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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道圣僧已得窥天机,即将修至大成之道,不由皆感自身多年的修为显得甚是渺小!在听闻此女来自“隐仙宫”时俱大感诧异:“自战国时起,民间即相传有‘隐仙宫’一门,宫内皆是些修仙求道之人,几百年来未曾听说其间有人涉足尘世。直到前朝大唐盛世之时,天下各地仙侠纵横,其中一喜穿黄衫的女子尤为卓绝不凡,此女子自称来自‘隐仙宫’,名曰聂隐娘,其擅使一种飞剑之术,能在瞬息之间取敌首与千里之外。可见其剑道修为不仅已超出一般的常规武学范畴,且已达到‘以心御剑’的至高境界。聂隐娘游侠三载,留下无数传奇之后却突然消失于尘世间,芳踪沓沓。自此‘隐仙宫’之名威振武林,只是百年来再无听说有人涉足江湖,不想今日却于此处见得‘隐仙宫’之人。观其方才进厅的身法犹如天外流云,不沾一丝俗气,看来此门所修确是迹近仙道一流!
柳碧瑶不喜多言,话一说完,即径直走向左侧末端的椅子坐下,厅内气氛即刻又变得沉重。陆战本就为粗犷豪迈之人,此时见众人皆寂静无声,忍不住霍的一声站起来,面向平台大声说道:“在下素闻相爷谋略过人,乃天下闻名的智者。此番要聂兄约我等前来,想必已有精密部署,陆某已聚集帮内精锐弟子和各路前来相助的英雄豪杰在‘千峰谷’待命,相爷乃身经百战之人,当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如有妙计良策,请尽快示下!”语气间激昂豪迈,颇显急切。
何卓闻言大喜,忙起身抱拳,答道:“陆帮主此次能率天下英雄来助,必令退兵之事胜算大增,老夫先行谢过!”略一停顿,转过身去,面向厅内众人高声说道:“此次金军南侵,一路血腥,但因朝庭积弱已久,我等朝臣虽痛心疾首,亦无计可施。幸得各位高人仗义相助,老夫本应盛情款待,执礼敬恭,然军情紧急,若有失礼之处,尚请诸位见谅!”言罢也不待众人答话,大步走下台来,行至陆战身前,沉声道:“日前我军探子来报,金国大军已拟议三日后攻城,为攻其不备,烦请陆帮主领群雄于后日辰时由城北面发起攻击,届时我军则由里向外发兵,内外结合,望能一举击溃围城大军!”语句简明清晰,立显其一派大将之风!
陆战听完后亦显得甚为严肃,略一沉吟,说道:“如此看来,时间颇为紧急,陆某唯有即刻潜出城去,方能如时领众人赶到与相爷大军会合!”话一说完,向众人抱拳一礼,便转身大步迈出厅去。众人望着其魁梧洒脱的背影,皆在心底暗赞一声:“好一条豪情盖世的汉子!”
何卓随即又走到饶承天与费杀身前,面色凝重,隔了好半晌才缓缓说道:“今次金军能神速兵临城下,其统帅斡离不实起了巨大的作用。此人不仅勇猛骠悍,智谋过人,且在金军中拥有极高威望。老夫一直在想,如能借助费兄多年的狙杀经验及饶庄主神箭能将其刺杀的话,那围城金兵必会阵脚大乱,士气低落,翌日我方大军则能更易将其击溃!只是城外金兵达几十万之众,二位高人不论成功与否,要想全身而退怕都万分艰难,所以老夫一直于此事上犹豫不决。”
饶承天当先站起身来,昂首大声道:“相爷无需多虑,值此山河危殆之时,我辈武人皆当抱有成仁之心。此行尽管凶险万分,饶某必当竭尽全力,不负相爷所托!”费杀随即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冷声道:“几时动身,请相爷示下!” 何卓听得二人之言,心中不禁一阵热血涌动,深深一躬,高声说道:“两位大侠豪情干云,忠肝义胆,老夫谨在此代天下的大宋百姓先行谢过!现所剩时间无多,就请二位即刻动身!”
二人忙躬身还礼道:“相爷您放心,我二人这便去取那斡离不的人头回来!”言罢转过身正待离去,聂无极已大步走上前来,深深一躬道:“一路小心,聂某在此祝二位功成身返!”二人抱拳还礼,一声“多谢”后便相偕快步行出厅去。步伐稳重整齐,坚定有致,众人心中却莫名泛起一种悲壮的感觉。
何卓神色显得愈发凝重,望了望余下的聂无极三人及柳碧瑶,欲言又止,随即转身慢慢地走回平台坐下,沉默无语。
聂无极见其神态甚为奇怪,略一思索便上前问道:“方才见相爷对陆帮主,饶庄主和费杀三人的安排,似是深悉我等所擅长的武学,然此次圣僧与符大侠二人未到,是否对相爷的全盘计划有所影响,让您颇感为难呢?”
何卓闻言全身一震,抬头凝声答道:“聂兄真是深知我心,此次老夫请圣僧前来,本想倚其禅宗密术令我军将士增强战力,但现今老夫一道宗至交已应允前来相助,故此事已不足虑;而请符大侠前来,则是想由其将老夫的神威兵符及一封重要的信件送到驻扎在城南六百里外三山口的宗泽大将军手中,此事关系甚大,但符大侠不知何故未曾前来,令老夫深感彷徨无计!”说完又是一声叹息,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聂无极心中不解,便又问道:“适才在下与陆帮主入城之时亦有遇到金兵阻截,虽俱为些勇猛凶悍之徒,但尚不足以阻拦我等。聂某一所学虽不敢与符前辈相提并论,但送信之事,谅应可办到,相爷实不必如此忧虑!”
何卓闻言后却仍是愁容满面的说道:“聂兄有所不知,各位皆由本城之东,北两方入城。本城的东,西,北三方均为较开阔之地,金军虽众,亦不能聚集驻守;而本城南面则只有一条平川道,要到宗泽将军所在的三山口,必须过平川道。经探查,此次金军第一勇将完颜哲夫虽不知何故未曾前来,但其三大弟子‘烈焰枪’赤扎夫,‘破日枪’乌里朵,‘云中枪’娄室其,率其麾下号称无敌的‘骁勇神枪营’正是驻守在城南平川道。此三人不仅武功尽得其师真传,勇猛无比,且因多年征战,精通用兵之道,而神枪营中亦是人人枪法精绝,训练有素。所以此时的平川道已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逾越!本府左总管与护卫首领刑猛曾前往试探,结果为其所设之‘三绝天龙阵’所阻,刑护卫死于‘破日枪’乌里朵枪下,左总管亦负伤而回。左总管告知老夫,三人所设枪阵变化万千,神鬼莫测。而符前辈的’破枪诀‘恰好能克制此阵的众多变化,所以老夫才要聂兄邀请符前辈来!”说完脸上显得既是悲伤,又是担忧。
聂无极闻言则心中大惊,暗想:“左轻侯早年名震江湖,想必武功当不在自己之下,而刑猛亦为少林俗家第一高手,二人前去尚落得一死一伤的结果,可见这送信之事确非自己力所能及。”但转念又想到:“自己与何卓相交多年,知其计谋过人,遇事向来镇定自如,但此时一脸焦虑,显得此事甚是重要。说不得自己只好拼力一试了!”想到此处,正等上前请命,忽听得一直未曾出声的柳碧瑶悠然说道:“既然符前辈此时尚未赶到,这送信之事,相爷不如就交由小女子去办!”说话之时已婷然而立,清雅脱俗的脸上一派淡定。
何卓闻言又惊又喜,忙走下台来问道:“莫非柳姑娘亦精于枪法么?”
柳碧瑶轻轻一笑,徐徐说道:“这倒不曾,不过本宫之人对河洛八卦一类的奇门阵法倒是素有研究,又皆修得五行遁术。所以小女子虽不见得能破其枪阵,但若要出阵而去,谅无多大困难!”
何卓虽对“隐仙宫”一门及所谓的五行遁术无甚了解,但想柳碧瑶即是奉圣僧之命前来,必有过人之能,此时又显得甚是镇定自信,似乎颇有把握。便不再多言,自怀中掏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极其慎重地交于柳碧瑶手中,沉声说道:“如此就请柳姑娘将此军符与信件亲手交于宗泽将军手中,要他一切按老夫信中所说办,万不能耽误!”
柳碧瑶见其神情严肃,亦知此两物甚为重要,遂轻拢进袖中,妥善放好之后,轻声说道:“碧瑶必当尽力完成相爷所托。只是有一事需先行禀明,因小女子自幼便在宫中修行,于战事一无所知,留此也已无甚助益。且因回宫之期已近,故将军符及信函送交宗将军后,就打算自行回宫,不再返回此处了。相爷不会见怪吧!”
聂无极等人听得此言后,皆觉柳碧瑶虽看来高雅脱俗,但却入世未深,说起话来显得有些纯朴稚气,倒是令人感到颇有几分可爱!
何卓则忙施了一礼道:“这破阵送信之事凶险万分,柳姑娘能请缨前往,已帮了老夫天大的忙了,老夫又岂敢再有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