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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凤虽明知今夜里遇上劲敌,一旦动上了手,决难讨好,但她年轻气盛,势成骑虎,无法下台只好翻身抽出长剑,道:“慢着。”
谭一冲道:“站娘有什么遗言?”
黄小凤道:“鹿死淮手,还不得而知,先别把话说得太满了。”
谭一冲道:“那么,姑娘出招吧!”
黄小凤道:“我和万花剑有过比剑之约,今夜中提前履约。”
万花剑眉唰的一声拔出长剑,道:“谭兄,你让一让。”
谭一冲似是不敢做主,回顾那肯袍人等待指示。
青袍人一挥手,道:“好!先让他们偿了比剑之约。”
目光转到万花剑的脸上,接道:“桐柏三风,名非幸致,你要多加小心。”
万花剑道:“属下明白。”
仗剑行近黄小凤,接道:“姑娘小心了。”
话出口,剑势已然发动,点点银芒,直刺上来。
他号称万花剑,剑招花哨得狠,看上去满空剑花,叫人莫可捉摸。
黄小风回手还击,已然迟了一步,只觉对方剑势,有如飘花落英一般,一剑紧过一剑的直逼过来。
一失行机,全陷被动,被逼得节节后退。
万花剑一口气攻出了八招剑势才微一缓。
黄小凤已被迫退了五步,满腔怒气,见有可乘之机,立即展开反攻。
桐柏三凤称雄中原,亦是以剑法快速见称,但见寒芒闪转,展开反击,那万花剑一口气攻出了八剑才一缓剑势,黄小凤却连续攻出了十二剑,才收住剑势。
十二剑快速反击,迫的万花剑大感狼狈,频频退避。
黄小凤收住剑势,冷冷说道:“名满江湖的万花剑,也不过如此而已。”
万花剑大为气怒,厉声喝道:“臭丫头语无伦次,你可敢和老夫决一死战?”
黄小凤冷冷说道:“为什么不敢。”
万花剑挺剑而上道:“那很好,咱们这次动手,如若分不出生死,誓不罢休。”
黄小凤心中暗喜,付道:此人武功,不过尔尔,我和他动手时,不要急欲求胜,就可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了。
黄小凤心中念转,脸色却一片冷漠,道:“难道我怕你了。”
万花剑踏前一步,剑招正待递出,却听得那戴着血红面具的青袍人冷冷喝道:“慢着。”
这一声呼喝,使得递出剑招的万花剑急急收了因去,道:“属下遵命。”
青袍人道:“你不是丫头敌手,还是让一冲出手吧!”
万花剑急急说道:“属下自信可在百招之内胜她。”
青袍人接道:“但咱们没有时间,让你打一百招。”
黄小凤冷冷说道:“你如是自知不敌,那就换阴阳剑上来吧!”
这是火上加油之言,只听得万花剑脸色铁青,全身颤抖,正待挥剑冲上前去,青袍人已冷然喝道:“退下来。”
万花剑虽然剽悍,但对那青袍人却似是十分敬畏,立时收剑而退。
谭一冲双剑出鞘,冲了上来,道:“姑娘小心了。”
几乎不容得黄小凤有一句说话的机会,双剑已然连环攻出。
黄小凤已吃失去先机之苦,这谭一冲武功更是高过万花剑,急急还手,以攻迎攻。
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博斗。
赵一绝隐在花丛暗处,先见黄小凤力斗万花剑,只看的大为赞叹不止,想她小小年纪,剑上造诣如此之鸟,实是愧煞七尺须眉。
哪知局势忽变,万花剑忽然改成了阴阳剑,不禁大吃一惊,暗道:“北派太极门蓝老英雄,是何等的有名人物,但却败在了阴阳剑的手下,黄小凤如德能是那谭一冲的敌手。”就在他心念一转之间,场中已然打的难分敌我,三支长剑闪转飞旋,大厅中幻起了重重剑影,剑来剑往,不觉间已斗了十余回合。
赵一绝眼看那黄小凤剑势如虹,拒挡那谭一冲的攻势,竟然是毫无荒慌之徽,心中大大的赞佩。
双方愈打愈快,剑招变化,也更谁异险恶,黄小凤一支剑运转如轮,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比起阴阳剑谭一冲诡异狠辣的双剑,毫不逊色。
这时,一侧观战的万花剑,脸上原有的愤怒之色,已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惊讶之情。心中暗自庆幸,适才没有出手,就凭黄小凤和谭一冲这数十合的恶斗,自己恐早败在对方的手中。
那青袍人也似是有着意外之感,血红面具后,透出两道森寒目光,盯注在厅中搏斗的两人。
谭一冲极力运剑抢攻,双剑威力大增,剑气如觉波叠浪一般,直压过来,黄小凤逐渐被迫落下风,但她灵活的剑招,变化甚奇,常在极危恶的刹那问,化险为夷,看样子,黄小凤虽处劣势,但仍可支撑一些时间。
赵一绝忽发奇想,暗道,黄小凤手中如有七星宝剑,谭一冲决非其敌,一念心动,伸手摸摸剑柄,忖道:怎么想个法子,把宝剑送入黄小凤的手中。
只听那青袍人一声冷喝,道:“住手!”
谭一冲应声收剑,向后退开了五尺。
黄小凤虽然支持了数十合未败,但已尽了全力,汗水透衣,谭一冲收剑而退,压力顿减,不觉间长长吁一口气。
但见那青袍人,突然向前跨了两步,冷冷说道:“你弃剑就缚,还是要老夫动手?”
黄小凤不知他是何许人物,但心中却明白,这人的武功,决非自己能敌,与其被擒受辱,还不如早些逃走为上。青袍人两道锐利的目光,似能洞察胸腹,黄小凤暗打逃走了主意,那青袍人似已看透了她的心意,冷笑一声,接道:“你不要作逃走的打算,你走不了。
老夫不屑杀你,要问罪,老夫会去找铁姥姥,但你要逃走,说不定老夫会失手取你之命。”
黄小凤嗯了一声,道:“你的口气很大。”
青袍人道:“你可是不信老夫之言?”
黄小凤道:“当今武林之中,武功强过我的人很多,你取下脸上面具,让我瞧瞧,我自然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
青袍人冷哼一声,道:“你一定要见老夫的真面吗?”
黄小凤道:“听你口气托大的很,为什么不敢以真而目见人。”
青袍人道:“老夫可以取下面具,让你瞧瞧。不过,见过老夫真面目之后,你就非死不可,这一点你要想好,愿不愿赌一下?”
黄小凤衡度眼前的形势,知晓那青袍人说的并非虚言,沉吟了一阵,道:“如是我不看呢?”
青袍人哈哈一笑,道:“女娃儿就可占这点便宜,如是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这样改口。”
黄小凤撇撤小嘴巴,道:“料敌先机,适应变局,并无什么不妥。”
青袍人道:“利口丫头,就算你知机的早,老夫也不会应允放你离此。”语声突转严厉,道:“你自己弃剑呢,还是要老夫动手?”
黄小凤暗暗吸一口气,道:“自然要你动手。”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已平胸举起,摆出了迎敌之势。
青袍人冷冷说道:“女娃儿,小心了,”突然举步一跨,直向黄小凤冲了过来,他形同走路,直撞而上,既不见什么招数,也无戒备,似是大有这一击必然成功的把握。
黄小凤长剑一振,闪起了一道银虹,有如光幕绕体一般,护住了全身上下。
那青袍人忽的举起左手一掌,拍了过去,立时有一股潜力,逼住了黄小凤的剑势,右手紧随左手伸了出去,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轻松松的扣住了黄小凤握剑右腕,微一加力,黄小凤不自主松开五指,弃去了手中长剑。
平淡无奇的出手一击,竟然蕴含着匪夷所思的力量,但场中之人,却没有一人瞧出手法有什么奇奥诡异之处,当真是有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
青袍人一出手擒住了黄小凤,右手一带,把黄小凤投向罗平,道:“给我绑了。”
黄小凤左右腕脱开青袍人五指的当儿,应该有一个脱身或反击的机会,但她全无反应,竟被罗平抓住,从怀中取出一段黑色绳索,捆住了双手,黄小凤微闭双目,脸上是一片悲愤和震惊混合神色。
显然,她自知反抗无望,索性听从摆布,但微闭的双目中,却不断的挤出泪水,有如听线的珍珠一般般,滴洒在胸前。
青袍人冷冷说道:“女娃儿你如不想受屈辱,只有据实回答老夫的问话。”
黄小凤双目未睁,口中却冷冷说道:“你准备要如何处置我?”
青袍人道:“不一定,老夫可能一掌劈了你,也可能把你送给他们糟蹋了。”
黄小凤吃了一惊,霍然睁开双目,道:“你敢?”
青袍人冷冷接道:“老夫行事,一向没准儿,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铁姥姥没有告诉你,江湖上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吗?”
黄小凤道:“你既和家师相识,不论你是鬼是怪,都该有些名气,怎能……”
育袍人接道:“住口,老夫已经告诉过你,没有很多时间,片刻之后,就要天亮,老夫已决定在天亮之前离此,你如是不回答老夫的话,我就立刻把你送给万花剑,其人一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