轻啜一口,接着说:“灵山的道统,我们也没几样。就算我和那位黄家小姐平起平坐,师兄若给她一份,断然不会少了我们的。况且他们也需要人制衡那位大家小姐,我若去了,受委屈是少不了的。吃亏嘛,却不一定。”
陈凌云觉得妹妹说的有道理,可一想到她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心里就有气。苦着脸端起茶喝了一大口,长长吐出一口热气:“既然是你自己选的,那也由得你。现在哥没别的本事了,有些事你要是拉不下脸来,就给哥捎个话,哥舔着脸去给你闹!”
“哥!”凌霄想起兄长当了近十年一国之主,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又是感激,又是感动。深吸一口气,侧头看了北方一眼,正色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觉得气氛沉重,顺势移话题:“哥,你给我多少嫁妆!”当下和陈凌云商量起陪嫁,直到容霜送走容雪回来。
秋风萧瑟,阳光灿烂。容雪为表敬意,坐小游车出午门后,才鼓荡灵力,纵身腾起,御风而去。人在空中,想起容辉要去巡营,当下认准方向,直奔山南小城。
灵山卫大营设在樟树林中,占了一顷地界,林外设了法阵遮掩。辰正时分,战鼓隆隆。五千人**上身,以方阵列队,集体训操。每阵百人,相隔一丈。方阵间相隔三丈,排在了营外空地上。陆大海顶盔冠甲,伴着鼓点呼喝:“一,二,三……”
众人蹲着马步,应声出拳,一拳一个“杀”字,“杀,杀,杀……”气势惊天,振聋发聩。
秋阳朗照下,绿树环绕间,容辉用青玉簪挽了个道髻,穿了套棉布深衣,背着手在队列中踱步,边走边说:“身体放松,以气御劲。出拳时感受身边人的气息振动,寻找合力……”说话间神有所感,继续嘱咐众人:“现在多用心,将来才能少伤心。现在多流汗,将来才能少流血!”说着踱出对列,抬手示意陆大海继续,直往林边走去。
第十七章 借势反击
容辉走到林边,挥手打开结界,见雾中青衣袅袅,果然是容雪,连忙迎出询问:“出什么事了,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容雪伸手相请:“边走边说!”和容辉并肩慢走,稍整思绪,待走出迷雾,才正色开口:“凌霄答应嫁给你!”
“答应?”容辉一惊,又问一遍:“真的答应?这也能答应?”
“是真的!”容雪点了点头,正色解释:“只要她答应,我们就有苦主。!有苦主,我们就可以上燕京告御状。此事关乎朝廷体统,治国纲要,帝君断然不会坐视。‘春申灵君’是朝廷授的仙爵,就得按朝廷的体统办事。他要是没有朝廷撑腰,也不过是个占山为王的散修。”
容辉一想也是,精神一振,顺着话说:“与其我们上燕京告御状,和他撕破脸对着干,不如让御史弹劾他。我们来个移花接木,坐享其成。”
“移花接木,坐享其成?”容雪没听明白,睁大眼睛问:“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容辉微笑吩咐:“把银丝软剑拿出来!”漫步林中,缓缓叙说:“我救过岳麓山朱芯姑娘的性命,朱家是儒林世家,出过两位帝师,门生弟子,遍布天下。他家每代人中,都有人中进士,可说是一方权臣,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拿过银丝软剑,随手留下一道印记,正色嘱咐:“你持此剑,走一趟长沙府,把她还给朱芯小姐,顺便提一提我的处境。”
“好!”容雪欣然接过软剑,又问容辉:“朱家会为我们得罪‘春申灵君’吗?”
“谈不上得罪不得罪,要说得罪,早得罪了个底掉!”容辉微笑解释:“一个是诸侯,一个是权臣,双方本来就是死敌。我们请朱家帮忙,也是帮他们,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你再顺便上衡山逛逛,没准王掌门还能教你几招‘衡山剑法’!”
“算了吧,免得捎上衡山派,让黄家记恨!”容雪抿嘴轻笑:“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一品堂’。”两人一拍即合,纵身腾起,直奔山南小城。
石万鑫头戴**貂绒折檐帽,穿了身琥珀丝织的直裰。容辉在“冰宫”大堂中碰到他,只说有急事要派容雪去“长沙府”跑一趟。石万鑫依言照办,一边安排侍女联通法阵,一边让人准备吃食点心,又问容辉:“二爷,还有什么其它事情没有。”
“有!”容辉点头答应,将石万鑫请到一边,悄声嘱咐:“你让人打探一下光州‘春申灵君府’的事,黄家有几房人,各是什么关系。包括小妾、亲家、有头脸的丫鬟、管事、甚至私自养的外室。能多详细,就多详细,听清楚没有。”
“府中人丁,相互关系,**秘密。”石万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点了点头,试探着问容辉:“二爷,您是不是参加锦衣卫了。”
“哼!”容辉看向北面冰窗,咧嘴冷笑:“别小看‘一品堂’,她可比锦衣卫还厉害!”
石万鑫吓得一阵哆嗦,连声应承:“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容辉点了点头,走回柜台前嘱咐容雪:“这法阵还得半晌调试,你不如先回去跟爹娘道个别,要是潇娟、潇月想去,带上也行。再把我们山上特产的‘明前’,我带回去的蜀茧、纸笺各拿一些,当见面礼。”
容雪一想也是,从善如流:“那哥,我先回去了。”转身走出冰宫,直出东门。纵身腾起,飞往山中。
容辉目送妹妹出门,回头见石万鑫从楼上下来,又问起收购‘一品堂’份子的事:“增发股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哎——”石万鑫长叹一声,伸手请容辉进后院,边走边说:“增发股本,要南京户部的批文。我们没有路子,事情不好办呐。现在南指大跌,本来是个机会。可朝廷正在打仗,怎么会来管这些闲事。只有等战事过去,朝廷闲下来,再想办法了。到时候那南京户部衙门就是座‘铁牢关’,我也要用‘金刚钻’给它砸开。”
两人走出后门,门外是座小花园。菊花丛中,山石参差,亭檐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