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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宝摇着头道:“真奇怪,他们对小的不但没欺负,反而格外客气,而且从来没有这样亲切过。”
岳小飞道:“那就好了!”
林金宝打开食盒,笑着又道:“还有,今天的菜也特别好,还有酒呢!”
岳小飞心里有数,这是因为中午办了一桌酒食,无形中自己也沾了光。
吃饭时,岳小飞问道:“你可听说有位大公主?”
林金宝道:“皇元教里谁不知道大公主,连小的有一次还在总馆见过她呢,大公主长得真像仙女下凡一般,公子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岳小飞道:“我今天也在总馆遇见过她,大公主该是皇上的千金,这里没有皇上,哪里来的大公主?”
林金宝笑道:“这里的皇上,就是教主,教主自称皇元教主,
不是皇上是什么?教主的大千金就是大公主,谁都认为没什么不对。”
“大公主常常到总馆来坐?”
“小的也感到奇怪,听说大公主很少到别的地方去,偏偏她常常喜欢到招贤馆来,真不知是什么原因?”
岳小飞想起大公主曾说要派公孙先生来看自己,趁机再问道:“听说有位公孙先生,你可知道他是谁?”
林金宝道:“在招贤馆,谁不知道公孙先生,他是招贤馆的军师,学问可好得很呢!连馆主都不得不敬他三分。”
岳小飞哦了声道:“我在总馆.看到他和大公主走在一起,只道他是大公主身边的人呢!”
林金宝道:“说公孙先生是大公主身边的人也不为过,因为招贤馆负责和总坛方面奔走联系的,就是公孙先生,他和总坛方向的每一个人都很熟,当然和大公主走得很近。”
“这样看来,公孙先生算是招贤馆的红人了?”
“那还用讲,刚才小的不是说过,连馆主都敬他三分吗?”
“我在总坛又会见了花副馆主,花副馆主为人如何?”
林金宝忽然竖起大拇指道:“人家花副馆主才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听说他三年前闯五关时,分数最高,完全凭真本事,所以晋升得也景快。”
岳小飞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他做招贤馆主?”
林金宝道:“那总要凭一点资历,现在的馆主,是皇元教的老人,跟随教主多年,教主当然不会让花副馆主一下子就爬到他的头上,其实不论文才和武功,他都比花副馆主差得远。”
“他们两人是否相处得很融洽?”
“很难说,表面上谁也看不出什么,至于到底怎么样,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有数了。”
“你到总馆拿饭,可见过韩总管?”
林金宝忽然脸色一变,低下声音道:“公子,听说韩总管又被人打了,是不是又被您打的?”
岳小飞笑道:“我怎会到处打人,何况找到了总馆,自身难保,哪里还敢打人?”
林金宝咧了咧嘴道:“小的一直感到奇怪,您把吴副总管打成那样子,竟然一点没事的平安回来,实在不简单!”
岳小飞笑道:“没什么奇怪的,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打得对,谁都不会认为有事。”
林金宝呲牙道:“那太对了,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小的真没料到公子的武功竟然高得这样出奇,吴副总管的武功也不算差,遇到公子,却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比起公子来,他简直天上差到地下去了!”
第十二回 义救桃花
又过了一晚。
此刻岳小飞最盼望的,便是那位公孙先生能快些来,至少,他希望能知道父亲这一天来的近况。
偏偏直到天将傍晚,依然不见公孙先生到来。
在林金宝到总馆拿饭时,他一个人又来到分馆门外。
现在,他已不在乎不得超出分馆三十步的规定,信步直向门前小路上走去。
突然,又是一名红衣少女远远迎面而来,触目之下,只觉也有点似曾相识,
那红衣少女很快便到跟前?
当地发现岳小飞,不觉“咦”了一声道:“这不是岳公子吗?”
岳小飞也“哦”了声道:“姑娘可是火关上的?”
红衣少女点点头道:“不错。婢子叫玫瑰,真巧,我本来就想找公子,不想一来就碰上了!”
岳小飞茫然道:“玫瑰姑娘找我有事?”
玫瑰道:“婢子是奉命到总坛呈送文件的,受桃花姐姐所托,替她带个信儿给公子!”
岳小飞心头一震道:“莫非她出了事?”
玫瑰道:“原来公子也想到她会出事,她真的出事了!”
岳小飞不由大为关切,急急问道:“她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玫瑰神色凄然,叹了口气道:“她两天前是不是到分馆来和公子见过面?”
“不错。”
“她是否告诉过公子她不愿留在火关,请公子帮忙把她调到这边来?”
“她确曾这样说过。”
“这就对了,这事居然被统领知道,统领一怒之下,当场把她打个半死,然后关在一间石室里,每餐只准她吃—罐盐水饭。”
岳小飞只听得一阵心痛,急急再问道:“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玫瑰道:“就在昨天下午。”
岳小飞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毫无疑问,这消息是由招贤馆到火关去的,但招贤馆为什么要把这事传到火关,却实在令人不
解?
他默然许久,吁口气道:“她是委托姑娘向我带信的?”
玫瑰道:“桃花姐姐一向待我很好,我今天一早偷偷去探望她,她托我如果有机会出来,一定要帮她忙把这事通知公子,正好我今天中午奉命到总坛呈送文件,又这么巧就遇见了公子。”
岳小飞此刻内心的焦虑可想而知,他想到桃花竟然把自己看成了无所不能的救星,难免有些啼笑皆非。
忽然,他想起大公主曾说过,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托公孙先生转达,她一定会设法解决,这不正是自己的希望和凭藉。
“就请姑娘转告桃花姑娘,要她暂且忍一时之苦,耐心等着,我一定会设法为她帮忙。”
玫瑰频了频黛眉道:“公子必须很快些办,桃花姐姐目前受的那种罪,实在够可怜的,她真的是度日如年,除了公子,没有第二个人能救得了她!”
岳小飞苦笑道:“可是姑娘应当明白,我现在只是招贤馆的一名宾客,什么职位都没分派,总不能让我单刀匹马杀了你们的统领教出她来吧!”
玫瑰道:“婢子明白,但桃花姐姐却不这么想,她认定你必会受到教主的重用,所以才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您身上。”
岳小飞道:“可是我现在尚未受到重用,总之,我拜托姑娘千万多安慰她,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尽力的。”
玫瑰点点头道:“既然桃花姐姐相信公子,婢子当然也相信公子。”
岳小飞望望天色道:“本来我该留你到里面坐坐,喝杯茶休息休息,但这里有规定,女人不能进去,桃花姑娘出了事情,正是和上次曾到里面去过有关。”
玫瑰道:“婢子知道,我现在就回去了,但愿公子别负了桃花姐姐对您的一片心!”
望着玫瑰走远的背影,岳小飞不觉隐入一片怔惘当中。玫瑰最后的那句话,究竟代表的是什么?
难道桃花竟是对自己动了男女之情?
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只是十三岁的孩子,桃花至少也该是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以彼此的年龄而论,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他确已感觉出桃花对自己的感情原不寻常,再加上玫瑰临走时的那几句话,又确实透着不可思议。
问到客厅不久,林金宝便巳拿饭回来。
晚餐的菜色依然比以前好得多,连林金宝也说从前没有过。
岳小飞真希望住在各分馆的人都能如此,若总馆只是对他个人另眼相看,又有何意义。
此刻,他越发希望公孙先生能早些来访,以便搭救桃花,晚餐时少不得询问林金宝是否见过公孙先生,林金宝的回答是摇摇
头。
晚上,岳小飞几乎彻底未眠。
次日天亮,他真恨不得直接闯进总坛去见公孙先生,但最后还是觉得那样做太唐突,也太莽撞。
看看又到了下午,他真喜出望外,公孙先生真的来了。
这时他已从林金宝那里打听出公孙先生叫公孙玉。
岳小飞把公孙玉请至客厅坐下,亲自沏上茶。
公孙玉喝了口茶道;“我是奉大公主之命来看望岳公子的。”
岳小飞对公孙玉执礼甚恭,躬身道;“晚辈承大公主垂青,实在不敢当,而且进入天谷寸功未立就蒙大公主奖赏,内心更是过意不去。”
公孙玉淡淡一笑道:“岳公子是位难得的少年奇才,大公主最是爱才,对你另眼相看,是理所当然的。”
岳小飞不便立刻提起桃花之事,皱了皱眉道:“为了晚辈,使得花副馆主和萧馆主竟然反目相向,内心一直不安,晚辈很为花副馆主担心!”
公孙玉笑道;“岳公子聪明绝顶,应该可以看得出.花副馆主若非有所凭恃,他又怎敢和萧馆主冲突。”
岳小飞内心一动,忙道:“花副馆主有什么凭恃?”
公孙玉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