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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焕骗走了您的命魂之后还不满足,三年之后重回关山,设计夺取了您剩下的天地二魂。从此,您三魂尽散,不复神明之尊!”
“但他仍不能放心!您是永生的神明,失去三魂您也没有死去,只要您活着一日,人类一日不能安心!哈哈哈,姜云焕之歹毒,比之妖魔有过之而无不及!”娄璟突然癫狂的大笑。
“他想了个绝妙的主意,月牙泉的阵法根本不是什么十绝阵,而是九转归一绝杀阵!姜云焕想要集天下妖鬼之力,杀死永生的神明!”
娄璟的神色狰狞又疯狂,但与他口中的真相相比,却又显得不那么疯狂了。
众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不敢置信,娄璟的话太过惊骇,没有人敢信。
娄璟似乎也知道会这样,所以他又一次举起了那面镜子,他张口吐出一片雾气,却不是为了攻击,他将雾气凝结在面前,用幻境将正大光明镜上记录的那一幕在众人面前如实播放。
皇宫大殿,皇帝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阶下唯一的朝臣——姜云焕。
姜云焕是来辞行的,他要去赴那场关山之约,他已经打点好了后事,作为献给神明的祭品,他自知是有去无回的。
其实在更早时候,他就想辞官,他想趁着自己还有时间,去四处转转,然而面对他辞官的请求,皇帝并没有答应,反而找借口一拖再拖。
一直拖到了今日。姜云焕如果再不出发,恐怕就无法在约定之期到达关山。
姜云焕抱着一定要走的态度向皇帝辞行,皇帝这回也终于没有再找借口敷衍过去。
但他也没有答应。
皇帝坐在龙椅上,用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他用另一只手拖着下巴,状似随意的问道:“难道你就那么一心想死吗?”
姜云焕一愣,按照他们祭祀的风俗,向神明祭祀的祭品,从来都是死路一条,他也早已做好了死的觉悟,他只是惊讶皇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云焕,不如。。。你不要回去。”皇帝突然提议道。
他叫着姜云焕的名字,而不是姜云焕的官职,自从姜云焕获封国师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叫过自己这位自幼相伴的友人了。
他突然这么叫,无非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好让自己的话更容易被接受。
姜云焕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城府极深,自然知道皇帝言语间的小伎俩,但他却也没有反驳,如果能活着,谁会想死呢。
只是这是与神明的约定,不能违逆。
“你将定水珠还给神明,那长江水怎么办?只要离了这神器,长江水早晚还会泛滥,只有真正拥有定水珠,才能根治长江水患!”皇帝沉声道。
姜云焕惊愕的抬起头,皇帝的意思是。。。。。。将这件由神明命魂构成的神器,占为己有。。。
“不行!我已经许下了不可违逆的誓言。。。”姜云焕下意识的否定。
皇帝继续诱劝:“想想看吧姜云焕,江河不再泛滥,寒暑不再侵扰,世间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好吗?这样的盛世光景,不就是我们年少时发下的宏愿吗?现在一切唾手可得,只需要你做出一个小小的选择。”
姜云焕并没有立即反驳,他确实被说动了,年少时,他与皇帝伴读,二人读些名人传记,常常畅想自己也能成为那样开创盛世的伟人。
然而他真正去做了,才发觉这其间的不易,他放下的两大豪言,光是治水一项,他就无法完成。
可是。。。。。。
“那可是神啊。。。。。。”姜云焕低低道。那可是传说中永生不死的神明啊。。。
“神又怎么样!”皇帝冷冷的打断他:“山海都会倾覆,我不信这世上有不死的生命,一定有办法可以。。。杀死他!”
他的神情狰狞又疯狂,明明是人类,此刻却扭曲的仿佛是什么从地狱逃出来的鬼怪。
姜云焕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见识广博如他,也为皇帝大逆不道的话所震惊。
皇帝却不放过他,他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步步紧逼。他直呼其名,大声质问:“姜云焕,你怎么选!”
姜云焕退到了大殿门口,他撞到了紧闭的殿门,才发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殿门外忽的狂风大作,大风将殿门吹开,木门在他身后摆动。阴云翻涌,雷暴在云中聚集。
“我。。。。。。”姜云焕低着头,沉默许久,他终于张口回答。
他的唇瓣上下开合,却无人听到他的声音,因为他的回答声被空中突然响起的闷雷声所掩盖。
但皇帝嘴角露出的笑容已经说明了答案。
高悬殿顶的正大光明镜突兀的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镜面映照着殿中的君臣。
黑色的罪印在两人的身上浮现,他们却一无所觉。
皇天不恕!
漫天风雷中,姜云焕终究。。。做出了他的选择。
他背弃誓言!悖逆神明!
雾气消散,徒留原地无数惊愕的脸孔。
姜桦不知何时低下了头,他用手捂着额角,翻涌的回忆让他头疼欲裂。
姜炳嘴唇抖了抖,他也看到了幻境中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握住姜桦的手,做最后的挣扎:“他说的未必就是真的。。。”
“是真的。”姜桦突然打断了姜炳,他抬起头,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怒意,他一字一顿:“人类,背叛!”
姜炳看着神情因为暴怒而狰狞的姜桦,慢慢、慢慢的,松开了相握的手。。。。。。
第127章
“这不是茅山的马掌门吗,失敬失敬。”
“诶,陈掌门客气了,上次一别,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三年了。”
“张掌门!几年不见,你是越发精神了。”
“龙虎山山好水好,养出来的,周兄什么时候去我们山上坐坐?”
。。。。。。
岳江和岳河安静的坐在办事处大厅的的角落里,两人默契的保持着双手捧脸的动作,默默的旁观这群听到消息赶来的掌门前辈们互相打招呼。
不大的大厅里挤满了白胡子老头,各个精神矍铄,仙风道骨,有的掌门入乡随俗,穿着很普通的便装,有的则我行我素,道袍加佛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老年s团的。
娄璟揭露真相后,消息以飞一般的速度向全国的玄门传播。
举世皆惊。
网上开会已经无法解决这样大的乱局,所以这些常年窝在山头的掌门们,纷纷下山,前往B市。
听完前因后果的岳江也立马从鸣沙山出发,赶来跟岳河汇合。
他们约定在B市的玄门办事处碰头,办事处地处城郊,并非车水马龙的城区中心。
附近的街道本该人少且僻静,然而这一天注定不同以往,一辆辆从机场驶来的车辆在办事处门口停下,三三两两的打扮奇怪的人从车上下来,汇聚到大厅里。
这些掌门大部分都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们许久不曾下山,这一下山,虽然不至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但也确实不太会用现代日新月异的交通工具。
明明前几年出来时还要到车站买票,现在竟然就全部网上购票了,一个个年过半百的掌门拿着智能手机,看着五花八门的购票软件,两眼一抹黑。
所以他们各个都带着自己门下的精英弟子,用来。。。打点行程,包括订机票订旅馆以及背行李。
虽然也是修道多年,但到底没有羽化成仙,还是需要吃穿住行的。
仙风道骨的掌门们自然不能背着厚厚的行李包,那未免太破坏形象了,所以全部交给了自家弟子。
所以就有了这一幕,满大厅的白胡子老头,没有一个年轻人,因为年轻一辈全部在后边搬东西以及打点行程。
哦,也不能这么说。
满厅的白胡子飘飘里,还是有两头青丝的。
岳江和岳河非常之寂寞,他们鹤立鸡群,偌大一个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是黑发。
而他们的师父,仍然没有来。
岳江忍不住小声对岳河嘀咕道:“师父怎么说?”
岳河同样小声:“他用纸鹤跟我传信,说即日启程。”
岳江吐槽道:“即日启程?他不会是走过来的吧?你就没教会他订张车票什么的?”
岳河还没来得及回答,岳江就自顾自接了下去:“八成真是这样,这老头冥顽不灵,给他手机说用不会所以不用,给他装电灯说月光节能,灯泡刺眼,他活的跟个原始人似得,也就是还知道用火,没有茹毛饮血。”
“师兄。”岳河不赞同的看向岳江,怎么能背后这样诋毁师父。。。虽然也算不上诋毁,岳江说的确实是实情。
然而岳江我行我素,他那一肚子牢骚早就想发了:“我说错了吗?你看看,别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