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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万成道:“错不错,门主立时就可以证明了。”
转向常顺道:“常护法请站在门主对面。”
常顺依言行了过去,站在王宜中的对面。
高万成取下背上的文昌笔,笑道:“在下这支文昌笔,乃纯钢打成,重有一十二斤,请门主握住笔柄。”
王宜中依言伸手握住笔柄。
高万成回顾了常肩暖一眼道:“常兄请握住笔尖。”
常顺依言握住笔尖。
高万成低声说道:“门主在天牢中时,是否常常打坐?”
王宜中道:“不错,不知何故,我懂事之后,就常常打坐。”
高万成道:“门主打坐之后,有些什么感觉?,’王宜中道:“全身有一殷热气,四下流动。”
高万成道:“那很好,门主请闭目而立,照你平常打坐一般。”
王宜中道:“我打坐时有几个腹内运动,是否也要一般运用呢?”
高万成道:“对!和你打坐时候一样。”
王宜中依言闭上邓目,照法施用。
高万成低声对常顺说道:“常兄,运集真力,握紧笔尖。”
常顺笑道:“要我和门主夺这支文昌笔吗?”
高万成道:“你只守不攻,运气抗拒门主攻来的力道。”
常顺应了一声,紧握笔尖。
这时,全场中人的目光,都投注左那文昌笔上,看两人的反应。
片刻之后,忽见常顺脸上,泛现盈盈汗水,似乎是极为吃力,文昌笔也开始微微的抖功。
再看王宜中时,脸上一片平静,神情悠闲,行若无事。
高万成道:“常兄,忍耐到某一种极限之后,就不可再强行忍耐。”
就说这两句话的工夫,常顺顶门上的汗水,已如大雨一般,直向下面滚落下来。
全场中人,无不震骇,以常顺的武功,在这短的时间之内,竟然被迫的汗落如雨,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突然间,常顺闷哼一声,放开了手中的文昌笔。整个的身子,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之力一般,身不由主的向后退开了六七步远。
王宜中霍然睁开双目,松开了手中的文昌笔,铁笔落在木桌之上,登时泛起了一阵青烟。
敢情那铁笔,有如在火炉中取出一般,木桌落下一颗笔印。
高万成目光投注那铁笔之上,只见握柄之处,现了几道指痕。
王宜中缓缓站起身子,双目中满是惊奇,盯注在常顺的身上,道:“常护法,你受伤了吗?”
常顺道:“门主内功精深,已到了无坚不摧之境,属下手握金笔之时,不但感觉到门主的强大内力,汹涌而至,同时,笔身亦为门主一元神功,烧的有如炉中炼铁,属下亦感到承受不住。”
王宜中呆了一呆,道:“你说的都是真话?”
常顺道:“属下说的句句真实。”
王宜中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高万成满脸欢愉,道:“恭喜门主!”
王宜中道:“我当真已练成了一元神功?”
高万成道:“门主有多少成就,多少火候,在下不知,但门主至少已奠定了基础,此后,只要不断习练,必将是日有进境。”
王宜中奇道:“如是我真有这样高强的武功,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高万成道:“这大约就是一元神功的奥妙之处,循序渐进,不知不觉中,已经身集大成。”
王宜中轻轻叹息一声,道:“就算我身集大成,但我不会运用,亦属枉然。”
高万成道,“门主已具备习武重要条件,只是指法上的变化,梢一用心,就可以学得了。”
王宜中道:“我是否立时要开始习武呢?”
高万成道:“这个,不用大急,属下要和二老及四大护法,仔细地研究一下,再决定应该传给门主什么武功。”
王宜中突然想起了母亲,急急说道:“我母亲应该来了吧!”
高万成脸色一变,道:“门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王宜中怔了一怔,接道:“高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呢?”
高万成道:“唉!咱们去的人,晚到了一步,被别人抢先一步,接走了令堂。”
王宜中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高万成道:“别人先一步接走了王夫人。”
王宜中这一次听清楚了,急急接道:“什么人接走了我的母亲?”
高万成道:“八大剑士已然出动了四人,另外十二位神行使者,全部出动,连同那些暗中访查人手,金剑门已然出动四五十号人手,在下相信迟在明晚,早在午时,必可接回令堂,至少可以探听出令堂为何人接走,行向何处。”
王宜中呆住了,一脸木然神情,坐着发愣。
这是他懂事以来,遇上的第一次和他直接有关的事情,天牢十六年,母子们相依为命,骤然间失去了母亲,使得王宜中失魂落魄,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等变故。
大厅中突然间静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王宜中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要回去看看。”
高万成道:“事情变化的很意外,所以,属下也措手不及。”
王宜中苦笑一下,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我想不出,什么人会把我母亲接走?”
高万成道:“属下已经再三推想,太夫人决不会有何危险。”
王宜中道:“希望高先生没有想错。”
回顾了赵一绝一眼,道:“赵叔叔,送我回家瞧瞧好吗?”
高万成抢先接道:“厅外车已上套,马已备鞍,门主立刻可以动身,不过……”
王宜中接道:“不过什么?”
高万成道:“门主不要为此乱了方寸,此后,门主领导金剑门置身江湖是非之中,遇到的危恶危难,必将逾此十倍。”
王宜中苦笑一下,接道:“我母亲一个女流,和江湖上是非无关,难道别人会找她的麻烦吗?”
高万成道:“江湖狡诈,各种毒辣手段都有人施展。”
王宜中突然提高了声者,道:“是不是因为你们把我接来此地,引出一场纷争。”
高万成道:“未见到令堂之前,谁也无法说明详细内情,但就属下推想跌,此事自然和门主有关,那人用心,不但是要挟门主,整个金剑门都将受到威迫。”
王宜中似是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急急说道:“高先生,咱们一直守在一起,你如何会得到这件消息。”
高万成道:“属下得到密报时,门主正在处理万大海的事情,属下不敢惊扰。”
王宜中道:“唉!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带我回去瞧瞧再说。”
高万成道:“在下和门主同去。”
王宜中道:“好!咱们走吧。”
他第一次感到焦虑,神色间极是不安。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高万成紧随王宜中身后行出大厅。
果然,大厅外,早已备好了七匹健马,一辆篷车。四大护法也随着行出大厅。
一个青衣童子,快步行了过来,欠身说道:“那匹玉雪追风驹,是门主的坐骑。”
王宜中转头看去,夜色中只见一匹雪也似的高大白马,鞍镫早已备齐。
他目力过人,虽在夜色中,仍然看得十分清楚,只见那匹白马,玉鞍金镫,黄丝缰绳,看上去极是华丽。
王宜中摇摇头,道:“我不会骑马。”
高万成行了过来,淡淡一笑,道:“玉雪追风驹,是一匹通灵神马,门主但请上马不妨。”
王宜中啊了一声,道:“可以骑吗?”口中说话,人却缓步走了过去。
高万成轻轻在马身上拍了一掌,道:“灵马选主,门主请上马吧!”
王宜中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健马接触,触在马背上的右手,微微抖动,但仍然鼓足勇气,足踏金糊,跃上马背。
他已坐上马鞍、高万成、四大护法,也纷纷跃上马背。
严照堂举手一挥,金钱豹刘坤和狮王常顺,同时一提丝缰,两匹健马,陡然间向前冲出两丈道:“属下等替门主带路。”
高万成微带马头,贴近王宜中低声说道:“门主,门中二老,身份极为尊高,门主要对他们谦虚一些。”
王宜中微微颔首,回身抱拳,道:“二老请回,在下本有很多事要向二老请教,但家母忽然失踪,在下不得不回家探望一番,只好日后再向二老请教了。”
那青衣老者和白发老姐,同时欠身还礼,道:“朱门主意眼识人,遗命为本门指定门主,暗门主才慧、武功,定可使本门重振雄风。”
王宜中叹道:“在下知晓的事物不多,还望二老不吝赐教。”
二老齐声应道:“门主但有差遣,我等万死不辞。”
王宜中道:“二老请回。”一带缰绳,灵马转头向前行去。
常顺、刘坤双骑疾行,超前丈许,分左右开道而行。
严照堂和林宗却落后丈许,随侍马后。
王宜中行了几步,忽然想起了赵一绝,急急回头望去。哪知善体上心的高万成,早已替赵一绝也备了一匹马,两人并骑而行,紧随在王宜中的身后。
七匹健马,浩浩荡荡,向前奔去。一辆篷车,紧随在健马之后而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