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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之雁一边记下,一边不无讥讽地说:“这是要四下出击吗?看来还没心有所属啊。”
秦正好笑地看着她:“瞎说!这里只有郁金香是我最喜欢的,矢志不渝、初心不改,怎么样?佩服死了吧?”
蓝之雁挖苦道:“单相思都可以坚持这么久,的确难得。”
她本以为秦正一定反唇相讥,看到秦正一脸深思表情,不免有些意外。
秦正意识到她的目光有异,笑笑道:“是太久了。”
秦正约陈立在布拉格咖啡厅见面,陈立已提前到了,看见秦正抱着那么多花过来,尽量掩饰眼中的表情,不露声色地说:“周末还占用您的时间,抱歉。”
秦正摇摇头:“我哪儿还有周末?说吧,问出来了吗?”
陈立道:“暗线说,这一阵子小白楼很平静,比以往还平静。”
秦正一笑:“所以,反常吧?他没说为什么这么平静?”
陈立道:“小白楼是国家配给刘绍南的住宅,半公半私,他基本工作、生活都在那里。他家里人丁稀少,只有一个女儿刘忆娜,不是很省心,至今还没有出嫁,每日里在外面鬼混,只要她在家,家里就不得安宁。但前几日,不知为了什么,刘绍南跟刘忆娜大吵了一架,之后刘绍南就让人把刘忆娜关到地下室,直到今天才放出来,所以清静也只到昨日。”
秦正眼神幽暗地一闪,问:“他们吵架是什么时候?是7日那天吗?”
陈立佩服地说:“暗线说是关了十天,昨天是17日,刚好是7日那天关起来的。”
秦正回来时,东方泽正在厨房帮秦母做菜。秦正悄没声地走到他身后,一拉他的手臂:“你来一下。”东方泽不知他有什么事情,客气地跟秦母说:“您先忙,我去去就来。”秦正已经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
东方泽就被拉着上了楼,一进卧室,就见窗前一大束火红的郁金香把房间渲染着一派春光。
东方泽小心地问:“你妈让你买花,你放我屋里干嘛?”
秦正开心地看着他:“你放心,这是我送你的。喜欢吗?”
东方泽走近了,轻轻抚了下嫩嫩的花瓣,突然问:“你特别喜欢郁金香?”
秦正点头:“是呀!因为我知道你会喜欢。”
东方泽没有否认,只是随口问道:“郁金香——红色的话是有什么特别的花语吗?”
秦正的嗓子一下子紧了,他咽了下口水,紧张得心跳得不行,哑着声音道:“热烈的爱。”
东方泽一怔,回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秦正刚要说话,楼下秦母扯着脖子喊道:“客人都到了,你们两个不下来,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还有没有起码的礼貌?这都是谁家的规矩?”
秦正还没说话,东方泽已快速从他身边闪过,一边应道:“马上来。”
☆、41。 一意撮合
这时门铃叮咚,果然孟菲到了。
孟菲看到东方泽应门,有点小意外,问:“怎么你在?”东方泽一笑:“欢迎来做客。请进。”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孟菲跟他此前都是很熟悉地彼此鄙视,这下有些不适应,一时站在门口倒不敢进了。
秦母一把推开东方泽,亲热地拉着孟菲往里让:“哎呀,我说东方泽,你连怎么接待贵客都不知道吗?你站在正中间,可让人家怎么进来?快请进来,孟菲。欢迎光临,我们都等着你呢!”
孟菲忙道:“谢谢阿姨!周末冒昧来访,打扰您清修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洋装,说不出的青春,淡雅中透着高贵和神秘,的确很适合她。
秦母看着更高兴:“呀,你今天可真漂亮!这身衣服趁着你的身材,堪称尤物啊!”
孟菲适时做出娇羞的表情,却不失风度地大方回道:“阿姨您过奖了。您是搞艺术的,一向对时尚又这么有见地,我还真不敢穿着太随便,只怕被您笑话。”
秦正站在客厅正中看着她俩表演,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笑意。东方泽关上门,自觉坐到边上的沙发上陪着。秦正上前跟孟菲打招呼,就非常自然地站到东方泽沙发的后面,一副旁听两位女士走台的架式。
秦母立马不高兴了:“小正,你站那么远干什么?你过来陪孟菲坐着说话。小泽,你过来帮我摆桌子。”一边问孟菲:“你喜欢这咸阳阁吗?要不要让小正带你参观一下?”
孟菲当然求之不得,秦正只好带她大概转了转,本来三楼不想带她上去,不想秦母在厨房还不忘提醒道:“你带她一定要看看我的房间,那里有几处家具很得我的心,你看是不是很喜欢?”
孟菲一进房就看到了一大束的康乃馨,知道必是秦正送的,然后就看到对面卧室那一大束郁金香,不由问:“这是你的房间?”
秦正一笑,故意清晰答道:“是东方泽的房间。”
孟菲脸色一变,露出狐疑的神情,却没再发问。
二人回到一楼,饭菜已摆上桌子,大家入座。秦母坐了主位,孟菲坐客席首位,秦正与她对座,东方泽坐在秦正右手边。
孟菲看到桌上花瓶里的百合,不禁赞美了句:“好漂亮的花。”
秦母忙道:“这束是用来装饰桌子的。还有一大束玫瑰,我养在水里,是特意送给你的。”
孟菲忙笑着道谢,秦母故作神秘地说:“不用谢我。你猜都是谁买的?不得不说小正能想得这么周到,我还真有些意外地感慨,看来我的小正真长大了,知道哄人了。”
孟菲脸色变了变,盯着对面的秦正。秦正当然是坦然回视,一副“我就是要你知道”的表情。
孟菲突然不想忍了,转向东方泽道:“东方泽,我看到你房间里的郁金香好漂亮,你知道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东方泽平静地说:“博爱。”
两个女人诧异地瞪着他。只有他自己倒有些意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自己。
秦母先道:“你要是不知道花语这回事我不意外,毕竟你是那样一个沉闷的工作狂。但不知道却装知道还瞎说就不对了,不懂装懂这很浅薄你知道吗?”
孟菲盯着秦正,大概猜到这必是他捉弄东方泽的,反而刻意给东方泽解释:“花语什么的女孩子懂得多一些,这原本也没什么。不过,今天我义务教给你,算是一字之师吧。红色郁金香代表‘热烈的爱’,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了。”
秦正立时知道她的用意,却不惊慌,反而坦然一笑,转向右边就那样笔直地、用心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东方泽。
东方泽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表情,冰雕一样没有一丝情绪和感情,时间在那一瞬间停顿了一分钟,像要用这一分钟把过往所有的迷惑、猜想、触动、试探的心意一一串起,感悟和领略……
但只一分钟,东方泽已淡然一笑:“谢谢。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借花献佛送给你吗?算是表达一下对你一字之师的感谢之意,不算出格吧?”
至始至终,他没有看秦正一眼。
秦母是“甚得吾心”的宽慰,孟菲更是一脸的惊喜,连连道:“你送的,我当然却之不恭,要诚心诚意地收下。尽管你的话我可不敢受,还请你收回,免得让阿姨笑话我们说玩笑话太随便、不知分寸。”
秦母当然不介意,反而笑道:“哪儿有?东方泽说的可是我的心里话呢。我是巴不得有这么位又聪明、又漂亮、又高贵的女孩子可以常来作客、教教他们两个呢。”
秦正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她们说的是另一个与他不相关的人,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东方泽,由震惊到气愤、再到不敢置信、最后还是决定“我就是气愤了”!
他站起身,一拉东方泽:“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东方泽没动,秦母已经叫道:“干什么去?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问?吃饭不好好吃饭,进进出出的干什么?何况现在还有客人。”
孟菲当然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开口,只需优雅地表示“大度”就可以了,因为秦母就是最好的武器。
秦正仍然盯着东方泽——东方泽看着手里的酒杯,没有说话。
秦正拉他手臂的那只手渐渐用力,可以看到手指力透衬衫、几乎掐进东方泽的肉里去,东方泽既没有动,也没有反抗。
秦正终于心生不忍,只好沉声道:“就问你一句话,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在这里问。”
秦母知道秦正的脾气,看到他抿紧的嘴角就知道这时的秦正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一时倒不敢开口发话。
孟菲当然知道秦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