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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缘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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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小翠将张言视同已出,每日嘘寒问暖,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
次日张言仅遵父命早早起来,梳洗毕,从后门来到了街上。这后街其实是一条窄窄的胡同。在这条胡同里所居大多是贫寒之家。这些人为了生计都早早起来生火做饭,吃完饭后好去完成一天的生计。故张言从胡同里徜徉而过,只见炊烟袅袅并不见采艾踏青之人来往。这条胡同显得冷冷清清,张言不觉心情沉重起来,快步往东而行。
一出胡同。一路上只见熙来攘往的人群都往东门移动,张言刚走到十字路口,便听到有人边跑边喊:“那边杀人了快去看啊。”张言循着那人的脚步,来到了一条胡同里,只见一家门前人头攒动都往前拥挤,张言也随着人群挤到了前面。
这户人家一堵矮墙已显破旧,两扇洞开的院门已是油漆剥落,露出了木门的本色。一见便是一户贫寒之家。门前苏州府的衙役们锁着一位呆若木鸡的苍髯老者,旁边一位荆钗布裙的妙龄女子正在对公差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张言一见那女子便是一怔,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但感亲切而已。地上仰卧着一具胸口尚插着一把柴刀的用布盖着脸的男尸。尸旁摆放书案一张,上面放有文房四宝。书案后坐着苏州府的书吏。
张言又看了那被锁老者一眼,他认得此人。此老者就是十五年前因少收了顾客的布钱而被老父斥责的孙老实,由于自家的财产被劫,房屋被焚,这孙老实也就离开了张家。他较十五年前苍老了许多,但不知为何,他家门前倒着这具尸体。张言正思忖之间,只见差役分开围拢的人群,领入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来。张言一看来人倒也认得,他便是享誉苏州数十载,无出一纰漏的仵作公孙乔。此公敢于直言且从不为铜臭所惑,经他手勘剖的尸体任谁也休想让他更改,所以张言自小就很佩服此公的高风亮节,同时也觉得此公性格也很符合自己的刚直脾性。所以此公一出现,张言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公孙乔打开所携带的皮箱,露出所有剖验所用的工具。操起剪刀挑开了死者的上衣,豁然所见死者左胸心脏部位柴刀深深的插在上面。公孙乔对书吏道:“死者左胸靠心脏部插有柴刀一把创口一寸二分刃尖三寸二分,”府中书吏刷刷刷笔不停歇的记了下来,公孙乔双手轻轻取下柴刀,用尺测量了一下刀入伤口深度,“二寸六分,死者上身及面部无伤,”又操起剪刀挑开了裤子报道:“下体无伤,”操刀切开了胸膛报道:“表皮及胸肌厚三分,胸膈一分,心脏伤二寸九分,系贯通伤、五脏无伤。”说完操起大号缝针迅速缝合,然后对衙役道:“请将尸体翻身,我要勘验背部。”公孙乔报道:“上身、后脑、腰肋部无伤、臀部及双腿无伤、脚上无伤。剖验结论系一刀贯通心脏而亡。死亡时间为三更不到二更以后。尸身留有凶器柴刀一把,上有孙老实三字。勘验完毕。”勘验人公孙乔签章…年…月…日。公孙乔对书吏道:“柴刀入肉尺寸与所伤实际尺寸有二分之差,因此老朽以为柴刀不是致死人命的凶器,而真正的杀人凶器系更薄更窄的锐器。可是为何用一种凶器杀人又有另一种锐器掩盖真正的杀人凶器,这倒令人费解了。望书吏老爷将这个迷团呈报知府大人知道。”
书吏点点头道:“这个一定。不过公孙大爷可能确定杀人凶器究竟为何锐器,而凶手又为何欲盖弥彰呢?”
公孙乔道:“杀人真正的凶器可判定为剔骨刀、匕首类锐器。至于凶手为什么以柴刀掩盖真正的杀人工具,那是捕快们的事了,我又岂可越俎代苞呢。”
“正是,正是,王某多言了。”
衙役将尸身用早已备好的芦席盖上,只等苦主认领尸身回去安葬,众衙役正准备把孙老实锁拿苏州府归案之际,只听得人群外一女人呼天抢地而来:“我的夫啊,你死的好苦啊,昨晚你还好好的,为何你只为与我争吵几句离家,而落得如此凄惨结果,你这一去可叫奴家怎么活啊。”说着扑到了尸体上面号啕大哭。这一来惊动了所有的人,就连要走的人也重新围了上来。其中有人认得这个妇人她是苏州城里有名的虔婆、专门替人保媒拉线,由她的如簧之舌不知成就了多少对不幸婚姻。她就是醉鬼杨二的老婆叫杨氏王翠萍。死者难道是醉鬼杨二不成?死者在剖验前脸上罩着白布,而今尸体已盖上芦席,她何以能认定死者就是她的丈夫杨二呢?连我们这些看验尸的人也没注意到死者是杨二啊,这真是奇怪之极。
衙役道:“杨婆你何以知道这死者定是你夫杨二?”杨王翠萍道:“这个死鬼嗜酒如命,喝了就睡,醒了就喝。床头上每日必备白酒一罈,一宿喝光,又换一罈。十二个时辰没有两罈酒滋润,他是活不下去的。昨夜也是我一时疏忽,忘了给他换酒罈,他醒来即找酒,是我一时气愤说他只知饮酒,不问生计,要他这爷们何用。他便气道;既然我这爷们没用,我走!你找有用的爷们来家。说完愤愤而去。我只当他是一时气话,便也没做理会,只是把床头的空罈拿走,换上了一罈早已备下的,他最爱喝的汾酒,便自睡去。谁知今晨醒来一看,这醉鬼不在身边,一端酒罈却是未曾动过。这时我才知道这醉鬼一宿未归,这可是他一生中破天荒的第一次夜不归宿。我不禁惊慌起来,难道他昨晚在外喝酒,醉倒在外?可他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能不能做那逾墙之事,偷钱买酒喝而被官府抓了去?所以我赶紧爬起来头不梳脸不洗的找了起来,听到这里喊杀人了,所以我就断定被杀之人是那醉鬼无疑!”
衙役道:“你先看看清楚,若果然是杨二,你可先领回家去盛殓。在家听候官府传唤。”
那杨氏王翠萍只掀开了芦席一角便大放悲声:“是谁,这么狠心杀了你这个与世无争的好人,你不就是爱喝一口吗?可是又没喝他们家的酒,干什么非要杀你啊?呜呜呜……”
张言冷眼旁观,只见此妇人徐娘半老丰韵犹存,虽披头散发仍掩不住她的姣好容颜,只是在号啕之间眼波游移不定,给人一种作做的感觉。
遭逢此凶杀之事,张言游玩之念全消,随着衙役来到了苏州府正堂之外。
衙役们押着孙老实禀请苏州知府审理凶杀之案。知府高坐公案之后,衙门八字洞开,苏州知府要公开审理这桩,自他上任苏州知府以来的第一宗凶杀大案。三班衙役排列两旁,堂下跪着被衙役锁拿的杀人嫌犯孙老实。三班衙役喊过堂威。知府问道:“凶犯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因何杀死了庶民杨二,快快从实招来。”
孙老实一一作答后道:“老爷,草民冤枉。草民实不曾杀人。”
知府道:“你不曾杀人那么杨二竟系何人所杀?他的胸口这把柴刀你可认得?”
孙老实道:“柴刀虽系草民家中之物,但几天前柴刀不知遗落何处。故而不知何人用草民的柴刀杀死了杨二。今晨草民准备去城外砍柴,遍寻柴刀不见。正不知柴刀究竟放在何处,此时忽听有人敲门,草民问了几声,谁啊?但无人应,草民觉得奇怪,既来敲门为何不应,于是草民赶去开门,不想这尸体在草民开门时几乎砸到草民身上。草民见尸上插有柴刀一把,知是凶杀,故叫小女马上到官府报案,是以草民未曾看过凶杀柴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凶器是草民自家遗失之物。此言句句是实,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知府道:“这倒怪了,在你家门前,用你家柴刀杀死了杨二,你居然说不知是何人所杀?凶器便是铁证,你的柴刀为何早没发现丢,晚没发现丢,偏偏在杨二被杀之前发现丢失。孙老实呀孙老实,我看你是,只老不实!编这些假话来推脱罪责、蒙骗本官,我看不动用大刑你焉能招供。”于是喝道:“大刑伺候。”众衙役如狼似虎把孙老实翻倒,就要给孙老实动刑。
张言心道:这苏州知府究系何人。此案疑点甚多他何以因嫌犯不招,而不去深研此案的不明之处便要逼供,这官岂不是太过昏庸。今天我既遇见了此凶杀案,我非看看结果不可。
***
这苏州知府也姓苏,是前隋所任。是隋朝越王杨素的挂名门生,杨素本隋炀帝杨广的叔叔,杨广在谋朝弑兄等一系列罪恶中,多仗杨素出谋划策拢络心腹,才使得杨广得以登基称帝。是以杨广倚为心腹重臣,杨素从越国公擢升为越王。并让他主掌六部,杨素一时权倾朝野。这苏知府名宏程,原是隋朝的候补道台,他为人圆滑世故,善于钻营。当他百无聊赖在京师候补五年的寓居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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