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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问答问,郑隐忽由后院飞来。见面劝道:“一个无知幼童,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事情又未查明。如何便下毒手杀他全家?岂不与你昔年誓言有违么?”魔女怒道:“都为你这冤孽而起。本来我并不想杀他,只因此事关系我未来成败。小贼胆大强做,无所不为,就许昨夜见我锦囊活结,一时淘气,无意之中将它解开,闯此大祸。正赶对头暗中寻来,乘机下手,暗中作对,我因本命神魔无形无声,难于考查,故想问他几句,以便亡羊补牢。同时我又疑心茜红叛我,暗助敌人。为此幻形试探,并无伤他之念。谁知茜红并未如我所料。小贼始终隐藏不出,大是可疑,费了好些心力,查探不出他的藏处。本意小贼是个凡人,至多仗着一道防身隐形之符,暂避一时。以我魔火威力,多厉害神奇的法宝灵符,至多两三个时辰也必炼化。一时大意,把事看易。今已将近三个时辰。本门规例,你所深知,话已出口,在这三个时辰之内不将小贼杀死,休说杀他全家泄愤,便小贼本人日后相遇,除非再有冒犯,也只能听其自去,不能伤他。为此气他不过。再停片刻,如不将人擒到或是杀死,说不得只好多杀无辜,将这方圆十里之内,用我本门诸天魔火阴雷震成粉碎,连左右千百户人家一齐葬送了。”
郑隐闻言,厉声喝道:“昨夜你害我不成,照约本应再过三年,再按彼此心意,一拼存亡。因你和我商谈留此三日,念在!日情,不愿使你难堪,只得应诺。谁知你为一黄口孺子,下此毒手,多害生灵。你平日自命法力高强,为魔教中有数人物,除却你那两个老对头,并无敌手。昨夜竟会被一毫无法力的幼童,将你关系存亡的命符环结暗中破去。休说一时警兆,因而生疑,并拿不准,即便果如所料,也是你自不小心,害人害己,定数如此,岂能怪人?黄钟虽然年幼,既在我的门下,对师忠义,理所当然。此子性情刚毅,先为魔火所烧,身受苦痛,自然怀恨,不肯向你低头,正是他的志气。你平日自视甚高,如今把一幼童当成仇敌,连用魔火围攻多时,不能伤害分毫,又为此迁怒,不惜造孽,多杀生灵。分明故态复萌,倒行逆施,不出你父和对头所料,自取灭亡。本来与我无干,看今夜的情势,此子必有高人暗助,你就多么狠毒,也未必伤他得了。我不过念在昔年旧情,知你平日淫凶太甚,快要恶贯满盈,心神颠倒,不能自主。你虽恨我人骨,我却不愿你应对头之言,形消神灭,遭那惨报。如肯听我良言,愿和我聚此三日,不与我门人为仇,到时自归,我那一对蚌珠全数奉赠,为你异日防御魔劫之用。不问三年之后如何,各尽各心,自然是好。否则,你已按着魔规发下誓言,昨夜难关我已过去,在此三年期中,你已不能伤我分毫。我奉师命行道,见了左道妖邪为恶害人,决不能容,何况事情由我而起,说不得只好和你一拼了。”
魔女闻言,目射凶光,仰天狂笑道:“想不到你这懦夫前生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宁甘背叛师门,身犯重条,俱都不敢丝毫违抗,如今转世才只几年,竟敢当着我面,说出这样话来。在此三年期内我虽不能伤你,但我素来言出必践。如今三个时辰将满,天也快明,我如不能将这小贼化成灰烟,当时就走,决不相扰。要想拦我,岂非笑话?你这新收的爱徒,活命是万难了。”
郑隐闻言,越发大怒,正待发作,魔女话未说完,已先动手。张口一团比血还红的火焰刚喷出去,忽听血光幢中有人接口笑道:“此时害人,只怕未必那么容易。是好的,到星宿海寻我去。事情乃我命人所做,与这黄口小儿何干?”说时迟,那时快,魔女惟恐郑隐作梗,动手格外神速,光中人语还未说完,那团血焰己当头击下,只听叭的一声大震,血焰碧光当时爆炸。同时火光中升起一片彩霞,比电还快,网一般分布过来,将那刚刚爆炸,待往四外飞射的血焰光雨一起兜住,破空直上,一闪不见。
魔女骤出意外,目光到处,发现先前魔火血焰笼罩之处,乃是一座假山,早被烧熔成了劫灰,魔光一收,雪崩也似倒塌下来。三面房舍花木均已震塌,正面一排房舍忽然出现,仍是原样。连瓦也未碎一块。自己一粒元丹,已被敌人那片彩霞网走。不由面容惨变,又惊又怒,厉啸一声,化为一道血光,冲空便起。郑隐忙纵遁光,跟踪急追,大喝:“你岂是敌人对手?况也迫他不上,何苦再吃人亏?”魔女不知郑隐惯献殷勤,想留异日地步。想起敌人厉害,也实有些胆怯,知迫不上,只得就势退了回来。先指上房黄氏祖孙,厉声喝道:“今日便宜你全家狗命。以后小贼再犯我的手内,叫你知道厉害。今夜之事,你们只要敢对申无垢那贱人吐露一字,休想活命。”郑隐在旁笑道:“事已过去,何苦生气?还有两日光阴,我们还去后面同饮如何?”魔女闻言,好似爱极郑隐,转怒为喜。依旧满脸风情,一身荡意,笑盈盈双伸粉腕,扑上前去,笑说:“我知你口是心非,急于往见心上人。不必哄我,再说好听的话,这两日夜的空头人情,我也不领,只和前生一样,亲我一个嘴,就此分手,三年后再见吧。”说罢,一把搂住郑隐,张开樱口,把嘴含住,亲热起来。
黄氏祖孙见魔女先前神情那等凶暴,此时直似换了一人。相貌本极美艳,人更荡冶非常。腰肢甚细,前隆玉乳,后耸丰臀,臂腿半裸在外。下面赤着底平指敛的纤足,却穿上一双嵌空玲珑,细草织成的凉鞋。衣饰华丽,尤非人间所有,看去非丝非帛,薄如蝉翼,宛如一袭轻绢裹着一个玉人。通体圆融,柔若无骨,细腰扭动之间,臀波随同起伏,粉弯雪股,隐约可见。再吃满身珠光宝气一陪衬,越显得风情无限,艳光照人。如非方才目睹淫凶,决想不到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淫魔。
黄钟年幼,只觉对方淫荡无耻,还不怎样。黄春暗忖:“此女真比画图上的仙人还美得多,无怪郑大仙前生受她迷惑,自误仙业。”心正寻思,忽听惊叫怒吼之声,满院红光暴涌,一道紫虹电掣飞出。魔女已腾身飞起,哈哈大笑,破空而去,一闪不见。再看郑隐,已坐在地上,面无人色。
原来郑隐急于脱身,又因魔女不住献媚,卖弄风情勾引,心情未免有些摇动。当魔女向其求爱之时,不曾细想,以为对方此举只是情痴太甚。这次以全力加害,本是爱极成仇,心仍不舍。此别又在三年之后,尽管仇深恨重,仍旧苦恋自己,想要亲热一下再走。不料魔女淫凶狠毒,看出郑隐不肯回心,再续旧欢。一半固然因为自身厉害,师门法严,不敢再蹈覆辙;一半还是因为心有爱妻,情绝故剑。魔女痴爱越深,恨心越重。如非受人之迫,向本命神魔发有誓言,对方转世之后又得有师门真传,功力大进,不似昔年容易摇动,加上别的顾忌,举棋不定,直恨不能当时便与拼命。本来还想欢聚三日,略慰相思之苦。不料又因一时疏忽,被一幼童暗算,解了本命神魔禁制。先还不曾警觉,后来心惊肉跳,神志不宁,自觉从来无此现象,才生疑心。但又拿他不准,只想向黄钟查问解过锦囊上面环结没有。对方偏隐藏不见,又有强敌暗中作梗,白费许多心力,对头毫发未伤,反把所炼本命元丹失去一粒。这一惊真非小可,当时急怒交加,想起郑隐乃起祸根苗,于是迁怒,越想越恨。不知本身已受阴魔暗制,倒行逆施,忘了前誓,未计利害,借着亲嘴,猛下毒手暗害,想将对方元精吸去。
郑隐不是不知对头凶险,只是以为魔女言出必践,向无违约之事,本门规条所限,并还立过誓言。昨夜凶谋未成,自己难关已过,在此三年之内,决不至于加害。一时疏忽,不曾留意这最凶毒的杀着。等到魔女抱着自己对嘴热吻,想起前生和她檀口相亲,丁香微逗,互相热恋消魂之景,犹如昨日,不禁勾动旧情。心方一荡,猛觉一缕温香,随同对方香馥馥的舌尖度处,沁入脑际。知道不妙,忙即运用玄功镇定心神,守住元精。待要防御时,上身己被魔女粉滴酥搓的两条玉臂搂紧,直似两条毒蛇把人缠紧,休想挣扎。同时魔女将口含紧,奋力一吸。郑隐元气立被裹住,周身火发,其热如焚,心旌摇摇,不能自制,真神似要脱体而出。知中阴谋毒计,又急又怒之下,把心一横,忙以全力猛挣,同时把防身法宝于危机一发之中施展出来,总算发觉还早,功力远胜前生;魔女又是心情不定,既要害人泄愤,又觉自身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