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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一表堂堂,武功亦是卓卓不凡,只是在下也有请教,阁下与我那萧大嫂,是否沾亲?有无带故……”
他面色突地一沉,又道:
“如果非亲非故,阁下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却拉人家女子臂膀作什?”
他又指了指那处洞窟,道:
“这洞窟中,幽深黝黑,你们几人,在里面是在作个什么勾当?还要用石头将洞口封起来,弄个老头子在外面看门……哈……”
他狂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丝带。
“这都教在下弄不憧了。”
万天萍面如青铁,妙手许白须发皆张,万虹圆睁杏眼,伊风剑眉怒轩,这四人各各怒叱一声,方待答话。那知那薛若璧竟一阵风似的掠了过来,明眸之内泪光闪动,竟哽咽着道:“二弟!你……你怎地现在才来,你师哥呢?他又跑到那里去了?”
钱翊冷“哼”一声,目中神光闪动,缓缓道:
“师兄不在这里,有小弟在还不是一样?有人欺负嫂子,小弟虽不才,也要尽力和他周旋一下。”
妙手许白,一捋虬须,暴喝道:
“你这小子!说话可得放清楚些!你若在老夫面前胡言乱语……”
钱翊冷然接口道:
“又当怎的?”
话声犹自未落,漫天的掌影,已当头压下,招式奇诡飘忽,生像是自己的前后左右,竟同时在人家的掌风笼罩之下,又像是有好几个武林高手,同时出掌袭向自己。
薛若璧怀中的孩子,哇地哭了,伊风剑眉轩处,箭步窜了上去,左手微挥,一领薛若璧的眼神,右手疾出如风,仍是去抢孩子。
销魂夫人娇呼一声,脚下风快地退出三步,伊风厉叱扑上,但是眼前却又剑光暴长,刷刷几剑,带着青蓝的剑光,剁向自己,正是那“劳山三剑”击出的。
那边钱翊突地长啸一声,颀长的身形,如风中之柳,摇曳转折,毫无定向,一眼望去,竟像是他已站不住身子似的,但妙手许白的漫天掌影,却在他这种奇妙的身形下,全部落空。
这一来两人各各大吃一惊,钱翊固然想不到,自己的对手是如此厉害的角色;那妙手许白却更想不到,自己盛怒之下,击出在无量山巅苦心研成的一掌,竟被这年龄并不甚大的少年避了开去。
两人身法稍稍一顿,各又错步进击,霎眼之间,只见掌风虎虎,已分不出这两人的身影来。
万天萍四顾一眼,低叱道:
“虹儿!你先回去。”
猛一反身,扑向环伺身后的几个剑手,举手投足间,已对这几人各各击出一掌。
万虹秋波流转,脚下缓缓移动着脚步,突地窜到薛若璧身侧,纤掌齐地挥出,左手玉指并起如剑,疾地点向薛若璧右腰下的“笑腰穴”,右手划个半圈,刷地一掌,切向她的左胸。
薛若璧再也想不到这少女会突然向自己出手,大惊之下,左掌疾起迎敌,那知怀中一松,右手抱着的孩子,却被万虹一把抢了过去。
这一切变化,几乎在同一刹那中发生,远远站在树下的多手真人谢雨仙和七海渔子韦傲物,只听得薛若璧惊呼一声,一条翠绿色的人影,电也似地掠了开去,嗖嗖几个起落,已自消失在路旁的林木中,而已身怀六甲的薛若璧,也娇呼着追了过去。
七海渔子冷笑一声,道:
“谢兄难道也受了伤吗?”
他肩胛之处,日前中了万天萍一掌,几乎骨头都被打碎,是以远远站开,此刻冷冷一问,言下之意,自然是你并没有受伤,却为何和我站在一齐,以致出了变故,都来不及出手。
那多手真人岂有听不出他话中含意的道理。冷笑一声,亦自展动身形追了过去,韦傲物望着他的背影,喃喃低语道:
“这孩子被人抢走也好,留下这娃,迟早总是个祸胎。”
原来这七海渔子韦傲物和萧无最是接近,是以这些私事,他全知道。俯首沉吟了半晌,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人影翻飞,剑光错落,打得自激烈无比,并未因这一突来的变故住手。
于是他伸出左手,微微抚了抚右肩的伤处,缓步走向激斗着的人群,像是要将他们的动手情形,看得更清楚些。
此刻山风强劲,日已西隐,天色越来越黯。这西梁山畔,冲霄的剑气,光华却越来越盛,给这料峭的春日薄暮,更加浓了几分寒意。
第七十二章 各逞身手
这漫天的剑气掌影,远看虽是一团,甚至连人影都分辨不出;仔细一看,却是分做三处。
铁面孤行客以一敌五,只见这纵横河朔的巨盗,身手果自惊人,掌风虎虎,裂石开山,在五柄精钢长剑织成的剑网中,自攻多守少。只是和他对敌的,却也不是庸手,而且最厉害的是;这五人剑法配合之严密,生像是浑如一体。
万天萍暗暗皱眉,他料不到这几个天争教众,竟有如此身手!
他却不知道,这几个人在江湖上亦是大有盛名,此刻他们心里的急躁,更在他之上哩。
原来这五人,其中三个身体较矮,腰间各自佩着一个革囊,剑法以雄浑见长的,竟是武林中声名赫赫的剑手“燕山三剑”。
这兄弟三人纵横江南,行走时从不落单,动手时亦是三剑齐上,出道江湖以来,从未碰过什么钉子。此刻以三敌一,还有“南宫双剑”相助,竟仍久战不下,不禁心中都在暗暗揣测,和自己动手的这瘦老头子,究竟是何人物。
另两个身材颀长瘦削,面目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却正是昔年“南宫大侠”的唯一传人,江南“三才剑”的名家“南宫双剑”。
“三才剑”以轻灵见长,这南宫双剑,身法之轻灵,更是此中翘楚。
只见这两人身随剑走,剑随身游,身不离剑,剑不离身,两道青蓝的剑光,盘旋挥刺,着着不离万天萍的要害。这铁面孤行客武功虽已几达巅峰,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占得上风。
七海渔子暗中点头,忖道:
“这南宫双李,果然名下无虚,几时倒要设法拉拢过来,这些人若和那谢雨仙结成死党,将来确有些不好对付。”
原来这韦傲物与谢雨仙之间的嫌隙,已越来越深,是以才转着这种念头。
一面将目光移到那来自青海的少年钱翊身上去。
他稍一凝视,双眉不觉紧紧皱到一处。
因为他深知这钱翊的武功,原以为他一定可以占得上风,那知此刻一看,却见那身穿锦衣的粗豪汉子的身法,有如狂飙龙卷,竟将钱翊四面八方地困住了。
钱翊心中,又何尝没有如此想法。他在青海那种奇寒酷热之地,耽了十数年,将那“无名老人”的一身绝技,几乎学得九成,此番挟技出山,自以为凭恃着自己的身手,何难在武林中压倒群豪,那知此刻这粗豪的老者,身法之飘忽奇诡,竟使得自己处处缚手缚脚,几乎连身手都施展不开。
两人以快打快,瞬息之间,已拆了百余招,心中亦是急躁不堪。
须知他们动手之前,俱各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是以不免都低估了对手。此刻一见对方的身手,远出于自己意料之外,自然难免俱都为之惊奇错愕了。
这边激斗着的众人,俱是一味哑斗,但闻虎虎掌风与飕飕的剑气,响成一片。
彼此心中虽在奇怪,却谁也没有喝问对方的来历。
尤其是铁面孤行客万天萍,他心中焦虑着自己爱女的去向,一面又在奇怪她为什么要抢去人家怀中的孩子,是以下手越见狠辣,恨不得一招击毙对手,前去看看自己爱女的下落。
而那边和伊风动着手的“劳山三剑”口中虽是叱吒连声,手下却未使出全力。
这“劳山三剑”的剑法,传自鲁东“霹雳剑派”。但他们此刻剑光虽有如霹雳霆雷,但收招出招间,却显然留下三分余地,似乎并不想将对手伤在剑下。
原来这三人生性憨直,虽然入了“天争教”,但却对“天争教”有些不满。尤其令他们看不顺眼的,就是那些“天争教”的金衣香主们,一个个眼睛都像是长在头顶上。
这兄弟王人暗中一商量,觉得与其在这“天争教”里,看别人的眼色,倒不如自己做番事业,来得畅快。是以早就萌了退志,只是却又畏惧着“天争教”的势力,不敢随意离去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这“劳山三剑”,自就不肯为“天争教”卖命。而且对手武功颇高,招式尤其奇诡,竟不是武林中任何一门一派的路数。自己本非人家的敌手,只是人家手下似乎也在留情,在使得一招已便自己无法抵挡的招数后,,却并不跟着进击,是以这三人心中暗暗感激,就更不尽力了。
他们却不知道,伊风的心情却和他们绝不一样,他正心急于自己的亲生骨血的安危,又奇怪于那万虹此举的用意,本想早些打发了对手,却又苦于人家并非庸手,是以便施展出学自天星秘笈上的招式来。
但这些招式,他只练了短短十余天,虽然仗着武功的