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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照前迅速飞行便不能了。暗影之中再一回顾,地道入口就在身后长廊底下。那长廊高下
回环,循着一列假山楼阁而建,背崖面湖,颇具匠心,全庄地下均是空的,内有不少仓库地
室,到处设有门户启闭,以便上下相通。这长廊脚下便有七八处各就形势设施极巧入口之
处,不是整片山石,便是一面大理石的壁心,或是古钱形的瓷砖铺砌成的护墙壁,上面各有
不同形的启闭之机,外表绝看不出,除机簧外,并可同时启闭,一经全数封闭,不是自己人
而又知得底细的,休想动它分毫。妖云初来的一会,前庄发出警号,地道门户一齐开放,全
庄人等除一些精通法术飞剑的首要人物而外,俱已遵命避入地道,不多一会门户全闭,独留
下柳春这一处退路,还是孙、李四小侠关后重又给开放的。那门乃是嵌在廊脚乱石之中的一
块厚约五尺大约六七尺。似方不方似圆不圆的斜形白山石,本来虚掩着微露出一点缝隙,柳
春先前只顾向空注视,不曾留意,这时觉出危机将迫,方始回望。那门已自向外开放,露出
一个六七尺大的洞穴,遥望里面灯光甚明,似颇深广,耳闻男女幼童笑语嘲骂之声隐隐传
来,只听不出说些什么,外面闹得天翻地覆那等厉害,地道里面好似若无其事,丝毫不以为
异。
柳春见状大是奇怪,暗忖:孙、李四人本令我入内暂避,自己好奇观阵,立在外面,全
庄老少几辈无一庸手,地道内说话的不知是什人物,与其在此冒险呆望,还不如径去里面见
识见识,免得妖云毒沙骤然之间攻破云网猛压下来,仓猝中措手不及,将护身灵符平白用
去,岂非不值?心中一动,正准备略观天空形势再行入内暂避,猛瞥见上空青白光华飞绕之
中,太乙仙舟忽现全身,只是飞行较前更缓,金梭光外俱是妖焰碧火,明灭如潮:好似前后
均有阻力牵引,青白光华却极强烈,电掣虹飞,不住向四外妖火冲荡,似在开路,原由东方
高空斜飞过来,初飞颇慢,等将妖云碧火荡开了些,现出全形,飞离当头不远,梭尾上倏地
电光雪亮,闪了一闪,方觉光芒异常强烈,悲风怒啸中,猛听惊天动地一声巨震,就由梭尾
银光耀处,发出一个大霹雳来,霎时震散,化为无数大小雷火球纷纷爆散,声势猛恶已极,
震得人耳鸣目眩神悸心摇。迅雷爆处,立将梭光四侧的妖云邪雾碧火绿焰震散,荡开了一个
亩许方圆的大洞,紧跟着梭光头朝下面一沉,电也似疾由五色云光中飞泻下来,晃眼落地,
四小侠忽在青白光华环绕的金霞光中现出身形。孙孝手指柳春厉声急喊:“柳春还不快退,
等待何时!”
柳春原瞥见当头妖云碧光被雷火震散之后又复合拢追来,其势甚急,虽以梭光降落忽转
神速,未被迫上,但是梭光穿云而下之际,底部好似带有一溜暗绿色的烟雾,柳春不知妖法
厉害,敌已乘虚追落,以为空中那么厉害的妖法尚且被宝光雷火冲破,区区残烟残缕何值介
意?上空五色云光随分随合,妖云邪火仍被隔断,不能再往下来,又见孙、李四小侠突然在
金光影里现形,认定邪不胜正,得胜而归,只不知妖人为何还未退走,急于相见询问斗法经
过。上空雷震之后,阴风仍在怒吼,孙孝语声为其所乱,柳春没有听真,不特未往后退,反
往降落之处迎去。容到看出孙、李四小侠一同挥手,大声急呼“速退”,刚刚听明,已自无
及,微一迟疑之际,猛觉一片奇寒之气迎面扑来,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心神才一迷
忽,猛又觉身上一股阳热之气往外发散开去,紧跟着胸前透出一片紫色祥光,飞起丈许,重
又向下折回,将全身包在里面。孙孝兄妹和李旸见他钻头不顾尾,也不听招呼,全无机心,
连护身神符俱未取在手内,便迎面飞纵过来,知道不妙,内中李旸首由金霞光中飞起,待要
抢前救护。说时迟,那时快!当柳春为邪气所侵之际,孙孝兄妹已然发现金梭下面所附邪烟
正往四下布散,柳春恰是身当其冲,一见李旸飞起,忙喝,“旸侄不可造次!”李晃接口说
道:“无妨,表叔先收太乙舟吧。”身随声起,相继往前飞落,同时太乙金鳞舟落在地上,
柳春身畔护身灵符也由内里发动威力,只惜事前不曾取出预防,那股寒毒之气竟侵入头面,
虽仗灵符妙用,中邪不深,人已难于支持。
柳春当时觉着头脸冻木透体冰凉,心寒得乱颤,几失知觉,因是少年好胜,生来禀赋甚
好,又是纯阳之体,还能强自运用师传武功,由内里运气活动血脉,意欲贾勇挣扎,瞥见李
旸、李晃由金光中迎面飞落,身外各有一片紫气环绕,心中想要招呼询问,但为寒毒所逼,
口已难开了。一面李氏弟兄先后脚飞到,见他面如金纸,目光失神,牙关紧闭,立在地上,
周身乱抖,摇摇欲倾之状,初次经历到这等惊险场面,只知灵符妙用发动大晚,虽将寒毒阻
住,已被侵入头部,误疑邪气攻心,中毒已深。弟兄二人恰都秉有祖父母两代遗传义侠天
性,李旸在前,首由怀中摸出一粒红紫色的丹九,口中说道:“柳世哥中了妖法邪毒之气
了,快把口张开,吃这一粒小还丹,当时就好。”随说,手向柳春口边轻轻一捏,见口闭难
张,又道:“柳世哥,你口闭大紧,张不开来,稍微忍点痛,我好救你,由我手做,切不要
强,能倒下才好呢。”柳春不能说话,心里明白,本就难于支持,为顾颜面不愿倒下,实是
勉强,闻言正合心意,就势往侧一歪。李晃也自赶到,顺手一接,扶他仰倒一旁。李旸跟着
左手向他颊间揉了两揉,往上一捏一托,下巴便脱了笋,口虽开张,牙齿仍自乱颤,嘴皮已
成了乌黑色。李旸随把右手丹丸投向喉间,嘴对嘴渡了一口气。柳春上半身已然麻木,下巴
脱笋,本未觉痛,那丹丸入喉即化,立觉一股阳和之气下行,始而肺腑回春,齐转温暖,到
了涌泉、地窍等穴,又循后身诸关节逆行而上,由玉海、紫府、天门等要穴流行七窍,不消
半盏茶时,行完一周天,充沛全身,不特邪毒全法,奇寒尽退,并还百骸和畅,周身温暖,
精神倍长,舒服已极。柳春惊喜交集,忙自李晃手臂间跃起,待要称谢,猛觉颊腮痛疼,满
口荷荷,话仍说不出来。李氏兄弟,一个刚由手腕间放他纵起,一面心忿妖僧邪法恶毒,不
该冒昧上去,将上空邪气带了些下来,引鬼人室,惟恐尊长怪责,心中有事,柳春一好,便
惦着适才那股黑气;一个比较沉着,先是一心注视着病人面上神色,看他余邪净未?柳春起
得又猛,孙孝兄妹正要收了太乙金鳞舟走来,一面伸手接宝入囊,一面想要询问妖烟邪气下
落,二人全分了心,均未想到柳春的嘴还未复原。还是孙环见柳春脸转通红,连声荷荷,话
说不出,忙笑道:“我说你两弟兄怎这粗心!人家下巴还掉着呢,幸先服了伤药,不然这一
跳动,还不疼死!”李旸闻言想起,不等说完,正要伸手。柳春这类事原是当行,未容李旸
伸手,早捏定两腮颊骨笋往上一托,克的一声复了原状。
李旸笑道:“我当你所中邪毒太重,血冻骨脆,照药之后当时复原,恐腮骨脆折,只好
让你受点痛苦,等全身温暖之后再行合笋。先以为复原还早呢,想不到小还丹有如此灵效,
居然入口回春,好得这等快法。”孙孝闻言,面色微现惊讶,看了李旸一眼,尚未开口,孙
环笑道:“我说你两个冒失不是?他邪气才一上身,灵符立即生出妙用。你明看见所中邪毒
本轻,随便一粒丸药便可治愈,你身边没有,回屋去取也不是来不及,你却没见过世面,大
惊小怪,手忙脚乱,不问青红皂白,竟把明年端午祖父传授心法时必须服用的小还丹给他服
了。当年五位大公由峨眉拜别教主师长下山时所带各类灵药却非少数,只这类练习身剑合一
可为大助的小还丹,虽不似大还丹预有定额那等珍贵稀少,共总才得小半葫芦,我们五家门
人子孙又多,所以每人只赐一粒,那资质次的还没有份,你的存心固然是好,可是半年不到
的光阴,晃眼便来,到那应用时节,看你哪里找这丹去?”说时,孙孝、李晃已然一顺湖
岸,一沿长廊下面的石路,分途赶去,只剩李旸一人在侧。柳春闻言,才知所服小还丹不特
起死回生,并还是练身剑合一上乘剑术的灵药,有此一丸可以省却许多功力,李旸竟为解救
自己用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