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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笼子打开。”接着,外头便响起了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来,听着好像是安德鲁在说话!
绒布被人一把掀掉,四周迅速围过来几个跟安德鲁身高差不多的彪形大汉,其中两个伸手捉住了贺安翼的两只手腕将他强行固定在笼子里 ,第三个人则将笼门从外面拉开了。
坐在不远处高背椅上的龙淮饮捏着一杯红酒静静地品着,他的脚边趴着金发的普米尔,漂亮温顺的男人如同洁白如玉的波斯猫,一双灰蓝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笼子里犹如困兽般躁动不已的青年。
莉莉娅,木里,还有秦三儿都有些胆战心惊地跪在各自的展架上,尽量伏下身体,以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以说,他们能活到现在,也是有自己独一套的保命法则的。
安德鲁走到了笼子门的正前面,对着愤怒地死瞪他的贺安翼说道,“我让他们放开你,你安安静静地出来,千万别耍什么滑头,否则的话……”他掏出了一把手。枪,并且打开了保险,最后用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贺安翼的脑门,“你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听明白了吗?”安德鲁敲了敲笼子的铁杆,发出梆梆的声响。
贺安翼没说话,反而将视线绞向了远处坐着的龙淮饮。
美男的目光起先放在杯中鲜红的酒水上,察觉到有人的注视,他立马抬眼看了过去,在看到是贺安翼时,还朝他笑了笑。
普米尔仰起脸木呆呆地看着龙淮饮的笑容,有多久没看到他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少爷……”普米尔眨动着被泪水糯湿的睫毛,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龙淮饮低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仔细看,还能在那双宁静的蓝眼睛中发现一丝藏的很深的厌倦来。
普米尔脸色有些苍白。他那么努力地吸引少爷的主意力,最后还是被厌弃了,或者说,少爷从来都没有对他感兴趣过,从来都是……形式化的,敷衍了事,好像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波尼也是有喜爱的活物的。
贺安翼假装顺从地点了点头,在安德鲁的枪口下,迅速弯腰钻出了笼子。
安德鲁眯着眼睛,将枪直接抵到了他后脑勺上,“往前走,去温泉池那。”
地下室的中央,有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温泉池,大小足够容十几个人一同泡澡。
贺安翼照做,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那几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男男女女身上打转,直到站在了水池边才收回了视线。
“把衣服脱了,全脱光。”安德鲁继续命令道。
贺安翼心里压抑着巨大的火气,一动不动地杵着。
安德鲁握着枪敲了敲青年的脑袋,催促道,“快点。”
贺安翼依旧不动,他把眼睛重新转向了坐在那盯着他看的龙淮饮,调笑般的挑了挑眉毛,“我要龙龙帮我脱。”
木里听到这话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不忍心地闭紧了眼睛,心里对这个胆大妄为的新人很是怜悯。
安德鲁皱了皱眉,拿不定主意地朝龙淮饮看去,他清楚这个新玩具很得少爷的心意,所以某些事情,并不能按照之前的方式来办,说白了贺安翼就是个特例,少爷从来都不耐烦在地下室呆太长时间的,哪怕是带回了新玩具,也只是丢给他们就离开了。
就算发病的时候,还是老爷派人把少爷送到地下室来的,少爷他自己是从来不会主动踏足这里。
今天为了这个人,竟然开了一次先例,这简直比天要塌下来了还让人吃惊。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少爷在听到青年的话时竟真的放下酒杯起身走了过来。
他脚边的普米尔也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爬着,这个金发的青年从来都是最粘少爷的那个。
贺安翼在龙淮饮走过来前还是笑着的,等到他来到自己面前,一张脸立马就阴了下来。
“婊。子!”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巴掌重重地甩向了美男的白皙的脸蛋,他还耍了点小心机地把手指半屈着,一下子就在龙淮饮的脸上刮了几道不浅的血痕。
安德鲁和几个彪形大汉立时冲了过来,将怒到就快原地爆炸的贺安翼反扭着胳膊,死死压跪在了地面上。
“你他妈敢骗我,贱。人,老子迟早弄死你!”贺安翼不甘地朝他大吼道。
“少爷……”普米尔心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拿手去触碰波尼被打得红肿一片的脸颊,却又不敢,只能尴尬地抬着手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龙淮饮一双蓝眼睛立时暗了好几个色度,就像夜晚最深的海水,透露出一种来自内心的可怕的冷酷来。
“把他的指甲拔干净。”美男面无表情地盯着贺安翼道。
他此时的目光就好比一把钢椎,寒光刺人心脾。
“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贺安翼嚣张地朝他大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蛮劲来。
仆人很快就将一个血迹斑斑的大剪刀递了过来,安德鲁伸手接过,命人将贺安翼的肩膀压得更低了些,然后将他的手指扳成笔直地拽在手心,就要下剪刀的时候,又被龙淮饮叫住了。
“少爷?”安德鲁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龙淮饮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紧盯着青年脖子上滑落下来的那个被细银链串着的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新鲜出炉的一章w
还热乎着呢,各位客官慢慢享用o(*^▽^*)o
97、大逃杀!情敌杀!
“去搬两张椅子来。”龙淮饮眨了眨眼睛; 睫毛像云雾一样笼着眼眸; 让人看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剪刀给我。”他把手伸向了安德鲁。
这位细心的男人点了点头; 特意用白色的手帕包着剪刀递了过去。
龙淮饮将剪子捏在了手里,另一手展开手帕将剪刀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 一直到刀刃变得锃亮了才把手帕扔给了安德鲁。
这时已经有仆人搬着两把椅子走了过来。
龙淮饮看了安德鲁一眼。
安德鲁便将贺安翼抓起来; 摁坐在了椅子上。
龙淮饮就跟着坐到了对面的那张椅子上; 他睁着那双澄蓝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青年; “把手给我。”
贺安翼黑着脸一动不动,他身边站着的安德鲁便强抓着他的手递了过去。
男人粗硬火热的掌心几乎将他手指上的伤口烫得更疼了些; 好在很快他的手就被另一只养尊处优的温润嫩手给接过了。
龙淮饮轻轻握着他的手; 在看到上面的伤口时微微皱了眉; “下次别这么冲动了。”这句话是对贺安翼说的;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怪责。
青年仇恨地瞪着他,“还不是因为你骗我!那一出苦肉计演得好啊; 我真傻; 真傻!真tm傻!”他一连说了三遍真傻; 一张端正的脸气得爆红一片; 几乎要冒白烟儿。
“我很抱歉。”美男轻声说着,眼睛里夹带着露骨的心疼。
普米尔面如死灰地站在一边看着自家的少爷; 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那个冷心冷情到连一个活人都不曾放在眼中的高傲青年,竟也会有这样温情柔软的一面; 还是因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
这个现实版的男狐狸精,把他最爱的少爷连人带心都勾走了。
“去叫史密斯医生来。”龙淮饮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安德鲁朝身后的仆人摆了摆手。
“我去吧。”普米尔自告奋勇地出声道,“正好也想看看外面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安德鲁看向少爷,询问他的意思。
“不准去。”美男抬起了头,那双蓝眼睛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冷淡,甚至有诡燏的光芒在其间一闪而过,“普米尔,你就适合黑暗的地下室,这辈子只能呆在这 。”
普米尔咬了咬唇,“感谢您,我的少爷。”他的眼眶渐渐凝聚起了几点泪光。
先前那个要去找医生的仆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安德鲁,得到准确的指示后立马提起裙摆飞奔向地下室出口的楼梯那。
贺安翼在一旁听着这对主仆神经质的对话,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他很想问一句——这里还有正常人吗?
尽管龙淮饮此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可贺安翼心里的不安感却在持续走高。
他看着龙淮饮手上那把锃亮的大剪刀 ,又看了眼自己对方牢牢掌控在手心的可怜透顶的手指,只觉得那上头的一片片指甲已经插上了翅膀,很快就要和他说再见了。
贺安翼简直不敢看,他闭了闭眼睛,破天荒的没有大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