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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季点了点头,他们拿上枪,听着炮弹的声音往反方向走去,喀布尔战局混乱,不知道有多少方的势力在这个不眠之夜纠缠在一起,他们几乎是没走几步,就会有端着枪的人从小巷里冒出来,甚至不多看一眼就直接朝他们开枪。不过这些民兵散兵很快就被陶季解决掉了。
两人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走,却发现整个喀布尔如同被一张大网罩住,几处关卡都被阿富汗政府军封住,名义是“前方发生了自杀式爆炸案件,军队正在控制恐怖分子”,阿历克赛却明白这只是阿富汗政府军和苏联军队一起慢慢收网。
是什么让迈哈迈德的手下和卖货郎的人都敢突入天罗地网的喀布尔……什么来找陶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呜没有评论好寂寞,后面还有两更呢,我三更一共写了1万3,大家嘉奖一下也留个评吧~~
陶季其实对于感情挺天真的,还是个孩子,他虽然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但是却头一次陷入恋情,自然是直白又有些忐忑的。而阿历克赛,也是个饥渴太久的汉子啊。
25章
“什么……?”天已经完全大亮;远在巴拉基;迈哈迈德并非对喀布尔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些头疼;本来是属于他和苏联人的战争中;竟卷入了一股似敌非友的势力来。他看着站在地毯上的几个民兵,接着问道:“然后呢;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我们都没看清他的模样,他站在暗处,只有一帮人围住了我们,似乎早就分析的到我们在喀布尔行进的路线,把我们暗地里围住。一群人拿枪指着我们;那个男人只是跟我们说,他想要和您合作。”一个民兵低下头来。
“合作什么?”迈哈迈德点上水烟,皱起了眉头,巴拉基今天的阳光明亮如同在意大利的沙滩。
“他说我们在白沙瓦被封了机场,一直送不过物资来,他说……他知道我们去喀布尔是为了救出被俘的教官和被扣押的物资,他可以帮我们救出教官,也可以给我们提供小型机场。”
迈哈迈德愣了愣,他皱着眉头思索着深深吸了一口水烟,青烟从口鼻间缓缓吐出,缭绕着挡住了他的表情。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么?”他低声问。
“我们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只是他的手下手臂上都系着深蓝色的布条。”一个民兵思索了半天,回答道。
“啧……他说过合作的方式么?”迈哈迈德继续问。
“他说3天后他将救出被俘的教官,来到喀布尔西部的村庄,我们可以在那里接应。他说关于军火和小机场的具体商议,必须要在3天后亲自见您一面,才肯商定细节。”另一人说道。
“恐怕有诈。”桑里给迈哈迈德倒上一杯茶,低声说道。
“有诈又如何?”迈哈迈德喝着茶笑了起来,蓝色的眼睛微眯:“就算是有诈,也动不得我分毫。”
“啊,对了!如果非要说特征的话……那个男人说话有明显的尾音。”大胡子民兵猛然抬起头来,握紧了枪柄:“他说话的时候,明显的都喜欢用‘呐’的音结尾!”
“呐……?”迈哈迈德低声品着这个字,突然抬起头来:“他脚腕上是不是有一串铃铛?你们有没有听见他走路的时候铃铛的声音。”他手一抖,红茶洒在了腿上。
“那倒没有听到,他走路似乎没有铃铛响的声音。”民兵老实回答。
迈哈迈德才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把白瓷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是了,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还活着,也不会想要见我的。你们说的我会认真考虑,今天晚上会给你们指令的。那么陶季呢?你们见到了么?”
“见是见到了……可是他身边还有别人,杀死了我们的人,逃走了。喀布尔局势混乱,我们也不敢贸然去追,只能看着他跟那人跑了。”
“他如何?还是老样子吧。”迈哈迈德似乎并不着急,他抿了一口茶。
“是……似乎比以前,更健康了一点。”那个民兵看着迈哈迈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着:“身边跟着的那个人身材高大,枪法很好,似乎也是个老兵,没有胡子,不是本地人。”
“哈——”迈哈迈德低笑一声:“应该就是他最早身边跟着的那个苏联人。还说这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会一从我这里离开,就去找那个苏联人。”他说是笑,心里却涩得难受。自己果然是身边留不住人,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从自己身边离开,这双手除了会伤害也做不出别的了。
站在地毯上的两个民兵大气也不敢出,迈哈迈德沉默半晌,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两人如同得了大赦一般齐声说道。“是。愿真主保佑您。”
迈哈迈德想到自己刚刚关于“呐”这个尾音的想法,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他没看见桑里默默握紧的拳头,头也不回的嘱咐道:“陶季还是要继续找,守好各路眼线,我就不信他不会离开喀布尔,关于那个约我见面的男人,尽快去查他的线索。”
“是。”桑里点了点头。
*
“唔……干嘛啊。”陶季睡得迷迷糊糊,他窝在阿历克赛怀里睡了一夜。两人就躲在一处无人的民居里,听着炮声与枪声,实在扛不住的迷糊了一晚上。
“你要想睡就先睡一会儿。”阿历克赛把陶季放在硬而薄的毯子上,动了动被这小子枕的又麻又痛的胳膊,拿着枪放进陶季怀里。“注意点四周的动静,别睡死了。不管什么人来,直接开枪。”
陶季眼睛睁不开,却抓着他的手指不撒手,呢喃着:“你去哪……”
“我去我们的旧房子那里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车也要还给配货站,这份工作估计做不了了。”阿力亲了亲他脏兮兮的手指,拍了拍他的脑袋:“别去找我,在这儿等着,外面太混乱。迈哈迈德的人说不定还没离开喀布尔。”
陶季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枕着自己的手臂翻了个身,点了点头。阿历克赛满心温柔的看着陶季惫懒的样子,笑着穿起外套,把一把手枪塞进后腰,走出了这破旧的院落。
喀布尔街道上还有好几处烧着火,电线杆倒得东倒西歪,坦克的残骸倒在路边,就这幅惨状却已经有不少的民众如同没看见一样走在了街道上。阿历克赛呼了口气,心里觉得又开心又沉重。昨晚的吻回忆起来跟做梦一样,陶季得意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他既觉得甜蜜又觉得有负担,他已经没法在战场上做到独自一个人了,他总要关照着陶季,让他也好好的。这份负担虽然沉重,但是也给了阿历克赛一份活下去的动力,一个努力的方向,有时候想着有人陪伴,苦与累都不算些什么。
他绕了点远路,走回了曾经的房子,那里的街巷都不成样子,对面的水果摊早就被坦克碾得稀烂,几个烂苹果滚在碎石堆中,他其实不是来捡东西的,而是来找那婴儿的尸体。昨夜天色太黑,局势又混乱,他没有仔细找,今天在正午的太阳中,他仔仔细细的翻找起来。总算在一块大石下,找到了沾满血的襁褓,那孩子的半边身子被压在了砖石下,他不忍心看早就被压的不成样的婴儿,拿着一块床单裹着孩子的尸体,小心的把他从砖石下抱出来。
街道上的废墟中,不少人都在捡能用的东西,他用布巾挡了脸,问着离他不远的一个孩子:“你知道火葬场在哪儿么?”
那孩子眼睛转了转,瞟了一眼他怀里裹着床单的襁褓:“火葬场门口都排了老长的队伍了,你就算烧了,拿出来的骨灰说不定都是别人的骨灰渣混成的,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算了。”
阿历克赛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抱着婴儿的尸体走了,找了一片树林,挖了半天才挖了一个小小的坑,把那孩子的尸体裹着床单放进坑里,这里流行用玉器殉葬,阿力身上没有玉器,他只能叹了口气,把卡车钥匙上一个廉价塑料的装饰坠儿放进了孩子身边,那钥匙坠儿就随着黄土一起埋葬。
他拍了拍手,想要给这孩子立个墓碑,却发现他都没来得及给这婴儿取个名字,只能作罢。
他往苏联军营的方向走去,快到了每个月小矮子给他寄信的时候了,然而卡车仍然把苏联兵一车一车的往城外运。每有卡车经过,本地的居民自动的退开,头也不敢抬,一副生怕苏联兵看到他们不爽直接崩掉的样子。他走到军营门口的大门处,门口的守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