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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徐嘉忆,他面无表情地想,你这颜值就是我等心外科的一把利器,上定七老八十,下治四五岁小女孩,纵然不是心外科最精湛的一把刀,也要当心外科最靓的一个仔,发挥你的余光余热,为患者送来温暖,送来养眼。
认命地半蹲下去,徐嘉忆看着那小女孩,相当不要脸地自居帅哥:“小朋友,跟哥哥说一下你最近。。。。。。。。。。。额。。。。。。。。。。”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以前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徐嘉忆顿了一下,改口道:“最近开不开心啊?”
小女孩瞪大了那双就像一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徐嘉忆,像是有些惊讶他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开心,只能迟疑地摇摇头,仍旧不说话。
“哪里不开心,跟哥哥说一下好吗?”徐嘉忆把笔暂时收回了口袋里,从病历本上撕了一页,熟练地叠了一个千纸鹤递给她,眉眼弯弯地笑道:“喜欢吗?”
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嘉忆手里的动作,等徐嘉忆把千纸鹤递给她时,小小的手指接过千纸鹤,小小声地回答:“喜欢。。。。。。。。”
太好了,幸好还能搞定,徐嘉忆偷偷擦了一把汗,又撕了一页病历,这回他直接折了一个更高难度的玫瑰花出来,手指越来越快,他对这些很熟练了,很快就完成了一朵漂亮的玫瑰花,送到小女孩面前:“这个你也喜欢吗?”
“喜欢。”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希翼,看的徐嘉忆内心都有些软了:“那你跟哥哥说一说你最近有没有好一些,哥哥就给你这个玫瑰花好吗?”
小女孩抿了抿嘴,小小声:“那哥哥以后还给我折玫瑰花吗。。。。。。。。。”
妈耶,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熟练?徐嘉忆突然很想笑,想起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魏先生,感觉自己真是天天被这些人把得死死的,三两句话就捏住他的软肋并且打死不松手,认命点头:“好啊,我每天都过来这里折一朵玫瑰花给你,你跟哥哥说一说你的情况可以吗?”
小女孩点点头,接过了玫瑰花表示交易成功。
哎,这都什么不公平世道啊,给自己本来就繁忙的日程上又莫名其妙记了一笔,徐嘉忆仿佛看见明晃晃的卖身契下面,他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喜儿从此被卖给了黄世仁这个大反派,从此农民翻身当咸鱼,再也没有了人身自由,这是什么感人的故事?
那小女孩识趣得很,拿了玫瑰花之后全都是有问必答,期间她妈妈正好要去楼下食堂打饭,委托徐嘉忆帮忙照顾一下。
一边低头记录病情和用药情况的徐医生一边答应着,再抬头时那小女孩就坐在床沿静静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好奇,和一点点的小依赖,也不吵不闹的——这个眼神真像多年前那个女孩啊。
小小的手背上都是针孔,大概是刚做完手术,麻醉那阵子也不知道过了没有,离了妈妈的怀抱就只能靠在枕头上,低垂着头看半蹲的徐嘉忆。
医者仁心,蓦然心软了一下,徐嘉忆抬头问道:“嗯。。。。。。。。坐着累不累,靠着哥哥好吗?”
听见这话,小女孩眼睛陡然亮了起来,脸颊红红道:“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徐嘉忆站起来,在床边坐下,调整了一个适宜心脏病人的姿势靠在自己身上,一边继续问着用药后遗症与个体不良反应,一边单手继续在病历本上记录情况。
第6章 第 6 章
等魏杨手里挂着车钥匙走到病房门口时,徐嘉忆正好问完情况,被小女孩拉着不放手,不得已又折了一个风车,鼓着腮帮子无奈地吹给对方看。
整个人穿着白大褂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怀里抱着小小的孩子,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就好像整个人都落在了光芒里。
看着眼前一幕,大概是鬼迷了心窍,魏杨福至心灵,脑子里浮现了一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明明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单纯热忱的高中生少年了,此刻两相比对之下,却偏偏什么也没变过似的。
多可怕,明明对方并不承认,但眼前这个人就是与他记忆里那个徐嘉忆疯狂契合了,再见他一面时总是如此难以自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去痛恨这个和九年前一样的徐嘉忆?
魏杨目光沉沉看着对方,炽烈而又阴沉。
徐嘉忆余光里瞥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身材高挑,直挺挺地停在病房门口挡位置。而且感觉怎么那么熟悉,抬头一看,果然是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市民魏先生。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徐嘉忆一愣,把风车拿给这位小患者,又低声哄了她两句,轻轻放下孩子走了出去,示意魏杨跟自己往旁边走,蹙眉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不会是方雨漫这个叛徒告诉他的吧?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这个跳脱的女人,都过了结婚的年纪了还这么少女纯真,见色忘友,尤其是见利忘义,不知道又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忙不迭就把发小给卖了个通透。
魏杨一路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路穿过繁忙的病房走廊,一身长风衣衬着大长腿实在十分惹落桃花遍地,他挑眉:“这有什么难的?楼下的大地图有标注心外科在哪里,我一看是在九楼,就乘电梯直接上来了。”
穿着白大褂的徐嘉忆和平时不太一样,而且脸上还架着细边眼镜,浑身上下有种学术禁欲的气息,融合了他身上原本就有的平和宁静气质与好看眉目,崭露出一种特别吸引人眼球的特殊标志,魏杨确实有些扛不住,上下打量着他。
哦?徐嘉忆有点意外,迎上对方的目光:“我此时就在查房,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间病房的?”
“那里挂着心外科医生的照片和名字。”魏杨指了指心外科门口的公告栏,又指了指前台一脸花痴地看着这里的护士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过去朝她们笑一笑,问他们徐医生在哪里,她们就说了。”
真是祸国殃民的一个男人啊,捏了捏口袋里的中性笔,徐嘉忆面无表情地想道,这些护士们还胆敢背叛组织,这个人是打算不到两天内挖掘完自己所有的信息吗。。。。。。
偏偏自己是丝毫没有立场去指责对方的,而且阻止了没用,魏杨总有自己的方法去获取信息,这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聪明,心底涌起阵阵无可奈何。
徐嘉忆一路走到办公室里,看了看跟着进来的魏杨,实在觉得搞不定这位老同学,顿了顿开口:“那你这个时间点过来做什么,还不如直接打电话跟我约见面时间,省的我在手术室里,你得在外头等上几个小时才能找到我。”
若是碰上复杂的手术怕是五六个小时也不能解决的,吃了闭门羹又多跑了一趟,不嫌麻烦吗,徐嘉忆把纸笔放在桌上,示意对方随便坐,自己打开电脑开始记录刚刚获得的患者信息,待会还要交给刘主任。
魏杨随意坐下了,看着对方有些冷淡的表情,半真半假看着徐嘉忆的眼睛笑道:“多等一下有什么呢?嘉忆,九年我都等的起,这么个七八个小时又能如何?”
这话实在让人不好接,徐嘉忆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指一顿,镜片后的眼睫毛抖了抖,感觉自己的软肋又被对方迅速拿捏住了,这种感觉实在称不上好,加上最近魏杨步步紧逼的表现,他难得有些恼怒了。
趁着此时还没什么人,凑到这人面前,强压怒气低声道:“魏杨,你如果想要在我的工作时间里说其他私事的话,这个地点恐怕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还未等对方说完,魏杨伸手点了一下他的细框眼镜,四两拨千斤一般笑道:“是,徐医生,我错了,我不占用你的工作时间说私事了,那我们现在开始看病可以吗?”
话术有些巧了,鼻梁被眼镜脚压得钝钝地痛了一下,徐嘉忆本来满腔怒火要发,就被人家这么一点轻飘飘地给压了回去,出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且医生向来是要遵守职业道德的,对待患者的态度不该这么怒气冲冲。
徐嘉忆深吸一口气,感觉冷静了些,继续道:“脑科在七楼,你多坐了两层了。”
“没有,我直接挂的心外科的。”左手支在桌上,魏杨修长指尖点着桌面,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徐嘉忆脸上一连串的表情变化,发现这人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镇定,其实色厉内荏得要死。
整了整自己的领带,魏杨有些心满意足地笑道:“可我已经交了钱了,难道不给看一下病的吗,好歹随便看一看也对得起我排队挂号的精力吧?”
转着手里的笔尽量保持冷静吗,徐嘉忆皮笑肉不笑:“你这也太人傻钱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