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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微微启动,高半仙送入四条蒙面黑布,道:“有一件事老夫要先行说明,你们既然接受了这个条件,那就要严格的遵守,不可妄存投机侥幸之心。需知老夫要你们蒙上眼睛,自然是有它必需的原因,所以顺便提醒一句,不可偷瞧,如是不听老夫劝告,出了事情,别怪老夫无法相助。”
这时,四个人都已经蒙上眼睛,行了出来。
赵一绝道:“高老前辈,你究竟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在车上不许我们向外面瞧,下了车又蒙着眼睛赶路,是不是过份了一些。”
高半仙道:“如若有人不愿去了,现在还来得及改变主意。”
赵一绝、张岚、李闻天、刁佩等心中虽然不满,但却又有着强烈的好奇,四人都默然不语,其实,一件普通的事,只要处理的神秘一些,就合引起人强烈的好奇之心。
高半仙道:“四位既无反对之意,想是同意老夫之见了。”语声一顿,接道:“你们互相牵着手,老夫走在最前面,替诸位带路。”
四人都不再答话,伸出手去,互相牵在一起,高半仙当先带路,向前行去。
四人虽然都是身怀武功的人,但却都未有过蒙上眼睛的经验,只觉行来高一脚低一脚,十分不舒服。直待行了十余里,四人才慢慢的习惯。
这一段行程足足二十里以上,而且地上遍生野草,感觉中十分荒凉。
突然间,四人都感到眼前忽然一黑,似乎是进入了屋中,果然,耳际间响起了关门的声音,紧接道,响起了高半仙的声音,道:“各位可以解下脸上的黑布了。”
四个人依言解下脸上的黑布。
赵一绝笑一笑,道:“这是什么地方?”一面转目四顾,只见停身处,正是一所茅舍,房中放着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子,桌上放着一把茶壶,五个茶碗。
高半仙淡然一笑,道:“诸位平日吃的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吃腻了换换粗茶淡饭,倒也是别有风味。”一面说话,一面拿过一个茶碗,倒了一碗茶,当先喝下。接道:
“那位口渴了,请自己用茶,这地方没有人伺候,诸位,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了。”
赵一绝倒了一碗茶,一面喝一面说道:“高老前辈,这是什么地方?老前辈把我们带到此地作何打算?”
高半仙道:“带你们到此,用心在救诸位之命,难道诸位心中还在怀疑吗?”
赵一绝道:“咱们如不相信老前辈,自然是不会到此地来了。”
高半仙道:“诸位既然是相信老夫,那就不用多问了。”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我们要住这里好久?”
高半仙道:“三五日而已。”
赵一绝道:“三五日以后呢?”
高半仙道:“三五日之后,那见面阎罗已带谭一冲、万花剑等离开了北京。”
赵一绝道:“他们会不会再来?”
高半仙道:“那就非老夫所能预知了。看他们对那七星剑的贪欲,大约是不会放弃。”
赵一绝道:“照老前辈这说法,你救我们,只是救我们一时之难了。”
高半仙沉吟了一阵,道:“就目下情势而论,诸位只怕不易摆脱这场麻烦了。”
张岚道:“如是后果一佯,老前辈带我们来此,岂不是白费了一场心机。”
高半仙道:“话虽如此,但老夫总不能见死不救,再说,多活一些时间,也许能找出别的求生机会。”
刁佩道:“我们已经完全进入了老前辈的掌握之中,老前辈如若有什么吩咐,可以告诉我们了。”
高半仙摇摇头,接道:“如是老夫的推断不错,见面阎罗今夜不来,明日午时之前,他们定会找到此地,如是诸位够胆气的话,那就不妨小心一些瞧瞧热闹。”
赵一绝道:“瞧一瞧热闹还得小心?”
高半仙道:“不错,得小心,记着,此地的主人,最忌别人瞧到他,所以,你们要特别小心,别让他发觉你们在偷瞧。”
张岚道:“北京城郊,有这样一处不能瞧看的神秘所在,在下怎么未听说过。”
高半仙道:“你干了十几年总捕头,不知的事情,还多得很。”重重咳了一声,接道:
“好啦!咱们谈到此地为止,老夫就此别过。”转身向外行去。
赵一绝急急说道:“老前辈,咱们不能向外面瞧,自然是不能出去了。”
高半仙道:“这一点似乎是用不着老夫再说一遍吧?”
赵一绝道:“我们四个人吃的、喝的……”
高半仙道:“自会有人按时送上。”
赵一绝道:“要行个方便,难道也在这房里不成?”
高半仙道:“推开屋角一扇门有一个小小的茅坑,足够四位之用了。”
赵一绝道:“老前辈几时再来?”
高半仙道:“快则明天,迟在三天之后,诸位珍重,老夫去了。”掀帘开门而去。
原来,门外还有一条厚厚的布帘子,三面的窗子,也是如此,所以,不见天光透射进来。
赵一绝缓步行到窗前,接道:“兄弟想瞧瞧外面的景物,不知道诸位是否同意?”
刁佩道:“小心一些瞧,不要紧。”
李闻天道:“刁兄,高半仙的话,并非全是恫吓。”
刁佩道:“他说过,我们小心一些,就可以瞧瞧热闹,这话有足够回旋余地。”
赵一绝道:“有道理。老赵先试试,如是真有什么危险,兄弟先挂锐锋。”他口中说的很大方,但举动之间,却仍是小心翼翼地掀开。垂帘外面,是一扇紧闭的窗子。
赵一绝缓缓推开了一点窗缝,眯着一只眼,向外看去。
茅舍外是一片果林,这座茅舍,似是盖在果林中间。
这时,已是初秋季节,秋风中黄叶飘飘。突然,人影一闪,一个身穿五衣,足登草履,卷着两条裤腿的汉子,由眼前行了过去。那人的举动很慢,手中还拿着一条细竹竿儿。目光到处,赵一绝顿然一呆。敢情那蓝衣草履的汉子,双眼上包着一条黑布,虽然相距在两丈开外,但赵一绝仍可看出,那人脸上的裹布很厚。
赵一绝想想自己脸上适才包的黑布,心中恍然而悟,暗道:“原来这些蒙眼的黑布,竟是特制之物。”
蓝衣人不时借堂竹竿探路而行,显然,对这果林的形势,并不熟悉,张岚、李闻天、刁佩,都端坐未动,都陷入沉思之中显然,他们都对此际的形势,有着极深迷惘,个个在用心苦思,希望能理出一个头绪来。
赵一绝直待那蓝衣人由视线中消失,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垂帘,百光转动,只见张岚等三人,个个静坐不语,竟无一入探问窗外情景,赵一绝重重咳了一声,道:“高半仙没有骗咱们。”
张岚回头一笑,道:“赵兄,瞧到了计么?”
赵一绝道:“瞧到了一个人。”
刁佩、李闻天都已被赵一绝惊醒过来,齐声问道:“什么样的人?”
赵一绝道:“一个身穿蓝布衣服,蒙着眼睛,手中拿着一根竹竿儿,以杖作目,看他走路的神态,似乎是颇有武功基础,但却不习惯盲目行走,看上去有些别扭。”
刁佩道:“赵兄的意思,可是说那人和咱们一般是初次被人蒙上眼睛。”
赵一绝道:“这可证明高半仙没有骗咱们。不过,老赵想不通的是,此地主人为什么不许入睁着眼睛走路,一定蒙住双目,这茅舍外面,不过是一片果林,为什么怕人瞧看?”谈话之间,突闻外面响起了打门的声音。
四个人相互望了一眼,张岚才低声说道:“三位,有道是蛇无头不行,咱们四个人,要推举个头儿,一切事情由他出面应付。”
赵一绝道:“这头儿自然非张岚兄莫属了。”
张岚道:“不成,兄弟的身份不对,我看赵兄最适宜此职。”
李闻天、刁佩齐声说道:“不错,因才适任,赵兄不用推辞了。”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吧!兄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室外的打门之声,十分紧急,赵一绝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进来,道:“送饭的。”
赵一绝道:“请进来吧!”
木门呀然而开,但随即砰的一声,又关了起来。软帘启动,一个青衣少女,缓步行了进来。灯光下,只见那青衣少女,手中捧着一个木盘,四盘菜两荤两素,一把两斤装的大酒壶,一大盘馒头。
青衣少女一手托着木盘,一手取下脸上所蒙的眼罩子,笑道:“高先生交代过,要好好的款待四位,今天太匆忙,四位将就吃两顿,明天,再大鱼大肉的招待四位。”说着话,把手中木盘放在桌面上。
赵一绝一抱拳,道:“兄弟姓赵。”
青衣少女一欠身,道:“原来是赵先生。”
赵一绝笑一笑,道:“兄弟是粗人,姑娘叫我老赵就是。”
青衣少女笑一笑,未再接言。
赵一绝道:“没酒没饭,咱们还可以饿它几天,但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