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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倩的脸立刻飞起一片红霞,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海妹姐就会取笑我!”
“呵呵,不闹了。我跟你介绍下我的表哥,罗天。表哥这是我们村的一枝花赵倩!”
赵倩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像是刚从炉火里烧过:“你别听她的,她就会欺负我。罗大哥,你来我们村是要长住,还是来探亲?”
“只是来看看表妹,休息一阵子就回去。”罗天旭说话的时候看了看旁边的海妹,似乎有种歉意又有点不舍。
“我们早就听说海妹家来了个远房亲戚,好像还受了伤。你的伤怎么样了?”
罗天旭听得出来,赵倩是想要打听他受伤的原因。他淡淡的笑笑,说:“没大碍了,来的时候碰到了劫匪,又不小心跌了一跤,才弄得这么狼狈的。”
海妹怕赵倩继续追究他受伤的原因,便插言道:“不早了,小倩,你忙吧。我们去那边走走。”
“好,有空带你表哥去我们家坐坐啊。”
“没问题,再见。”
两人渐渐走远后又听见了赵倩美妙的歌声,直到歌声渐渐被海浪声淹没后,他们才在沙滩上坐下来。远处,点点白帆在海上轻轻摇摆,沙鸥则在近处飞舞欢畅,一切都那么祥和美好。罗天旭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用双手支住迎着太阳倾斜的身子。七月的阳光依然炽烈,但久未见光的他却很享受的接受着阳光的款待。海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阳光,她双手抱膝安然的坐在罗天旭身边,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享受过如此惬意的日子了,谢谢你,海妹。”
海妹微微一笑,用手撩了撩被风拂乱的刘海儿说:“罗大哥,其实你完全可以留下。在这个消息闭塞的村子里,没人会在乎你的过去,只要你想,就可以过这样平静淡定的生活。”她脸上的笑意不经意间逝去,转而变成一种期待,虽然极力隐忍着但还是能让人看出来。罗天旭再次深吸了口气,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向远处的白帆,那里风景依旧,而海鸥似乎更悠闲了。
“造化弄人,一切都似乎与我无关,但它们确实发生在我身上。我以往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一缕烟云。并不是我放不下过去,而是一切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资格享受这种平淡的生活。你懂吗?”他再次凝视着她的双眼想从中找到理解的影子,可惜看到的只是些淡淡的哀伤。
“难道就不能给自己个机会吗?这里没人知道你的过去,包括我。你的仇家也会以为你已经死了。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啊。”海妹有些激动了,就像她眼前这片静谧的大海不经意间就将其蕴藏的巨大力量释放出来。
罗天旭笑了笑,此刻他突然想用手帮她撩起脸旁被海风抚乱的长发:“这太冒险了,你不知道我仇家在这里的势力,而且我深知他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不该因为我打乱自己的生活。我想我还是尽早离开吧。你的恩情,我一辈子不会忘的。”
海妹轻叹口气,然后将双手垫在脑后,缓缓的躺在了沙滩上:“看来还是没法说服你啊。你知道吗,以前跟爷爷闹别扭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这样躺在沙滩上听海。爷爷呢,总是在我气消以后找到我,然后用这里的沙子把我的身子埋起来,再跟我一起躺在这里。”
“你爷爷肯定为你骄傲,我想任何人能有像你这样的孙女都是一种不错的成就。”
他说的很真诚,但海妹一听,扑哧就笑了:“呵呵,不过说真的,爷爷一直是我的骄傲。虽然日子很清苦,但他还是过得很快乐。这一点不仅村民连附近的员外都很钦佩。从现在起还要两三个月你的伤才能完全好,我想这些日子里你的想法一定会有改观的。现在,就让我们忘记烦恼和不快,享受这美丽的海滩时光吧。”
“好吧,看来我们都是固执的人很难说服对方,是吗?”海妹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来笑了笑。海风轻轻的在他们脸上扫过,痒痒的却很舒服。
第二天罗天旭就登上了海妹的渔船,真正开始了他的渔民生涯。小小的渔舟轻轻摇摆,像是和着海浪的歌声翩翩起舞。他和海妹摇着长长的桨,驶向附近鱼群出没的海域。海风抚弄着灰色的船帆,像是在给他们鼓劲,而不时绕来的海鸥则让大海亲切了许多。海妹一边划桨一边唱歌,唱的还是古老的民歌,只是调子已变得俏皮而欢快。撒网、收网,当沉甸甸的渔网装满鲜活的鱼儿拉上船时,收获的喜悦让他们暂时忘记了炎热和辛劳。只是在不远处偶尔驶过的大船,显得和这片祥和愉悦的气氛很不融洽。
海妹告诉他,那是怒蛟帮的人在巡海,不仅是这片海域,整个福建沿海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罗天旭若有所思的看看不远处的大船,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船宏伟、气派,棕色的船身虽有些斑驳但还能看出刚刚下水时的风采,而偌大的巨帆则像是不小心落到海面上的云彩,静静的向天边的同伴挥手致意。怒蛟帮的情况罗天旭还是知道一些的,十几年前,它不过是个仅有二三百人的小帮派,但在帮主霍世英和副帮主程飞的苦心经营下,怒蛟帮不断壮大,在仅仅十年的时间里吞并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帮派,成为无可争议的东海霸主。如今,它已经牢牢的控制了东海通往南洋和东洋的所有航道以及粮食、海盐这两大贸易,连官府也不得不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守估计它的帮众已经有一万多人了。在它称霸的这十年中,它的权威从未受到过挑战,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被挑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怒蛟帮的船很快消失在了海天相接的地方,罗天旭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的渔网上。舱底的鱼大约有一半了,很快他们就要满载而归,估计下午时,这些鱼就会被送到镇上的鱼市上,等待着端上千家万户的餐桌,而他们得到的报酬也将让他们晚上有个甜美的好梦。
平静而劳累的渔民生活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些日子像水中的鱼儿般溜的飞快,大概是因为忙碌而充实吧。罗天旭已经无暇去胡思乱想什么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忙碌而快乐的小渔民,不再理会江湖的种种,也不再关心种种的是非,远离纷扰的日子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如今这样日子就以这样一种他最不想要的方式实现了。他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主要不去碰骨折的地方就不会感到痛,而且就算是剧烈的运动也没什么大碍了。至于他的身体状况他没有告诉海妹,因为康复意味着离别,那淡淡的离愁就让他自己来背负吧。真要离开的时候,他会悄悄的消失在这里,或许会留一封信。他觉得这样对谁都是最好的选择,他毕竟是个江湖中人,能在这安稳的生活几个月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为了不让海妹察觉,他总是在子时以后才悄悄溜进不远处的树林,简单的练练拳脚。他的功力恢复的也很快,大约回升到了原来七八成的样子。就在他以为可以再平静的呆上一个月,然后悄然离开的时候,命运之神再次挥动了他那略显邪恶的魔棒---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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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章 豪赌之后 3
莽龙山的夏夜静的有些骇人,山林里充满让人不安的气息,仿佛这里的虫儿也收敛了许多,但是这一夜却与往日有所不同。蜿蜒的小道上马蹄阵阵,像是故意要来打破这里令人惊恐的死寂。蹄声很急,也很有节奏,每一下都是对寂静的挑战。路越来越难走,马蹄声也越来越慢。只是生气更浓重了,一人一马疲惫的呼吸声让山林多了几分令人不安的生机。朦胧的月色中,黑睽睽的巨大木墙像是巨人的手掌,似乎随时准备将来人死死的捏住。马儿爬过碎石遍布的斜坡,狠狠地打了个响鼻,想必是感到目的地近了,于是又放开了蹄子,像阵狂野的风,朝木墙迅速的卷去。离木墙还有二十多丈的时候,一只暗箭趁着夜色的掩护死死的定在了离马蹄一步的地方。来人虽急勒缰绳,但马儿却还是略受了些惊,扬起前蹄气愤的朝前面踢了两下,又原地兜了一圈才平静下来。等来人抬眼朝木墙上瞭望的时候,夜早已是灯火通明了。十几只火把无声的跳动着,映在执火人铁青的脸色上,似乎是在幸灾乐祸的奸笑。
“来人报上姓名,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黑面大汉浑厚的嗓音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他的脸还是没有表情,浑身散发出令人不适的寒意。
“在下罗天旭!”月色下罗天旭的脸很模糊,只是长衫上的血渍,异常的显眼。木墙上的大汉们互相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为首的汉子突然将手中的火把掷下去,火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