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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照堂道:“不是,我们是义结金兰,但却是情同骨肉。”
王夫人道:“很可惜,他们可能已葬身在那爆炸的火雷之中。”
严照堂强自忍下了椎心刺骨的痛苦,淡然一笑,道:“不要紧。他们是为了保护门主而死,那是死得其所。”
王夫人叹息一声。道:“为了救我这一个不中用的老婆子,我该早死掉的。”
严照堂急急接道:“太夫人言重了,只要太夫人肯答允一件事情,他们就死的值得了。”
王夫人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我就答应。”
严照堂道:“太夫人能答允让门主继续领导我们,主持武林正义,他们就死的心安理得了。”
王夫人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答应。经过这一次大变,使我长了不少的见识。孩子大了,我不能永远把他留在身边,只要他所作所为,能够对得起列祖列宗,仰不愧天,俯不作地,我这做母亲的,也就心安理得了。”
严照堂道:“太夫人的教训,也正是我金剑门中的戒规。”
这时,王宜中突然接口说道:“严护法,保护我的母亲,我要到那爆炸的场中瞧瞧。”
严照堂道:“属下去,请门主保护太夫人。”
王宜中神情冷肃,缓缓说道:“我去,他们为救我母亲而死,我该去替他们报仇。”突然飞跃而起,直向场中奔去。
这时,场中的形势,已然面目全非,石崩土翻。
王宜中满怀积愤,缓步而行,步人草丛。眼看草丛中积尘落石,心中稍安,至少,这片深草中,并无火药爆炸的痕迹。
细查草丛间,发觉了六具尸体。那尸体都是死于拳掌兵刃之下,并非是火药爆炸所伤。
王宜中翻动尸体查看,都非金剑门中的人物,不禁心中一动,暗道:“照着那高万成的分配,三大护法和八步赶蝉魏凤鸣,都是冲入草丛之中,博杀敌人的埋伏。看这些尸体,倒像是埋伏的人死于他们的手中,但他们的人呢,死不见尸,生不见人,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一阵呻吟之声,传了过来。那声音就在七八尺外,王宜中大跨一步,已到了那人身侧。只见他一身黑衣,左胸中鲜血淋漓,一块大石砸在头上,受伤甚重。
王宜中伏下身子,拨开大石,扶起那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伤势很重。”
黑衣人望了王宜中一眼,语声缓慢地说道:“你是金剑门中的剑士?”
原来,王宜中仍然穿着剑士的装束,当下随口应道:“不错,告诉我如何救你?”
这黑衣人正是此地理伏的首脑人物,本是极为冷酷,凶悍之徒,此刻却变得十分柔弱,缓缓说道:“我伤的很重,不用费心了。”
王宜中道:“咱们虽是敌对之人,但你伤势极重,需人救护。”
黑衣人接道:“听我说,我没多少气力说话了。”
闭目静息片刻,接道:“你的运气不错,大部分药线受了潮气,失去了作用。”
王宜中吃了一惊,暗道:“刚才那爆炸的声势,已够惊人,原来还只是部分爆炸,如是全部爆炸,这方圆数十丈的土地,只怕全都被翻过来了。看来,他说的不是假话,这地方确埋了很多的炸药。”
只听那黑衣人,若断若续地接道:“可惜,你们的门主,被炸得尸骨无存。”
王宜中接道:“其他的人呢?”
黑衣人道:“似乎他们的运气都很好,不过,那并不关重要,我们的用心,只要炸你们的门主。”
黑衣人若有所悟地道:“你是……”
王宜中接道:“我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黑衣人道:“你才是金剑门主,那个会飞的人……”
话未说完,血由口中涌出,气绝而逝。他似是死不瞑目,两只眼睛,睁的很大。
王宜中缓缓放下那黑衣人的尸体,心中却大是懊悔,不该泄露身份,使他心生气怒,血逆心脉而死。
突然颈间一凉。一把寒芒闪烁的长剑,已然压在肩上,同时一只手掌,也按在背后命门要穴之上。耳际间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道:“王门主,你的武功很好,但我不希望你赌运气。”
只听声音,王宜中巳知她是谁。剑架颈间,要穴受制,王宜中确然已无法反抗,长长吸一口气,纳入丹田,道:“我们的人呢?”
那女的似是很得意,格格笑道:“他们都很好,不过,有两个受了伤。但你放心,他们伤的都不重,我已经替他们敷过药,但也点了他们的穴道。”
王宜中虽然受制于剑掌之下,仍感心头一松,道:“姑娘已是占尽了优势,说出你的条件吧!”
身后女子笑一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宜中道:“知道。”
身后女子嗯了一声,道:“说说看,我是谁。”
王宜中道:“你是那位穿白衣的姑娘,咱们见过多次了。”
但觉身上四五处要穴,受到袭击,被人点中。眼前一亮,那白衣少女已绕到身前。但她一身白衣,此刻已经变成了土色。
白衣女笑一笑,道:“你的记忆很好。”伸手解下了包头蒙脸的绢帕。衣上积尘,掩不住那国色天香,那绝世美艳,也不需借重那脂粉装扮。
她理理鬃旁的散发,弹一弹身上积尘,笑道:“王门主,可一不可再,我已经上过了一次当,知道你有自行运气冲穴之能,希望你这一次,别再妄用。”
王宜中道:“用了又能怎么样?”
白衣女道:“很难说。也许我杀了你,也许我斩断你双腕、双腿的经脉。”
王宜中道:“在下可以奉告姑娘,杀了我,才是唯一断绝后患的办法,在下随时随地可以运气冲开穴道。”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那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我不会再给你这些时间了。”
王宜中冷冷说道:“这么说来,整个事件,都是你姑娘设计的了?”
白衣女脸色一变,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们不会用这等卑下的手段。”
王宜中道:“用毒伤人,逼他们效力,这手段难道很光明吗?”
白衣女脸上泛起怒容,冷笑一声,道:“用毒手段,在武林极为普遍,施用毒伤人,也不是由我们开始。”
王宜中道:“施用地雷火药的人,也不是始自今日,姑娘,用不着这样激愤。”
白衣女心中大急,道:“你这人没有良心。”
王宜中一怔,道:“为什么?”
白衣女道:“我救了你的母亲,你一点也不感激。”
王宜中听的心头火起,怒道:“如不是你们把我母亲掳去,她怎会受今日之惊。”
白衣女道:“如不是我们把令堂掳去,她落入别人之手,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你大概心里明白。”
王宜中道:“姑娘得手不久,我们就赶回寒舍,我自会遣人保护她。”
白衣女气得连连冷笑,道:“告诉你,我们到你家时,另一伙人也赶到了。我们先有过一番冲突,然后才救了令堂,你妈原要你学一个山野村农,现在呢,她是否已改变了主意?”
王宜中道:“这又与你何关?”
白衣女道:“关系太大了,我如不劝说她,她怎会改变的这样快法。”
王宜中道:“这么说来,还要谢谢你姑娘了。”
白衣女道:“谁稀罕你谢了,但你也不能冤我,我做的我都敢承当,但我不愿替人背黑锅。”
王宜中冷然一笑,道:“这些事,也不用再争论了,咱们还是谈谈眼下的事情要紧。”
白衣女道:“你先去瞧瞧你那几位属下,咱们再谈不迟。”
王宜中心中一动,暗道:“对!我先该去瞧瞧他们的伤势情形,才能拿定主意。”略一沉吟,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
白衣女不再说话,转身向前行去。王宜中双腿上数处穴道受制,走起路来,十分辛苦,大有举步维艰之感。但他却咬牙苦撑,不肯要求对方解开穴道。
行至篷车的一段路并不远,但走近篷车,王宜中已累的满头大汗。
只见篷车旁侧,一排儿仰卧着几个人。那些人是高万成、林宗、常顺、刘坤和两大剑士等。
白衣女道:“看到了没有?”
王宜中道:“看到了,但他们不言不语,叫人无法瞧出他们的伤势如何。”
白衣女嫣然一笑,道:“那是我点了他们的穴道,只要拍活他们的穴道,他们立刻就可以清醒过来。”
王宜中暗中吁一口气,道:“在下无法完全相信姑娘的话,除非……”突然住口不言。
白衣女道:“除非什么?”
王宜中道:“姑娘能拍活他们的穴道,让我问问他们。”
白衣女右手连挥,拍活了几人受制穴道,右手却连连沉落,又点了他们身上几处穴道。
解穴,点穴,心分二用,左右双手,同时做着两件大不相同的事。
但闻几声长长呼吸,两大剑士和三位护法全都醒了过来。五个人,目睹王宜中,准备挣扎而起行礼,但双腿要穴被点,只能直腰坐起,却无法站起来。
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