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
段嘉平没有留太久就走了,等整个教室都仅剩下自己一个人时,李东玉才放下了手中的笔,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画的作品——桥人,呆呆一看就看了一个小时多。
如若不是手机短信声响起,李东玉还可能会继续盯下去。他缓慢地打开手机点开那条信息,看到是蒋末深,李东玉不由皱皱眉。
“快下来,请你吃饭”
“没胃口”李东玉打完这三个字后,心里却越来越闷,手指头颤抖了几下删了后就把手机搁到了书包的最深处。
但手机的短信断了一下后,又接二连三地来了几条,李东玉都不想理,毅然低头地做题目。果真过了好久,手机铃声终于消停了下来,李东玉紧绷的弦也慢慢松了一点,但接下来前面传得越来越近地清晰脚步声又再次提起了李东玉的神经。
蒋末深手握着手机搁在耳朵上,不虞的目光直直射向那儿不为所动的李东玉。
“喂,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李东玉扫了他一眼,又低头做题:“没有,我以为是垃圾信息所以就没理。”
“哪有这么多垃圾短信。”蒋末深瞪了李东玉一眼,但他当下心情甚好,也不打算跟他计较,故意趴在他的试卷上,催促他:“快点,下面一群人等你开饭。”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蒋末深呵呵笑了几声:“有你很大的功劳。”
“什么功劳?”李东玉抓住笔杆的手紧了紧。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看情况。”
“。。。。。。。。其实。。。其实不是个什么大事。”蒋末深搓了搓鼻头,有一下迟疑,但没思考多久,蒋末深就说了:“我拿了你的画然后投稿给了一个比赛,结果真得奖了比赛方还发了奖金。”
蒋末深说得起劲道:“你看啊你平时每天都画画,画完就扔画完就扔多浪费,刚好我另外一个朋友告诉我有这样的一个比赛,所以我一急起来就拿了你的画没跟你说。”
果不其然,李东玉心里所推断的就没错。
他咬咬牙,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蒋末深见李东玉不说话,本就心虚的他此刻更是心慌慌的,他推了他一下本该好好说话,但一出口就错了:“喂!哥帮你赚钱,你这什么态度。”
李东玉深深地看着他:“蒋末深,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下次拿走东西事先跟我说一声。”
“我不是太忙吗?有时忘记也正常。”
“那是你根本没放在心上。”李东玉一说这话,就知道自己说重了,看着蒋末深越来越黑的脸,李东玉不得不偏头不去看他。
“不吃就拉倒,墨迹!”蒋末深一下子站起来,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李东玉吐了几个字就走了。
结果李东玉一个中午都没吃午饭,到了晚上后回到家就见李老爷子站在客厅中央。
“爷爷,怎么了?”李东玉一进家门就疑惑地问。通常这个时候爷爷还站在大厅,必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我方才打了电话给你老师。”李老爷子缓缓转身,定定地看着他。
李东玉脸色一愣,慢慢变得难看。
不会是自己作品被退的事给知道了吧。
想着这个,李东玉牵强勾起一淡淡浅笑:“老师说了什么?”
“李东玉,我话到至此,你还给我装糊涂!”李老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
李东玉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对不起,爷爷。”
“我从事美术绘画几十年,可没见过相似程度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画是出自两个不同的人之手。”李老爷子说完,幽幽看了一眼李东玉。
李东玉屏住呼吸,掌心悄悄攥紧了汗,苦笑道:“爷爷,或许真的就这么巧合。”
李老爷子抓着拐杖猛地一砸地:“你的画给过谁看?”
“真没有。”李东玉的额头开始出汗,他又重复了一次:“真没有别人。”
李老爷子一瞪眼:“你真打算糊弄我?”
李东玉皱眉,咬了下唇说出口的话毫无犹豫:“我没有糊弄爷爷,真没有别人。”说到一半,他停下来,抬眼定定地看进李老爷子的眼睛里:“爷爷,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有一句假话,便遭天打雷。。”
“得了!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李老爷子脸色由绿变紫,再问:“你真的不实话实说。”
“爷爷,我说的就是实话。”
李东玉毫不胆怯地再次坚定自己说辞,这让李老爷子气得脸都发黑了,他指着外边的院子,闭了闭眼,一下吸气一下呼气:“好好好,我不追究,你给我去外边面壁一夜。”
☆、你以后能改不
蒋末深很不开心,干了一杯又一杯的冰啤。钟鹏看着桌上搁着一支又一支的空瓶子,如同看着一张张钞票在酒水里流掉,心底可一抽一抽地疼了几下。
当蒋末深开到第八瓶时,钟鹏终于忍不住了。
“你这个死酒鬼,够了够了!”钟鹏用力拦下他要去抓酒瓶的手,喊道:“有什么天大的破事砸到你头顶上了,你跟哥发泄发泄。干喝酒算什么事!”
“哥帮他攥钱,他。。。他妈的他竟然这样对我。”
“啊!攥钱?”钟鹏摸不着脑袋地继续问:“谁啊,他把你的钱套走了?”
蒋末深使劲睁开钟鹏的手,仰头又是一杯冰啤看得钟鹏一阵胃疼。
“你说啊!”钟鹏扯下他的酒杯和酒瓶,把它们放在了别桌不打算要了。
“还不是李东玉那崽子!他娘的!”蒋末深凶巴巴的样子倒是透着丝丝委屈:“他居然骂我。”
钟鹏眉头一抽:“又是李东玉?”
钟鹏猛地一拍脑门,他是傻了还是愣了,蒋末深这幅德行不用问就知道是关于李东玉,自己怎么就把这个反复规律给忘了呢?他妈还为了那点破好奇心就白搭了自己几瓶上好的冰啤。
“你又去欺负李东玉,你他妈闲得发慌啊!”
“谁这么有空欺负他。”蒋末深瞪他一眼。
钟鹏瘪瘪嘴,不以为然:“谁答话的就是谁呗。”
“。。。。。。。。。”蒋末深就烦钟鹏总是这样说,他要欺负人那是用拳头解决的事,不是见光就是见血。而在和李东玉那方面完全就是逗弄,这么多年也没见李东玉缺根胳膊少根腿。
“不说这个。”蒋末深又强行回到了原有的话题:“我不过是把他的其中一幅画拿了,忘了跟他说就投稿给了一个比赛。没想到还获奖了,奖金一到我就立马想请他吃饭,谁知道李东玉完全不领情,还给我甩脸子说我没经过他同意就拿他东西。”
“不过就是一副破画,他每次画完了不是扔了就是给别人。”
“最要紧的是我以前拿他的东西没告诉他,他都无所谓。但现在他因为那破画骂我。”
蒋末深酒后说得多,钟鹏并不陌生,但这次蒋末深说得每一句话都带着点丝丝矫情,这就让钟鹏感到了有点尴尬了。
他恍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情感调解员,还是专门负责蒋末深和李东玉夫夫的情感问题系列的。
钟鹏讪笑了一下:“我说蒋哥你这拿人东西不出声的习惯不好。”
“我知道,可是我都跟他道歉了,他妈的他还讽刺我。”说罢,蒋末深一脚就踢翻了放在地上的空瓶子。
“嗙”一声,碎片一地。
钟鹏安抚了他一下,笑道:“你道歉顶个屁用,你照样还不是那样干!”
“。。。。。。。。。。”
“但是李东玉脾性这么好,不会就因为这个就生你气。”顿了顿,钟鹏忽然挑眉:“昨天,我好像看见李东玉从办公室回来后脸色不大好。”
“什么?”蒋末深一下子抬起眼皮。
“美术老师喊他进了办公室,不知道干嘛在里面呆了好久,直到李东玉出来后,脸色就很暗沉。”钟鹏想着想着,大手突然猛拍了一下蒋末深:“肯定是因为你擅自拿走李东玉要上交美术老师的作业,李东玉交不了差,然后就被骂了。我可听说那美术老师可是个母老虎,骂起人来可毒了。”
“。。。。。。。。。。”蒋末深心脏“咯”一下砸了下来,他不确定地看着钟鹏:“真的?”
“百分之九十九就是你害的。”钟鹏挑眉,应得爽快:“看你以后还缺心眼不!”
“。。。。。。。。。。”蒋末深顿住,抿抿嘴,心里漫出一丝内疚,他摸了摸鼻梁瞪了一眼钟鹏:“那。。。。那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再接再厉,继续道歉!”
“。。。。。。。。。。。。。。。”
第二天清晨,蒋末深去上学时,恰好碰见李东玉从家里出来,看见他,李东玉眼神闪躲,走得远远的,像躲瘟疫似的。
“你往哪里走,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