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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单词是什么意思。我爸难得给我看本有意思的。”
祁朦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笑了起来:“对哦,我记得小学时候,每周三下午第二节不是阅读课么,老师让我们自己拿课外书来学校看,就你一个人拿了一本全英文的,一本书看了一学期。”
花瑞文笑着补充道:“还没看完——对小学生而言,40分钟能看两页就不错了,况且……”花瑞文突然打住,差点就脱口而出“况且你在我旁边我哪有心思读书”,花瑞文暗自在心里喘了口气,差点就得意忘形了。
祁朦看着花瑞文戛然而止,也没有追问,于是换了个话题:“所以,你把我叫来干嘛?”
这个问题的答案花瑞文刚才在联欢会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于是从容地答道:“你晚上就在这里睡,你下午中暑晕倒了,大寝室空气也不好,睡地铺,也没空调,你休息不好,明天万一又晕了怎么办。”
祁朦愣了一下,脸突然就红了,说:“我……没关系,大家都睡的大寝室啊,我只是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早点睡,明天就不会……”祁朦还没有说完,花瑞文就打断他:“那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睡啊!我又不会打扰你!大寝室这么多人,刚罗升他们寝室还说要玩杀人游戏到两点,那么多人,难保有那么一两个烦人的,你干嘛非要在那里睡啊!”
祁朦被花瑞文吼得一抖,没敢再说话,垂下眼咬着下嘴唇,花瑞文看着祁朦委屈的样子,心都软了,赶紧换了种语气哄道:“我没凶你……我就是不想你受那些苦,朦朦,你别生气。”
祁朦怯生生的抬眼望向花瑞文,小声地说:“那我……去把我的被子拿来……”
花瑞文有些不解:“不用啊,”说着望向床尾叠成豆腐块的铺盖,“这里有啊。”
祁朦说:“那你呢?”
花瑞文说:“我不会和你抢被子的,我睡着了不会动。”
祁朦大惊,说:“不用!我打地铺就可以了!”
花瑞文顿了一下,才想到,对哦,自己和祁朦,现在应该不是可以同床共枕的好朋友吧,小学夏令营的时候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现在已经不是小学生了啊。
花瑞文站起来走到衣柜旁,拉开衣柜,里面果然有备用的被子,于是转过头对祁朦说:“你睡床吧,我打地铺就好。”
两个人洗完澡,祁朦躺在床上,花瑞文躺在床旁边的地铺上,心里有些不高兴——地铺好硬啊。但是转念想到不用让祁朦睡在这样硬邦邦的地铺上,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对啊,祁朦就该睡在软软的床铺上,吹着空调,盖着温暖的被子。
突然祁朦又问花瑞文:“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花瑞文发出了一声嗤笑:“你毕业就搬家,我就只知道你家座机,给你打电话就说你搬家了,你要我去哪里联系你?”
祁朦闷声闷气地说:“我明明,就给你联系方式了……”
花瑞文有些吃惊,坐起身来看着祁朦,祁朦侧躺在床上蜷成一团,看到花瑞文坐起来了,就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送给你的龙猫,你是不是丢掉了?”
花瑞文赶紧说:“怎么可能!在我的床头柜上啊!”
祁朦不太高兴:“这么久了都没把它存满吗?”
花瑞文说:“当然存满了!你当时让我赶快把它存满,我回家就把它存满了放在床头柜上了啊。”
祁朦顿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你存满了,就放在床头柜上了?”
花瑞文说:“是啊,不过你为什么要我赶快存满它?我小时候还以为存满了它会变身呢。”
祁朦突然笑了起来,翻了个身,抬起手来挡住眼睛,笑到停不下来:“花瑞文,你……是笨蛋吗?我说的,明明是,‘赶快存满它,然后把它们花掉’……”
花瑞文实在不懂自己哪里戳到了祁朦的笑点,说:“我知道,可是,你送我的存钱罐没开口啊,只有砸碎了才能把钱取出来,你送给我的毕业礼物,我怎么舍得砸……”花瑞文说到一半就有些懂了,有些难以置信:“不是吧祁朦,你在里面塞小纸条了?”
祁朦叹了口气,说:“是啊,傻乎乎地写了一封信,塞进去了。”
花瑞文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有些不满:“你有信干嘛不直接给我啊!”
“因为,不好意思嘛……”祁朦转过头看花瑞文,眼里竟然有些泪花,说:“还以为你看了信却没有来联系我,伤心了好久。”
看着祁朦的眼睛,花瑞文的心都化成一滩水了,咽了口唾沫,花瑞文试探性地问:“地铺好硬,我可不可以,睡到床上来?”
祁朦眨了眨眼,小声地答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此上床非彼上床,大家纯洁一点~
☆、第 6 话
花瑞文千方百计爬上了床,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像只冰棍一样直直地躺着,望着天花板,半天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
祁朦也有些拘谨,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整个房间突然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静中,半晌,花瑞文才悄悄地把手挪到祁朦的手边,试探性地用指尖碰了碰祁朦的手,祁朦没有躲,花瑞文便一鼓作气地牵住了他的手。
明明小时候做得那么自然的动作,现在居然会因为这个动作脸红心跳——可是骗不了自己,想要,触碰他,想要亲近他,他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就没有办法挪开视线,好像从小时候开始就这样,喜欢他,喜欢到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情绪都来自于他,直到和他分开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世界没有兴趣,所有的喜悦与痛苦的来源,都只有他。
他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蛊惑着自己想要去靠近他,无论是甜美的果子还是可怕的厄运,都甘之如饴。
花瑞文牵着祁朦的手,不敢太用力,他的手还是那么小,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乖乖地让自己牵着,花瑞文小声地问:“你这三年,都在哪儿啊?过得还好吗?”
祁朦闷闷地应了一声:“嗯,我在师大附中。”
花瑞文有些诧异:“师大附中?就是我们小学那边啊?”
“嗯。”
花瑞文有些不满:“你怎么不读三中啊!我不是说了我会读三中的吗!”
祁朦笑了笑,说:“我们那个片区都读师大附中啊,要读三中要交择校费嘛,不想给妈妈添麻烦。”
“那你可以给我说啊!”
祁朦顿了一下,说:“我想靠自己。”想靠自己回到你身边。
花瑞文又说:“那你知道我会读三中,你怎么不来找我?”
祁朦小声地说:“我也在信里说我了会读师大附中,你也没有来找我啊……”
花瑞文握着祁朦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你又不提醒我龙猫里面有信,不然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信弄出来看啊!害我三年没见到你……”花瑞文突然有些沮丧,声音也小了起来,妥协道:“算了,现在你在就好了。”
祁朦也回握花瑞文的手,说:“嗯,花瑞文,你这三年过得还好吗?”
花瑞文如实回答:“不好。”
祁朦笑了起来,问道:“难道是因为没有我吗?”
花瑞文也不掩饰,说:“是,每天都觉得没有追求,没有想做的事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摆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周围的人,不想交新朋友,交了朋友也不想深交。”顿了好久,花瑞文才感叹道:“好寂寞啊。”
祁朦有点心疼花瑞文,偏过头看他,说:“那个……今天,说我讨厌你,是骗你的。”
花瑞文嘴角勾起一个笑,说:“我知道。”说着有点得意的瞥了祁朦一眼,说:“讨厌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祁朦也笑了起来,自大狂。
两个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聊了些小时候的事情,聊了些没有对方的初中生活,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早上祁朦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睁开眼睛缓了一会,突然惊了一下,花瑞文正从后搂着自己,自己被他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还能够感受到他缓慢的心跳。
花瑞文不是说他睡着了不会动的吗,对啊,夏令营的时候,好像早上醒来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怎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变啊。
对啊,他没有变,自己,也没有变啊。
祁朦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面向花瑞文,果然他睡着了比醒着的时候看起来温柔多了,嗯,也不对,花瑞文醒着的时候对其他人是挺凶的,对自己倒是蛮温柔,偶尔会控制不住脾气凶自己了,看到自己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就立刻妥协认输来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