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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推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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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袁休的确觉得喉咙口干涩而疼痛,他轻轻吮‘吸了一口杯中的热水,才说出了第一句话,“谢谢你。”
肖凛看着他,表情复杂,“我接到一通匿名报警电话,说你被人挟持了。”
冯袁休他靠在床上,轻轻闭上眼,“肖凛。”他说,“我很累。”
肖凛捏着他的手,这次他用上了些力气,“我看了医院监控视频,追到了你家。”
冯袁休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他既然看到了监控,就知道他并非被挟持。
肖凛感到困惑,他对整件事都感到困惑,他迫切地想知道缘由,“袁休,你到底怎么了?”他捏紧他受了擦伤的手掌,“那个卫南叙肯定有问题,他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带你走?”然后他紧紧盯着他的脸,小心翼翼问出那句话来,“还有……之前…把你弄成那样的就是他吗?”
冯袁休睁开眼,“是我自己跳下车的。”
“不,我是说那次你……我是说,把你给……侵犯你的也是他吗?”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出那两个字来。
冯袁休抿着唇,“两厢情愿的事,算不上侵犯。”
“可是你……”肖凛显得有些急躁,“袁休,我看过你的诊疗报告,那能是两厢情愿吗?”
冯袁休在羞耻之外,感受到强烈的疲惫,他不想回答这些,他也无法回答。
那个奇怪的女孩让他离开卫南叙,他就这样离开了,还差点被高速公路上过往的车辆给碾死。他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抛下了。
眼下,他被肖凛所救,在医院里。而在这满是消毒液气味的房间内,他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从新开始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肖凛不想善罢甘休,他的职业让他无法忽视这些异常,“那个人绝对有问题,我该再查一次那两个人的案子。虽然我们队长有了其他的嫌疑人,但是我觉得他的嫌疑也不小。”
冯袁休察觉到了肖凛话里的不甘心,然而他不想深究,所以他恳求对方,“肖凛,我很累,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行吗?”
对方打量着他的脸,纠结了一会儿,“好吧,那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行吗?”
“好。”冯袁休想尽快结束这段对话。
肖凛似乎也察觉到了冯袁休的抵触,“你才刚醒,的确需要缓一缓。”他站起身,摸着口袋里的烟,“我出去抽根烟,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冯袁休点点头,闭上了眼。肖凛把床放下,为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病房。

冯袁休蜷缩在满是消毒液气味的被褥里,冷汗将他的病服浸湿。
他做出过选择,但结果不尽如人意,因此他陷入了这样的尴尬与难堪之中。
他感受到了肖凛的怜悯,那时不时出现的眼神,让冯袁休无时无刻不被羞耻与痛苦所困。
他想起沈瑜死后那些人对他的指责,因为沈瑜怀着别人的孩子,所以他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第一嫌疑人。
他的污名已无法洗清,所以他只能选择逃离。肖凛曾接受了这样的他,因为多年的情分,也因为他相信他的为人。
然而此时此刻,在见证了他的诸多不堪之后,肖凛还能信任他吗?
他曾经跟着卫南叙想要离开,肖凛的追逐并没有阻拦他的脚步。
在某种程度上,他背叛过肖凛,想来这点肖凛自己也非常清楚。
那么是什么支撑着肖凛还在照顾这个污秽的他呢?被挚友背叛的不甘?还是追寻真凶的责任?
冯袁休不得而知。
但眼下最为清晰的,他最能切身体会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非常的痛苦。
他的生活混毫无希望,没有一丝快乐可言。
他想死。
他从未如此明确而清晰的感受过自己的诉求。
即便是李艾让他背负骂名成了过街老鼠,即便沈瑜疯狂而暴戾的死亡,都没能让他这样决断地想要终结。
可是此时此刻,他是这样的想去结束这一切。
因为他被不小心抛下了,被卫南叙。


038
“肖先生,他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主治医师转过身来,露出为难的表情。
肖凛发现冯袁休正在逐渐衰弱,自他苏醒之日,他的话就一天比一天少。不仅是心理上的,他的身体也在迅速衰败。
肖凛不懂,当时他看着冯袁休从车上跳下来,好在他反应及时,一个急刹车以车身挡住了原本可能碾压冯袁休的过往车辆,他以这样的方式保住了冯袁休,“当时我送他来医院的时候,并没有检查出这些问题啊?”
医生抿着唇,“您之前说过他之前在国外受过伤吧。”
“的确如此。”
“也许是上次的坠车引起了一些连锁反应。”医生看着桌上的检查报告,“过阵子我会组织一次会诊。”
“好,多谢您了。”
肖凛从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出来,就朝着冯袁休地病房走去。
这半个月来,冯袁休身上开始出现奇怪的伤痕。起初,他以为是护理不当,他换了几个护工,甚至亲自看着他们为冯袁休擦洗身体。可是不知为什么,不仅仅是身上的淤青,冯袁休的器官也开始慢慢衰败,有一天,他甚至在上厕所的途中摔在了地上,就再也没能起来。
明明当时带他入院时,他只是擦伤加上骨折而已,可是没过几天,同一个医生同一家医院,却说他出现了脊椎损伤,又过了几天,他们又说他的脏器出现了问题。每天的例行检查一下子成为了肖凛最为难熬的时候。冯袁休的身体每况愈下,而这些名医们则束手无策。
他的挚友从入院时的普通的外伤,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重症患者。

冯袁休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躺在医院里,因为缺少体液正在渐渐失去那个力量。他想,这次他可能会陷入昏迷,甚至因此一睡不醒。
而这些日子肖凛焦急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时日无多。
首先,他的腿部开始渐渐失去知觉,然后,他连吃饭的餐盘都无法拿起,他开始需要别人全天候的看护与照顾。
他想,再过不久,他就会失去说话的能力,眼部的肌肉会不受控制,他将睁不开眼,接着,他将失去听觉,陷入昏迷,直至衰竭,最后,他就会迎来真正的死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肖凛也变得不安起来。
他的眼神里满是怀疑与不解,“袁休,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他的眼角因为长时间熬夜而泛着红,看上去像是痛哭过。
冯袁休靠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他已经无法下地,双腿彻底失去了知觉。
“你为什么一句话不说?”他絮絮叨叨说着,像是在陪伴临终的长者,“我也不懂,怎么会搞成这样。”他低着头,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愧疚,“当初要是没逼你接那个案子就好了……你就不会招惹上那个人。”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案子结了,犯人也抓到了。可我总觉得那两个人的死跟他有关系,他为什么会这样突然销声匿迹……还有,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断重复着这些内容,但是他显然还没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些。只是每每说到动情处,他就会握住了冯袁休的手,用哀求地眼神望着他,“袁休,怎么做你才能好起来呢?”
他只能转向肖凛,陈述着无法挽回的事实,“肖凛,我大概快死了。”
“你……你在说些什么呢……”肖凛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突然站起身来,“你在房间里闷得太久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安,“我出去抽根烟。”然而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逃避。

冯袁休并不责怪他的挚友,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做的,这本就与他无关。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好意。
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转眼竟然已至年关。肖凛虽然频繁来陪冯袁休,但说到底也是个有家庭的人,这种时候,他于情于理,都会选择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也许是为了让他不觉得寂寞,肖凛年前替他换了有电视的病房,还给他买了些单机游戏,买了书,留下了平板电脑,所有他能想到的一切娱乐设备,他都为他备上了一份。
而冯袁休却只能躺在床上,直挺挺呆着。也许别人还没能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他的上臂还能稍微活动,不过手腕已经彻底无法动弹了。
他窝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身体渐渐失去控制,偶尔,也只是偶尔,他会突然心有不甘起来。他有些憎恨卫南叙,如果不是他,至少现在他能维持着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而不是这样,在别人阖家团圆之际,一个人在病房等死。他也憎恨卫南叙的妹妹,因为那个古怪的小女孩不过出现了十多分钟,就将他的步调全数打乱,让他跌到了谷底。
明明身体在逐渐失去知觉,但是寒冷的感觉却并没有随之消失。冯袁休想,也许寒冷是一种心理状态,所以无论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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