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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被冲走。
而相继传来的是指头承受全身重量,及飞瀑冲击的力量之痛苦。就这样,他慢慢戳盘石,慢慢爬上盘石,手指也因为压力和磨擦力太重而皮破血流,小邪硬是不放手,咬着汗,一寸寸慢慢爬……
终于他到达飞瀑中央,他已筋疲力尽,但来不及休息,万斤水势已压得他腰身没办法挺直,压得他五脏六腑沉痛不堪,此时他只得硬撑,他试着以手支撑趴在盘石上的身躯,“啪!”一声,他又被压倒在地,像蛤蟆被砖块压着似的,够他受了。
一连十余次,他已力竭了又再力竭,只好趴着略为休息,准备再从头开始。虽然趴着不动,水势依然像会动的砖块,猛砸趴在地上的蛤蟆一样,打得他头昏脑胀,肌肤尽痛。
抿了一下嘴巴,微微一翘嘴角,苦笑下已,心中念道:“这滋味真苦啊!”心念刚毕,他又再次战斗,一次两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直到第四十七次他才站起来,这时他已运尽全身功力,憋得满脸通红,他不敢松懈,因为一松懈又会被冲走,就像顶着一座山一样,气一??,马上会被压扁。
足足憋了两个时辰,“哇!”一声惨叫,他已经再次被冲出盘石,飞瀑已无情的将小邪击倒,不屑的将他??在一边。兀白吐着庞然浩瀚狂滔。
小邪那股不信邪的气已发,那股打不败的韧性已生,不屈不挠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挑战,一次一次的往上爬,一次又一次的被冲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双手尽是裂痕,全身尽是伤,他已筋疲力尽,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他知道这是突破的一刻,能战胜这一劾就是胜利,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我非站上去不可!”小邪再度冲上去,虽然他感觉自身力道在慢慢减少,但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其实无形之中他身躯力量已增加不少,这次他终于将铁板举在头顶上,“哇!”口吐鲜血,又被冲了下来。
虽是如此,他却知道一次比一次进步了,只要有进步,他就有信心……
小邪练功手法,真叫人触目惊心,若充满感情之人见了,则必不忍而泪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
小邪已经变成怪物一般,整个脸已曲扭泛青,双目瞪大,牙关直咬,他在展开生命的搏斗,但终究他是第一次尝试,终于被无穷无尽无绝的飞瀑击倒,昏死在水中,还好,他事先有缠着绳子,否则将不知被冲到那襄。
黄昏一到,老头,小丁,阿三,阿四立劾赶来看个究竟。
阿三,阿四很快的找到那条绳子,他俩立即收绳,不久小邪已从水里被拖上来,手中还紧抓着那块铁板不放。
“小邪——呜……”小丁立即冲过去,将他抱起来,忍不住眼泪也夺眶而出。
阿三解掉他身上绳子,打打他嘴巴,急叫道:“小邪帮主,你快醒来!快醒来!”
小邪已扭动一下身躯,口中又渗出不少血丝。
“小邪——呜……”小丁又自哭了起来,丝巾急往他嘴角抹去。
阿三急叫道:“小那帮主你没关系吧!”
小邪悠悠从昏迷中醒过来,习惯的笑了一下,无力道:“没关系,死不掉的。”
阿四见到小邪已会说话,心情也轻松不少,他笑道:“小邪帮主,你练的功夫好厉害,我们想学都学不到。”
“小邪,你练别的好不好?你看你全身都是伤,我……”小丁又流出泪水来。
老头微微轻笑,安慰关心道:“小邪,过关了吗?行不行?”他同样感到不忍和难过,只是不愿意在晚辈的面前有所失态罢了。
小邪轻弱无声道:“差不多了,老头,药准备好了没有?”
老头甚感欣慰道:“准备好了,阿三你帮忙小丁,抱他到药桶里。”
阿三立即帮小丁扛着小邪直奔庭院,老头马上将小邪全身插上金针,再将他放入药桶内,像几年前一样的煮起来。
阿三还没看过这种玩意,他惊叫道:“老头这方法行吗?”
老头笑道:“别人不行,小邪行!他已经煮了十几年了。”
阿四惊叫道:“开水?太吓人了吧!”他伸伸舌头,一脸惊讶。
老头笑道:“刚开始也是温水,后来才慢慢加热,再加上药物就成了,你们也要煮?”
“哇卡!”阿三吓了一跳叫道:“算啦!老头,我们武功过得去就好了,这行留给小邪独享吧!我可无福消受,不过……阿四不错啦!”只要他不要的,他就会推荐给阿四。
“不不不!”阿四猛摇头道:“这种事我没兴趣,老头咱们有话好说。”他狠狠瞪了阿三一眼。
老头笑道:“你们要煮就煮,不煮我也没办法,下去休息吧,小丁你去准备晚餐,小邪不久就可以起来。”
小丁幽幽道:“老爷爷,他小要紧吧?”
老头笑道:“杨小邪这个大骚包,什么事到他手上,有关系也变成没关系了,呵呵……”
他甚得意将小邪练成这个样子。
小丁虽然担心,但也无能为力,她点头道:“那我去准备晚餐。”说完已走向厨房。
阿三福来心至,他笑道:“老头,我和阿四到镇上买些酒还有香肉,等一下哈杀如何?”
老头笑道:“也好,小邪喉咙一定很痒,你们快去快回。”
“放心,我们一定准时回来!”阿三,阿四已高兴的奔向再来镇。
药水开始滚烫而翻腾不已,小邪浸在裹边疗伤,他尽量疏通全身经脉穴道及筋骨,将其受伤之部位利用药力助其复原,他还必须将体力恢复过来,等一下还要练习“浪子三招”,他就是这样的将自己功课排得满满,总是以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他所想完成的事,这不是暴饮暴食而是心无旁蓦专心密集训练。这样的成果当然是极其快速而有效。
在开水中,功行六周天,小邪已将体力恢复,筋骨扭曲之部分也已归位,一些经脉创伤血路不通之处亦好了不少,他才跃出药桶,一身白色雾气的站在地面。
老头走过去替他揉揉肌肉笑道:“小邪辛苦你啦!等一下吃的可是上等料理呢!呵呵………”
小邪哧哧笑道:“老头现在换你侍候我了!放心,我一定留一点给你。”
老头拔下金针道:“晚上你练什么?”
小邪挥动手臂道:“‘浪子三招’嘿,嘿!”攻向老头肩头及腰部又叫道:“如何?
天下第一功!”神气的昂着头。
老头笑道:“我老人家练了几十年武功,都脱不了招式,希望你能替我出这口气,让武林知道什么是有招,什么是无招。”他很相信小邪能突破武学境界,如果他不能,老头已想不出谁能了。
这时阿三及阿四两人已出现在小径上,他俩背后及胸前各绑了一个大酒??,这是阿三特别叫店家绑的,两个人吊了四??战鼓大的酒缸,足足可以喝上一个月,阿三两手还抓着两包香肉,神情却是十分高与。
人未到,阿三已叫个不停:“来呀:来分酒啊!上等女儿红,陈年花雕,辣口烧刀子,贵州茅台,应有尽有,呵呵……”
两人有如不倒翁般,伊伊呀呀的晃回通吃小??,满头是大汗。
小邪见状,也童心大发,他大笑道:“阿三,阿四你们两个就背着酒??站着好啦!
我划个圆圈让你们站。”他真划了两个圆圈。
阿三本以为大功一件,那想到小邪会来这一招,他急叫道:“小邪帮主,是老头叫我们去买的,不能怪我!”他真怕小邪玩真的。
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是阿三拉我去的,你看我全身除了两只脚可以走路外,其它的就不能动了,是阿三绑的。”
小丁在厨房见到阿三,阿四这两个宝和尚吊着酒回来,她笑着走出来道:“小邪,我们要开饭了,你让阿三阿四休息一下,看他们汗流满面也够可怜了。”
小邪轻笑道:“阿三,阿四你们休息吧,下次别忘了头上再顶一??,那样我们就不必一个月买一次啦!”
阿三苦笑道:“下次一定,一定!”他赶快跑到厨房请小丁卸下酒??,阿四也奔过去,深怕小邪会反悔似的。
小邪所受的伤并不是药水一煮就完全没事,药水只能帮助他受伤之穴道经脉早点复原,以及恢复他失去的体力,而伤口及跌撞扭伤等外伤,一样如针刺刀割的缠绕小邪,只是他习惯于接受痛苦,也习惯于将快乐带给别人,他不会痛得呻吟,也不会哀嚎,现在他全身是伤,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躺在床上吱吱直叫着,可是他还是笑着脸,开开阿三,阿四的玩笑。
开这玩笑,一方面是他的本性,另一方面,他是要引开这份愁雾——因他受伤而引起的愁雾。也因此他能冲淡一些疼痛。
很快的,他们已用膳完毕,大家围在庭院赏月。
小邪他并没有在实月,拔出匕首,已舞起“浪子三招”,只见刀光闪闪化作万道银芒飞奔,吞噬整个夜空,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