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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用功啊。”乔可均眯了一下眼睛,盯着乔新小苹果似的红扑扑的侧脸,“吃过饭了没?”
乔新一脸严肃地盯着笔尖,敷衍应道:“啊。”
乔可均沉默了片刻,说:“那你别想再像昨晚那样半夜起床偷吃零食,我全部没收了。”
乔新终于扔下笔,仰起头委屈地看着他:“呜,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再问你一遍,”乔可均抱着胳膊,丝毫不为所动,“吃饭了没?”
“没。”乔新瘪了瘪嘴。
乔可均不为所动:“那你刚才‘啊’什么‘啊’。”
“你听错了。”乔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熊头小毛拖鞋,“我说‘没啊’。”
乔可均看着他不说话。
乔新低下头,一五一十地交代:“我打碎了课室的玻璃,赔了六十块钱。”
“那这周应该还剩三十块。”
乔可均下班通常比较晚,不可能每天都管儿子的晚饭,便按周给乔新零花钱,一天三十块,一周给他两百一,怎么用随他,但不够的话不会再给。
“老师要见家长,我拿去雇了学校附近一个士多店的老板,让他装成我爷爷。”
“下次再撒谎,我就让你一直饿着。”乔可均挽了挽袖子:“我去做饭。”
“拔拔。”乔新甜甜喊了一声,两只小手环抱住乔可均的手臂,试图阻止他去做饭。
乔可均不为所动,任由臂上挂着一只小秤砣,面不改色地走向厨房。
“我们出去吃吧,今天是周五也是圣诞呢。”乔新蹭了蹭他的手臂,口不对心地说,“我们可以去吃一下粗粮坊的五谷六蔬健康满分套餐。”
“我做饭味道真那么差?我觉得还好啊。”乔可均不解。
还好?小乔先生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大乔先生做菜要么没味儿,要么一股烧焦锅巴味儿,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还好啊”,顶多是还好煮熟了。
“拔拔,不吃粗粮坊可以吗,我好像似乎突然有点想吃披萨……”主动换好出门的鞋子,乔新两只鞋子互相蹭了蹭,小声试探着问。
乔可均转身往屋里走。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乔新连忙大喊,“您别给我做饭!”
乔可均走到客厅,将茶几上的钱包揣兜里,再走回玄关处。
“我忘拿钱包而已,你搞这么悲壮做什么,”他有些无语,伸手揉了一把乔新的头发,“走吧,吃披萨。”
乔可均牵着小不点乔新走在路上,小不点人的书包上挂着小不点熊,在屁股后开心地一甩一甩。
乔新在路灯下踩了一会儿自己的影子,仰着脸问道:“拔拔,待会儿吃饭我可以喝可乐吗?”
“就一杯。”乔可均掏出遥控器,朝车子摁了一下。
乔新上了车,主动系好了后座的安全带,又问:“拔拔,吃完披萨,可以去上次那个电玩城吗?就在披萨店的隔壁。”
乔可均点火,启动车子,在后视镜里和乔新对视:“我今天给了你一种可以得寸进尺的错觉是吗?”
乔新胳膊肘顶在膝盖上,捂着脸,指缝间露出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海绵今天送了我圣诞礼物,一个白熊钥匙圈儿。“海绵是乔新同桌的绰号,和乔新总是摆出一副很酷的样子不同,那小孩儿常常咧嘴笑得很甜,跟个糖豆包儿似的。“我想让你给他夹个海绵宝宝回礼。”
…
“还来啊?”温白凡坐在模拟摩托上,不情不愿地偏头看向旁边不良打扮的青年。
那家伙脑袋上染了一撮鲜艳夺目的红毛,还喷了发胶,硬硬的立在头上跟个鸡冠一样,身上穿着黑色长袖T恤,上面印着一个白色的巨大中指,脖子上还挂着骷髅骨项链。
“再来一局!”红毛做了个放马过来的勾指动作。
“饶了我吧,真不行了。”温白凡伸出手指戳戳屏幕,十来个街区和赛道的地图在眼前飞快划过。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你再输我就十连胜了,这么澎湃的喜悦,对于我们心脏脆弱的老年人来说实在难以消受。”
“少废话,”红毛拍了拍车把手,“还是这个城市的图,预备——”
三,二,一!
屏幕上跳动着倒数的数字甫一消失,两辆赛车几乎同时冲出赛道。街景纷至沓来又转瞬退后,跃动的色块像一栋坍塌的墙向人倒来。这个地图红毛已经缠着温白凡玩了九遍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从第一个弯道就被甩开,反而一路撵着温白凡的车屁股。
没想到,就在冲刺的最后一个弯道,红毛的电话突然响了。
山寨手机霸气侧漏的铃声在吵杂的电玩城里依然显得异常嘹亮,裤兜里突然响起的死亡金属音乐把红毛吓了一跳。稍一分神便失去了最后一个超车的机会。
红毛见败局已定,只好怒气冲冲地掏出手机,“这他妈谁啊!老子本来有机会赢的!”
“又要开工了,有机会再找你玩啊。”匆匆扫了一眼屏幕,红毛朝温白凡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下回一定赢你,给老子等着!”
温白凡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长腿一跨,跳下摩托,没想到汪禹和张涛从后方一拥而上,一左一右将他架着胳膊夹走了。
“组长,我们发现了一个超好玩的游戏。”张涛忍着笑。
温白凡大惊失色,像被狼叼在嘴里的小绵羊:“你们干什么,我说了不玩鬼屋!真的不玩!绝对不玩!”
汪禹坏笑道:“好,不玩鬼屋,我们去练枪。”
“射击游戏?”温白凡迟疑了一下,“那你们抓着我干嘛,一定不是普通的射击游戏。啊啊啊昆虫歼灭者什么鬼,放开我!!”
汪禹将温白凡塞进了那个环闭的半人高的游戏间,和张涛两人合力将他堵在中间不让出去。“没错,一个大量射杀昆虫的游戏,既练枪又练胆。组长害怕也没关系,正好只有两把枪,我和涛子来打,您坐中间负责指导我们就行。”
话音未落,游戏便开始了。
温白凡连忙闭上眼睛,双唇紧抿,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心里大声默唱国际歌,努力忽略环绕在周围的那些昆虫肉体破裂的粘稠声音。
“天啊,组长你看——”汪禹突然附在温白凡耳边喊了句,语气里的惊恐不似作假。
温白凡下意识的睁开眼,只见荧屏上一只巨型蜘蛛扑面而至,密密茸茸的腿毛纤毫毕现,身体上的两只眼睛跟个王八似的和温白凡看了个对眼。
“看到了吧,这个蜘蛛做得好真吶!”汪禹哈哈大笑,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温白凡悲愤地吼道:“汪禹我跟你没完!没——完——”
好不容易等到这俩熊孩子终于打完一局,温白凡脚步不稳地迈出了游戏间,“靠,比晕车还难受……”
张涛拿着一堆赢来的游戏票子去服务台换奖品,剩下两人站在原地。汪禹见温白凡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有些内疚,忍不住问道:“喂,你没事吧!”
“小汪同学,你这画风有点儿太崩坏了吧。”温白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平时那股精英劲儿哪去了,这电玩城比八卦镜还厉害啊,三两下就让你现原型了。”
汪禹被他一说,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闹腾太过了,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收了笑容,但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温白凡的惨叫声,没绷多久便又笑着破了功。
“你自己乐会儿吧。”温白凡叹了口气,“我歇一歇。”
“这就累了?”汪禹啧啧两声,“你就坐着有什么好累的,我扛了半天枪还不够累的呢。”
“我喊了那么久嗓子不累啊?况且之前我还被红发少年缠着跑了十圈摩托呢。”
“那之前我还投了好多篮球呢,还夹了一会儿……”汪禹突然不说了。
“夹了什么,娃娃啊?哟,夹娃娃呀。”温白凡笑了起来。
“张涛想要那个派大星,我是帮他的。”汪禹抱怨道,“那夹子肯定有诈,花了二十个币都没夹上来,每次都差一点。”
温白凡说:“没事,就你们那一通扫射赢来的票子,估计也够换一个派大星了。”
汪禹下意识摸了一把藏在腰间的枪袋,有点不爽地嘟囔:“我这一天都感觉不踏实,老是要确认枪还在身上才安心……”
话音刚落,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路过,突然歪着身子撞了汪禹一把。
汪禹啧了一声:“喂,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别跑!”温白凡眼尖地看到那人在汪禹后腰处摸了一把,拔腿就追了上去。
“我的枪!”汪禹也迅速醒悟过来。
他的运动能力自然不是温白凡可比,三两下就越过了温白凡,眼看着就要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