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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道:“说明什么”
王宜中道:“那人是谁?”
白衣女轻轻叹息一声,道:“一定要说清楚吗?”
王宜中道:“不错。一定要说清楚那人是谁。”
白衣女道:“看起来、我非要加注不可了。”
王宜个道:“姑娘要准备加些什么”
白衣女道:“我!够不够?”
王宜中茫然说道:“你?”
白衣少女道:“对啦!加我一个人,只要你肯答应,我就以身布舍,做你的妾婢。”
王宜中的脸上,仍是一片茫然,缓缓说道:“做我的妾婢?”
白衣女接道:“我长得不够好看吗?”
王宜中道:“你长得很好看,不过,我不能因为你好看,就要帮你杀人。”
白衣女脸色一变,目光缓缓在高万成和四大护法的脸上扫过,道:“你们呢?哪一个肯答应。”
高万成不敢和她目光相对,垂下头去,道:“有一件事,不知道姑娘想到了没有?”
白衣女道:“什么事?”
高万成道:“姑娘令姐的剑招,已到了至上之境,如若是令姐无能杀死的人,唯一能够胜他的人,只有敝门主一个,如果他不答应,我们答应了也是无用。”
白衣女道:“还有一件事,贱妾也想先行说明。”
王宜中道:“我们洗耳恭听。”
白衣女道:“答应了人财两得,不答应,诸位只怕都很难离开此地。”
王宜中笑一笑,道:“姑娘威胁我们吗?”
白衣女道:“不知道王门主是否相信贱妾的话。”
王宜中回顾了高万成一眼,道:“先生,这位姑娘的话,是真是假?”
高万成道:“是真的。不过,属下相信门主有应付之能。”
王宜中若有所悟地哈哈一笑,突然站起身子道:“姑娘,咱们的谈判,应该结束了,抱歉的是我们未能使你姑娘如愿。”
白衣少女霍然站起身子,还未来及将有所行动,寒光一闪,王宜中已然长剑出鞘,森森寒芒,逼到那白衣少女的前胸之上。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姑娘,最好别动,在下很可能失手杀死你。”
白衣女娇美的脸上,泛现出一片黯然之色,道:“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失败。”
王宜中道:“姑娘没有败,我们也没有胜,咱们不分胜败。”
白衣女道:“我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王宜中笑一笑,道:“姑娘觉着自己败了,实叫人想不明白。”
白衣女道:“他们骗了我。”
她笑起来,有如百花盛放,动人心弦;但此刻幽幽言来,又别有一番风情,紧锁的黛眉,满脸的凄伤,能使铁石之人,亦为之怦然心动。
高万成和四大护法,都生出不忍之心,几乎要出言相劝王宜中放下手中长剑。
正是哭笑两皆媚,各极动人处。
王宜中似有无比的定力,并未收回长剑,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们是谁,骗了你什么?”
白衣女声声如诉地说道:“她们说这世上的男人,都会为我效力,都会为我拼命,但你却一点也不怜惜。”
王宜中摇摇头道:“我也不会杀你。”
语声一顿,接道:“高先生,咱们走吧!”
高万成和四大护法,缓缓站起了身子,举步向外行去。
几人的步法,都十分沉重,似乎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很重的心事。
王宜中目睹几人出了大厅,淡淡一笑道:“姑娘保重了。”
白衣女突然哇的一声,扑向王宜中的剑上。
王宜中迅快如电的还剑人鞘,大步行出厅门。
白衣女伏案大哭,声传厅外。
只见高万成和四大护法,呆呆地站在厅外,脸上是一片哀痛之色,一种泫然欲泣的神情。
王宜中皱皱眉头,道:“你们哭什么?”
出山虎林宗本是粗豪之人,此刻却突然怜香惜玉起来,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位姑娘很可怜。”言罢,热泪夺眶而出。
他这一哭,狮王常顺和金钱豹刘坤,连同高万成,似是受到了强烈的感染一般,个个涕泪横流。
只有赤须龙严照堂,还能忍着未哭出声,也还能控制着较清醒的神志,当下伸手抓住了林宗。常顺,放腿向外奔去。
王宜中左右双手伸出,抓住了高万成和刘坤,紧追身后而行。
六个人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在一片荒野中停了下来。这时,已是日出时分,晨风拂面,顿使人神智一清。
林宗、常顺、刘坤等长长吁一口气,想到适才涕泪横流之事,大感羞愧,林宗一掌拍在身旁一株枣树之上,大声喝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号称出山虎,练有金砂掌功,那一掌竟然深印树身之内半寸多深,留一下个完好的掌痕。
高万成轻轻咳了一声,道:“林兄不用为适才的事情羞惭,那是一种魔功。”
刘坤急急接道:“什么魔功?”
高万成道:“那白衣女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一不是魔功。”
刘坤道:“啊!原来那是一种魔功,无怪咱们都被她迷惑了,玩弄于哭笑之中。”
高万成道:“门主身具一元神功,可以抗拒,所以未受迷乱,严兄的内功,较咱们深厚一些,所以尚能自制。”
高万成长长吁一口气,道:“咱们虽然受了蛊惑,但还未完全迷失本性。”
常顺拍拍头皮,道:“大丈夫,男子汉,被她弄得又是鼻涕又是泪,还不算完全迷失本性,要是完全迷失了还要闹出什么样的丑态?想到这件事,就使人觉着窝囊,要是被传到江湖上去,真不知还有何颜见人?”
高万成神情肃然地道:“咱们没有完全迷失本性,只不过出一次丑,如是完全迷失了,那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刘坤接道:“那是说还要严重了。”
高万成道:“不错。还要严重数十百倍。”
严照堂道:“说说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高万成道:“咱们会在白衣女魔功诱惑之下,完全迷失,她再居间一挑拔,咱们很可能就合力出手,围攻门主,诸位想想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门主纵然有手下留情之心,咱们却是神志迷失,难以自禁,个个都全力施为。以四位的功力,如是联手迫攻,不是门主为我们所伤,就是伤在门主手下。”
严照堂长长吁一口气,道:“在下相信高兄的话,那是一种魔功,我自信这份定力,足可以履刀山、走剑林,不为所动,但竟然无法忍受她那一笑。”
高万成道:“那位练成魔功的白衣美女,是否就是和诸位动手的人?”
严照堂、林宗等四大护法,面面相觑,答不上一句话来。
高万成目光转到王宜中的脸上,道:“门主的看法呢?”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声音有一点像。”
高万成道:“那位和诸位动手的白衣姑娘,剑术十分高强,但她仍然无法胜过门主。”
王宜中道:“你是说……”
高万成接道:“不论她是姐妹两人,还是一个人改扮而成,或是两个漠不相关的人,但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那就是她们都不是门主的敌手。”
王宜中道:“但我也不未必能够胜过她们。”
高万成道:“你能!你已开启了灵智之门,目前唯一缺乏的是抢攻之能,但这不要紧,只要稍微习练一下,就可以胜任了。”
严照堂道:“可惜的是,咱们目前还没有摸清楚他们来路。”
高万成道:“他们是刚刚倔起江湖的一个组织,除了几个首脑人物之外,来不及收罗门下弟子。所以,只好就地取材利用江湖上现有的人物。因为他们需才迫切,所以,不分门派,不分正邪,只要武功到了一定的限度,那就罗致门下。他们用的方法更是极尽恶毒,先用毒物伤害那人,然后再送上解药,以便迫使对人听从令谕。”
严照堂道:“那是说这些人中,都是善于役用种种毒物的人。”
高万成道:“咱们只能说他们之中,有一个善于役使毒物的人。”
刘坤突然说道:“高兄,那位白衣姑娘,是不是他们之中的首脑人物?”
高万成道:“听她的口气,应该是首脑中的人物之一,至少,也是个极主要的人物,但还不是决定大计的人。”
王宜中道:“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处听得?”
高万成道:“属下从他们零星的交谈之中,听出一个大概,然后再行综合归纳,思索出一个轮廓来,门主听到的,就是属下思索出的一个结论。”
王宜中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高万成道:“不论这个神秘组织如何发展,但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咱们金剑门,拖延时间,对他们更是有利。”
王宜中道:“高先生的意思呢?”
高万成道:“属下只能出主意,但大计还要门主决定。”
王宜中道:“我?”
高万成道:“是的,门主是否决定要杀掉她?”
王宜中道:“那位白衣姑娘吗?”
高万成笑一笑,道:“不错,如是能杀了她,第一可引出他们的全部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