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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游把窗帘拉开,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跟他们挥手。
“为什么要把游游留下来?”左翼钻进车里之前跟游游用力挥了一下手臂。
“唐威需要保护。”熏简洁说道。
“他不是管理员嘛,想要保护还不简单,他手底下的杀手不是很多么。”左翼在副手座上伸手拧开空调。
星光瀑布般洒在挡风玻璃上,映出浅浅一层淡光。
“那些杀手不合格,身手比不上游游。”熏打开远光灯,发动引擎,驱车驶出唐威家的庭院。
“十年后的游游是什么样的啊?”左翼把头歪在玻璃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长十琅在白旗班拥有最高的指挥权,他对特赫的忠心程度不低于十六,在我来这里之前他被派遣到其他国家执行任务,否则,当时要被执行枪决的还要在加上长十琅。他不在,特赫只能把我先推出去了。”熏漠然说着往事。
左翼撇嘴:“特赫王子真是有魅力啊,怎么一个个都对他那么忠心。”
“忠心是白旗班的特征。”熏说,那时的白旗班,三十六组,除了自己恐怕没有对特赫有异心的。
“那你说,要是未来的游游死了,他也会到这里来吗?你看十六月夜就是死了就到十年前来了嘛。”左翼说。
熏微微虚了一下眼睛,他脑中忽然有个微妙的猜想,但那仅仅是个未成形的想法,没等他仔细思考就泯去了,“你对游游这么感兴趣么?”
“那当然,”左翼说,“所以你干嘛要把游游留在那里?都没人陪我玩。”
“周末我会去接他回来,假期不是有我陪着你么。”熏忽然邪恶地勾唇笑道:“现在是在哪里?”
“啊?不是南岸区嘛,前面是鹤江啊。”左翼莫名其妙。
“对,”熏看着前方,以坚毅的侧脸发话道:“以这辆车的极速来算,大约有五分钟就能到鹤江大桥。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如果你说不要或者不回答,我就直接把车开进江里去。”
油门踩到底,跑车轰然提速。
左翼愣是没缓过神来,熏刚刚说了什么,他脑子网速不行有点卡。
“三分钟。”熏计算着时间。
左翼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想找出半点开玩笑的痕迹,但是没有,他很认真,可尽管如此——“不要不要!我为啥要跟你在一起!都说已经不喜欢你了!”他负气地大喊——即使他表现得再认真,左翼都不会相信他真的敢把车开到江里去,因为他是熏啊,全世界最宠爱他的熏啊。
跑车在最后三十六秒内减速,悠然顺着南岸线驶向远方。
左翼就知道是这样,他有点得意洋洋,可是转头时他看到熏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幼稚——熏只是在给他找台阶下。
左翼忽然不想玩了。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了,家里热烘烘的,左翼扑在沙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爬起来解围巾,把外套都脱掉。
两个人脑袋里都装着事儿,忘了晚饭都没吃就直接洗漱睡觉了。
“为什么你身上很热?我身上就是凉的。”左翼习惯使然地把冰凉的手脚放在熏身上,掀开他的衣服,把手探进去。
熏闭着眼睛悠然道:“因为我身上的肌肉是一块一块的,你的是一坨一坨的。”
“……”然后左翼狠狠拧了他一把。
熏笑着把他搂进怀里抱着,“别闹腾了,睡觉。”
十二点,左翼借着微暗的夜灯光芒看着熏冰雕般锋利的侧脸,少年心事疯涌而出,他静静看了一会,忽然鬼使神差地微微仰起脸,在他削薄紧抿的唇上亲了一口,没等他沾沾自喜,熏便睁开了眼睛。
左翼呼吸一窒,想装睡已经来不及了。
那双漆黑无光的眸中笼罩着堪比长夜的黑暗。
熏翻身俯视着左翼,男人沉重的身躯几乎将他压在身下。
他低头认真地吻下去,温柔地舔开左翼战兢的牙齿,侵入他的口腔。这一刻的温柔让左翼压抑许久的情感瞬间失控,他双手圈住熏的脖颈,青涩地回应他,一度要在这个充满掠夺的亲吻下觉得窒息。
熏松开他的时候淫靡的银丝顺着两人的舌尖一闪而过,“终于玩够了吗?”
左翼呼吸急促,在熏的身下细微喘息着,一双眸子却越发得意起来:
“现在是你沉迷于我,所以你站在倾斜的天平上,你活该,是你自找的。”
第四十三章
从未有过的灼热感充斥满胸腔,左翼在熏细密温柔的亲吻下逐渐觉得身体发烫,呼吸急促。
他的眼神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变得迷离,怔怔地看着熏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淡然的想着——只因现在迷醉的人是你,不再是我。
他们对调了身份,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变成了左翼,从今以后他可以拿着这份沉迷失控的爱对熏永远的胸有成竹,掌控一切!
“在想什么?”熏轻声发问,揽着左翼的腰将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听到他的声音左翼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过神,他用指尖描过熏斜飞入鬓的霸道长眉,“我爱你。”他轻声说着,深知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满腔情愫一定在此时的神情中暴露无遗。
体会过亲人尽失的痛苦后,他一直都觉得迷失自我的去爱另一个人是一件很可怕并且是不值得的事……但熏不是“另一个人”。
熏拥着他柔软的身体,着迷般吻着他。良久,左翼圈着熏的脖颈,将布满潮红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间,轻声道:“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明明什么都没表达过。
熏握着左翼的肩膀,将他扶正,望着他的眼神中有种灼热的力量,以及神灵赐予般的坚不可摧的信仰,“止于我来说,共度终生的人不是你就不行。”
“那到底是为什么?”左翼道:“因为我就是你?”
如果真的是这个理由的话……左翼尝试着去体会,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这是个不可能被推翻的事实,反而能像种对这份特殊爱情的保障。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光。”熏看着左翼,不过才一字打头的年纪,纯粹而干净,他的身上没有过去,没有经历,没有暗影,也没有秘密——所有他有的,这小鬼都没有,所有他没有的,这小鬼都有——美好得像一段凭空杜撰的童话,他甚至拥有人最珍贵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如果是你的话,就算你是那种会问出‘国民吃不上饭为什么不吃面包’的愚蠢问题的小王子,我也会作为最后一道门栓,替你挡住所有烈火燎原的民愤。”
熏的眼中全是丰沛饱满的感情,像一抹柔软的光,却把所有的希望都捆给了他。
其实啊,你才是我乱七八糟的人生中唯一的光源才对。
“你纯粹得可以满足我的任何幻想。”熏最后说道,声音沙哑得犹如风暴下低鸣的海燕。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左翼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熏的眸子,此时此刻这双原本冷漠得可以致使他人懦弱胆怯的眸子再无其他杂质,只承载着满满的湖泊般闪耀的柔情。
在过去一张张清晰得可以捏在指尖的时光胶片里,这是让左翼最为沉醉的景色。
他几乎在这种目光里沦陷,勾着熏的脖颈,主动地吻上去,以少年青涩的经验,毫无技巧地亲吻着熏的唇片。
“你想引火烧身吗?”熏低声说道。
“什么……?”左翼浑浑噩噩,抬起已经完全失焦的眸子,瞳孔里倒映出熏动情的模样。
昏暗里熏猛地翻身将左翼压在身下,近乎贪婪地吻着他,以一种掠夺的气势挖空他口中的空气,卷过左翼的舌尖吮吸。熏的口腔干净而温暖,有种类似薄荷般的气息,学名叫做荷尔蒙,那是一种能让人迅速沉迷、神智恍惚的玩意。
“唔……”左翼从没和谁这样深吻过,他还不能在这种亲吻下保持一定的呼吸。
心跳逐渐紊乱失控,熏松开身下稚嫩的身体,左翼大口喘息着,肌肤滚烫。他能感觉到熏在解他衬衫的扣子,随着胸膛曝露在温暖的空气的中,那种动情的气氛在不断渲染着左翼心底的冲动,以及身体的上某些生理反应。
熏的呼吸同样燥热,看着他,眸子里燃着炽烈的情欲,“你硬了哦。”
左翼一瞬间涨红了脸,瞳孔像猫科动物般放大又紧缩起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熏的脸在昏暗的环境中被阴影刻出更深化的锋利感来,俊美不可言说。
熏脱掉衬衫,捞着左翼的腰将他抱起来,温柔地亲吻他精致明显的锁骨,上面空荡荡的挂着那个被他改造过的红宝石吊坠。上衣被熏剥去,左翼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