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鹑薺ing心设计的阴谋,他连敌人究竟是些什么人都不知道,再多的解释,反而成为一种掩饰,效果必然适得其反。
铁全拿冷哼一声,大步上前,用力晃动了一下手中铁尺,阴沉着脸道:“此刻你若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他日公堂上我必为你求情,少受些刑罚之苦。”
话音甫落,脚步移动之间,人已飘然掠到燕重衣身前,左手一扬,五指形成鹰爪式向他右肩锁骨扣去。铁全拿年纪虽然不过四十,但一生中缉拿凶徒恶盗无数,这一爪看似平常,其实却是暗藏数种变化,出手之时,几乎已算准了对手每一个闪避的方向,多年来,便有数十名高手栽在这一式之下,可谓娴熟至炉火纯青之极!
燕重衣不言,也不动,甚至连闪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竟似真的yu待束手就擒。
铁全拿心下有些意外,却没有多想,还道对方作贼心虚,自知难逃法网。谁知就在心念一动之间,异变陡生!铁全拿手指刚刚触及燕重衣的衣服,燕重衣突然右肩微耸,一股无形而强劲的力量无声而发,击向铁全拿如箕张的五指。气流猛然生起,铁全拿立即发觉到了不对,就像是一只嗅觉灵敏的野兽般,在这一刹那突然作出了高度警戒的反应,手势不变,却在一瞬间运用了十成的功力,五指依然向下抓落。
从燕重衣右肩上发出的劲流,随着对方内劲的加强,仿佛也相对应地变得强大起来,将这一爪拒于数寸之外,僵顿在半空之中。一时间,二人竟似风化了的岩石般一动不动,衣袖无风自鼓,飘飘荡荡!
铁全拿这一出手志在必得,况且“乾坤一剑”秦孝仪名满天下,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极享盛誉,他有心在这位前辈高人面前露一小手,岂知燕重衣竟然偏偏不肯给他面子,当真又气又急。他连连催动功力,却每每遭到那股劲流的强势反击,五指竟再也不能往下移动分毫,不由得由气急转为惊怒,额头已微微沁出细密的汗珠。
“头,快出手擒下杀人凶手啊!”那两名捕快武功低微,孤陋寡闻,全然瞧不出其中门道,眼见铁全拿只是将手凝滞在半空之中,忍不住一齐呼叫起来,“对付这种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用不着讲情面,更不必手下留情。”
“好,好,很好!”铁全拿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压低了声音道,“看来阁下也是位高人,如果你不愿成为阶下囚,铁某也只好以死相搏,势必拿你归案。”
“铁捕头,你我无怨无仇,我犯不着与你以性命相拚。”燕重衣也低声道,“况且这件事实是多有误会,我绝非杀人凶手,如果你当真铁面无私,就该明察秋毫,查出真凶,还我一个清白,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些无谓之事。”
“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铁全拿怒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抵赖又有何用?”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燕重衣苦笑道,“总而言之,我没有杀人。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人就都已经死了,没有一个活人。”
铁全拿冷笑一声,一脸不信的神色,道:“你……”他只说出一个字,忽听秦孝仪大声道:“铁捕头且慢动手,这位燕先生与老夫乃是旧识,能否让老夫和他说几句话?”
“你认识秦老爷子?”铁全拿微觉诧异,低声问燕重衣。
“有过数面之缘,算不上熟络。”燕重衣淡然道。
“好!”铁全拿微一沉吟,将声音压得更低,“铁某就给你一次辩白的机会,不与你生死相搏。我数一二三,我们一齐收手如何?”
“嗯!”燕重衣低声道,“多谢铁捕头成全。”
“一、二……三!”铁全拿话音一落,手上果然收劲,但他担心燕重衣使诈,突施杀手袭击,收起功力的速度极其缓慢,直到感觉对方的劲流渐渐变得微弱,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秦老爷子!”铁全拿慢慢退出数步,却没有回头,勉强压住因内力相抗而引起的强烈心跳,提高声音道,“你请自便。”
秦孝仪武功造诣深厚,哪有看不出方才二人暗中比拼内力,铁全拿已然吃亏之理?他也并不点破,大步走了过来,长声一叹,对燕重衣道:“燕先生,自金陵一别,又已多时,别来无恙?”
燕重衣微微一呆,缄默不语。
“老夫素来敬佩燕先生的为人,也曾想过若是机缘凑合,必将与你共醉一场。”秦孝仪苦笑着叹道,“却没想到,再见之时,竟是如此场面。”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终究不适合客套和寒喧,燕重衣已然有些沉不住气,冷然问道。
“江湖上传言,‘杀手无情’虽然是个成功的杀手,但绝非无情之人,燕先生为何要滥杀无辜?”秦孝仪的声音突然变得又冷又硬,极为刺耳。
“我没有杀人。”燕重衣淡淡道,“这里的死人,全都与我无关。”
“你没有杀人?”秦孝仪冷笑道,“那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燕重衣顿时为之语塞。他虽然没有杀人,但他却是为杀人而来!
“你是不是来这里杀人的?”秦孝仪的双眼迸射出尖针般的锋芒,直刺入燕重衣的心底。
“是!”燕重衣只有承认。
“你要杀的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死在你剑下的又是些什么人?”这一刻,秦孝仪连声音都已变得尖锐起来。
“司马血!”燕重衣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旋风楼的司马血!”
“司马血?”秦孝仪忽然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笑,笑声直刺夜空,“司马血在数天前就已死在你的剑下,你居然说要杀的人是他?燕先生,你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司马血并没有死在我的剑下。”燕重衣依然平静而冷漠地道,“那只不过是一场戏,只不过是他自己jing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胡说!”秦孝仪倏然止住笑声,沉声道,“司马血的确已经死了,就算他真的还活着,你也不该到这里来杀他。”
“为什么不该?”燕重衣道,“狡兔三窟,这里本就是他藏身之处。”
“司马血从来都不曾到过这里,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秦孝仪长出一口气,缓缓道,“这座宅子本非他的产业,这里的主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燕重衣心中一动,问道:“莫非你认识此间主人?”
“何止认识?”秦孝仪凄然笑道,“老夫与他,实是生死之交。”
燕重衣似已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问道:“难道……他不是司马血?”
秦孝仪摇摇头,一脸沉痛之色,缓缓道:“不是。”
“那么他是谁?”
“这座宅子名为‘陈园’,主人自然姓陈。”秦孝仪声音悲痛,又带着几分愤怒,“他就是早年素有‘君子剑’之美誉的陈士期!”
125。 第十五章 背水一战
“君子剑”陈士期,乃是一代剑客,剑风温和大度,为人谦谨有礼,传言他与人交手,纵是强敌当前,也从不愿稍zhan便宜,必然以礼相待,剑下更从未错杀过一个好人,若非大奸大恶、非死不可之辈,他决不轻易痛下杀手,这才成就了“君子剑”之美誉。早在白衣杀手冷落成名之前,陈士期便已名扬江湖,虽然正当声名鼎盛、如日中天之时便急流勇退,突然销声匿迹,但在江湖上却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口碑,而他的故事也一直流传不绝,燕重衣虽然出道不过数年,却也是听说过这个人的。
“这里的主人是‘君子剑’陈士期?”燕重衣的心倏然沉了下去,直落谷底。
“陈大侠早在十多年前就已退出江湖,一直隐居于此。”秦孝仪道,“他的行踪去向,鲜为人知,明日便是他六十一岁的诞辰,老夫特地会同几位昔日故友前来贺寿,他们都可以证明老夫并没有说谎。”
秦孝仪所说的“昔日故友”共有七人,年纪都在六十上下,或粗豪,或深沉,或稳重,或倨傲,又或正气凛然,虽然神态不一,气质各异,却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名气极大的人物,相貌粗豪的紫衣老人乃是昆仑剑派中德高望重的“一剑西来”独孤一剑,站在他身边的一个雪袍老人乃是关外赫赫有名的刀客,人称“斩龙刀”狄杰,在二人身后负手而立的白衣老人乃是来自南方的“摔碑手”洪天雷,其他四人依次是“铁拳”断川流、“水上飘萍”孙望乡和“江南双侠”南宫翘、南宫楚。
这些人都是在武林中独挡一面、响当当的角色,声名远扬,燕重衣与他们虽然从未谋面,但他们的名字却还是听说过的,此时此刻,他已沉坠的心倏然间又提了起来,隐隐感觉到整件事情竟似比他想象中的更麻烦,更棘手,也更复杂得多!根据老枪所提供的详细资料,司马血的武功复杂多变,于剑术一道却是并不jing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