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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已拦下来叫道:“停车!”
琴先生大叫一声冲,马鞭往那名卫兵抽去,而车篷内除了小丁、小七和疯道人外,各人都照指定方向冲去,有如炸弹开花奇快无比的射向四周。偷儿身形一闪,已到大门,双手一带,大门哄然大响已被打开,马车也直奔而出城门。小邪腾身射出飞刀,直取墙头卫兵,也倒射车篷。段克输也挡下右边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卫兵,反身掠出城门。哑道人护住马车出城后,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马车上。
这些动作只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就像石头从手上掉到地上一样短捷。
不到五分钟追兵也奔出城门直驰官道,扬起一阵飞沙,为数不少。
小邪一看这种追法一定会被追上,立即跃下马车往前奔,追过马车两三里路,砍了十余根大树,等马车一过,就将大树滚在路中阻挡后面追兵,他想这只是一时之计,霎时又追上马车,一翻上车篷他道:“六怪我们分头逃走,我和偷儿小丁、小七背着他们往中条山跑,你们则驾马车,先行一阵,再弃车奔往中条山会合。”
酒鬼道:“杨少侠你为什么不选我,而选偷儿,他这么瘦……”
小邪截口道:“伦儿轻功好,可以跑快一点,就是他,时间不多,我们走吧!”抱起张克正,就往车外跳,并大叫:“琴先生,我们在中条山恒曲河口会面?”头也不回的往中条山奔去。
小丁抱张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儿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扬鞭再奔三十里铭,见到岔路时,再将马车驾往另一条岔路,重重拍打马匹,才跃下马车道:“我们走吧!”五人同时奔向中条山。
马匹被一重击,悲嘶一声,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时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个对时才到恒曲河。喘口气他才将张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树下。
小丁他们也赶来了,将人放下,擦掉额前汗珠,苦笑不已,对于小邪这种举动,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邪可不时吹着口哨,悠哉的逛来逛去,他还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误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无法想像的事以外,你还能做些什么事?”
“放屁!”小邪双手背负,头拾得高高的说了这么一句,简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斗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不如换个话题,她道:“好吧,老是放屁也不行,现在你救了张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顿他们?别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轻轻在面颊上拍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这也是问题。”他转身向张克正笑道:“张大人你好,我叫杨小邪。”他抱拳一揖。
张克正家人在一阵恐慌和逃亡中.身体已显得有气无力,但他见救命恩人走过来,立即要起身拜向小邪:“杨公子老朽……”
小邪马上将他托住道:“张大人不必如此,你身体太累靠着树干休息,以免弄坏身体。”不等张克正答话,立部将他按在树干。
张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他哽咽道:“杨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说完已泣不成声。
小邪见张克正一脸正气有若文天祥,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是觉得这次没有做错事情,他道:“张大人这一切都过去了,还请您别太难过。”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无措,不知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张克正已稍微恢复正常,叹口气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叹!”
小邪安慰道:“张大人你别再想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说情,要是皇帝不听,我就把他拉来,让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一看到你,想必会相信你并没有叛国造反。”
为官者当然把皇帝视为神明。张克正惊道:“杨公子你可千万则闯禁宫去找圣上,那太危险了,而且圣上乃为万金之躯,万万冒犯不得,老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王公公所赐,经过此事,老朽也不想再回朝廷,这可应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小邪也知道这些百姓视皇上比神明还要高,再说下去也不好,他改口道:“张大人你是否有亲人,或者是知己之朋友?”
张克正闭眼沉思不久叹口气道:“杨公子,老朽乃是钦犯之身,若去投靠人家,岂不连累了人家,何况人家见我已是钦犯,也未必肯收留,不过老夫也不会让杨公子您为难的。”
小邪急道:“张大人你别说这种话,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无别的去处?如果没有,我一定替你想办法,人家救人救到底,遂佛送上天,张大人你别想这么多,我找个地方,让你们栖身也是应该的。”
张克正喜极而泣,他道:“杨公子不必再麻烦您了,老朽随便找个深山,躲起来就可以,要是老朽这不祥之身,连累了你,那老朽真是万死莫赎了。”
小邪笑道:“张大人你放心,我的大名现在已是全国皆知,我的画像一定已传遍天下,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只有找那老不死的聊聊,才能解决,不过我看你躲在人少一点的地方也没错,你等一下,我去和朋友商量商量,结果如何,我再告诉你。”
张克正道:“杨公子,你实不必如此,老朽已是再世为人了,又同惧于生死。”
小邪道:“张大人你就别介意,你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人,我来办这件事很容易,而你自己办,可能就办不来了,你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不等张克正回答,已迈步走向小丁。
张克正叹口气不再说话,他何尝不是挂念着身边老伴和爱子呢?
小丁一见小邪走过来。她笑道:“小邪,你又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小邪心想:“这找房子可是你这不乞丐婆的本行,不找你又找谁?”他装作很哀恸的样子,眉头直皱,伤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小丁一惊急道:“什么全部都完了?什么都完了I”
小邪一看小丁上当了,心中高兴,但表情不变,他道:“我刚救了张大人全家,想不到他们又快要死了,真可怜!”说完用右手衣襟故意去抹眼眶,装出楚楚动人之可怜像,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流。
小丁捉住小邪左手急道:“小邪别难过嘛!到底又如何了?你说呀!不说我如何帮你呢?”她见小邪如此可怜像。心情也不好受。
倒是小七能会意,因为小邪抚袖时,正对他眨眼睛,所以他哧哧笑着,一点也不“伤心”。
小邪叹道:“张大人没地方丢只好自杀,否则一定会被捉去,而我又没地方安置他们,小丁你有地方吗7我不愿让他们漂流他乡。”
小丁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安慰道:“小邪你别担心,我想个地方让他们住就是,你别难过好不好?”她想用衣袖擦擦小邪面颊。
突然小邪大叫道:“难过?谁难过了?”他望着四周好像要找到难过之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所以想到只有你这乞丐小鲍主能够帮忙.所以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故意伤心一下试试你到底对我好不仔。果然你对我好,哈哈……不过你别忘了说话不算话是黄牛,女孩子如果是黄牛哈哈,那就不好喽!炳哈……”说完已大笑起来。
小丁一转直跺脚道:“死小邪你老是整人,我不理你了,黄牛就黄牛,你又能怎么样?”嘴唇一翘足可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笑了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要不是你有地方,我也不会来烦你,对不起吾爱!”他深深一揖躬向小丁。
这也是小邪秘招,如果女人在发填或撒娇时,自己想阻止。倒不如说一些让她难为情的话。
丙然小丁听到“吾爱”两字,脸一红也忘了生气,她叫道:“少贫嘴,你要找地方和我商量就是,那用得着装神弄鬼?这次我就是要当黄牛看你如何去安排他们?”她也想发发填以挽回颜面。也顺便氮气小邪,即使她知道这方法并不好,但她实在想不出如何说才能够使小邪担心和愤怒。
丙然不错,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叫道:“算啦小丁,你这一套还不入流,你要不找个地方也没关系,我就带他们回长安。”
小丁奇道:“回长安?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小邪打迷糊仗道:“没有啊,我到长安将他们交给方残,然后到衙门丢几颗石头,顺便领一些奖金,让他们天天在玩官兵捉强盗,你说这好不好玩呢?”说完他已哧哧笑了起来。
小丁急道:“小邪你别乱来,你让我想想,总不能马上就能找到地方对不对?”她深怕小邪说做就做,弄不好方残可有得受的。
小邪轻笑道:“小丁你慢慢想,别把好地方漏了,要不要我泡杯热茶让你舒舒服服的边喝边想呢?”说归说连个动作也没作。
小丁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