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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宜中呆了一呆,暗道:“这大殿只有一个门,他又从何处逃走,难道这座古庙,也是他安排的巢穴之一不成?”
心中念转,目光转动,四下打量。详细的查看之后,确定了这座大殿再无门户。仔细的搜寻之下,大殿中亦无地道。
这时,那受招而来的蛇群,已缓缓的散去,但那役蛇的黑衣人,却被咬得身上到处是伤口、齿痕。
但闻一声轻呼传来,道:“在这里了。”
随着那声呼喝,高万成带着四大护法,急急奔了过来。
金剑门中人,对王宜中的崇敬之心,愈来愈重,五人齐齐欠身,说道:“门主好吗?”
王宜中笑一笑,道:“我很好。”。
严照堂一眼瞥见了那大殿中的尸体,急急接道:“这些尸体,是什么人?”
王宜中道:“天人帮中人,那人自号天人帮,似是有着自比天人之意,但他却把属下训练的一个个都像魔鬼一般,他们的武功,都诡异出奇,该是出于旁门左道的一类。”
高万成道:“门主没有问他们的姓名吗?”
王宜中道:“他们不肯说,但就我观察所得,他们大概是天人帮中的正式门徒。”
常顺道:“门主可否把他们练的武功,说明一下,以广我等见闻。”
王宜中略一沉吟,把经过之情,说了一遍。四大护法,听得相互愕然。
他们在江湖行走数十年,身经百战,每人都受过刀伤、剑伤,却是从未遇到过王宜中遇到过的怪事。
高万成叹息一声,道:“天竺奇书误人,这本书如不能及时毁去,使它留传江湖之上,必然会造成大害。”
王宜中道:“先生说的不错,在下亦有此感,天竺奇书,如不能及时毁去,留传下去,整个江胡在那些奇奇怪怪的诡异武功奈毒之下,将变成人间鬼域了。”
高万成道:“门主没有和天人帮主照过面吗?”
王宜中道:“没有。但我和他谈了不少的话。”
高万成道:“门主能听出他的声音?”
王宜中道:“只要他说一句话,我就可以确定是他。那是一种极为怪异的声音,就我而言,从未听过那种声音。”
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惜的很,我要是不理他四个属下,一直冲入那神像之后,定然可以瞧出他的身份。”
高万成道:“这大殿别有门户吗?”
王宜中道:“没有,所以,我奇怪他如何逃走的。”
高万成道:“属下进去瞧瞧。”大步行入殿中。
一刻工夫之后,缓步而出,道:“殿后有一个年久的木梁腐朽了,空出了一个尺许见方的小洞。”
严照堂道:“可以走过人吗?”“高万成道:“那人的身材,必需十分瘦小才成。”
王宜中心中一动,道:“有一种缩骨神功,可以使一个人的身体缩小数倍,只要头能过去,就可以通行无阻了。”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属下已经试验过了,如是身材稍为高大一些的人,就算他有缩骨神功,也无法通过。”
严照堂突然接口说道:“启禀门主,属下怀疑一件事?”
王宜中道:“什么事?”
严照堂道:“那位西门瑶,行动诡秘,武功怪异……”
王宜中接道:“你怀疑她是天人帮主?”
严照堂道:“是的,属下一直怀疑是她,高兄证明了那个洞口的情形,使属下对此事更加了不少信心。”
王宜中沉吟了一阵,道:“不会是她。”
严照堂长长吁一口气,道:“门主的看法是……”
王宜中接道:“西门瑶不够深沉,她虽然精明,但还不够作一帮之主的才慧,何况,天人帮又是这样神秘莫测的一个组织。据我所知,天人帮主虽然奴役了大批的高手,但他们都没有见过帮主真正面目。”
高万成道:“严兄,兄弟也有这样看法,西门瑶虽是很难缠的人物,但她还不足领导天人帮,当得一帮之主的身份。”
严照堂道:“既然大家都如此看法。也许属下看法有错。不过西门瑶是一位难对付的人物,以后,门主如有机会,最好能把她除去。”
常顺道:“真刀真枪,不论在上什么样武功高强的人,我都不怕。但那丫头,凭藉的不是一正本领,那一对魔眼,确是叫人惊心。”
王宜中笑道:“我知道,哪是一种摄魂大法,虽然近乎邪术,但却并不是邪术。只要定力够。就可和那魔力抗拒,不受它的蛊惑。”
严照堂道:“门主武功深博,罗胸万象,可以和那魔眼抗拒,但除了门主之外,金剑门中,只怕是难有几人能和她抗拒了。”
高万成欠身道:“已有不少本门中剑士赶到,门主一再辛劳,也该请回去休息一下。”
王宜中一面举步而行,一面低声说道:“那位虚伪仙子呢?”
高万成道:“仍然囚在地下密室。”
王宜中皱皱眉头,道:“还在绝食么?”
高万成道:“是的,这档事似是很麻烦,她一直滴水不进。”
王宜中道:“还有剑土在看守她吗?”
高万成道:“一切都遵照门主的吩咐,大队剑士,分成三班,日夜看守那间密室。”
王宜中等回到庄院,王夫人已派了贴身丫头,守候在厅中,欠欠身道:“少爷,太夫人有请。”
听说母亲召唤,不及和门中二老招呼,匆匆赶在后院。
王夫人端坐在厅中,王宜中急急行进去,拜伏于地,道:“叩见母亲。”
王夫人挥挥手,道:“你起来。”
王宜中叩过头,站起身子,垂手而立。
王夫人道:“我既已允许你身入江湖,很多事,我本不愿多问,但有些事,我这做母亲的,又不能不问。”
王宜中道:“母亲要问什么,只管吩咐,孩儿知无不言。”
王夫人道:“听说你成了亲?”
王室中微微一怔,道:“是的,母亲。”
王夫人道:“听说成婚之夜,你就把新娘子关入了地牢之中,是吗?”
王宜中道:“那新娘子来历不明,孩儿不敢信任她,只好把她关入地牢之中了。”
王夫人哼了一声,道:“江湖人翻云覆雨,为娘不愿多管。但什么计谋不好用,竟然用娶亲的把戏,这是谁的主意?”
王宜中心中暗道:此事如若从头说起、充满着诡异曲折,必使母亲心生震惊,当下说进:“是孩儿的主意。”
王夫人道:“你的主意?”
王宜中道:“是的。孩儿身为一门之主,必需德行服众,那位新娘子……”
王夫人冷冷接道:“胡说。你既觉着她是对方奸细,为什么还要娶她为妻,这等大事,连我也不知道,岂不是一场胡闹?”
王宜中道:“孩儿知罪。但孩儿并未侵犯过她,暂把她囚在地下室,等待这一阵风险过后,她如是确然无辜,孩儿自会好好地对她。”
王夫人气得摇着头,道:“荒唐、胡闹。”
王宜中跪拜于地,道:“母亲不要生气,孩儿知错了。”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听说那新娘自被你关入地牢之后,滴水不肯进口,要饿死在地牢中,以明心迹,是么?”
王宜中呆了一呆,暗道:何人多口,竟然把此事如此详尽的告诉我母亲。他生性至孝,不敢欺骗母亲,急急应道:“是的,听说她不肯进食。”
工夫人道:“哼!我不管你们江湖上诡计阴谋,但我们王家清白家风,你决不能做对不起你死去父亲的事,什么方法不好用,竟然用这等成亲害人的阴谋,我听说过什么美人计,还没有听说过大男人家,也用这等下流计谋。”
王宜中有苦难言,一味叩头认罪。
王夫人冷笑一声,道:“去把那位新娘子带到这里来,我要亲自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王宜中应了一声,道:“孩儿这就去。”
高万成和门中二老,早已在厅中等候。
王宜中膝上的灰上未拍,头上汗水未干,对二老挥挥手,道:“高先生,是怎么回事?”
他一向和气,从未对高万成有过此等口气说话。
高万成吓得霍然离位,欠身说道:“属下有何错失,门主指教。”
王宜中道:“什么人把我成亲的事,告诉了我母亲,而且说的详尽至极,我把她囚入地牢,她绝食求死的事,都告诉了我母亲。”
高万成道:“属下曾经下令严守此密,不得传入太夫人耳中,此事怎会……”
王宜中冷冷说道:“这就要问先生了。”
高万成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个属下自会查问,太夫人的意思是……”
王宜中接道:“我母亲觉着咱们这方法很下流,所以,要我把新娘子带去见她。”
高万成劝道:“这件事,属下也会想到,一旦让太夫人知道了,必然反对。”
王宜中道:“唉!先生,我很想把详细的内情告诉母亲,但又怕她受到惊骇。”
高万成道:“虚伪仙子滴水不进,万一饿坏了她,只怕太夫人要大为震怒,咱们放她出来吧!”
王宜中道:“不知为什么,对虚伪仙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